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与忍者

  次日,鸣子一个人去练习了,而自来也再次前往寻找纲手。
  “啧,你怎么又来了?”纲手有些嫌弃地看着自来也,挥挥手就像赶苍蝇一样:“走开!走开!”
  “哎呀,只是老朋友来叙个旧嘛,干嘛那么敏感。”自来也厚脸皮地坐在了纲手身边。
  两位童年时期就认识的老友,或是追忆往昔,或是叹息前程,只是聊了几句,纲手的话题就转到了鸣子身上。
  “那真的是波风水门的女儿?”
  “如假包换。”
  纲手微微撇头,笑着说:“那种天真的性格还是挺像的。”
  “天真?鸣子?呵。”自来也笑了起来,说:“她可比她老爹阴险多了。”
  “嗯?”纲手有点不信:“就那种相信忍者就该为村子牺牲的小鬼?”
  自来也摇了摇头,苦笑起来:“她只不过是在说你想听的而已。”
  纲手一怔,自来也已经从衣服之中拿出一本书来,递给纲手。
  “啊?这是你写的新书?十·八·禁的?”虽然上面写着《血之忍法帖》,有点不像是那种文学,但是纲手根本不想接。
  “是漩涡鸣子写的。”自来也的声音咬牙切齿,但是纲手不难从中听出自豪的意味:“居然一出版就等上了畅销书排名!”
  纲手一愣,又嗤笑道:“不会是那种天真的打斗小说吧。”
  自来也摇摇头,继续递给纲手。
  纲手迟疑地接过来,书封上印刷着整齐的字样。
  “年度no1的意外之作,残酷版《木叶森林的狼与羊》,童书作者海野乌鲁诺新鲜呈现,为您解密忍界血腥爱情传说。”
  ‘血腥爱情传说?’带着疑问,纲手打开了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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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在红叶市也有一个人打开了这本书,那就是著名导演北村匠辉。
  海野乌鲁诺本身就有一定知名度,而北村匠辉也看过《金平糖》改编的电影,确实感人至深。
  最近,北村匠辉正想着等自己现在的作品拍摄完毕,就再拍一部电影,而他的助理则推荐了这本书。
  “这是海野乌鲁诺的新作品,现在评价超级好哦。”
  开篇北村匠辉就已经被这本书吸引住了,两个忍村,强大的忍者互相厮杀,一看就是精心设计的情节,读到后面更是觉得构思精巧。
  “明明感觉距离很近,但是却无法触摸到,即使这样,即使遥在天边,只要心中还有爱,那么我们就终将在一起。”胧月夜抱着深爱的千太郎赠送给她的短刀这样深情地说着。
  但是另外一边,她的好友莹却已经被派出伊贺村,死在了甲贺忍者的刀下。
  “原来如此,我不过是一个引子……我们终将彼此仇恨,彼此憎恶,然后死在彼此刀下。”使用水遁的美丽女忍者莹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就死在了敌对忍者的刀下。
  接下来其实就是简单地兑子,只是作者的写作风格还是颇为华丽的,无论是战斗还是人物塑造都颇为出色,看得出对忍者有一定了解。
  无论是伊贺使用毒物的忍者天煞、操丝忍者琉璃,亦或者是甲贺使用合击忍术的珍珠和琉璃,都描绘的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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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出战。”长发盘起的女忍者绯静声音柔婉:“我爱你!所以我会为你扫清一切。”
  “我讨厌你。”
  “可是我还是爱你,就像潮涨潮落,不会随着你的心情,或者是我的而转移。”
  爱恋着千太郎的甲贺村女忍者绯静迷晕了千太郎,前往伊贺村刺杀胧月夜却死在了其护卫青叶手中。
  战斗中,绯静使用的忍术名为飘雨,是借由剪碎的头发化作千针,进攻敌人,但是青叶却因为身体的一部分可以短暂地变成石头,没有立刻死亡。即便这样,他也无法简单地打败绯静,直到最后一刻,借由地利,引爆了山石,将绯静引诱入陷阱,将她杀死在断崖绝壁之上。
  这一切让千太郎终于发了狂,他用雷遁击碎了岩壁,才将绯静的尸体解救下来。
  虽然在忍者眼中,这些忍术大多有些不尽不实之处,可是大约在普通人眼中,这就是忍术的极致了。
  在纲手看到千太郎居然使用的是雷遁,而胧月夜居然具备传说之中的破幻之眼,还一使用就变红,她就抬起了头不满地看向自来也。
  “鸣子和宇智波佐助一个队的!”自来也指着书里:“都是从她认识过的忍者身上取材的,继续继续!”
