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懂男人

  哪吒给她弄了很多吃食。
  鱼虾蟹太多,让她恍惚怀疑,他是装的失忆。
  为的就是报复她当年装失忆骗他。
  于是她试探了一句:“李天王爱吃海物?”
  哪吒不吃海物,可他莫名让膳坊这样准备的。
  他问:“你不爱吃?”
  敖庚五百年没沾过荤腥。
  她的口味竟已经变了,闻着海物觉得腥气很重。
  五百年物是人非。
  她想了想,还是不要和他置气了。
  花儿还在观音手里,他既然做了天王,总应该是有些办法可想,她也确实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斟酌着问他:“五百年前,齐天大圣大闹天宫?”
  哪吒不知道她怎么对这件事感兴趣,应了她。
  在哪吒口中,五百年前孙悟空大闹天宫,被如来佛祖镇压在五行山下,如今奉法旨护送唐僧西天取经。
  敖庚问他:“你呢?”
  她想知道,他是为什么会忘了她,h
  他是自愿的吗?
  还是被迫的……
  他肯定是被迫的吧。
  “安天之战平乱有功,封了天王。”
  她愣愣地看着他。
  他没有救猴子,他去抓了猴子。
  猴子被压在五行山下,他们天庭做了安天大会宴请佛老,那定是一派繁华景象吧。
  “那之前呢?之前一千年呢?”
  太久了,哪吒凝眉思索:“封神?”
  “你没有过妻妾?”她想问的是,他可记得她哪怕一点。
  哪吒没想到她问这个,他自然是没有的。
  但是他不想被她瞧不起。
  “虽无妻妾,但御女良多。”
  敖庚摔了筷子。
  桌子都掀了。
  哪吒舌头抵着牙,没动手揍她。
  他只是不想承认他是第一回,她哪里就生了这么大的气。
  她该不会喜欢我吧。
  哪吒唇角忍不住往上翘。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能。
  她是在生什么气。
  他没揣摩过女孩子的心思,想不明白。
  刚好牛魔在牢里嚷着要见他,他就去了一趟。
  这趟他差点没把自己气死。
  却说牛魔见着他,全是冷笑。
  哪吒见他盯着自己的脸看,以为他是气恼夺妻之恨,任他看。
  气也没用。
  牛魔恨不得盯穿他的脸,他那张和小花儿一模一样的脸。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等着的那个人。
  呵呵!
  竟然是玉帝敕封的天王!
  “山妻可好?”他想知道,他们破镜重圆,她可是欢喜!
  “孤已收房,不劳操心。”
  他们夫妻还挺情深!都先念着对方。
  牛魔重重哼了一大声,鼻孔喘着粗气:“她身子娇弱,你莫要用强!”
  这话在哪吒耳朵里又是另一层意思了,他捏了拳头,越发想把牛魔打死。
  男人最懂男人。
  牛魔瞬间找到了戳中他的点:“山妻不禁折腾,每每总要讨饶,少了许多乐趣。”
  哪吒心火上涌,牛魔更是快意:“乳儿娇嫩,私处紧密,温香软玉,可是舒服。”
  牛魔也是两眼猩红:他想的果然不错,她那样好,和他想的一样好。
  他就是不想他们太如意!
  凭什么他守了五百多年,连个小嘴都没亲着!
  “小嘴亲着香甜,叫起来销魂!山妻诸多好处,老牛同你一一说道说道!”
  “不必了!”哪吒打断了他,“用不着你费心!”
  牛魔连连冷笑,等了你五百年如何,这些猜疑嫉恨,也叫你们二人离心!
  哪吒双眼猩红:“你将她拿来换性命无虞,可是大丈夫所为!”
  说什么要命一条,还当他是个好汉!
  “大丈夫抢掳人妻?”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管他们从前怎样,别人都当她是老牛的妻子!
  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他这番生气下来,回来又把人强了一次,按在怀里肆意探索,她确实是乳儿娇嫩,私处紧密,小嘴香甜,叫起来销魂,和那牛魔说的别无二致。
  一想到她曾经也同那牛魔这般亲密,他就怄得厉害!
  我的我的我的!
  疯了般把人禁锢着掠夺。
  像要将人捅穿一般。
  操得肆意任性。
  把人折腾了大半夜。
  似乎这样,她就会全部都是他的。
  不怪她。
  她以前又不认识他。
  哪吒收紧了胳膊,把人完完整整抱了:“以后跟我,别想其他的。”
  以前怎样,他都不在意。
  只要她以后跟着他。
  “行吗?”
  他好好同她商量,她就舍不得拒绝他。
  刚差点被他弄死。
  这么粗暴。
  她在他怀里乖乖趴着,搂着他的腰,手指在他胸口划来划去:“哼。”
  她的骄矜在他眼里又是另一层意思了。
  哪吒知道她在犹豫,又哄她:“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敖庚鼻子一酸,眼泪落下来。
  她觉得这一切都很忽然,她等了那么久,都已经习惯了。
  可他忽然就这么出现了。
  他明明是哪吒,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敖庚用鼻音应了,哪吒没成想她这就答应了。
  他以为她会和他谈些条件呢。
  他忍不住笑意,翻了个身亲她,才发现她哭了。
  他涩声问她:“怎么哭了。”
  他其实已经知道,她是不愿意的。
  她委屈。
  他嗓子很干,他就没这么哄过谁,和谁商量过什么。
  她有什么了不起,她不过是一个小妖。
  天庭没有一个妖仙。
  他若是要娶她,她也会位列仙班。
  他竟然已经动了要娶她的念头了。
  哪吒的心收紧了。
  他要娶她,得先给她谋个身份,认一个义父。
  不知道师父会不会答应,收她做义女。
  他同师父五百年未相见,每次去乾元山,师父总是闭门不开。
  明明昨日才见她,他就把未来的事都想好了。
  他就是绑着她,囚着她,也不会放她走了。
  敖庚搂着他的脖子:“哪吒,我信你。”
  我信你,必定是事出有因。
  信你,以后会对我好。
  “我单名一个庚字。”他不记得了,就让他重新认识她。
  女儿家的闺名,除了亲族,便只会告知夫家。
  哪吒屏了呼吸,吻落在她的额角:“庚儿?”
  她哭着点头,抱紧了他。
  他又叫了一声“庚儿”,亲她抱她:“乖宝儿……”
  作者有话说:
  甜甜。
  虽然各有各的生气,吵着驴唇不对马嘴的架,可他们还是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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