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一些前程旧事
广华大师在那里越笑越夸张,等笑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时,他才止住笑,“百里骁你真是蠢笨如猪,我还以为你多聪慧,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舍弃前程。”
当初他费了那么多心机,都没有扳倒百里骁,反而让他的位子越坐越稳,如今仅仅为了一个女人 他竟放弃努力的一切,真是和他父亲一样愚蠢至极。
“孤的选择与你无关,大师自己还是好自为之的好,免得把退路堵死但是只有死路一条。”百里骁拿起前面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看着坐在那里的广华大师,眼中尽是不屑和嘲讽,曾经他对这个师傅很敬重,认为他是德高望重的大师,可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如今总算看清广华大师的真面目,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连他这个徒弟都可以利用,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师傅。
广华大师放下手中的杯子,迎上他的目光坚定的说:“退路?早在多年前我就已经没有退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棋局也该收一收不是吗?”
只是如今这棋子没有一个是听话的,可这都不重要,毕竟棋局 还可以重新再摆,只是挡路的人太多些。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做,不惜一切代价毁去长阴公主的名名誉又要至墨青微于死地!”难道是因为先帝留下的口谕,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贤弟如此憎恨太后和长阴公主,现在看来唯一的知情人只有面前的人。
“百里骁本来你该有很好的前程,若你现在当初君承延,那么我可以不计较一切。”他并没有回答百里骁的话,反而给了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只要百里骁选择当初君承延,那么他愿意给这个徒弟一个机会,这件事他可以当做没发生,当然墨青微他也就不用放!
百里骁听着这话眉头一挑,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但自从他选择进宫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自己会如何,只想着一定要救出墨青微。
现在他怎么会临时退缩,再则他也并不相信广华大师的话,“只要你放了墨青微,我一定会放了君承延。”
“看来我们之间是没什么 好商量的了,百里骁若知道你是这样儿女情长的人,当初绝对不会收你为徒。”若不是当时以为百里骁资质不错,他绝对不会收这个徒弟。
“我也这样觉得,若是知道广华大师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又怎么会拜在你的门下。”当时的师傅对他极好,也让他对当时的师傅很敬重,站在想想只怪当时太年少,没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广华大师和百里骁谁也不肯让步,如今场面变得有些僵硬起来,广华大师突然笑着说:“当年你的父亲也是这样的,结果他带着你的母亲很快的就死掉了。”
百里骁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日后一定会后悔万分,就像当初的百里骁的父亲一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会死于非命!
“你不配提及孤父亲,他是战场上的英雄是整个厉月国的骄傲,不是你这种人能说的,从你口中说出孤嫌脏!”父亲在他心中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他厌恶大师几次三番,用这么轻蔑的口吻来提起他的父母。
这对他来说是种侮辱,特别是广华大师不屑的表情,更让他觉得心中的怒火不断燃起,整个寝殿内的气温不断下降。
广华大师并没有生气,而是盯着前方某处不断的摇头,好像陷入某段回忆之中,很快他又清醒过来,看向百里骁的眼神带着怜悯。
广华大师却又突然抛出一个重磅话题出来,“其实当年,你娘亲并不喜欢你父亲的,换而言之,你父亲其实是为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死的。”
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百里骁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可他却一清二楚,而百里骁不过是在重蹈覆辙。
“广华大师既是寺庙的主持,就该知道苍天有眼,这样有损阳寿的话你也敢说。”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他对这个所谓的师傅也算彻底看清了,本以为他只是手段恶劣些,没想到就连嘴也不留德。
广华大师知道百里骁不会相信,毕竟当年的父亲和母亲很恩爱,这一切不过是演出来的,百里骁的母亲很笨不爱他的父亲,反而还厌恶至极。
只不过这都是陈年往事,之所以选择今天说出来,就是为了让百里骁知道,女人的心你永远猜不透,或许下一秒杀你的人就是她。
“我不过是把当初的实话说出来,至于相不相信那就是你的事了,我不过是在善意的提醒你,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站在百里骁还有选择的机会,他在赌墨青微到底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百里骁脸上的怒气更重,他的父母是死在战场的,父亲被敌军将领所杀,娘亲听闻噩耗后,并没有像一般女子哭哭啼啼。
而是收拾起低落的情绪,乔装去了敌国,一招美人计,杀死那个将领,帮他父亲报了仇。
报完仇后,她选择殉情。这样的贞烈的女子,怎么可能不爱他的父亲,为了转移他的视线广华大师 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出口。
“废话少说放了青微他们!”百里把话题又重新拉过来,他不想再和广华大师废话下去,胸口的疼痛再次传来,他害怕还没等放出墨卿为自己便倒。
广华大师露出凶相狰狞,他知道百里骁并不相信他说的,可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没有半句谎话,今天告诉百里骁,就是希望他能清醒一些不要被蒙骗。
“人我可以放,但我说的这些也不是废话,我只是觉得你在重复你父亲的悲剧。”
虽然如今师徒两人水火不容,但他还是想说出真相,哪怕是为了当初的师徒情谊。
百里骁不想在听下去,直接回绝他,“孤这个徒弟以后如何,不需要你这个师父来操心。”
两人之间的师徒情谊,似乎从刚才的那一刻起就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