  纲手继续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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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千太郎不得已和胧月夜一战,失去了正直之心的忍者千太郎要战胜胧月夜结束两村之间的仇恨,同样失去了许多同伴的胧月夜答应了。
  可是偏偏在千太郎刺出短刀的那一刻,本该使用破幻之瞳的胧月夜却温柔的张开了臂弯,迎向了自己爱人的这一击。
  “我们在一起,是只有在梦里才能实现的景象吧。”即将死去的胧月夜这样说着,她的微笑平静而温柔:“能够与你相遇,真是太好了。”
  怀抱着胧月夜的千太郎呆愣在原地,似乎终于想起来要救治自己的爱人,可是那把刀已经刺入的太深了。
  纲手垂下了头,眼泪顺着脸庞留下,她的嘴角还带着笑:“胧月夜,这个女人真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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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边,听了自来也的话,鸣子就继续开始练习了,她觉得自己的练习方向出了点错误。
  自己可以较为顺畅的使用查克拉了,但是威力却还是不够,只能不断的尝试练习。手上被佐助咬过的地方又痛了起来,但是鸣子知道,那不是真的疼痛,只是自己的无力感在作祟而已。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练习,这一天,鸣子回到宾馆,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练习到红肿的手指头。
  又有人敲响了门,这次她十分警惕,确认的是静音之后才放她进来。
  “哎,是静音小姐啊!”鸣子有些高兴,自来也在做正事,她不便打扰,但都快七天了,她也期待着能有人来看看自己。
  静音也十分不好意思。
  她看着鸣子似乎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衣睡裤,却还找到了热水和茶壶泡了茶,又不知道从哪个柜子里拿出一盘点心过来。
  “静音小姐,今天没跟在纲手大人身边啊?”
  “没有,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大人在一起呢。”
  “是吗?”鸣子心里想,可是最近感觉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说起来让你看到纲手大人那个样子真是不好意思。”静音有些欲言又止,最近这几天,纲手大人正沉迷于《血之忍法帖》的小说呢。
  鸣子又笑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各有志吧。我也不想当忍者呢。”
  静音有些诧异:“你不想当忍者?”
  “是啊,我想要当伟大的女演员!”鸣子站起身来,转了一个圈,还带着潮气的发尾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冲着静音眨了眨眼睛。
  静音有些犹豫,说:“可是我见你这些天这么努力的练习忍术。”
  鸣子一愣,放下了手,握了握感受到了掌心的刺痛才说:“因为我还小嘛,哈哈哈!当两三年忍者再退休,我才是十五六七八岁,那个时候去当女演员也来得及哦!”
  “是吗?”
  “是啊,啊!静音小姐,你知道大蛇丸吗?你看,传说中的三忍,一个好赌,一个好色,另外一个是不是也有什么特殊爱好啊?”
  静音沉重地看了眼鸣子,握着茶杯低下头去,说:“纲手大人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但是,自从那一天之后,她就改变了。在那一天她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恋人和希望。”就和书中的主角一样。
  鸣子面色有些僵硬,她慢慢地拉过矮凳坐了回去,这才发现静音居然是希望自己一个小孩子去理解纲手的难处,她禁不住露出个灿烂的微笑,心底却微微涌现出恶意:“曾几何时,我连亲人、恋人和希望都没有呢。难道你希望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来理解五六十岁的她吗?”
  “你们有没有好好理解过我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吊车尾的小孩子呢!”
  鸣子忍不住举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杯子“嘭”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切!谁要你理解了!”鸣子和静音惊讶回头,却见纲手在门边上,踉跄走了过来坐下。
  鸣子向外看看:“好色仙人呢?”
  “哈,找女人去啦!”
  鸣子闻了闻,纲手又一身酒气,她撑着下巴看着鸣子:“我才不需要你理解呢!臭丫头!”
  “哼!我不跟打赌耍赖的人计较。”鸣子撇过头去。
  纲手笑出了声:“你知道吗?我的亲人和爱人都想要当火影,结果都死去了。”
  “……死在战场上吗?”鸣子转过头来,看着纲手,“我看到过第三次忍界大战的记录,很多人都死在了战场上。”
  想到这里,她也不禁露出了难过的神色:“我本来以为战争离我们很远,可是没想到第一次出村出任务就需要杀人。但是后来想想,那个流浪忍者也不过是工具而已,他们死去了,坏人也可以换上一把更快更好的刀。忍者,只不过是工具而已。”
  鸣子盯着纲手,试探着她的想法。眼前这位应该就是未来的火影了,自来也并非一个不靠谱的忍者,他想做的事情,大概率能够做成。可是,眼前的纲手,真的可以胜任火影一职吗?鸣子心中更有着无数猜测,想要找人证实。
  静音想到了《血之忍法帖》里的内容,最后忍者莹出现了,她割下了千太郎的头颅,确立了伊贺村天下第一忍者村的地位,但是书里却暗示,他们两个村子,其实都是败者。这样的结局对于她这样的忍者来说,简直不能接受。
  她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这么想,忍者是维持各国安全的……”
  “那又怎么样?犬冢家养狗都会给狗美味的食物。”这是鸣子第一次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面对着自己唯一接触过的女性长者,她反而说的顺畅:“三代死后,木叶村几乎没有变化,大家都按部就班,好像没事人一样。对了,就像你,就像好色仙人。
  “还有,说是砂忍村被利用了,被谁?大蛇丸吗?木叶村覆灭了,三代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吗?我看不出来。
  我听伊鲁卡老师说,五大国已经开始准备肃清音忍村了,他如果是三忍之一,会不知道木叶的情况吗?会觉得简单利用砂忍村就能覆灭木叶吗?我想了好久好久,或许真的有股力量能够颠覆木叶,只是那股力量没有出手,对吗?”
