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疑惑
掉落水中之后,众人全都在湖水里嚎叫起来,手不停的挠着身子。
“有毒,啊,有毒,暗器有毒!”
魏英见杀手们在水中挣扎两下,便浮在水面上不动了,吓得连连后退两步。
洛如兰一个翻身上了画舫,斜着看了一眼躺在地面上的陈素月,冷笑一声,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魏英。
“魏公公,你刚才说什么?明年今日是你的祭日么?”
听到这句话,魏英看着洛如兰似笑非笑的脸,浑身打了个哆嗦。
洛如兰并不在意魏英的惊恐,她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我这次来,是奉了侯爷之命来清理叛徒的。”
听到清理叛徒,魏英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很明显,洛如兰口中所说的叛徒并不是说洛如兰自己。
那么,说的是谁也就不言而明了。
魏英吓得后退两步,“你说……你说谁是叛徒?”
“我说谁是叛徒还用我解释么?”
洛如兰话一出口,双手翻飞,突然间在魏英身上钉了十几根黑针。
魏英身子颤抖起来,犹如门板一般倒在地上颤抖不已。他想动,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洛如兰。
洛如兰蹲下身子,看着魏英,“魏公公,是不是动不了了?动不了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你想栽赃的放弃嫁祸给我,我也可以把这个方式还给你。”
洛如兰抽出腰间的匕首,“我会告诉侯爷,魏公公你和夜行门勾结,妄图刺杀侯爷,还要我在凤州识破了你的诡计。你的阴谋诡计被我识破之后,便想要组织队伍来杀我。于是,我们在凤州玄湖大战一场,将你这个乱党一具剿灭。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
洛如兰说到这里,已经不想再看魏英的神色,她提起匕首来,对准魏英的心脏,“拜拜了,下地狱吧,魏公公!”
洛如兰脸色突然变得冷酷,手臂带动匕首用力向魏英心脏扎了下去。
魏英的脸色变得狰狞,鲜血从心口处喷涌而出,狰狞的来犹如水花般逐渐散开,最后变得僵硬。
洛如兰拔出刀,看着毫无生气的魏英,冷冷的哼一声,“肮脏的皮囊!”
她转过身去检查陈素月的伤势,脸上露出百感交集的情绪来。陈素月中毒很深,整个人已经变作了黑紫色。
洛如兰挥动手中的匕首,向陈素月扎去。
“喂,你可别死啊,要死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这句话犹如回声一般,在陈素月耳边不断的回荡,她就像是迷失在黑暗里,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正在焦灼间,黑暗里出现一道亮光,陈素月看到那股亮光,迈开腿朝着亮光跑去。
猛然睁开眼睛,陈素月做了个深呼吸,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她坐起身来沉思了一阵,这才回顾四周。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里有圆桌和椅子,看起来像是某个客栈的房间。
陈素月的头很痛,她忍住痛下床,走到窗户边推开往外看。窗户外面是一座庭院,庭院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看起来这是一家颇有些规模的客栈。
虽然头很痛,但陈素月想着赶紧离开这里。
她走到床边,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肩头的伤口已经包扎了,除了隐隐还有些痛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大碍。
身上的毒,似乎也被清理干净了,只是头还有些痛。
“是谁救了我?是洛如兰?”
天斩刀放在桌面上,陈素月走过去,拿起天斩刀,思考起这个事情来。中毒昏迷之后,他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那是谁的笛声,是洛如兰在吹笛?
那时候,她眼前一片漆黑,只是隐约听见有人说话。而那说话的声音也不确定是不是洛如兰。
想到这里,她情绪低落下来,如果真的是洛如兰,她为何救了自己却又不等自己醒过来?
拿着天斩刀,推开房门,陈素月走了出去。
这里果然是客栈,是凤州城最大的凤翔客栈。陈素月走到凤祥客栈门口,从身上拿出些钱来准备结账。
“姑娘,你的房间帐已经结了。你不住了吗?还有十几天呢。”掌柜看着陈素月,满脸疑惑。
“已经结了?还有十几天?”陈素月询问站在门口的掌柜,眉头紧锁。
“是啊,之前送你过来的那人结了一个月的帐,如今你休息了十余天,还是十几天没有住。”
听见老板如此说,陈素月一阵激动,“老板,请问送我过来的那人是什么样的人?”
“是一位公子!”
“咦!”陈素月奇怪至极,不是一名姑娘?为何变作了一名公子?难道不是洛如兰?
“不是一位姑娘?”
老板摇摇头,“不是,是一位公子。”老板疑惑的看着陈素月,仿佛在说“什么人把你送过来你自己不知道么?”
“是一位怎样的公子?”
老板上下打量了陈素月一番,道:“是一位出手阔气的公子,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很冰冷的模样。把你送过来时说照顾好你,否则就拆了我们的店。当然,我们又不是一家黑店,客人有需求,我们当然会满足客人的需求……”
“谢谢老板!”陈素月向老板拱了拱手,不想再听他讲客栈的服务态度,转身走出了客栈。
出凤州城的路上,陈素月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心道莫不是洛如兰女扮男装,装作一位公子?
她很是认同这个想法!心中又蹦出另一个想法,如果是洛如兰救她,为何要装扮成一位公子,又或者为何不愿意留下来等她醒过来?如今洛如兰又去了哪里了?
带着疑问,陈素月回到了凤州城外的茅屋外。路上,她做了个决定,要去镇天大都找洛如兰。
茅屋外面,滕护梨带着别临儿子正在玩耍,看见陈素月回来,拉着手围拢过来。
别临因为伤势过重,躺在床上休息。
陈素月告诉滕护梨,魏英已经被杀死了,不过不是被她杀死的。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找别临的麻烦,他也没什么麻烦可以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