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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你还爱着我吗?

  或许,是因为重回了旧地,很多关于以前的记忆,就这么地以猝不及防的姿态袭来。
  巩眠付靠在墙边,虽然这里不是南楼,但在南楼里的这个房间,在她怀孕期间,所有的装潢都是她亲自挑选的,而那些小物品跟家私,是他空出时间跟她一起去买的。
  关于这个房间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属于他和她的回忆。
  那时候,当他站在这房间之中时,更多的,是他和她的那些回忆。
  受到那些回忆驱使,他终究还是把这房间给留了下来,那就犹如,留住了与她的回忆一样。
  他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嘴角勾起了一道向上扬起的弧度。
  “你终于愿意对我说话了。”
  她的后背微僵,不再言语。
  他也不勉强她,因为他知道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月嫂就在楼下,你有什么事就跟她说,我要出一趟门。”
  他迈步正要走出去,她却喊住了他。
  “我不想呆在这里。”
  这个地方,呆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个煎熬。
  他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地传了过来。
  “放心呆在这吧,你担心的人和事,都不会出现。”
  他仅仅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她伫立在那,耳边嗡嗡作响。
  他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
  不会出现吗……
  江沅垂下眼帘,到底,还是在小床边坐下,伸出手帮宝宝和贝贝掖了掖被子。
  现在的处境,根本就由不得她再多说些什么了,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也只能被迫承受。
  只是……
  良久后,她抬起头,看着没有半点变动的摆设,心里就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揪住,疼痛越来越大地泛开。
  他努力地想要回到五年前,她努力地抛弃五年前的那些曾经。
  ……
  哪怕,这里根本就不是南楼,偏偏这个地方跟南楼是如记忆中的一般,没有半点的区别,就连佣人也是她熟悉的,很多时候,总会让她有一种仍然置身在五年前的感觉。
  可是她却明白,一切早就不一样了。
  在那之后,巩眠付便极少回来。
  这倒是让江沅轻松了不少,每一天,便是与宝宝和贝贝在一起,宝宝和贝贝对这是格外的喜欢,一个星期下来,是玩得不亦乐乎。
  总裁办公室顶楼。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外头,天色逐渐地被黑暗所吞噬,继而,五彩的霓虹开始占据夜空。
  忙了一个星期,总算将累积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
  这一个星期他都是直接就住在公司里,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怎么样了。
  他转身走到桌前,拽起西装外套就想离开。
  此时此刻,他是从来未有过的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然而,才走了几步,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拿出一眼,屏幕上闪烁不定的号码,让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按下接听键,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究竟说了些什么,他轻声地“嗯”了一句,随后便将手机给挂断了。
  黑色pagani离开公司,向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二十多分钟以后,黑色pagani停在了南楼前。
  他按响门铃,佣人过来给他开门,他大步地走入内,直接就上了二楼。
  唐心慈就半坐在床上,看见他走进门来,脸上流露出一丝的喜色。
  “眠付,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我好想你……”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看见她的面色有些苍白,他的眉头微微一蹙。
  “佣人说,你的身体又不舒服了?”
  她苦笑,垂下了眼帘。
  “我这样的身子骨你也知道,要想彻底好起来,根本就不可能……”
  她说着,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眠付,对不起,一直以来都给你添麻烦了。”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唐心慈却怎么都不肯松开,苍白的面靥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做恶梦,我总会梦见你离我而去了……醒过来以后,就特别的害怕……”
  说着,她迫切地仰起脸看着他,似是在求证些什么。
  “眠付,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他依旧不说话,只是转过头,吩咐旁边的佣人。
  “我你们给她好好地补一补身子。”
  “是。”
  佣人连连应声,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
  “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唐心慈便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鼻翼内尽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她紧紧地抱住他,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眠付,你回来吧,好不好?”
  男人的身子一僵,没有吭声,她自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哀求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那个人的存在,可是,你忘记我们的以前了吗?”
  她的眼眸之中带着痛苦,但是这一些,都无碍于她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决心。
  “我们一直到现在,都那么久的时间了……眠付,我心里总会有着不安,这些年来,你对我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的,你会将我想要的东西通通都给我,可你对我的态度,让我觉得我不是你深爱的人……眠付,你还爱着我吗?”
  这些话,她以前都不曾说过。
  她不敢说,毕竟有一些话,在他和她之间,是禁忌,她怕一旦说出口,他们的很多事情都会因此而改变。
  然,这一刻她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知道,他在一个星期以前就将那个女人给接了回来,甚至是安顿在他搬过去的新的住所里。
  那个女人乃至对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她不可能会不知道,更何况,这五年间,巩眠付大多数时间都住在那个地方里面的。
  五年前在南楼都没有改变的摆设装饰,全然如同复制黏贴般出现在那个地方,她甚至还记得当时就连她都动不得,这不得不说,是她的一块心病。
  这块心病,从那个女人重新踏上安城,变得愈发地严重。
  她不可能还处之安泰。
  即便是戳破那些禁忌也好,即便是逼他回忆起那年的事也好,她的初衷也只不过是把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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