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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不如不见(一)

  佐井自觉不懂得事情还是很多,而鸣子似乎很乐意回答他的问题,因此没过多久就又开始询问鸣子。
  “如果你见到了佐助,会想要对他说什么呢?”
  想对他说什么吗?鸣子开始思考了起来。
  说一说她感觉到的宇智波灭族的疑惑?
  说一说近些年对他的担心?
  说一说和那个人的约定?
  鸣子想到了很多,但是又想到了自己,如果是自己,最想要听到别人说什么呢?
  不是你这些年过得辛不辛苦,不是各种可以解决她疑惑的木叶隐秘,也不是对她的思念或者感情有多深,而是……
  “你现在觉得可以实现你的梦想了吗?”鸣子脱口而出,然后又认可地笑着点了点头,看向了佐井:“就是这个了吧,对我来说,梦想是非常重要而遥远的。所以比起其他的,如果只能说一句,我大概会问这个。”
  “关于梦想吗?”佐井有些不能理解,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梦想。
  “是啊,不过佐助大概没有办法体会这种细腻的感觉吧,他大概会觉得太可笑了,不过如果他能自信地告诉我‘那当然!’那他一定过得还不错。”
  “唔……”佐井又沉思起来,“即便你们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也会希望对方实现梦想嘛?”
  “这是当然的啊,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嘛,如果因为对方做的事情不和自己的心意,就单方面的绝交,可不是真正的伙伴。人和人之间就是要互相包容,互相谅解的。不过如果是佐助,大概会说:‘呵,不需要你多管闲事’吧。啊……”鸣子突然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
  鸣子想到了什么,看着佐井隐秘地笑了起来:“不,没什么。”
  到了下一个市镇,佐井就收到了漩涡鸣子赠送的礼物。
  “给,这是我的……好朋友海野乌鲁诺的书。”鸣子将《乌鲁诺故事集》递给了佐井,指着上面的签名:“上面可有我的签名呢!”
  佐井低下头翻开第一页的签名,又说:“这个应该是由原作者签才合适吧。”
  “海野乌鲁诺是我的朋友嘛,你当做是原作者的就可以啊。对吧,小樱。”
  “啊,是呢,哈哈……”小樱干笑道,不知道为什么,因为鸣子没说自己是海野乌鲁诺的事情,自己和大和队长就也没有和佐井提这件事情。
  这就导致佐井一直觉得漩涡鸣子只是个花瓶。
  可是漩涡鸣子好歹也能够得一句花瓶的评价,春野樱听到佐井叫她丑女,就想要瞬间炸裂,而且一路上,她也非常无奈。
  小樱想要和鸣子聊一聊佐助的事情,但是偏偏鸣子对佐井很感兴趣的样子。
  小樱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知道鸣子总有自己的道理。
  只是……略有些寂寞而已……
  直到约定之日的前一天晚上,大和队长说着自己的计划,列出一个一个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告诫这些经验尚浅的后辈。
  大和队长最后说:“即便最后任务没有完成,大家也要安全回来。”
  “哇,真可靠!和卡卡西老师一点都不像呢!”鸣子笑着说,接过了大和手中的东西,细致看了一会。
  他们这次的主要任务是从蝎的间谍那里获得情报,然后根据情报寻找能够将佐助带回来的机会。
  鸣子点了点纸上的人像,这些都是大和队长的计划,并不是鸣子的,她还是准备见机行事,然后找到佐助好好聊聊呢。
  不过面对着紧紧盯着她的大和队长,她还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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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地桥。
  峡谷间的风呼啸而过,大和队长伪装的蝎就站在桥上。
  小樱脸上有着紧张之色,时不时看一眼鸣子。
  穿着黑斗篷的人出现了,小樱不得不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过去。
  鸣子有些无奈,明明都是接头的活动,不是应该在人多方便转移视线的地方或者更加隐蔽一点的地方吗?
  这样,随便来个通灵兽,都能目击到了啊喂?!
  就在鸣子这样想的时候,果然桥上突发变故,那个间谍甩掉斗篷,居然是药师兜,这个时候,鸣子就觉得不好了。
  药师兜就是个二五仔啊!
  转脸之间,大蛇丸也出现了,甚至想要和药师兜合力干掉伪装成蝎的大和队长。
  三个人一瞬间从草丛里跳了出来,护在了大和队长前面。
  “大蛇丸,好久不见。”鸣子瞥了一眼身后的大和队长,这可不在他的预计之中,那么之后,也不要怪她啦,只不过大蛇丸来这里是为了干掉蝎?
  鸣子又面带疑惑地看向大蛇丸:“你要干掉蝎?”
  “呵……不愧是漩涡鸣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敏锐呢。”大蛇丸带着阴冷的笑意,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斗篷下,漩涡鸣子穿着短款的和服,头发高高束起,精致修剪的刘海收拢在白皙面庞边上,比起电视上的样子,更多了几分稚气。
  这样的孩子,居然写出了那些作品吗?真是令人感到惊讶。
  ‘我真是放走了一个宝藏也说不定……’这样的想法一瞬间出现在大蛇丸的脑中,紧接着又是漩涡鸣子的问话:“晓到底是碍着你什么了?你和他们有仇吗?”
