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散仙

  此时，李长生陷入了漫长的时间长河之中。
  田理的记忆非常久远。
  他活的岁月超过了六十万年。
  而李长生才拥有几万年的记忆，对比起这样的漫长时光长河来说，李长生在其中是渺小的。如果不是六万年来持之以恒的道心，他早已迷失在了其中。
  六十万年前，中土。
  田理出生了，从一懂事的时候开始，他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一代。
  这一天，有人来给少年时期的田理说：
  “我们来自仙女系星座。历经了艰难险阻，最终才从宇宙那深渊之中走出来。你要珍惜在中土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时光。”
  少年的田理问道：“中土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孩子，中土就是仙界啊。你看，你才十六岁，就已经是元婴期了。可你却从来没有修炼过，这就是中土的原因。这里有整个宇宙最充沛的天地灵气，这里是宇宙最后的漏洞，也是所有文明最终的归宿。祥和的中土。”
  田理开始对这个世界第一次产生了好奇心。
  中土，为什么会成为这个世界所有文明的最终归宿呢？它为什么能够得天独厚？
  田理开始查阅大量的历史资料。渐渐的，他发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五十万年前，仙女星系的文明已经进行了大融合。因为仙女星系高度文明的原因，所以五十万年前他们便拥有了仙女星系最先进的航天技术。
  他们已经可以进行行星之间的采矿行为了。同时，仙女星系的人口也开始产生了大爆炸。
  那一天，仙女星系的首领认为，星球再也没有办法负担这么多的人口了。于是，开始了仙女星系浩浩荡荡的星际大移民。
  将更多的子民，移送到了同一个恒星系的其他行星之上，认为建立并且制造庇护所。
  总共移民三个星球，三个星球并驾齐驱。但是逐渐的开始了分裂……
  当分裂到了水火不容的时候，那一天，仙女星系的生物学家，忽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他从宇宙之中发现了一种全新的能量，他们认为这种能量就是暗物质！
  是宇宙中存在，但是却观测不到，无法看见的物质。
  整个仙女系文明进入了热火朝天的研究暗物质的时代；
  研究了几千年！
  最终，有一个生物学家大胆的推测。这样的暗物质任何的器皿都无法收集，那么生物能否本身去感受到它的存在呢？
  他转而研究起了仙女星系人的基因。他发现了仙女星系人基因中，有一段隐藏的dna链，在观察那一段隐藏dna的时候，他发现那一段dna居然能够对暗物质进行反应。生物学家尝试着进行克隆技术。
  他利用试管婴儿，在婴儿胚胎时期就进行一次大胆的尤为人伦的实验。在胚胎时期，生物学家敲掉了婴儿dna之中的几道会引发疾病的链条，然后尝试着去连通那一节看似无用的dna序列，重新进行了dna的排序。
  婴儿的胚胎逐渐的长大，并且生长速度和周期，超过了普通的正常繁育的胎儿。
  十年后，他的试管婴儿长大了。开始具备一种当时的仙女星系人无法理解的力量。
  他能够上天入地，他刀枪不入。他聪慧无比，看任何的书籍都是一目十行，他简直就是一个超级生物！
  生物学家欣喜若狂，他终于知道了暗物质是什么！
  在观察试管人的时候，他逐渐的发现自己的试管人儿子会去吸收宇宙中的暗物质，转化为能量。
  那一刻，他顿悟了！
  但生物克隆技术，是有违道德枷锁束缚的，一旦被发现他就会面临牢狱之灾。所以一切都在暗中进行。
  他的试管人儿子，帮助他在地窖之中，开始进行起了长达五十年的批量制造。
  五十年之后，试管人已经达到了四百多人。每一个都拥有同样的神通，每一个都拥有着人类无法想象的力量，但是试管人却从没有走出过地窖。
  这一天，生物学家死了。
