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血媒
这块破布,是他当初和列殿殿主一战的时候,打伤列殿殿主留下来的。司空半语早就预料到,这幽冥天,不会是自己第一次接触,以后一定用得到,故而那时 候撑着虚脱,将列殿殿主的血迹收集起来了,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处。
这血迹可以当作血媒来使用,以血作为媒介,能够施展的东西很多。故而修士打斗,若是自己流血的话,一般立刻就会利用灵力将之蒸发掉,从来不会留给对手。
特别是面对一些偏门的修士,是所有修士最为忌讳的。因为他们所掌握的术法当中,许多都是极为恶毒,同样也是防不胜防的。
而司空半语准备利用这块列殿殿主的血迹,施展的术法,名为夺灵之术。这种术法施展出来,中招之人一般都会毫无察觉的,只有等到施术者突然发号施令的时候,对方会在瞬间失去对身体的掌控,然后按照施术者的目的去动作。
有点相当于夺取对方身体的暂时控制权一样,毕竟修士争斗当中,往往一分一秒的时间迟疑,都会导致身死道消。而瞬间的身体掌控,根本就是灾难性的毁灭。试想一下,当你和你的对手打斗的时候,身体一下子被对方掌控了。
别说是强大的修士了,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够一招定胜负。虽然这夺灵之术很厉害,但是在朱雀大陆上,一般都极少有人会用,只会用于情报的刺探。因为夺灵之术有着一个巨大的弊端,那就是施术者的灵魂之力,必须要强于中招之人,否则就无法掌控对方的身体,反而还会让自己的灵魂之力损失巨大,得不偿失。
司空半语之所以会选择这夺灵之术,那是因为他的灵魂之力,高于那个列殿殿主太多了,毕竟他曾经身为修士的灵魂,岂能是列殿殿主一个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吗?
他盘膝坐在床上,那块沾着血迹的破布放在面前,只见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滴在了破布之上,那干枯的血迹之上,随手双手紧握,口中念念有词,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
然而随着司空半语的念叨,面前那破布上的血迹,竟然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他滴入的那滴血,好似如同水滴落到油锅里面一样,引动了本已经干枯得血迹,开始躁动起来,并且蔓延开来。
整块血迹沾染的破布位置上,如同是司空半语那滴血唤醒了一样,缓缓的变得血红起来,那颜色如同刚刚被鲜血侵染得一样,鲜红无比,闪动着一种夺人摄魄的血光。
等待那血迹完全都被唤醒的时候,司空半语合拢的双手,露出两个中指并合在一起,轻轻的放在距离破布血迹以上一寸许的地方,双眼紧闭,手指缓缓的滑动起来,仿佛是被冥冥中的神秘力量牵引一样,让他的手指向着一个很有规律的方向滑动着。
那被染红的一块地方,似乎被赐予了生命一样,随着司空半语的手指动作,那血迹所覆盖的范围,竟然缓缓的蠕动起来,渐渐的分成了三块,而这三块血迹,依然继续变化着,最后形成了三个诡异弯曲的血色符文,显得极为妖异。
做完这一切之后,司空半语双眼陡然睁开,眼中闪出两道金光,猛然一掌拍在胸口。
“噗……”
只见他一口鲜血喷出,落在了那破布之上的三个诡异符文上,顿时,那三个诡异的血色符文,如同闻到腥味的老猫,开始躁动起来,首先将司空半语喷出的鲜血完全吸收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一丝一毫。
“心血为引,夺灵印记,凝……”
司空半语心里大喝一声,一指点在那破布之上。刹那间,那破布之上的三个诡异符文,如同受到吸引的猎物一样,顺着司空半语的手指,迅速得爬上去。
“凝……”
最后在司空半语的手臂上,好似被一股力量完全阻隔起来,缓缓的暗淡下去,形成三个纹身一样的东西,烙印在司空半语的手臂之上。
“呼……”做完这一切之后,司空半语长出了口气,低头看着手臂上三个闪着妖异血光的夺灵印记,露出满意之色。
“这夺灵之术虽然强大,但是有着次数限制,要是能够学到奴役魂印的话,也就不需要那么费力了。”
夺灵之术,即使能够使用,但是也是只能够使用三次而已。每一次使用的话,就会引爆一个印记的破碎,用一次少一次。这还是在能够施展夺灵之术的一切前提之下,但是奴役魂印,就不一样了。
奴役魂印乃是永久性禁锢对方的一种歹毒术法,施术者只要不解除,就算是轮回转世,这种魂印都会紧随其后。就算是中招之人生育的后代,也会受到奴役魂印的限制,故而朱雀大陆上,奴役魂印是臭名昭著的,毕竟有违天和。
不过这样恐怖的术法,施展起来应该有着很大的限制和前提。不过对于这样恐怖的术法,司空半语只是听说过,没有真正的见过,更不知道怎么施展。
“不过聊胜于无吧!有着这夺灵之术,也算是够用了,到时候就算是幽冥天有什么强大的高手,有着三次让列殿殿主出手的机会,便没有多少值得担心的了。”
三次机会,如果真的遇到极为强悍的存在,还抓不住机会的话,他就不是司空半语了。想起到时候,列殿殿主突然临阵倒戈,不知道那些幽冥天的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想到这里,司空半语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
“啊……”突然,一声极为刺耳的大喊之声,传入司空半语的耳朵当中。
“恩?这声音……是钟离韵?”司空半语脸色一变,钟离韵与他的房间,只是一墙之隔,所以如此巨大的喊叫声,司空半语听得最清楚了。
“不好……难道是幽冥天的人提前找来了不成?”想到这里,司空半语从床上弹起身来,猛然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