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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村长病了

  村长张有德病了,他坐月子似的在床上躺着,嘴里一边哼哼一边道:“这日娘是哪个鳖孙干的?真他妈的缺德,往这地方打!说完,他哼呀嗨地*着。
  老婆苗春芹道:“也不知是哪个熊孩子,一点儿教养都没有,好生生地用弹弓打我们,打就打吧,你偏偏往我们要害打,真是缺了八辈德了!”
  张有德躺在床上,还是哼啊嗨呀地哼哼着,而且那哼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难听。他老婆苗春芹开始还能忍受,可后来,她越听张有德的那哼哼声,越觉得他有些拿样,一个大男人,咋就一点忍耐性没有啊?她看着他那个难受的样,嘟囔道:“行了,别哼哼了,我不在家你又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妖精,叫人家往你那命根子上打!”
  张有德一听这话,他梗着脖子,瞪着眼道:“啥?你个老娘们你说啥?我得罪哪个妖精了?你说说,我挨打了你竟这样地说!”
  “那人家咋专门打你那儿啊?”说吧,出去了。
  这时,鸭厂厂长王玉峰笑不出地进来了,他笑呵呵地用他那公鸭嗓道:“张村长,咱鸭厂的鸭子怎么也买不上价儿啊,你看啊,镇上大点的饭店人家都有老关系户送鸭子,人家不要我们厂的,小点的饭店人家收购价太低,一只鸭子还卖不到十块钱,不够饲料费呢!”
  张有德瞪着眼看着王玉峰,一声也不吭。停了会儿,他突然“嗨呀嗨呀”地哼哼了起来。
  这时王玉峰才发现张有德有病了,他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头上蒙着快毛巾,一会儿一哼哼。王玉峰道:“咋,张村长,你病了?”
  张村长拧着眉,咧着嘴道:“嗯,不舒服。”
  王玉峰道:“村长,哪儿不舒服?”
  张村长看看王玉峰,觉得心里很烦,一下把眼闭上了。
  这时,村长的老婆苗春芹过来了,她跟王玉峰道:“昨天出去在外边受风了,今天就有些感冒,你看他浑身冷,头还有点烧。”
  王玉峰关心地道:“呀,我还没看见,原来村长你感冒了?”说着就用手去摸张有德的头,他摸了摸,觉得张有德的头凉冰冰的,不像发烧的样子,就跟村长老婆道:“嫂子,我摸了摸村长的头,不烧啊!”
  张有德有些着急,冲着王玉峰道:“王厂长,你走吧,叫我在家好好躺躺,让我一个人静静!”
  王玉峰觉得张有德对他有些反感,说了声:“村长,那你好好歇着吧。”说完知趣地走了。
  没过多大会儿,鸭厂的工人陆续的来看张有德了,先来的是张有德的二姨李凤莲,她手里提着十斤鸡蛋,一进家就道:“有德病了啊?要不要紧?用不用去医院?”
  张有德老婆一看二姨手里还提着鸡蛋,赶紧从二姨手里接过来,道:“二姨,看你,来就来吧还买啥鸡蛋,咱这又不是外人,你这么客套!”又道,“二姨,他就是个感冒,没事的,在家躺躺就好了,你还来看他!”
  李凤莲咯咯地笑道:“嗨,看春芹你说的,你不知道有德为了建鸭厂,费了多大劲儿,我看他这感冒都是干活累的,累的啊!”
  张有德老婆道:“那是啊,建那么大个鸭厂容易么?那么大个鸭厂,听说有一万多只鸭子呢,这方圆那个村子里有啊,能不累!”
  李凤莲笑笑道:“春芹,有德可都是为咱村的人啊,这是发展咱们农村经济啊,他可为村里出大力了!”
  张有德老婆笑笑道,那倒是,要说出力也应该,谁叫他是村长呢!
  张有德二姨李凤莲还没走,张有德的侄女儿张秀红、支书张有顺老婆李玉琴也来了,他们手里提着苹果,还有的提着点心,乱哄哄,七嘴八舌地问着张有德的病情。
  村长老婆苗春芹赶紧从她们手里接过礼品,放到一边的桌子上,道:“嗨,看你们,其实他就是一点小感冒,在家躺躺就好了,你们大家还来看他!还买东西,真叫你们破费了!”
  支书老婆李玉琴皱着眉道:“我看昨天村长还好好的,咋今天就感冒了啊?在床上躺着,还这么厉害!
  张秀红也道:“其实,我大爷这是为村里的事儿操心操的,你看他每天不是村里就是鸭厂,转来转去的,一会儿也不闲,不累出病才怪呢!”
  他们一个个说的好不热闹,张有德下身疼得很,那疼是一阵阵的,特别是他想尿尿时,更觉得疼,他哼呀海呀地小声哼哼着,给人一种很痛苦很难受的感觉。
  张有德二姨李凤莲用手拿开张有德头上蒙着的布,道:“也怪了,有德也不发烧,也不咳嗽的,怎么这么的难受啊?咱不行就赶紧地送医院吧?”