  四百多试管人第一次尝试着离开了地窖，走出了外边的世界。第一次看见外边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精彩。而这四百试管人的到来，很快就被仙女星系的执法者们监察到了。
  然后出现了冲突……
  然后，四百试管人开始了疯狂的反击。保护着自己，他们只想保护自己的生命不受到侵害。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力量给仙女星系的人带来了多大多么恐怖的震撼。
  他们上天入地，他们就像是神一样。
  仙女星系，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武器可以阻止他们。而且他们的学习能力非常快，对于任何知识都是一学就会。短短一年的时间，这四百多试管人已经了解了整个世界，并且知道了，他们是道德之外的产物。
  最终，仙女星系的文明和试管人们达成了和平。允许他们平安无事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基因库的污染，就从这里开始了。
  试管人开始娶妻生子，也开始出现男女之情，开始繁衍下一代。
  而下一代人，依然遗传了他们的强大！
  在孩童时期，他们的后代是最为强大的，进入学校学习，没有人能够与他们争锋。他们总是最优秀的学生。他们也拥有无比强大的武力，他们是最顶尖的科学家，他们是最优秀的企业家，他们是各行各业都做到普通人永远难以企及程度的超级精英！
  几代人之后。整个仙女星系拥有这样强大基因的人的数量，达到了一百万。
  整个社会风气彻底改变。
  女人，开始变得只会仰慕试管人的后代。男人，只想取优秀的试管人女性。
  试管人的地位在社会上是无比尊崇的，任何行业，从政界到商界，再到科学界，他们全部一手掌控。因为他们拥有超越普通人无数倍的记忆力，超越普通人无数倍的学习能力，超越普通人无数倍的智商，以及恐怖到世界都为之震颤的武力！
  他们就是仙女星系的贵族。
  整个社会风气彻底改变，曾今再努力，再优秀的普通人。全部黯然失色。
  十代人之后。
  仙女星系的原住民，也是仙女星系的本体人。全部在社会中被淘汰掉了。
  所有的原住民只能成为社会的最底层的渣滓，他们只能去干最脏，最累，最苦的活。他们活着就是一种负担，在试管人后代的眼里是这么看待的。
  试管人的后代开始研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强大。
  他们也发现了dna的秘密……
  于是，一代代优秀的试管人生物学家，终于洞悉到了修炼的秘密。
  那是一个修炼的纪元。在这个纪元之中，所有的试管人后代得到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他们拥有了曾今，饶是他们也不敢想象的力量，他们能肉身横渡宇宙，他们几乎无所不能！
  那一天。他们发现了自己的恒星，正在开始逐渐演变为中子星。
  他们知道，该走了……中子星爆炸后，所有人都不会活下去。
  在走之前，他们做下了一个决定。他们认为，大多数的普通人只会浪费资源，只会成为累赘。于是他们达成了默契，制造了一种病毒，开始大范围的在原住民之中流传。
  一百年的时间。仙女星系的三个星球，再无一个普通生灵。全部都是强大的修炼者！
  修炼者的人数，达到了十亿！
  而也就是这一天……
  仙女星系的母星为他们传达了一个意识：
  “生灵们，你们诞生自这里。这片世界已经容不下你们了。该走了……”
  所有的仙女星系新一代人类，全部受到了感召。母星上出现了一个时空之门，那是一个传送阵。
  人们尝试着踏入那里。
  于是，遇到了中土的接引君。接引君会说这个宇宙的所有的语言，和善的微笑着迎接他们前往中土这个新家园，这个所有生灵最终的归宿！
  他们开始往其中迁徙。
  一脚踏入中土，他们才知道，这里究竟有多么的美好。
  这里的暗物质，是母星上的浓于程度的数百倍。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再也不用修炼，混吃等死都能自己突破到元婴期。而元婴期，却是他们的中坚力量！
