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妈妈的怨恨(二十一)
果然,当红明星席季同被男人凌辱的视频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报纸,网络等媒体都像疯了一般的传着。
他的粉丝们也炸开了,一部分人维护着自己的偶像,相信他是有苦衷才会这样的,但更多的人是在唾弃席季同,因为他身为公众人物却被爆出淫秽视频,做出了不好的榜样。
席家的位置也被曝光了,每天无数的狗仔和影迷在他家附近守着,都想知道席季同的回应,只要有人从席家出来,就会被立刻堵得水泄不通。
世间对于同性恋的谅解终究不够,再加上席季同是被多人玩弄,还被爆了出来,经纪公司苦心营造出来的形象自然是没了,公司解约,电影撤资,广告换人,席季同的一切都没了。
社会地位没了,从前捧着他的那些人,现在无不是在骂他,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席季同的生活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而且自从被范文斌毁了之后,席季同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每晚睡不着,就算是白天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不断发出呓语,不断地做恶梦。出门就更不用说了,他只能在家,谁也不愿见,就跟之前的余依依一般,不,甚至是比之前的余依依还严重。
席母看着儿子这样,急在心里,她花钱请了心理治疗师上门帮忙,好不容易躲过了狗仔们,医生来到席季同的房间,查看他的精神状态。
“不要,求你了,别那样做,不要!”
“啊……雨薇,你不要离开我,我是真心爱你的,不是的,我不是的!”
“白雨薇,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连你都不相信我,连你都不相信我!”
席季同的口中不断地发出激动的吼叫,就像是他眼前正站着白雨薇一样,可是空空如野的房间里谁都没有。
因为怕他做傻事,屋里所有的生活用品几乎都被拿走,只有厚实的地毯从上到下铺满了整个空间,席季同身上也穿着限制行动的紧身衣,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什么大明星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精神病人!
“怎么样医生,我儿子他,他该怎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席母忐忑的问着,她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医生的身上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他去当什么明星,现在搞成这副模样。
不,当儿子跟范文斌混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阻止!都怪她,都怪她忙着做生意,没有时间管儿子,才会害儿子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心病还需心药医,必须从他变成这样子的病因开始着手才行,不然……”医生一脸为难,席母看的心都凉了,她沉默的送走了医生,脑中不断地回应着那句,“心病还需心药医。”
席母一向是宠溺儿子的,她知道传出那些照片的是范文斌,当年都怪她,儿子跟范文斌混在一起时没有及时阻止他,都怪她,席母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中。
“妈妈,妈妈,救我,救我啊,救我!”席季同回头看到席母,双眼中的混沌似是有了一些清明,他哭着求席母,希望妈妈能救他。
席母的眼泪克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哭着抱紧了席季同,眼中有着无尽的仇恨,她爆发一般的吼着,“季同,妈妈给你报仇,你等着,妈妈给你报仇,无论是要费多大的代价!”
现在的席母就像是当初的余瑾瑜,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认识不清自己,结果可想而知。
席母是个生意人,多年在商场上纵横,让她成为了一个出色的精明女商人,可是她认识的人也有限,哪里比得过范文斌。
范文斌不好接近,席母就雇人去他的帮派找麻烦,压根就没多大效果。那些席母雇的人很快就被范文斌的手下收拾的凄惨,甭管席母花多少钱,也没人敢要。
席母回家看到从前宝贝的儿子成了疯子,心里恨得不要不要的。雇不到人来帮忙,席母就在在帮派的边上守着。
这天范文斌从外面回到帮会,当他的车子停在帮派门口的时候,席母睁着血红的眼睛,等范文斌下车的时候,狠狠地撞了上去。
范文斌是什么人啊,早在不对劲的时候就调回车上了。席母只是撞毁了范文斌的一台车,连跟毛都没伤到。
范文斌看到疯婆子似的席母,笑了。
“让她过来,我看看她要闹什么花样。”下令给身边的保镖拖席母进来,范文斌已经被席母缠的烦了,想看看她到底要说些什么。
席母被几个保镖放开,头发凌乱的女人恨恨的看着范文斌,快步走了上来,“范文斌你个人渣!我毁了我儿子,我要你的命!”
她说的激动,但范文斌却不疼不痒,“你要说的就是这些?”感到无趣,他抬腿就想要走,不再理会席母。
“你这个人渣,我今天就让你死!”说着,席母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手枪,瞄准范文斌开枪射去!
但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哪里比得上在帮派里摸爬滚打的范文斌,范文斌的反应极快,只是一个旋身加上一脚便让席母手中的枪向着天空飞去。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飞向天空,没有伤到任何人。
席母手中的枪没了,她想去捡,但范文斌怎么会给她那种机会,暴怒的范文斌又是狠狠的一脚便把席母踹飞一米多远,女人跌在地上呻吟残喘着。
“范文斌……我就算是死……死也不会放过你!”席母的口中流出鲜血,但她只是怒视着范文斌,完全无视自己身上可怕的伤口。
“那你就先死吧。”淡淡的说着,范文斌的面上露出嘲讽之色,同时眼睛越过席母,看向了她身后行驶的那辆汽车。
“扑哧……吱嘎……”
席母的身子被卷到了车轮下,被拖着碾压了好几米才停下来,人,自是早已断气了。临死前的席母满眼的不甘心,她还牵挂着自己家里的孩子。
范文斌和他的手下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但谁都没有发生半分动摇,几个人径自进了屋,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