  鸣子并不知道大蛇丸曾经加入晓的事情,否则她就会理解为什么现在的大蛇丸会和晓相对立。
  大蛇丸的嘴角又带上一抹笑意:“你真的是个聪明的孩子,也没有之前那样暴躁了。”
  “那不是暴·躁·,请叫它青·春·热·血·。”鸣子面无表情,对面的大蛇丸却又笑了:“耍嘴皮子是没用的,忍界还是要看实力说话。”
  他阴冷的目光划过了漩涡鸣子和她旁边的人,说:“你只要记得晓是你们的敌人就够了。兜,我们撤退吧。”
  “是。”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的药师兜回复。
  “等等!佐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一声呼喊不是漩涡鸣子说的,而是春野樱喊出来的。
  大蛇丸似乎才看到她一样,说:“佐助吗?他现在过得非常不错。”
  “是吗……”小樱似乎有些动摇。
  鸣子看了一眼小樱,小樱注意到她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回来。
  佐井唰的一声拉出卷轴,喊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抓到大蛇丸,就可以知道了!”
  水墨画一般的野兽冲向了大蛇丸。
  这种攻击自然伤不到大蛇丸,只是也破坏了鸣子的计划。
  啧,这样也好,那我就出手试试自己和现在的大蛇丸还差多少吧!
  鸣子这样想着,也开始发动攻击。
  那种黑色的力量让大蛇丸有些惊异,但是对他却算不上打击。而鸣子却觉得大蛇丸滑不留手,怪不得自来也觉得自己无法杀死大蛇丸,他的脱身忍术层出不穷。
  鸣子使出多重影分·身术,但是还是没能阻止大蛇丸。
  直到他们之间的战斗结束,大蛇丸退去,鸣子才和护着小樱的大和汇合。
  “鸣子!”小樱跑了过来,抓着鸣子左看右看。
  “鸣子!佐井,他被药师兜抓走了!”
  “诶?”鸣子看向了大和队长。
  “他应该是自愿的……”
  鸣子皱了皱眉,又松开:“没关系,反正我们总是需要跟上去的。”
  “可是……”
  “大和队长,不要可是了!我们总不能回到木叶村说把他弄丢了吧……”鸣子说着,灵光一闪:“啊!难道他是因为要诬陷纯洁的漩涡鸣子,毁坏我的声誉,才让自愿被大蛇丸抓走吗?!”
  “不,不可能有这种事情的。”大和瞪着死鱼眼说。
  旁边的小樱却依旧狐疑。
  就在昨天晚上大和队长讲完计策之后,鸣子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的时候,小樱就觉得奇怪了。果不
  其然,早上,鸣子又塞给了小樱一张纸。
  她打开看了,上面只写着一行字。
  “我准备见机行事,去找佐助,到时候你带着大和队长跟上,他过于谨慎了,这是唯一的机会。”
  旁边还画着小心心,那时候小樱手掌用力,那张普通的纸就一下子皱皱巴巴的了,而她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机会询问鸣子这件事情。
  ‘太任性了吧……鸣子。’
  虽然这样想着,小樱也知道这大抵是唯一的机会,可是……眼前的到底是鸣子的分·身,还是她本人?
  在方才的战斗中,小樱的移动速度跟不上鸣子和大蛇丸,至于对战兜,则在佐井若有似无的干扰下,放了对方离开,因此她现在也无法分辨。
  鸣子捡起了佐井留下的手册,她摸了摸佐井遗留下的书册上有些破旧的封皮,犹豫一瞬,还是没有打开,而是递给了大和队长,他将本子打开了,上面的画风就像是版画,从中间开始,两边各是一个忍者对抗各种妖魔的故事。
  “这是什么啊?”大和队长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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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外一边,原本留在战场外的蝶野早已远远看到之前战斗的景象,在大蛇丸撤退之时,就坠在他们后面跟了上去。
  黑色的蝴蝶时隐时现,飘到了另外一个鸣子耳边:“找到了哦,在那边。”
  鸣子点点头,她不再跟着绕圈子的大蛇丸,而是加快速度,直线前往大蛇丸的基地。
  大蛇丸基地之中,许久未见宇智波佐助正在黑暗中沉思,眉头一皱,他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走来,他抽出把苦无,钉在那个女忍者脚边。
  宇智波佐助站起了身,看着不远处的女忍者:“漩涡……鸣子……”
  “……真是的,三年没见,也不必见面就亮兵器吧。”鸣子打量着宇智波佐助,他长高了,更加阴郁了,那股“孤芳自赏”的气息也似乎更加强烈了。
  可是……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变化……鸣子的心头涌上了点点欣喜,只是对面佐助的话语依旧冰冷:“你来做什么?”