  可来到这里，他们发现中土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土壤。但在中土的时间里，他们真正的接触到了中土的修仙文明，他们才知道，原来这就叫修仙，原来这里就是仙界……
  接引君笑着告诉他们：
  “这里没有一寸多余的土地。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一样，你们可以在仙女星系继续发展几万年，再进来打下一片土地吧！”
  于是，仙女星系的人又撤了出来。开始了长达五万年的卧薪尝胆，全民努力修炼，只为进入中土争取一片土壤。
  五万年后，仙女星系拥有了他们唯一的一个天仙境界强者。拥有了十亿兵强马壮！
  他们再一次踏入中土。
  在做了很久的研究之后，他们看上了这里的另一个名为半马文明的地方。也就是如今仙女星系的地盘，这里的实力相对较弱。
  于是，仙女星系的人，无征兆的发动了战争。十亿仙女星系人涌入，将半马文明的五亿生灵全部屠杀掉。
  仙女星系的人癫狂着，激动着，终于为子民们争取到了一片土壤啊！
  仙女君开始突破，冲击金仙成功，成为了仙女星系唯一一个金仙境强者。
  仙女星系的人在这片地盘上开始休养生息，他们所有人笑着喘了一口气：
  “我们终于逃离了宇宙第十二道筛网，从此，安全了……”
  后来，他们知道。半马文明是二百万年以前打进中土的，当时这里的文明叫做‘袭人文明’。半马文明与袭人文明战斗了一千年，才屠杀掉所有的袭人文明，占领了这里……
  知道了这个故事后，田理不禁思考。
  “一代，又一代。铁打的中土，流水的文明。这里，真的是所有文明最终的归宿嘛？”
  可是……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文明如何能够昌盛，如何能够世代流传。这也许不是自己一个普通人能够去想的问题，只有仙女君才能去想，去思考。
  而仙女君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中土的地盘不稳当啊。半马文明打下了袭人文明的地盘，在这里一百多万年。而我们打下了半马文明，现在这里属于我们。那未来又属于谁？
  仙女君下达了整个仙女星系的第一道命令——全民努力修炼！
  这样的命令下达之后，仙女星系的所有人都开始了奋发图强。可是，一代人之后，大家发现，努力也就那样。不努力也就那样。还不如吃喝玩乐，这里的灵气浓郁程度，完全不用修炼就能涨境界，那为何还要修炼呢？
  但其实，寿命是有限的。而且在中土之中，也会死亡。
  并且一旦死亡，就是大批大批的死亡。
  因为中土常有天地异宝出世，得之，一个文明都会在中土崛起。崛起之后，就可以横扫一大片，争取更多的土壤和话语权。
  所以，有异宝出世，必须要去争夺。
  仙女星系的人，几乎每年都会战死数十万。比在外边死的还要多。
  有人开始认为，要不撤出中土吧，但是又迅速湮灭了这样的想法。因为没有人愿意出去了，这里的灵气浓郁程度是宇宙的数百倍，甚至优渥的地段，是宇宙的上千倍！
  这里文明汇聚。是宇宙中最璀璨的地方。在这里，才能进步，才能相互学习，百家争鸣！
  于是，过了很多很多的万年……
  然后有一天，仙女君忽然说：“有一个四足人的文明，即将要来攻打我们了。有人从时光长河外拾到一粒时光的尘埃，那里有未来我们的结局。洛人，田理，你们带上续人出去看看。”
  续人只是一个跑腿的，他负责驾驶飞船，也负责照顾两位天仙强者的饮食起居……
  然后。
  李长生醒了过来。
  语气有些低沉的，将这个故事告诉了周仙复，以及地球的数百个守夜人。
  片刻后，鲍勃也醒了过来，眼神复杂的补充了一些东西。
  众人听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原来，这就是中土？
  仙界？
  所以，我们前往中土的行为，叫做飞升仙界？
  周仙复问：“所以，每个文明在达到修炼者的瓶颈期之后，都会出现接引君？都会出现一个时空之门，直接跨入中土？”