  鸣子紧盯着纲手的眼睛:“你那天听到三代死了,完全不惊讶,是谁告诉你了吗?我越想越不对,即便是听了坊间传闻,但是连我这个木叶忍者都是别人告诉我,我才知道是大蛇丸杀死了三代。”
  “……”
  “是谁告诉你的,是大蛇丸吗?如果是他,你去问问他到底是谁让他来木叶村……”鸣子眯了眯眼,忍不住说出了自己最后的猜测:“三代到底挡了谁的路?!如果不是你来当火影,现在的火影会是从哪几个人种选出来?”
  “够了,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纲手严厉地看着鸣子。
  鸣子却执拗地看着纲手,只是点点晶莹渐渐从湛蓝的眼眸里泛了上来:“是大蛇丸告诉你的吧……之前你每个地方一次不过停留两三天,输光了就跑,这次你呆了不止七天,从来没有去过赌馆。你是在等人,是了,对上了三代,大蛇丸也不轻松吧,他来找你治伤?等等……你、你把好色仙人怎么样了?”
  纲手的脸上泛上了点点温柔的笑意:“他啊,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呢!还有你,你这些想法,都是自己想的吗?”
  鸣子没有回答,自从三代死去那天,她一躺在床上就会不断地想,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她不像那些大家族的子弟,有大人帮着顶住天空,她只能自己不断地去思考。
  结果,她发现最大的可能就是大家都是棋子。
  她觉得可笑,砂忍村被削弱了,木叶也被削弱了,但是实际上木叶并没有死很多忍者,但是却单单失去了三代,真的是因为大蛇丸是为了杀死三代而来吗?
  单单杀死三代几乎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除非他真的觉得木叶会一蹶不振,并且顾忌不到他。
  那么他就应该还有个盟友,那个能够扫清木叶的上忍,但是却没有发动,那么问题就来了。
  中忍考试那天,暗部究竟在做什么?!她宁愿暗部是在对抗那个幕后的推手,但是,新的慰灵碑已经刻出来了,有很多曾经帮助过她的中忍,但是却没有几个是十年来木叶小学的优秀毕业生。
  木叶并没有暗部不刻上碑的原则啊。
  最可笑的是,为了推翻自己的猜测,她居然一一借着祭奠的理由打听过。
  她,漩涡鸣子,对木叶很失望。
  可是现在不是回答这些的时候,鸣子右手心中查克拉开始聚集。
  “你告诉自来也了吗?”
  “……”
  “你这些猜测别再对别人说了。”
  鸣子一怔,右手掌心的查克拉渐渐消散,她红着眼睛看着纲手:“因为这是事实吗?所以你才不回去,也不想当火影。”
  纲手眼睛微弯:“不,因为自来也才是最适合当火影的人啊。”
  “可是自来也希望你……”鸣子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你要去杀大蛇丸?!你……”
  鸣子话还没说完,纲手就伸手前探,点在了鸣子的额头上。
  鸣子想要躲开,但是纲手的手指却已经在她眼前。
  不可以!不行!鸣子心中怒吼,却只感觉一阵眩晕感传来,她倒在了地上。
  “纲手大人!你,难道真的是想去找大蛇丸!”
  纲手微微侧过身,抚了抚鸣子的额发,说:“静音,有的事确实不得不做。”
  “但是,光靠您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败大蛇丸,还有您的晕血症!”
  “不必再说了,我一个人去,之后你就回木叶去,”纲手说完,挥手制住静音,又转头去看鸣子,“你还真的一点都不像你的父亲呢!”
  说完,她摇摇摆摆地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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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镇的另外一边,药师兜又忍不住拿起了那本书。
  千太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去,此时的他才幡然悔悟。
  最初死亡的伊贺忍者莹出现了,她的眼睛好像能够看透一切:“你瞧,我们终将彼此仇恨,彼此憎恶,然后死在彼此刀下。”
  “是啊,是这样……”千太郎说着,抱着胧月夜沉入水底。
  忍者莹割下了他们的头颅,带着头颅前往了幕府,在哪里她拔出了自己的忍刀。
  她淡淡地说着:“我只为我的家人而战斗,我拒绝成为大人物手下的傀儡。”
  “与其苟活,或任其没落,不如来一场华丽的大战作为结束。”
  最后一幕就是忍者莹冲向用计让他们厮杀的那位大人的画面。
  兜有些出神地看着,一会儿又皱起眉头来思索。
  只是旁边有人叫道:“兜,该走了。”
  他将书收了起来,沉稳地回答:“好的,大蛇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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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之忍法帖》结束了,这一章运用了原本《甲贺忍法帖》里的台词,并且改动了一下《教父》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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