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杰盲番外】不完美的婚礼「2.14情
「你是否听过英国伦敦白教堂的名字?」
「亦或者是那用血染红的礼堂铸就的婚礼?」
.......
红教堂。
扭曲怪异的树枝上面栖息着死神的使者,它们半瞌着猩红色的眸子,低下了它们的小脑袋,虔诚的仿佛是基督教的信徒。
迷雾将整个场景笼罩,血腥味扑面而来,迷雾的中央立着一位少年,他拥有着漆黑如墨般的短发。
如红耀石般璀璨的眸子,他的容颜被苍白如纸的面具所覆盖,一身得体高贵的黑色燕尾服,看上去宛如活在19世纪的英伦绅士,但是他的左手却是金属爪刃,锋利而又充满了危险。
金属爪刃上面暗红色的液体并未干涸,猩红色的眸子里闪现的杀戮气息并未敛去,浓密而又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眸底异样的情绪。
处决三人,还剩余一人。
这是神赐的恩典,赐予他杀戮的快感,唯有血液飞溅的声音才能安抚他烦躁不安的心。
在这里,任何的杀戮,神会判你无罪。
无论猎物怎样哭号,不要心存仁慈,剖开猎物的躯体吧,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吧。
就像当初他剖开了那个他心爱的玩偶,里面只有一团棉花而已。
而猎物的躯体里面,可有着许许多多的器官。
当夜幕降临,那个正义之神无法宽恕的时候,躯体里面的好孩子已经睡着了,坏孩子醒了,拿着刀并杀死了那个好孩子。
那个好孩子可算是永远的沉睡了,不会再醒来。
他就是那个令雾都的人儿闻风丧胆的怪物,开膛手——杰克。
他冷漠的看着地上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猎物,猎物的头颅已经被绞刑架给勒断,他有些不耐烦似的象征性的用爪刃将那猎物的躯体给剖开。
熟悉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快感。
他冷笑一声,他还以为这个猎物能够多撑一会呢,猎物的哭号声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种令人厌倦的噪音罢了。
但是,猎物的死亡过程才是令他着迷的。
......
「还有一只不自量力小老鼠在跟猫咪捉迷藏。」
「不过,那只小老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吧?」
......
「找到她了。」
……
巨大的耳鸣声在耳畔响起,海伦娜·亚当斯只能暂停破译,距离地窖开启的条件还剩下一台密码机。
心脏不停的在胸膛中跳动,急促的让人喘不过起来,心脏仿佛缠上了一条条荆棘,不断的在收缩拉紧,就像荆棘上的刺狠狠的扎进了心脏里,疼痛感伴随着危险而来。
海伦娜·亚当斯硬着头皮敲了敲盲杖,在漆黑的世界里,她只能依靠着盲杖来寻找生机。
很不幸,她是个盲人。
一圈圈白光向外扩张,为了寻找光明的她毅然参与了这场荒谬的游戏,却不曾想过,这场游戏根本就是死局。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她想要作呕,她忍住喉咙里面的恶心感。
她或许可以跟那个怪物玩捉迷藏呢?
说不定她就可以通过地窖离开这场荒谬的游戏呢?
海伦娜·亚当斯,你要相信自己啊,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没有到最后,怎么可以轻易绝望呢?
海伦娜·亚当斯擦了擦额前因为紧张而沁出的汗珠,她那张小脸因为惊吓过度而变得惨白。
那个怪物离她还有一点距离。
她还是有点时间可以逃的。
......
「猫捉老鼠的游戏结束了,结局是猫赢了。」
「猫该把老鼠开膛破肚了。」
「她逃不掉了。」
……
海伦娜·亚当斯意识到了那个怪物转送到了她所在的密码机旁。
一束暗红色的光闪现在密码机的旁边,她原本在校准的手因为受到惊吓而放下,本来不大的电流无法刺痛她的神经。
但是随着危险相伴,她感觉她整只手都要麻痹了,她的大脑里一阵轰鸣,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跑!
她很快意识到了现在不应该是在意这些小痛小伤的时候,她现在应该跑,不然,她就会死。
“您为什么要离开呢?”
“难道是因为在下——招待不周吗?”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迈开腿的那一瞬间响起。
不温不火的声音更让海伦娜·亚当斯惊慌,她现在没有办法保持她的冷静,在死亡的面前,极少有人能够保持理智。
杰克的眸光黯淡,他在看她的时候有刹那失神,但是很快又回过神来,举起血迹斑斑的金属爪刃甩出三道雾刃。
海伦娜·亚当斯的后背狠狠的承受了这三道雾刃,火辣辣的疼痛在她的背上蔓延,每一个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
羸弱的身体经受这一重击后倒下,根本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是你啊。”
他语气平淡的说,但是眼底的情绪却波涛汹涌。
……
「是你啊。」
「你现在不像她。」
「来到这里应该接受处决,这是规则。」
……
海伦娜·亚当斯吃力的抬起了她的头,早已死寂的眸子中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苗头,她灰色的眸子黯淡无光,可像极了那些绝望之人。
她有些迟疑的问出了声。
“您……认识我?”