  “是的。”
  “那为何，我地球人没有？”
  这个问题，大家都有些疑惑。
  天狼星有……
  仙女星系也有。
  而我们长途跋涉，不就是为了到达天狼星，蹭他们的时空之门嘛？
  天狼星在地球人眼里，其实就是个码头，是个中转站。
  李长生说：“不知道。我没有找到答案，因为我看的田理的记忆之中，所有文明都会被接引。”
  周仙复眯着眼，沉思了许久，语气有些诡异的问道：
  “所以，中土的万族文明，疯狂的在新陈代谢，在更新换代嘛？一个文明起来了，就会被接引进去，然后抢占曾今抢占过地盘的文明的地盘？”
  “对，是这么回事。这种规律……就像是一双看不见的手。而接引君，是执行人。”
  众人再次陷入了思考。
  中土的土壤是有限的。但是文明是无限的，一个个文明崛起，一个个文明进去。然后击败一个个文明。这是一种更新换代。
  是中土的那五个种族，在挑选最强大的文明嘛？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不对……
  他们为什么要挑选强大的种族呢？
  想到这里，周仙复悚然一惊：
  “我想问。五大种族，他们是永恒的嘛？”
  “对。他们是永恒的，中土之中的所有文明都在风水轮流转。可是时光君、接引君、清理君、王庭、守卫者，却一直在中土永恒。没有人知道他们诞生了多少年，只是中土诞生的时候，他们就存在了。”
  嘶——
  周仙复深吸一口气：“我隐约间，有些懂了。”
  片刻后。
  鲍勃也长叹一声：：“我也懂了。”
  江佛儿急的抓耳挠腮：“你们懂啥了？”
  周仙复沉声道：“我曾说过，宇宙唯一的法则就是轮回。而在轮回之下，其实永远不存在永恒。因为永恒和轮回，是一个悖论。五大种族，他们发现了这个规律，他们便可以寻找到这样的一个漏洞，让他们的文明达到永恒……”
  “不是悖论嘛？为什么他们能够永恒？”
  周仙复说：“因为，他们掌控着轮回！掌控轮回，便是永恒啊！”
  鲍勃补充了一句，解释说：“这其实是二十五号宇宙理论。这个理论想必我不需要多说了……中土，确实是一片仙界土壤，五大文明很有可能是第一批到达中土的文明。也有可能是优胜劣汰，留下来的文明。所以，第一批，就有一个便利条件，那就是制定法则啊。”
  “他们制定了什么法则？”
  “他们制定的法则，就是他们文明的使命和职责。你看，其他的文明都被称之为文明。但是他们，却是职业。看守时光的职业，清理垃圾的职业，负责接引的职业，守卫中土之外的职业，以及王庭这个职业。当他们拥有了这些职业，他们的地位就超然了，他们就可以不需要和万族竞争。”
  “就像是，裁判从来不会和拳击手对峙。因为裁判，制定了拳击的规则。打生打死的，永远只是拳手。”
  江佛儿撇撇嘴：“可是拳击手挣得多。”
  鲍勃翻了个白眼：“可是拳击手会受伤，会死亡，会有风险。而且只能打最多十来年。老了就不行了。可裁判却无限制，如果愿意，他们可以一直当下去……你十年挣我一百年的钱。十年之后你就走了。可如果我当一万年的裁判呢？”
  姬继需喃喃道：“你可以血赚，我永远不亏。这就是制定轮回的法则……但是想要让这个轮回的法则运转下去，就需要不断的有文明加入进来，不断的进来竞争。一个拳手和裁判干瞪眼，很有可能心情不好一拳打上去。但如果两个拳手和一个裁判在一起，那两个拳手就都得听裁判的。就是这个道理。”
  江佛儿恍然大悟：“卧槽。好特么狡猾啊！”
  周仙复笑道：“这是生存的智慧。我说了，这个宇宙任何的文明都在寻找让自己种族延续的方式，很明显，中土的五大种族找到了这个方式。他们地位超然，从不插手中土任何文明的因果。只是默默做着自己的职业，为大家奉献，为大家工作，看似无偿劳动，但免费的，代价往往是最高的。”
  “从逻辑上来讲，他们不能允许中土任何的文明做大，做久。因为那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所以他们会热情的去接引新的文明进来。你看，仙女系进来实力不够，接引君还特别热情的告诉他们修炼文明，还热情的给他们出点子，让他们在外边多修炼修炼再进来。任何文明在中土做大做强，都会立即被引入新的文明灭掉。这就是轮回。”
