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吧>书库>其他>妙手毒妃> 第六百八十八章六十四卦阵

第六百八十八章六十四卦阵

  那喜悦,似乎并不是假的。在她一身红衣,与落雪的院中赤脚舞剑的时候。在她打着瞌睡,趴在书房里陪他办公的时候。在他高烧重病之时,她衣不解带的悉心照料的时候。
  宁王长情,世人皆知。可世人不知,他的长情乃是假戏真做,却也作出了那么一点儿味道。而今再一次面对换了一张脸的她,却不知是应该喜悦,还是应该懊恼了。
  沈季平摇头:“都是一样的,何必计较。”
  “不一样,自然不一样。”沈言璟从后向前走来,站在陆千凉的身侧,二人美的宛若神仙眷侣:“不瞒宁王说,本王以前最大的理想,便是抢了宁王妃放在自己的府上日日端详,细细的审阅。”
  他语声中不乏促狭的心思和戏谑之意,众臣默然无声,确是想知道这二人到底又要掀起什么风浪来。就在目光来回搜寻之时,陆千凉伸手扣住了沈言璟的手腕,轻轻拉了拉:“说正事要紧,呕什么气?”
  沈言璟浑身的气势终于收了收,他攒然一笑,回应道:“若是被旁的男人觊觎了自己的妻子还能坐的住,那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呢。只可惜,本王这辈子是当不了英雄了。”
  众大臣一时间竟然不知,自己该站在那一方好了。按理说,若这位传说中的千小姐真的是改变容貌后的宁王妃,那宁王殿下头上一片绿油油,不冲上去将沈言璟打得满地找牙,着实不像男人。可转念一想,若这位千大小姐不是曾经的宁王妃,齐王沈言璟被人觊觎了妻子,从上去将沈季平打的个铁树开花也是有情可原的。
  家事国事天下事,最难断的就是他们姓沈的家务事。与“将抢了沈季平的媳妇纳为己用作为毕生信条”的沈言璟,“头上一片绿油油依旧坐得住,还能优雅安稳的饮茶”的沈季平,“自己请旨远嫁匈奴和亲老单于王,半路上却同当朝二品武将卫将军私奔”的朝瑰公主,“今年已经十一岁,不想着娶妻纳妾生娃娃,为沈氏皇族开枝散叶,一双眼睛却一直放在皇叔沈言璟身上”的小皇帝相比,天下事都算是好办的了。
  果然,天下沈姓出奇葩,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诸大臣面面相觑,皆是诺诺不敢言。小皇帝适时咳嗽了两声,将众臣的目光拉回到自己的身上找一找存在感,顺便给二人解围道:“议事!议事!”
  众臣这才讪讪的收回目光,陆千凉在心里给小皇帝默默地比了个中指,他这灯泡亮的,几乎可以代替月亮照亮整个离阳王朝了。
  陆千凉也不与那些酸腐鸿儒争,独自坐到了一侧,随便摘了几颗侍女端上来的葡萄打牙祭。沈言璟一改之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向小皇帝施礼道:“陛下。此番臣带夫人前来,并不是为了个人私欲。”
  他那个人私欲四个字咬的颇为阴阳怪气,陆千凉一不小心将整颗葡萄都吞到了肚里,怒气冲冲的瞪着沈言璟,似是想要将他瞪出个窟窿出来。
  沈言璟唇角微微一弯,从袖中取出一张图来,让內侍呈给小皇帝:“臣有退敌之策,陛下且看。”
  那张图已经风化古旧,一看便知是有年头了。众大臣交头接耳的议论,亦有人抻长了脖子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可那张纸即使透过烛光,背面也不会现出半点的墨迹,很是神秘莫测。
  那张纸,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陆千凉在心中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个熟悉来,辨不清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却是沈季平,再见到那张泛黄的图纸后放下了杯子,浅浅的皱起眉头来。
  小侍女眼疾手快的敢上前来,端走了沈季平的茶,可怜那白瓷杯子,今日也不知道糟了什么横祸,差一点儿又被沈季平徒手捏断。
  难不成宁王殿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就喜欢徒手捏被子时的咔咔脆响?
  小皇帝看了好一阵,似乎没发现什么端倪,索性拎着那张图问沈言璟道:“皇叔,这是什么图?与退敌之策有什么必然联系?”
  沈言璟未答,却是反问:“陛下想,昔年开国帝乃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时年离阳干旱不雨,帝师如何解救黎民苍生于水火的?”
  小皇帝答:“史书记载,有喻姓法师自荐于宫,夜起九龙塔,引青龙布雨。”
  沈言璟道:“离阳,以儒家之道治国,以佛学之法固国,便应以道家之法强国。这张图,乃是半边六十四卦阵的图纸,引卦上之卦加以强固,若是引此阵驻于玉门关,只消按兵不动,守株待兔,便可绞杀无终国大军!”
  陆千凉终于想起那张纸为什么这么眼熟了,当初兄长沈季平要将这张图交给她,倒手之时,却被凌空袭来的沈季平生生拦下,撕断了半张图纸。
  至于剩下的半张,当初她坠崖之后便忘却了还有这么一遭,直接给忘了。而今若不是沈言璟拿出来,她都忘了折剑山庄还有这么一件宝贝东西。
  一件宝贝程度,丝毫不逊于武林第一剑法折剑式的东西。
  折剑山庄的六十四卦阵乃是先贤所创,世代相传,若非大力摧毁,非大才能者不可能破解。而当初沈季平为了摧毁折剑山庄,竟不惜丧心病狂到大火烧山,自此,惊才绝艳的六十四卦阵伴随着折剑式就此沉睡在九泉之下,再不睁眼。
  一个不动的木头阵,便能包围折剑山庄数百年安乐祥和,若是参透了图纸,摆成人阵又待如何呢?六十四卦阵运转。生门转死门,死门含生机,定不是无终那些未开化的远古人类可以参透的。
  沈言璟有备而来,倒是叫她多担心了。
  皇家主学儒术,以帝王心术,捭阖之术治国,对这些道家术法自然是敬谢不敏。可而今朝中无人出战,小皇帝情急之下,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的。
  “陛下莫急,容臣缓缓道来。”沈言璟一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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