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教堂乱战
连马龙自己都没想到,他无意间开创了新的世界纪录。
这一枪,把两颗人头串串,也把在场每个人都惊吓住,人们纷纷扭头,四下张望。
唯有齐天戟死命向旁边栽去,让出身后的王六六。
两名士兵的脑浆和鲜血溅在王六六的后勃颈,他思维奇快,意识到外面有个超水准的枪手,反应也最快,见齐天戟栽倒,顿时感到危机,一脚蹬在齐天戟的椅子上,连人带椅都蹬了出去,当作自己的挡箭牌,他则借机向另一边扑倒下去。
其实他大可以扼死齐天戟,在自己中枪之前将他干掉,以他的身手不会有大问题,只不过是冒次险而已,只所以表现如此过激,是他的本性和本能反应使然。
这小子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警惕性高,反应快,比狐狸还狡猾,而且就目前来说,先求自保再图杀敌也是正确的。
因为段心绝不是呆子。
黑卡这次布局,带的人足有三四十号,一半儿被他派了出去,负责侦察、伏击和防御,而他身边的这些位都是亲信,也各个都是身经百战。
眼见着两人中枪,黑卡知道段心的人已经来了,心里起疑,因为外面没有交火,更没有侦察人员传来消息。
那枪手是在哪呢?
正当大家愣神之际,黑卡发现自己错了,实在低估了段心。
惊疑间,他意识到段心接下来会做什么,正要开口提醒手下,可已经晚了。
这一刻,段心双臂一震,犹如力王附体似的挣开了两名士兵的束缚,紧接着,他伸出右手抓住在他眼前的一个士兵,这士兵站立不稳,侧身向段心倒来,段心顺势夺下他手里的枪,左手按住他的肩膀,枪管往上面一搭,目光一凛,先对王六六开了两枪。
哒哒!
两颗子弹射出,这也正是齐天戟斜身相让,王六六扑到座椅间的时候。
眼见没有打着王六六,段心没有迟疑,因为这两枪本来就是为了救人的,他又调枪口对准了牵着狼的两个士兵,现在齐天戟倒在地上,他也用不着顾忌了,一梭子子弹扫出去,连人带狼都被他打死,连带着又稍上两三个士兵,飙血热烈。
太快了,也太突然。
想不到被扼住的段心竟能挣开,而且仅在几秒间就枪杀了四五个,在段心身边的几位大惊变色,可他们只是顿了那么一下,接着就向段心扣动扳机。
枪口几乎紧贴着段心,而段心的注意力完全落在最前面的士兵身上,把这几位简直当成了空气,这是狂傲么?不,是疏忽大意!没有人觉得,段心还能活着。
可离奇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这几位想要扣响扳机,却忽然面露困苦,进而身躯摇晃。
此刻,段心的子弹也光了,可他却是微微一笑,身躯左撞右突,还用枪当武器挥打,不知怎地,被他这么轻轻一撞一打,这几位就完全站立不稳,纷纷跌退而出,段心挣脱出包围圈,向齐天戟跑去。
他运足力气冲锋,担心有人对齐天戟下毒手。
眼瞅着局面反转,段心不仅逃出己方控制,还杀了好几个,己方士兵却又像是中邪了似的,着实看得黑卡莫名其妙,他大叫道:“拦住他,快杀了他!”
被他这一喝,门里一个士兵在惊骇中回过神来,可刚想开枪打死段心,他就脑袋中了一枪,子弹没打出去,人就飞了,砸在一排座椅上,至少两个椅子被他雄壮的身躯砸坏。
紧接着,外面又射进来数颗子弹,打在两个扑过去的士兵的前面,致使他们暂时放弃段心,各找掩体躲避。
段心和齐天戟的距离不算远,可也够他跑了,黑卡眼珠瞪得溜圆,望着像兔子似的段心,抬手就是一轮子弹,黑卡的枪法可不差,能当山地部队的指挥官那也是有一把刷子的,何况两人的距离不过数米,可是这次,他失手了。
数颗子弹没打着段心,仅仅是把段心迫得扑到座位下。
这是怎么回事?
黑卡这才感到大脑眩晕的异常,甚至力气都在流失,是刚才被段心勒的?不对,难道中毒了?可回想一下又否定了这想法,段心根本没机会下毒啊!
难道是出幻觉了?
黑卡深呼吸两次,就感到大脑真实的不适,他用手扶住个座椅,又把脑袋扑腾了好几下,没错,中毒了啊,不但是自己中了毒,连刚才控制段心的几个士兵也都中了毒。
“我法克!”他强睁眼找找段心,此时,段心已经出溜到座椅下面,像地鼠似的乱串,剩下的士兵正向他开火,把座椅打得叮叮当当,木屑四溅。
黑卡不知道自己怎么中的毒,但他明白,目前局面还在自己这边,段心冒死反抗也不过是减缓了死亡时间,想到这儿,他吐了两口唾沫,把自己的黑脸抹抹,象征性清醒那么一下,然后晃晃悠悠向段心追去。
又是一轮射击,段心和齐天戟双双被逼住,可不敢轻易露头。
黑卡大喝:“快,杀了他”
两个士兵彼此向对方打个手势,飞快向段心的位置奔去,到了那排座位,正见段心仰躺在地上,一个士兵正要开枪,只见后者右手一抡,一根椅子腿飞了出来,正嗨在他的脑门上。
嘭!这士兵脑门起了个血包,吭哧一声摔倒,正好一个蚊子飞过去,往那一趴尽情吸血,另外那个士兵见状,心头恍然,可他没有犹豫,疯狂地向段心打出子弹,段心往座位下一滚,子弹啪啪钉在地面。
等那士兵跑到前面一排堵截时,后者一膝盖磕在座椅的椅面上,随着啪一声,椅面飞起来扑向那士兵的面门,吓得他赶紧向旁边一闪。
这下打在他的手上,虽然不至于力大得让他跌倒,但枪口可斜了,另一边的齐天戟见状,双手扣住他的脚脖子,往里一拽,那士兵站立不稳,向前扑倒,上半身整个拍在座椅上,咔嚓一声,椅子碎了,他面门也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