  “而这，建立在一个条件上。那就是，中土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一样。中土在黑洞之中，时间流速极慢。这，就有了一种可能性，有更大的几率，让外边的文明进行弯道超车。”
  众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中土，原来是这个样子？
  原来中土的内部结构，复杂到了这种程度？
  李长生不由得问道：“道祖，难道这么多年，中土的文明发现不了五大种族的生存法则吗？”
  周仙复笑道：“发现了又能如何？在拳击手的眼里，哪怕知道裁判是最大赢家。可是他永远不会仇恨裁判，哪怕明知道……也只会仇恨其他的拳击手。因为你和裁判，很难发生竞争关系，但你和拳击手就是赤果果的竞争了。”
  “我在想……”
  “为啥不接引我们呢？按道理说，我们地球人应该也是他们接引的范围内。为什么不接引我们呢？”
  鲍勃猜测：“会不会是地球太偏僻了？”
  周仙复：“……”
  “在宇宙中，何来偏僻一说？”
  “那会不会是因为已经有了一个天狼星了，他们觉得一个星系出一个文明就好。两个的话，容易联手，实力强大。”
  “他们不怕你联手啊。因为中土明显有更强大的文明。就在王庭附近，全部都是这宇宙中最强悍的文明。两个联手又能如何？”
  周仙复想不通这个问题，但是，却没有放弃前往中土的愿望。
  同样的，地球人哪怕都知道中土被人家掌控了轮回，可是地球人也不能放弃前往中土。
  因为那里确实是宇宙中最肥沃的地方了！
  同时，周仙复有了一个野心：“我们和其他文明不一样。不被接引，也许反而是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
  “为什么？”
  “我们和其他星球不一样。我们一路走来都是靠自己啊，手动灵气复苏。自行飞升仙界。可他们，却都是原本就有灵气，原本就能修炼。然后被接引到了仙界。他们……没有反应时间的。”
  周仙复说：“他们对中土是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进入了中土。什么都没有了解过，就打下了一个文明的地盘。在那里生活了很久之后，才也许会慢慢看穿这背后的真相。但这时候，却早已经是局中人了，又能如何？我们不一样，我们一路走来谁都没靠过，全都靠着自己的双手创造一切。我们……”
  周仙复顿了顿：“能否打下整个中土！”
  这一刻，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
  有机会！
  这是有可能的啊！
  我们和他们所有文明都不一样。走的路也不一样，很有可能会以局外人的身份进入中土。
  为何要打下一片地盘？
  我们也可以永恒的延续啊，那就是，在中土硬挤出来第六个职业。成为中土第六大文明。
  这时，李长生连忙又说：
  “对了道祖，我从田理的记忆中知道。我们修炼，好像走错方向了。”
  “什么？”
  周仙复紧张了起来，他一直预感自己好像就是走岔路了，但是没有办法，他也不知道如何才是正确的。此时一听这话，立马紧张了。
  李长生说：“我们这样的修炼方式，被称之为散仙。散仙便是一遍又一遍的压缩自己的真元，通过这样的方式不断的强大起来。有别于所有的修仙者。”
  接着，李长生将真正的修炼方式讲了一遍。
  这一刻，众人都是面色大变。
  我们，是散仙？
  我们不能成为金仙了吗？
  李长生沉声道：“但我觉得，这不是坏事。因为散仙有弊端，却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弊端就是，中土很少有人修炼散仙。因为散仙需要‘过劫’，不是什么雷劫和灾难。而是‘速度越来越慢的劫’。大乘期压缩真元，速度是超级慢的。远比正常的修仙者慢的多的多。而压缩之后，修炼更是奇慢无比。换句话说，人仙修炼到天仙，天赋一般的，只要天天修炼，也就十万年的时间就可以到达。”