她的嗓音很细,而且她此刻的声音显得十分微小,就像一只蝴蝶一样,轻轻的落在花朵上面。就像一颗石子落在湖泊上,荡起了一层层涟漪。
杰克眼底波涛汹涌的情绪化为了虚无,一切又归于平静,他冷漠开口。
“套近乎是无法让在下饶过您的,小姐。”
杰克用金属爪刃抓起海伦娜·亚当斯的左脚踝,将她拖向了红教堂方向,海伦娜·亚当斯是第一次与地面来了这么亲密的接触。
她能够感受到所经过的地面的凹凸不平。
有许许多多的小石子磕到她。
途中路过许多绞刑架,但是那个怪物都没有把她放上去的意思。
背上被划出的三道伤痕开始不断冒出血珠,她觉得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盲杖已经被她无意识的放开了,海伦娜·亚当斯似乎可以听见死神在她耳畔低喃。
海伦娜·亚当斯感觉自己的衣领好像被那个怪物拎起来,整个人都好像要被勒断气了一样。
“你现在一点都不像她。”
杰克声音中冷漠的像人掉进了冰窟窿里面一样。
海伦娜·亚当斯觉得衣领一松。
她被怪物扔在了地上。
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虽然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有种湿腥味钻入鼻腔中,海伦娜·亚当斯的脸更白了几分。
身上的伤痛,她已经开始麻木了。她蜷缩在原地,像是在被处于极刑之前的罪人,海伦娜·亚当斯整个人都在发抖。
虽然地面好像有地毯覆盖,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只能感受到阵阵寒意。
这个怪物,可是雾都的开膛手——杰克啊。
“来到这里应该接受处决,这是规则。”
他的声音此刻宛如审判之神弥诺斯最后的审判,显得那么神圣又无情。
在这个荒谬游戏中,他就是主宰。
......
「你现在终于像她了。」
「真像安徒生童话里面的睡美人。」
「不完美的婚礼。」
......
残忍的怪物将最后一只猎物开膛破肚。
他很小心的观察着猎物躯体里面的器官,连剖开的细节都显得小心谨慎,像是在欣赏某样他所创造的艺术品。
猎物的心跳已经停止,暗红色的血液在她的身躯下绽开了惊人的血花。
摘掉溅上了海伦娜·亚当斯血液的面具。
杰克在躯体已经冰凉的海伦娜·亚当斯耳畔低声轻语。
“你现在终于像她了。”
他此刻的声音仿佛像是热恋的情人般甜腻,他似乎很满意现在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的用公主抱将她抱起,海伦娜·亚当斯的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要是她现在没有死去的话,她就可以感知到,这个怪物是没有心跳的。
正如她现在一样,没有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的脸此刻惨白的像瓷娃娃一样,虽然杰克将她解剖了,但是血迹却没有溅到她的脸颊上。
完美的像精致雕刻的塑像。
杰克心底的烦躁不安被他自己压了下去,他很好心情的哼起了他喜欢的小曲。
虽然小曲不成曲调,但是他依旧喜欢哼,他抱着她走过红教堂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他十分满足的看着怀里没有任何动静的她。
很乖。
他眯了眯眼睛。
“真像安徒生童话里面的睡美人。”
他抱着她走到了大门之前的红地毯前面,虽然眼前景物一切都显得很萧条,但是在他眼里却是神圣的婚礼。
这儿没有纯白的白鸽齐飞,只有死亡的使者乌鸦低吟。
这儿没有幸福的新娘微笑,只有冰凉的尸体参与婚礼。
这些绝望的东西与他最般配。
他抱着她走过红地毯,没有任何的来宾跟观众,但是他却一副受到祝福般的幸福模样。
他抱着她走进了教堂,教堂的神台上面没有神父,而他却停在了神台面前,猩红色的眸子里面是虔诚与认真。
停在树枝上面的乌鸦们开始欢唱。
像是在替神父诉说那忠贞不渝的誓言。
all right, ladies and gentleman. please take your place.
the wedding ceremony is about to begin.
(好,女士们,先生们。请各就各位,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dearly beloved, we are gathered here today to join this man and this woman in holy matriomony.
do either of you have any reason why you should not
legally be joined in marriage?
(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的神圣的婚礼。
请问你们俩彼此当中,有谁有什么理由认为你们的婚盟不合法吗?)
is there anyone present who can show any just cause why these two people should not be legally joined in marriage?
(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
then, jack, do you take to be your lawful,helena adams wedded wife?
(好,杰克,你愿意接受海伦娜·亚当斯,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
明明没有任何人在说话。
但是杰克却好像是听见了神父的誓言词。
“yes,i do.”
他的目光专注而深情的看向怀中的人儿。
就好像他真的与她在举行婚礼一样。
and you,helena adams do you take jack to be your lawful, wedded husband?
(好,海伦娜·亚当斯,你愿意接受杰克,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吗?)
怀中的人儿并没有回应,她就冷冰冰的躺在他的怀里。
杰克像是失去了兴趣一样,不打算接着进行这场荒谬的婚礼了。
他用他的脸蹭了蹭怀中已经冰凉的少女的脸,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容,恰到完美的弧度,像是要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的甜蜜。
“没关系,你不开口也没有关系。”
“反正,你现在是我的。”
“an imperfect wedding.”
(不完美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