  其他人也都附和着道:“对,对,送医院打打针,或者吊吊瓶,很快就好了,感冒了这样硬挺着可不是个事儿!”
  张有德老婆道:“不用了,不用了,叫他躺躺就好了,就一个感冒,不是啥大病!”
  张有德的二姨和厂里的工人还是坚持把张有德送医院,张有德二姨道:“你看有德他哼哼的,这么难受,不送医院哪儿行啊!”
  大家也都你一嘴他一句地道:“送医院吧,还是送医院吧,看村长难受的,别耽搁了病!”
  张有德躺在床上,下身一阵阵地疼,他实在想静静,可看着大家这么的关心和热情,就没有说出话来。现在,他确实有些尿急,一想尿尿,他的那老二就憋得疼,他有些着急地道:“大家回去吧,我没事,就一小感冒,躺躺歇歇就好了!”又道,“再说了,一个区区的小感冒,也不用去医院,你们都走吧,叫我静一静!”
  他这一说,大家才住了口,住了口,又围着张有德关心的说了会儿,才都走了。
  张有德在床上一连躺了好几天,他下身疼的连地都不能下,不但不能下地,就是解小手都不能,由于那里肿胀得很,他尿的时候咬着牙,瞪着眼,使很大的劲儿才能尿出来。
  这天,李二彪听说舅舅张有德病了,就跟着老蛋跑来了,他一进屋就道:“舅啊,怎么你感冒了?”
  张有德哭丧着脸笑笑道:“什么感冒啊,这,这病叫舅咋说啊!”
  李二彪瞪着眼,疑惑地道:“舅啊,你说不是感冒吗,这咋不能说啊?”
  张有德还是苦笑着道:“二彪啊,舅说出来丢人哪,那天你和老蛋在家里喝酒,喝完酒我去送你们,就在大门口,你和老蛋坐上摩托车刚走,谁知这时一个钢珠“啪”一下就打在了我的裆上,疼得我真是撕心裂肺地疼。”
  李二彪听说是钢珠打在了舅的裆上,马上就道:“日奶的,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他的小命不想要了吧!”
  张有德又道,“这日娘的打了我一弹弓还不罢休,在我弯腰捂裆的时候,他又朝我的屁股下“啪”地来了一下,正打在我的下身上,疼得我都快上不来气了!”
  李二彪一听是弹弓打的,着急地道:“舅,是哪个王八蛋这么嚣张,你看见人了么?我和老蛋这就去剁了他!”
  张有德苦着脸道:“嗨,外边黑灯瞎火的,再说了,他又在暗处,我咋能看得见啊?他打了我还不跑了!”
  老蛋在一旁瞎着一只眼道:“这是谁干的?他娘的,看来他活腻歪了!”
  张有德的老婆苗春芹跟李二彪道:“肯定是你舅得罪了啥人,要不人家下手这么很,专打他的那地方?”
  张有德一听老婆这么说,着急地道:“日娘的你说的是啥话,你说我得罪谁了?我当个村长容易么?每天跑东跑西的,啥事儿都得管,在村里,即便是得罪了哪个鳖孙,我也不知道啊!”
  李二彪道:“舅,别说了,我想,肯定是钱石头那个王八蛋,除了他这村里还没有第二个人敢跟你做对,敢这样对你!”
  张有德想想,也是是,在这牛背村,除了他钱石头,还没第二个人敢跟自己瞪眼的,就顺着道:“二彪,我看也是,你这么说我觉得更是他,这个村子里一数他胆儿最大,敢跟我作对,这么说肯定是他了,日娘的鳖孙孩子我非弄死他不可!”
  李二彪咬着牙,瞪着眼道:“舅,他打了你,我会叫他加倍偿还的,我非叫这钱石头在村子里混不下去,我会让他滚得远远的!”
  张有德这时下身又想尿了,一想尿那下身就憋涨,那地方就疼,他哼呀海呀地叫着下了地,走到了卫生间,瞪着眼、咧着嘴,使了半天劲儿就是尿不出来。
  张有德好半天从卫生间出来了,他因为尿不出来,憋得脸都红紫了,他嗨呀嗨呀地回来,继续躺着了床上,道:“哎呀,真是疼死我了啊,疼死我了啊!”
  李二彪看着道:“舅啊,你躺着吧,我和老蛋还有事儿,我们走了啊?”
  张有德从小对李二彪这个外甥好,小的时候他成天领着他玩,就是李二彪大了后,他好像也离不开张有德似的。张有德下身难受,也没强留李二彪和老蛋,就道:“那你们走吧,我不留你们了。”说着,哎呀哎呀地又哼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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