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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辣的气泡水果茶

  李欣真要放开来吃也很可怕,但好在李瑜比她可怕。
  「综合滷味来一份!」李欣一说,李瑜还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接上,「老闆!葱抓饼两包!」
  滷味店老闆看是熟客,切海带时又多塞了两卷豆皮,「欣姊来啦!你什么事后跟小瑜混在一起了?卖葱抓饼的!欣姊跟小瑜混一起啦!」
  附近摊位的的小贩也都闻声探出头来,此起彼落的,「真的耶!」、「摊位要被吃光了哟!」、「今天没准备这么多料啊!」
  「欣欣啊,说好的体重呢?在咖啡厅不是说得很大声吗?」李瑜拿了葱抓饼,给了里欣一包,「话说为什么路口的都不认识你?」
  李欣咬了一口葱抓饼,酱汁还是跟十年前一样,麵皮也没缩过水,笑容中带了一点苦涩道:「之前每天都跟不同[饕客]来,跟入口的太熟会被人说话。这里最隐密,而且他们人挺好的。」
  李瑜不会安慰,对这种话莫名感到不自在。李欣也没纠结,对着前方喊:「水煎包两颗加辣!」
  李瑜一笑,小声对她说:「没事,以后你跟我来。」
  李欣微征,嘴唇开合像要说什么,又听李瑜喊:「两个鸡排,鸡软骨一份大份,还要炸花枝丸两串!」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来杯夏日水果调酒!一样要浓的!」李欣想着又向街道深处喊,李瑜也继而说:「柠檬爱玉两碗,芋园跟粉圆冰的各来一碗!」
  「综合水果剉冰跟黑糖清冰个来一碗,黑糖的要加炼乳!珍奶雪花冰也来一碗!」
  「珍奶一杯,在加车轮饼五个,老样子!」
  两人几乎把整个夜市吃了一轮,时间也许过了很久,但四周的摊贩没有任何变化,该叫卖的叫卖,该做食物的做食物。在夜市里,时间就像永远停留在一瞬间。
  李欣坐下来吃臭豆腐时抽空看了一眼手机,凌晨十二点大大的显示在主萤幕上,她这才知道边走边吃的恐怖之处。
  不会看时间、走路消化比较快、永远不记得自己到底吃了多少东西,反正就是一个让钱包里的钱快速转换为体脂的活动。
  李瑜把最后一口蚵仔煎塞进嘴里,拿出一个魔法仗形状的面纸包抽了几张递给李欣,自己也擦了嘴,看向桌上仅剩的三杯饮料说:「要不这样,我们一人一杯,反正我也不记得那是什么了,最后一杯猜拳输的喝。」
  李欣不理解李瑜哪来这么多活力,如果说自己是因为喝了几杯酒而心情亢奋,那么李瑜就是一个24小时自动发电的[活力製造厂]。她随手选了一杯靠近自己的白纸杯,三杯大小、长相都差不多,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李欣一喝,是刚才买了没动的仙草蜜,甜而不腻,没过多久她就把整杯喝完了。抬头看见李瑜也喝完了,顺口问:「你喝什么?我的是仙草蜜。」,手上以剪刀赢了李瑜的布,李瑜也心甘情愿地把另一杯饮料喝完。
  李瑜看似想了一会儿才说:「两杯都差不多,水果茶?气泡水果茶?辣的气泡水果茶?我们有买这种东西?还挺好喝的。」
  李欣惊觉大事不妙,有没有买辣的气泡水果茶她是不知道,但她知道她买了水果酒还没喝,高度数的那种。
  「呵呵,你喝过酒吗?喝醉过吗?」李欣说着就把李瑜往出口拉,顺手叫了计程车。
  「酒是喝过,但喝醉好像没有。」李瑜顿了顿又开口,「叫老陈来接就好了,不用叫计程车啦。」
  「大小姐,十二点了,不要压榨司机好吗?」走到出口时计程车刚好到了,李欣二话不说就把李瑜往里塞。
  新居离夜市不算远,十分鐘的路程,就算塞车最多也只需要十五分鐘。
  李瑜的眼皮直打架,最后还是不堪重负的睡在李欣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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