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又遇杀手
他的动作未免显眼,专心对战的段心终究没把他忽略,一眼望去,一下子就露出惊疑,甚至于接战的动作都有微一滞。
因为这人,正是慕海洋的手下楞黑。
当初段心断了他一手,这种狗腿子的角色段心当然懒得管他的去处,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混到了阿尔乐身边。
楞黑长得又黑又楞,典型的阴险小人样子,见段心果然还记得自己,胸膛又被阿尔乐击中,他没有放过机会,邪笑着扣动扳机。
子弹打着旋向段心的脑袋射去,三十米距离,不过眨眼就到。
而且楞黑还有意利用阿尔乐和段心的身躯挡住了骆亦等人的视线,这一枪击又阴又准。
段心看得真真,可想躲过去就难透了,情况相当危急。
阿尔乐见段心忽然望向自己身后,不仅眼神有了变化,连格挡都缓慢,他心中升起诧异,听到身后枪响,便猜到可能有手下偷袭,这一瞬间,他便横身挡在段心之前。
噗一下,这颗子弹钉入他的左肩头。
尽管子弹的冲击力相当巨大,但阿尔乐仅是微晃下身躯,然而轰向段心心口的致胜一拳也由此停下。
此时,嗖嗖嗖,骆亦、马龙、乌乘三条身影鬼魅般同时杀到,护住段心之余,都对阿尔乐和楞黑露出仇视,马龙扬手就是一枪,从拔枪到举枪开枪一气呵成,子弹瞬间钉入楞黑的手腕,疼得他撒手丢了枪,一脸痛苦,之后,马龙把枪口指向其他人。
而骆亦和乌乘则逼住阿尔乐。
阿尔乐的人见状,同样纷纷叫嚣着奔来。
段心深叹口气,道:“朋友,你伤得如何?”
阿尔乐的脸上不见有多少痛楚,更多的则是惭愧和愤怒,自己与人家公平对战,手下却干出这种不光彩的事,实在太丢人了,他愤然望去,可见到是楞黑,不知为何,目中竟闪出几分苦涩和无奈。
片刻,他向段心一抱拳,道:“金兄弟,今日多有得罪,我欠你一个公平之战,我的人从此不会再为难你...”
就在这时,骆亦扫量四周,同时向段心低声道:“有杀气”
觉出杀气并非源于阿尔乐的人,骆亦也顾不得找阿尔乐算偷袭的账,当下,护着段心往后退。
段心一皱眉,随后亦感觉到如丝如缕的杀机,锐目扫量四周,寻找除了楞黑以外的可疑目光。
突然,“嘭”一声枪响传来,骆亦立时判断出这是狙击枪声,警觉瞬间达到巅峰,残刃刀反握在手,等着为段心劈开子弹,可是他惊奇发现,最靠近阿尔乐的一个手下脑袋中弹,惨死在当场。
他从其中弹部位辨出子弹源头,目光扫过去,就见不远的马路沿下,一个巴掌宽,半臂长的下水道窗口,有枪火瞬闪。
有点奇怪的是,对方目标似乎并非段心。
因为又有一个护着阿尔乐的手下中弹。
但骆亦还是向马龙提醒,后者甩手一枪,谁也不知中了没中,只见到那里崩出一蓬血。
巨大的枪声让周围的行人震惊,不明所以的他们还无法将枪响转化成恐惧,纷纷张望出去,他们只是刚刚看到了死人,连续的枪声便响了起来,大批枪手出现在四周,人群这才大乱。
见到人群外有几个目闪凶光的杀手举枪跑来,马龙笑了,神情变得邪异又冷静,杀气纵横,举枪点射,每一个方向仿佛瞄也没瞄地各打出一枪,视线内的杀手却纷纷眉心中枪应声倒地,足有五人。
与此同时,骆亦及乌乘一左一右护着段心离开,骆亦手捻铁叶子,扫眼出去,忽见有个的老太太一步步蹭在混乱的人群里,看向马龙的目光却忽然现出狠辣,她伸手入怀拽出一把枪。
马龙并未将她留意。
老太太看出这点,微微一笑,抬枪刚要扣动扳机,眼角的余光忽然撇到一点光亮急速袭来。
她不明所以地一偏头,就看到一个歪着脖子的人在注视着自己,然后,她感到脖颈传来凉意及剧痛,抬手抹过,放在眼前一看,看到鲜红的血迹,她的神情瞬间凝固,不敢相信地盯着骆亦,栽倒在地。
马龙看了一眼,随口道:“草,老太太你都不放过!”
骆亦露出两分无奈,道:“不用客气!”
段心这边稳健防范,压力相对也较小,不过阿尔乐那边,则是相当困苦,不少杀手将他们死死锁定,子弹跟不要钱似的倾泻过去,不仅阿尔乐又倒下四五个手下,连他自己都不知被谁撞了个趔趄,扑通摔倒在地。
见到有两个杀手已经对准了他,段心道:“快救他!”
马龙反应奇快,调枪口过去,嘭嘭两枪,将这两名杀手解决,随后箭射到一个掩体后,向其他杀手打出子弹,为他们吸引火力。
段心拍拍乌乘的肩膀,道:“去,杀光他们!”
“咔嚓!”乌乘咬了一口胡萝卜,箭一样窜出,忽然顿住,扭头道:“杀谁啊?”
段心暗暗点头,太有必要给这小子一个明确指令了,不然他非把阿尔乐的人也弄死不可,于是道:“找出那些杀手,杀光!”
枪林弹雨间,乌乘像是鬼魅闪动,不知从哪弄来的铁皮刀刀刀专刺杀手的咽喉,只是一个冲刺,就放倒了三个,段心则稳步走到阿尔乐近前。
阿尔乐觉得自己可能中了段心的埋伏,正要寻问,忽见段心伸出一只手。
他微有一怔,随后闪出欣喜笑意,一把握住段心的手臂,两个人同时用力,阿尔乐挺身站起。
他侧头见到马龙、乌乘的强悍出手,还有骆亦如影随形的保护,想要表达下感激和震撼之情,就见有个家伙正在后面鬼祟靠近,当即按一下段心的手臂,整个人向那边跃去,段心领会到他的意思,身形一拧,默契地用力一甩,助他一程。
跃空而至,阿尔乐对着那人的胸膛连踢三脚。
他的行动太快也太突然,那杀手承受重击,只觉内脏翻腾,一口血狂飙而出,身躯更像是断线的风筝摔了出去,后脑最先触地,清晰的破裂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