第三五三章 你害我儿就别见你儿
“想见你儿子吗?那你知不知道本宫有多想见本宫的儿子华宁华宥?被你和韦萱害死的华宁华宥!但是本宫连这点希望都没有了!而你却还可在这个地方幻想着有一日你的儿子来看望你,你比本宫走运多了。”夏雨瞳蹲下后起身:“不可见华宓了,本宫已经下令了,就算华宓回京,也不能来这里看望你。而你,韦蕉,必须好好地活在这个无人愿意来的地方,一直到你寿终正寝。如果让本宫发现你是自了了,那么就像刚才所说,华宓也就跟随你下地狱了。”
“皇后娘娘……”韦蕉痛苦不已,心里将强的韦蕉这辈子也没有过这么难过的时候。
更惨的在后面,夏雨瞳喊道:“来人。”
海葵端来了一碗汤药。夏雨瞳对韦蕉说道:“喝了。”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啊?”韦蕉有些害怕,这肯定不是致死的,那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夏雨瞳说道:“这药会毁了你的喉咙,从此你就失音了。韦蕉,本宫这是为了这个后宫这个皇族着想,因为你的恶毒都是从你嘴里跳出来的,所以本宫就要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再说话。就算这个地方没有人来跟你说话,本宫也不会让你说!”
“皇后娘娘,求你……”
“海葵,给她灌下去!”夏雨瞳一点不留情。
处理了所有该处理的人,似乎夏雨瞳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做了,但是她还有一件事挂在心上,就是远在西边兖州的华定。
夏雨瞳看他柔弱地跟个姑娘似得,恶心,就不管他,将门闩打开,四夫人不小心一下扑到在地,狼狈地爬起来,看这情景也只有强笑着,比哭难看不少:“雨瞳这是?”
“四娘,你为何要对延铄这样?他怎么说也是华家三少爷,你打他这样,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夏雨瞳教训起庶母来也是毫不客气的。
四夫人也只有陪着皮笑肉不笑的笑脸:“这不是他不中用吗?我还不要教训他?”
“四娘以后还是对延铄好些吧,这样教导有什么用。”夏雨瞳丢下话离开。
四夫人踢了华延铄一脚,狠狠道:“延铄,都是你惹地获,我看那日就该将那妖女给毁了容,让你无从可想!”
广祁圆。
夏雨瞳对华延钧说了这事,叹道:“四娘不善教子啊。”
华延钧点头,不说话,只等夏雨瞳自己想清楚并说明白。半晌,夏雨瞳果真是想到了,骇怪地看着华延钧,略摇着头:“延钧,你是故意让我去查询延铄的伤情,并让我怀疑四娘曾虐待延钢对吗?你怎么这么对我耍心机?”
华延钧的筷子没有再动过,身子也没再动过,好一会儿,她才呐呐道:“雨瞳讨厌这样的我啊。”不想吃饭了,就擦了一下脸,上床躺下了:我确实不害怕一个人入睡,只是喜欢你在身边,雨瞳,我都是为你才这么左思右想的啊。
夏雨瞳也不知自己今日怎么突然对华延钧这样冷,就因为他不是他想象中的小丫头?那就是说自己喜欢以前初见的那个小丫头吗?他抓着头发,敲着脑袋:为什么?如果真的对延钧生气了,或者讨厌她了,那为什么不去萱姐姐那里,气气延钧?
夏雨瞳今夜睡地不好,华延钧也难安心睡。
几天了,他们一起用餐,但是难说一句话,华延钧想要问他,可是看到他冷漠的嘴脸就将话咽了下去。夏雨瞳等着她问,却不见她说一句。他可真想发火:延钧,你这事在和我对着来吗?要是再这样,我就真去萱姐姐那里住几日气你一下!
想到韦萱,夏雨瞳又想到了延钧和韦萱的不同点,如果韦萱遇到这种事一定会使劲浑身解数地拉着他,而延钧没有,她是真的伤了心?就因为我一句话?
“啊,不,不行。”华延铄一时间吓得站起来,眼眸愣愣,双手挥着“不可”。
华美玲立刻跑过来说:“延铄哥哥,嫂嫂让你画一张画有什么不对啊?你要这样的话,娘亲知道又会打你了。”
“恕延铄不招待了。”华延铄立刻逃也似地回房间去了。
华延钧则对华美玲的话很感兴趣:“美玲,你娘亲会打延铄哥哥吗?”
何美玲点头,还不懂事地全盘说出,很骄傲呢:“娘亲打延铄哥哥不打我,我觉得肯定是延铄哥哥不听话,所以娘亲喜欢我不喜欢延铄哥哥。”
夏雨瞳听此就吞下了口中的萝卜丝,蹙眉想了一会:“有这事?四娘打延铄?那我得去看看。”
华延钧还不想说出她的猜想:如果四夫人真的常打她的亲子华延铄,那就难保她不虐待华延钢了,那曾经华延钢身上的伤八成就是四夫人所为了。只是现在需要证实。
夏雨瞳次日找时间就火冲冲去了安院,向四夫人行礼后就来到华延铄房间,果真见他脸上的掌印未消,再掀开他的袖子全是红鞭印,之后干脆将他的上衣都扯了,这瘦骨嶙峋身上的各种打痕就全显露无遗了。
瘦弱的华延铄自是敌不过夏雨瞳的查看,而房外的四夫人一直在敲着门:“雨瞳啊,你拴门干什么?延铄在里面看书呢。”
看来四夫人打华延铄是常事喽?可为什么会有这回事?四夫人恨铁不成钢吗?