  鸣子一怔,再次见面的激动平复了许多:“来看你过得好不好,顺便来确认一下当年的约定,看你能不能实现。”
  “……确认?我可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你什么……”
  鸣子却盯着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你答应过我,会杀死大蛇丸,然后活下来。”
  “……”
  “你不要现在才告诉我做不到。”
  “呵,那是我的事,明明连你的性命都只是我一时兴起留下的。”佐助的声音带着些微讽刺,他身形一闪,背后的草薙剑已然出鞘,寒冷的锋刃抵在了漩涡鸣子的脖子上。
  红色的写轮眼转动着,鸣子微微侧头,面色平静地和他对视。
  “反正又是影分身吧。”佐助轻笑一声,刀锋试图推进,鸣子却面无表情,抓住了他握着刀的手,手指落在了刀锋之上,轻轻一碰,已经出现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只不过,这道伤口在查克拉的作用下,已经很快愈合了:“你如果动手,我真的会死的。”
  佐助皱起眉头,看着漩涡鸣子的眼神中带着不满,但是终归没有再继续。
  “这是我的诚意,不管你做了什么,总归还是我的队友,我会帮你的。”鸣子平淡地看着惊讶中带着讽刺地佐助,她从忍具袋里拿出一个卷轴,递到了佐助的面前。
  “这些年,我见过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这个名字触动了佐助神经,他盯着漩涡鸣子的目光一下变得狠戾,就像是某种野兽。
  “我见过他,也相应的产生了很多疑问,我还没有找到答案,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参考一下。”
  “不需要你多管!”佐助挥动了草薙剑。
  鸣子微微弯腰避过草薙剑的剑锋,单手结印,手指一转,一枚弹丸和忍术卷轴都已经塞到了佐助的左手中,刀锋划过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却已经化作了黑色的物质。
  远处,漩涡鸣子的手维持着结印的姿势,渐渐从黑色的物质变化做本身的模样,只是看着佐助的眼神却带着点点疑惑,只不过一会儿,这点儿疑惑就化作了叹息。
  “我总是对的,不是吗?我又没有让你不要复仇,只是希望你多多考虑,而且……我已经反省过了。”
  她又看向了佐助:“不管我能不能理解你想要做的事情,我总会为你提供帮助的,不管你是回木叶也好,还是不回也好,都是一样的。既然你能够接受大蛇丸的帮助,那么也该接受我的。”
  佐助面色依旧不好看,想要把东西抛回去:“不用你管……”
  “你不是要杀死宇智波鼬吗?”鸣子又叹了一口气,正色起来,湛蓝的眼睛带着严厉看着佐助:“那就把一切资源都利用起来,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你只要执着于你的目标就可以了。”
  她转过脚步,不出意外,身后传来一阵风声,鸣子微微转头,双手结印,最后看了一眼佐助,身影却化作了无数蝴蝶,融入了洞穴的阴影之中。
  佐助的攻击落空了,冷哼了一声,看看左手的的卷轴和弹丸,听见机关活动的声音,他顿了一下,随手将卷轴和弹丸放在了忍具袋中。
  “啊,佐助,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呢。”大蛇丸说着走上前来。
  “喂,大蛇丸,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嘛,遇上了漩涡鸣子。还有,木叶村的忍者……”大蛇丸看向了佐井。
  而正在观察宇智波佐助的佐井恍然回神,嘴角勾起一抹假笑说:“你就是宇智波佐助吗?我是佐井,我一直想要和你见面……”
  宇智波佐助一脸冷淡:“啰嗦。”
  佐井的话音一顿:“呵,果然,你的脾气很差劲呢,哦,这是漩涡鸣子说的。”
  ‘哦豁,还真是说对了呢。’大蛇丸和药师兜竟然同时产生了这种的想法。
  “我和她是临时的队友,和她谈起过你,因此也要为她带一句话。”佐井抬眼看向了宇智波佐助:“你现在觉得可以实现你的梦想了吗?即使你们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她还是希望你能够实现梦想。”
  药师兜和大蛇丸的目光都从佐井的身上移到了佐助的身上。
  “呵,不需要她多管闲事。”佐助语带嘲讽。
  佐井的目光却复杂起来:“她确实说过,你大概会这样说。”
  “哈,毕竟是那个漩涡鸣子呢。”大蛇丸意味深长地说。
  “大蛇丸大人,还是不要随意揣测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比较好。”药师兜推了一下眼镜,看向了佐井:“不过看来你还是不大懂人情世故啊。”
  被身边的兜教育了的佐井愣住了。
  “大蛇丸,来陪我修炼!”
  “额……佐助,我们快要离开……”
  “快点!”
  “好吧。”大蛇丸转向了兜:“兜,你先把他带走,确认团藏给的资料。”
  宇智波佐助则已经率先离开,而大蛇丸更是跟了上去。
  兜皱了皱眉头,带着佐井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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