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讨说法
第二百七十四章
讨说法
助手告诉凌逸寒,夏怡芮小姐所在的地方是学校的冰库。那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的地方。
凌逸寒语气冰冷:“那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闲杂人等胆敢私自动我的人?”
助手投来奇怪的目光,那句“我的人”似乎有歧义。可是总裁大人不是向来不喜欢夏怡芮小姐吗?想想夏怡芮在公司被凌逸寒几度欺压,此番亲自前来寻找夏怡芮小姐,难不成是想借此告诉其他公司,咱们顾氏集团不是好欺负的,咱们的总裁护短,是不会让员工受委屈的?
想到这里,助手对凌逸寒投去赞许的目光,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总裁的成功人士。又觉得自己在顾氏的旗下工作是极其好运的,看不出来平时的总裁大人貌似性冷淡,却如此关心下属。
冰库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但是凌逸寒是什么人,找到校长就解决了一切。校方的高层领导点头哈腰,仿佛凌逸寒是什么政府的大人物。极其风光的场景。而凌逸寒只想找到夏怡芮。
校领导大概是没想到冰库里关了一个女生,开门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一具尸体。
而凌逸寒一言不发,上前抱住夏怡芮。可怜兮兮的夏怡芮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嘴唇冻得严重发紫。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使身体微微发抖,凌逸寒也要以为她已经……
凌逸寒愤怒不已,到底是谁?这么想要将她置身于死地。
“这……”校领导分明是认出来了,这是上次闹事被校方开除的那个女生。一时心里大骂,这个学生这么这么麻烦,都被开除了还要人家大公司的总裁过来。死也就死了,偏偏半死不活的,还在学校的冰库里,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但是人家顾大总裁亲自过来寻找一个女学生,难不成……校领导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脑残?这么明显的关系看不出来。
“老师您怎么看?”助手叫来了120。平安送走了夏怡芮,凌逸寒的语气还是温怒的。
“这……学生在学校遇险,我们学校自然是要赔偿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凌逸寒的声线更高了。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难道不要赔偿?
“我要校方给我个交代!”凌逸寒盛怒之下,连语句中多个“我”字也丝毫不觉得突兀。校领导算是明白了,人家这是要公开讨个说法呀!
一时点头哈腰,“那是那是,我们一定会彻查这件事情,给夏怡芮小姐讨个最合理的说法。”
“那老师知道怎么做。”
“知道知道,自然是知道的。”校领导冷汗直流。都说凌逸寒总裁性冷淡,没想到护短起来这么可怕。但是毕竟是人家的人,也不能敷衍了事。
于是乎立刻马上通知整个学校,下令如果看到有进出过冰库的立马举报,然后调动全校的监控录像,吩咐务必要找出陷害本校学生的嫌疑人。校领导在下令的时候,大家听得清清楚楚,校领导说的是本校学生,也就是说之前夏怡芮被开除的事情一笔勾销,当做没有发生过。大家不明所以,哪间学校没有点学生想不开自杀的黑历史?说不定是这夏怡芮被开除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学校,让学校蒙黑。而对于这种事情学校的态度一般是先说学生心理有问题,然后请几个心理老师作为摆设,安定媒体舆论。然后给学生家长施加压力,让他们不要继续追究,最后不会影响学校的招生率。
但是校领导这次这么不理智地将事情闹大,将学校搅得天翻地覆又是为什么?难不成这次寻短见的同学有什么了不起的家庭背景?想起凌逸寒进校园时场面浩大。同学们突然就悟懂了。
校领导一边安排追查这件事的工作,一边硬要跟着凌逸寒去医院看望夏怡芮。说是自己学校的学生,出了这么大事一定要好好赔偿夏怡芮同学。凌逸寒一心只有夏怡芮,懒得理他。
夏怡芮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冻得太久,身体机能不能支撑她醒过来,凌逸寒在她身边安静得等待。校领导一直叽叽呱呱,说什么务必让学校赔偿这位女同学,想必上次夏怡芮在学校闹得事一定是误会,这么好的学生,受了这么多苦。
凌逸寒知道校领导所谓的赔偿,不过就是拿学校的钱给夏怡芮。而领导是不用花一分钱的,学校的钱,也是从像夏怡芮这样的学生身上压榨过来的。
他倒是不恼,只是伸出一只手指:“老师,你吵到她了。”
校领导一看就是没有照顾过人,这时候才觉得这么吵闹确实是对病人不尊重。又连连道歉,好在凌逸寒的助手看凌逸寒有些压抑,好心请了校领导出去。
夏怡芮到现在还脸色发白,呼吸微弱。仿佛刚出生的雀儿,不小心就会跌下雀巢,断了一条生灵。
“不要死,你还不能。”凌逸寒自言自语。想起之前压榨她的时候,嘲讽她的时候,尖酸刻薄的时候。她都默默地忍受了。慕容白有句话说的很对,她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待见她,也知道自己性冷淡尖酸刻薄。却还是为了生活忍辱负重给他打下手。想到她每一次被欺负时的忍让,想起安莫言说起她的宁死不屈时的迷恋。凌逸寒发现自己好像被毒药慢慢炼就,陷入她的温柔乡不能自已。
“如果你醒过来,我为我之前伤害你的行为道歉。”
视尊严为全身身价的他,此刻竟然为了一个女生轻易放下。这在以前,不论是他还是安莫言,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夏怡芮,拜托你,醒过来。”他有些无助地握着夏怡芮冰凉还在滴着生理盐水的腕子,不知不觉沉睡去。而得知消息的慕容白和安莫言却是来了,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慕容白愣过之后只想找凌逸寒算账,安莫言一把拉住她,将她好生带劝地拉出去,回头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幕,神情古怪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