  “但是一转散仙之后，想要修炼到二转散仙。却需要百倍的时间。道祖，您是二转散仙。散仙，从理论上来说，最高五转。当然，往上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因为中土最强的第一人，就是五转散仙。”
  散仙的弊端就是，修炼速度奇慢无比。反复的锤炼真元和神识。别人十万年，你要百万年，甚至上千万年。而中土……谁有百万年，甚至千万年的时间去停滞修为啊？那不是找死吗？下一个文明一来，你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的。
  “但是散仙具备一个任何修仙者都不具备的优势。”
  “什么？”
  “一转散仙，便初步的掌控了时空之力。等闲修仙者，不可能会是散仙的对手。我们只是一转散仙，可是，洛人和田理是天仙，他们在我们的眼中，就是蝼蚁般弱小！”
  “可是……修仙，却又有一个散仙不具备的优势。金仙之上，是大罗金仙。大罗金仙之上，有太乙真仙。太乙真仙已经便是这个宇宙的天花板了。可是中土流传着一个传说，太乙真仙再往上。这片宇宙就留不住你了，你便洞悉了这个宇宙的所有法则，任何的劫难都不再你身上，你与天地同寿。还有人传说，太乙金仙会飞升真正的另一个世界。散仙不行，越到后边越艰难困苦，中土最强的五转散仙，依然看不见前路漫漫……”
  说着，李长生语气有些缥缈：
  “田理还听到过一个传说。守卫者之中，曾今出现过太乙金仙之上的境界。掌控宇宙轮回，飞升前往一个更加宏伟的世界。出过太乙金仙之上，所以他们能成为一个永恒的种族吧……”
  “五转散仙，与太乙金仙，谁强？”
  “平手。”
  “但是太乙金仙的下一个境界，就是至高了。而五转，依然看不到尽头？”
  “对。”
  周仙复有些牙花子疼：“现在转修，还来得及吗？”
  李长生苦笑一声：“当第一次开始压缩真元的时候，那时候，便再无回头路了。但是散仙却又一个优势，那就是……仙路慢慢谁为峰，一见散仙道成空。金仙之下，遇到散仙只能跑，跑都跑不掉。而金仙，遇到二转散仙，要么平手，要么死。这是散仙强大到能够横扫一片的优势。”
  众人不知道李长生这会儿是在给大家打安慰剂，还是说真的。
  散仙……
  我们居然，全都走了一条岔路啊。
  鲍勃皱眉：“还有个好处你忘了说吧？”
  “什么？”
  鲍勃沉声道：“散仙，没有修仙者那样，对灵气浓郁程度有那么高的要求。二转之后，哪怕是没有灵气的地方，也能自我成神。当然，成神是个传说，中土有传说，谁要是将散仙之路走到尽头，谁就立地成圣，但是现在没有人能走到尽头。这对我们，是个优势。他们走不到尽头的原因，是时间不允许。而我们……”
  鲍勃指着漫漫星途：“我们有千万年时光。”
  周仙复苦笑。怎么就走了一条岔路呢？
  无法回头了。
  只能走下去……
  只是有些古怪，五大种族也没多少散仙吧？地球人踏足中土，出场就是近二百散仙，那，那片土壤，会天翻地覆嘛？
  也许……一切的巧合都只是命运的安排吧。
  正此时，脑海中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系统，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句话：
  “无论如何，坚持一开始选择的道路。走下去，永不回头。”
  周仙复一惊：“什么意思？系统，什么意思？”
  系统：“中土将来接引你们。无论如何，坚持一开始选择的道路，走下去，永不回头。你为道祖，是偶然也是必然，你带领人们走的路是对也是错。你们将历经比任何文明都更加艰苦的磨难，这是折磨与绝望。”
  “但折磨与绝望之后，希望最终会到来，这是自然规律对你们这一文明最大的奖励。”
  周仙复咀嚼着这句话。
  他问道：“中土要来接引我们？为何？”
  系统不再说什么。
  只是再次重复了那一句话：“无论如何，坚持一开始选择的道路，走下去，永不回头……”
  它总在最关键的抉择之时出现，指引周仙复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