华延钧准备离开安院时,四夫人回到她的安院了,见到华延钧在此,她手颤着惊地合不拢嘴,忙叫华美玲回房去:“你嫂嫂有孕呢,别烦着她。”
华延钧就得在安院再陪四夫人一段时间了:“四娘,我来走走就是闷得慌,现在三娘已去,二娘回娘家了,大娘一直很忙,我这孕期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除了问吴妈吕妈就只好来请教你了。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你来,现在终于等到了……”
他向她一步步走来,要质问这个在他眼中一直是纯善小丫头的女孩,华延钧见他生气,就实话辩解:“不妨对雨瞳说,我早就怀疑四娘了,因为想来想去只有她有机会对延钢下毒手。我让你去看延铄三弟的伤痕,就是想证明这一点,四娘对自己的亲子都下这狠手,那对延钢还有什么好心思呢?”
夏雨瞳笑地有些失望,双眼无神:“我以为你是多么纯洁,原来你心思这么深。”
华延钧万万没想到夏雨瞳会来这么一句话,竟半晌没有对上话茬,也夹不住菜了,海葵海星在旁看着瞎着急。
晚膳,华延钧与夏雨瞳一块聊着就聊到了今日去安院的事:“延铄三弟也太害羞了,为何爹不给他安置一个住处呢?他已束发,不应再和他娘亲住一块了,这说出去会让人笑话啊。”
夏雨瞳并不在乎这事,嚼着白萝卜丝,口里嗡嗡地道:“爹有这想法,但你看延铄三弟那样子离得开他娘吗?”
华延钧不想和夏雨瞳争辩关于如何教育孩子的事,就点头先应着:“雨瞳,你没有注意延铄三弟脸上有掌印,美玲也说四娘常打他。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华延钧心跳急速了,低下头怯怯地:“原来雨瞳不喜欢我这样,喜欢我是个小女孩。那对这件事……”
“延钧,别说这件事了,最近一个月就想着这事了,我们都很累不是吗?我看你肚子大了些,以后你肚子大了些,以后你睡在主房,我到偏房去睡。看你心细如此,应该不会怕对吗?”夏雨瞳说地很冷淡,他撇开了所有话题,就绕着华延钧心思重来说,他放下筷子起身后走了,去书房了。
这就难理解了,安院也不小,可以给华延钢一个单独的房间,为什么要把他和华延铄住一块呢?还有,华延铄怎不见出来?
“美玲,你哥哥延铄不在家吗?这大冷天也要去学堂吗?”华延钧聊着问。
华美玲闪着眼睛:“哦,对了,哥哥应当来向嫂嫂问好才对,要不然被娘亲知道了,那就是无礼,娘亲就会打哥哥。”
四夫人打华延铄?不会吧?华延铄今年十七了,还要挨四夫人的打?
华延钧还没想清楚呢,华美玲拉着华延铄出来了,口中念着:“还不快来向嫂嫂问好,嫂嫂特意来我们安院做客呢。”
华延铄被拉着出来,低着头走着,到华延钧面前,声音低弱:“延铄欢迎嫂嫂,现在就去给嫂嫂上茶。”
“哦,不用了,嫂嫂现在有孕,不可喝茶,延铄你端些温水来就好了。”华延钧说话可比华延铄成熟多了。
海星得到许可就大肆说了起来:“大少爷你对大少奶奶可真够狠心,就因为大少奶奶调查五少爷一事,你就与她生闷气,几日不理她。奴婢也不知大少爷为何要这么生气,但只觉得大少奶奶嫁错了人。大少奶奶在娘家做大小姐的时候,虽是嫡出,但也是看多了家里的各位夫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心中烦恼不已,她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好希望嫁给大少爷之后就不必这样了。可哪里知道华家比夏家还要复杂,大少奶奶卷入了旋窝中,她忍了好多,奴婢几多次要为大少奶奶出头,她都严惩了奴婢,说是为了大少爷的形象要学会忍耐。可大少爷一点不理解她的苦心!”
华延铄今年十七,比华延钧大一岁,就是说华家前三位公子都比华延钧大,而大少爷夏雨瞳和二少爷华延钟都有自己的园子居住,这个三少爷华延铄都十七了却还在他母亲的院子中住着,并由他母亲管束着。
以前华延钧没想过这事,但今日她将这事与华延钢联系起来了:看华延铄这样子,他被四夫人管教地很严啊。
但也许是华延铄生性如此吧。他怎么一直低着头呢?华延钧回想着他人对华延铄的评论,记得他是怕见生人的,虽华延钧已经是华家人,但并未与华延铄说过话,所以对他来讲就是生人。
海星却一点不怕,冲着他喊:“大少奶奶不准啊,她害羞不想让大少爷知道她早就许心于大少爷了,再就是不想让大少爷担心她每日在华府为大少爷担忧着。”
“别说了。”夏雨瞳一刻也不停地来到了主房内,见吴妈和果子在给华延钧盖被子,华延钧已经睡着了。
夏雨瞳只有堵着一腔的心里话不与她说,让她好好睡一觉吧。自己则在烛光下看着她胖了些的娃娃脸,嘴里是在含着什么似地,总是揪着唇,好像痰也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