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偷偷摸摸
其实我早就有这样的猜测了,虽然之前还存有一些幻想,但现在事实就在眼前,那里面的东西真的被放出来了。
“鬼域中的那把火,你烧掉的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恐怕也是从那里出来的。”梁贵继续道。
我点了点头,真是这样的话,将前后的事情连在一起就说的通了。
鬼域中的木楼第四层,将整个鬼域中的鬼都禁锢在那里,所以鬼域中才会空荡荡的,然后皇出现,将那些鬼给放了出来。
接着,群鬼从鬼域来到阳间,开始在阳光真频繁出没,导致整个镇子都出现了问题,不但牲畜受到影响,连植物都开始坏死发臭。
然后,镇上原有的鬼受到这些鬼的影响,也开始兴风作浪,想要害人性命,而那些被害死人的人魂魄又被黑色的鬼给抓走了。
从尹大爷和方杰两人的情况来,木楼中的东西,应该是有大量的恶鬼合在一起的融合恶鬼,所以它们害死了人之后,抓来的游魂也被它们吃了。
皇到底有什么目的要干这种事情,我是猜不到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任由它们这么下去,那整个阳光镇可就完了。
融合恶鬼啊,想到以前在玉龙中学遇到的那只融合恶鬼,钟依依和楚鸩联手都不是对手,最后还是靠令纹发威将将其消灭的。
但木楼里的融合恶鬼,比玉龙中学那一只,恐怕厉害了不止一点半点,至少将吞进去的鬼有重新分出来这个能力,先前那只鬼就没有,更不要说只要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灭,鬼就杀不尽的能力。
不过转而又想想,阳光镇的这融合恶鬼的致命伤也非常明显,只要能找到机会一个地火咒下去,那可就是致命一击啊。
可中学那些黑雾到底是不是一只融合恶鬼,我可不敢确认,如果不是的话,那恐怕就还真没那么好对付。
而且木楼前后有四座,如果每一座木楼中都是一只融合恶鬼的话,那就一共有四只,如果每一只都能分出很多团的话,我觉得还是找钟依依他们俩出来解决算了。
“鬼域的事情有什么线索没有?”想到这里,我开口问道。
“在查木楼事情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些塔的中心是窥心塔,木楼也是围绕窥心塔而建的,可见窥心塔绝对是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我们直接从窥心塔下手的话,会不会好一点。”梁贵询问道。
“我也这么想过,可窥心塔不早就没了吗?”
“恩,毁在一群疯狂的人手里,我当时被关着,想护都没办法,”梁贵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又说道:“塔虽然没了,但窥心塔的塔根还在啊。”
“塔根?”
“对,佛像馆改建粮食站的时候,只平了面上那一层,下面的塔根可没有管,毕竟要全挖出来的成本不小,所以会就埋在下面,如果我们能寻到这最主要一座塔的塔根,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梁贵的话没错,作为一百零八座的核心,阴阳两幅塔阵完全重合的唯一一个点,寻到阳间窥心塔的塔根,说不定就能一次寻找到对应阴间的那座窥心塔。
说干就干,梁贵翻出来张半开大小的纸张,在上面用铅笔详细的画出了佛像馆地图,然后又换成了蜡笔,画出了佛像馆原来的布局图。
这个工作在整个镇上恐怕没几个人能够完成了,现在的地图还好说,以前就难了,佛像馆改建成粮食站之后,地形有了很大的改变,大小也变了很多,除非是以前就对地形很熟悉的人,否则根本画不出来。
当两幅图画完之后,梁贵按照和原来的布局图分别画出了窥心塔和四座木楼的位置,再对照现在的地图一看,这个就有点尴尬了。
佛像馆改建粮仓的时候,为了方便运粮存量,仓库都修成井字结构的,留下了很多空地,就是为了方便粮食袋的转运和存仓。
我以为窥心塔的位置就在中间的那个空地上,毕竟是中心嘛,从木楼的位置来看距离也比较符合,没想到其真正的位置要远上一些,正好就被一座粮仓给压在下面了。
“这个,怎么办?”我询问道。
梁贵在门口来回踱步了好一会,然后回去翻出来一把出头和一柄铲子,道:‘还能怎么办,只有悄悄的去挖呗。”
“哈?你确定?那里可是粮仓下面......”我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粮仓下面是架空的,虽然很多地方被木板给挡住了,但我们依旧可以钻进去啊。
梁贵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准备这么干的。
“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去踩个点,准备好之后我来找你,当晚就住我家,方便行动。”
我从梁贵家回来后就开始继续画鬼咒,这几天我已经画了两张地火咒两张五雷咒,现在准备再画一些以前不怎么用鬼咒来应付其他情况。
梁贵的速度很快,我以为他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能搞定,没想到第二天我刚从学校回来,他就已经在我家等着了。
入夜后,外面已经很少能看得见行人了,我们两扛着大小两幅工具偷偷摸摸的在田间行走,准备绕路到佛像馆的后面,梁贵已经藏好了一把梯子在那个地方了。
翻过围墙,再将梯子藏好,我们俩扛着东西小心的往仓库溜去。
佛像馆的最后面是一排平房,这是粮食站给员工修的住房,此刻都还有几户人家里的灯是亮着的,我们必须得小心了。
顺利的到达了压着窥心塔的仓库,这个仓库果然被木板给严严实实的封住了,每个木板之间只留着一指宽的缝隙,梁贵小心的拆下一个角落里的木板,这是他来踩点的时候就撬开的了,等我们都钻进去后,又把木板给架了上去。
粮仓的下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不但遍布着蜘蛛丝和各种虫子,还有着浓重的霉臭味。
“小心脚下,我踩点的时候撒了灭虫剂和老鼠药,还有驱蛇粉,你跟紧我。”
梁贵的声音很小,说完就摸着架起粮仓的一根根粗木桩慢慢的往前摸去,我牵着他的衣服跟在他的后面。
这抹黑行动就像是被蒙上了眼睛一样难受,我们又不能打开手电筒,只能如此往前。
习习的凉风从身边吹过,卷动着周围的霉臭味,不过我怎么感觉这微弱的气流越来越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