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3章 我败了
这一刻，好似这片天地只有一个生灵，只有司空半语。眼前的毁灭和重生，完全执掌在他的一念之间。
“恩？这是什么？”张灵玉骇然的看着此刻的司空半语，那自己以轩辕剑演化而出的天地，好似这一刻都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全都倒戈诚服于眼前的司空 半语一般，这种诡异的感觉，张灵玉从来没有遇到过。
“一剑。”
一声淡淡的轻语，漂浮在虚空当中，声音是那么轻盈而飘渺，无法捉摸。然而随着声音的出现，整个整个崩溃的天地之间，却好似被这声音当中的魔力所侵染了一般，无论山川草木还是虫鱼鸟兽，这一刻身上都散发出一股同样的剑气，好似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一把宝剑一般，脱离了张灵玉的掌控。
“万法。”
当这两个字出现在张灵玉耳边的时候，他惊愕的发现，整个天地轰然之间全数崩溃下去，而这样的崩溃不是之前他所掌控的天崩地裂，而是这些已经变成剑气的天地万物，在这一刻自行的崩溃开来，顷刻间整个天地完全爆裂开来。
他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苦涩之色。继承劫数空间，修炼毁灭之力的张灵玉看着这些，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毁灭之力，这才是顷刻间能够摧毁一切的力量。
遥想自己沉溺此道那么多年，最后却是败在自己引以为傲的毁灭之力上，那种绝望的心可想而知。
渐渐的，劫数空间随着这一道爆裂之后，缓缓的消散开来，露出虚空当中相对而立的身形。旁观的众人此时面面相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齐齐注视在虚空当中相对而立的两人身上，不明所以。
因为刚刚劫数空间的笼罩，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两人的交手，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虚空当中神色平静，好似没有一点伤痕的两人，大家心里都在猜测着，结束了吗？还是刚刚开始？亦或是胜负已分？胜负之人又是谁呢？
“嗯哼！”
忽然，负手而立的张灵玉闷哼一声，脸色一红，嘴角溢出一抹血色。
“受伤了？张灵玉受伤了？嘶嘶……”
众人的目光齐齐转到司空半语身上，想要看看司空半语是否也在此战上受伤，若是一起受伤的话，那么证明此战还没有结束。然而此刻的司空半语，手中的天子剑缓缓的消失不见，神色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哪里有受伤的迹象。
“难道……嘶嘶……”
众人看着这一幕，齐齐倒吸了口凉气，此战胜负已分。
张灵玉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劫数空间被司空半语强行掌控并且摧毁，对于张灵玉的损伤很大，那可是属于他毁灭之力的修炼根本，而今被摧毁了，受伤是必然的事情。
“司空半语，能够告诉我，你为什么也掌握着毁灭之力吗？”张灵玉不懂，也不明白，毁灭之力的困难程度他是清清楚楚的，司空半语掌控如此强大的剑道便已经是惊世骇俗的了，为什么此人的毁灭之力的掌控，竟然比之自己还要强大？难道此子真的如此妖孽吗？不……他不相信，他相信天地至公，没有人会是天眷之子，司空半语如此妖孽，那是违背天理的事情，绝不可能出现。
“为什么？”司空半语看着如同信仰被打破的张灵玉，心里很清楚这样的感觉，曾几何时，自己面对着朱雀大陆那些妖孽得不可方物的天才，不也是这种感觉吗？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败给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手不仅仅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地方击败你，而且这还是他的副业。
“张灵玉，朕刚刚已经告诉过你，毁灭之力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独属。世间万道，无出于毁灭和重生之道，最简单的理解便是杀人和救人。朕虽然修剑道，但是剑道的破灭一切之力，依然也属于毁灭之力的一种，你之所以败给了朕，并不是你学艺不精，而是朕不仅仅明悟毁灭之道，同样也明悟重生之道。”
张灵玉闻言，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毁灭之道，重生之道。一剑万法，一剑破万法，一件生万物。”
刹那之间，张灵玉恍然大悟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己的毁灭之力领悟并非是逊色于司空半语，而是司空半语已经走在了自己的前面，将力量的本质融入到了一起，只有毁灭而没有重生的力量，如何与相辅相成的重生和毁灭想敌对呢？
“朕明白了。”张灵玉深吸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司空半语，朕没有看错，你的确才是最适合作为领导人族的人，帝王之道其实便已经代表着重生和毁灭，朕虽然继承了祖先身份，却一直没有明白何为帝王之躯，朕……败了。”
此言一出，旁观的所有人先是一阵愕然，随后目光当中充满着火热的看着司空半语，张灵玉这个圣境强者，竟然都败给了司空半语？那可是相差一个大境界啊！此子真的如此妖孽不成？
他们不知道劫数空间当中发生的事情，但是张灵玉自己承认了失败，却是已经无可置疑的了。这一刻，人族之尊已经出现，这一刻，人族不再是一盘散沙，对于司空半语的智谋没有人会怀疑，而对于他的实力，张灵玉得战败，已经说明了这一切。司空半语，已经成为了众人心中当之无愧的人族第一强者，成为众人心中无可挑剔的领导人。
司空半语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张灵玉，你大可放心，朕会竭尽全力争取人族的生存空间，不会让你失望的。”
夔牛告知的秘密，让司空半语明白，自己早已经和这个世界的生死存亡密不可分，这份重生的代价是他必须要付出的，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只不过是还没有到你付出代价的事情，现在便是为自己重生买单的时候了。
“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张灵玉如释重负般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