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五彩的羽毛
“他没事吧?”白夭看着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商雁,惴惴不安的问道。
整个房间内死气沉沉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夜北月那张阴沉沉的脸,像是在众人的心上压了一块石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到了现在,白夭等人都没有弄明白在擂台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商雁受了这么重的伤。
但是他们都十分的肯定,必然是那不要脸的柳哲钢暗地里使用了什么阴招,否则的话,就凭着商雁的修为,怎么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个……”医者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说吧,我受得住。”夜北月目光未离开商雁,话却是对一旁的医者说的。
“这位弟子心脉受损,所以才不能够醒来,不过,因为其一直用灵气护住了心脉,所以心脉受损的并不严重,可惜的是……”医者踌躇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白夭正在屏气凝神的听着,听到医者说了一半,却又突然不开口了,连忙问道,“可惜什么?诶,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说啊,可急死我了,你就说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治好商雁的。”
白夭急的都快要跳了起来,商雁作为他们的朋友,商雁受伤,她自是难过不已。
可是她更是看不得夜北月为了商雁魂不守舍,一副商雁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跟着一起去了的模样。
“这位弟子心脉受损,虽然可以痊愈,就是这个治疗的伤药,在我看云宗并未有,传说在北大陆天上有一种灵草,那灵草长在雪山之巅,只在夜里面开放,花开之时,十里飘香,只要伤者还生一口气,就能够治疗伤者的伤势,不过,这也只是传说,并未听说过有什么人从那里找到过这种药。”医者一口气介绍完了灵草的情况。
白夭紧皱着双眉,说道,“你这不是在耍我们玩嘛,都说了没有人找到过这种药草,就算是去找了,也未必能够找到啊,那商雁的伤势……”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老夫不打诳语,既然这种草药有所记载,就一定有人找到过,只是我们没有看到过罢了。”见白夭质疑自己,医者也是急了,连忙澄清道。
“那现在怎么办?”白夭喃喃自语,就凭着这医者的三言两语,就他们这几个人,就算是找到天荒地来,也未必能够发现灵草的踪迹,再说了,灵草是否存在还有着疑虑。
“我去找。”夜北月掷地有声,突然站了起来,眼神坚定地说道。
白夭想要劝阻什么,却也知道当下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商雁的伤势不轻,再这么拖下去,怕是也只是死路一条。
而去寻找灵草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白夭心思千回百转,最后说道,“北月,我跟你一起去,我们一起找,总会找到的。”
“不用了,你灵气最近大涨,也是要到了下一个灵气值阶段了,不适合到处走动,还是安心留在这里修炼才是,我带着商雁去便是。”夜北月说道。
“我……”白夭刚张开口,却被身后的储子涵拉了拉衣服,储子涵小声说道,“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到处乱走,要是你在寻找草药的过程中,灵力在身体内乱撞,说不定还会给他们带来麻烦,还是留在云莱峰最好,我留下给你做护法,夜北月既然要独自带着商雁前去,自是有她的想法,你还是不要再添乱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给你们配一些护住心脉的药丸,他的心脉不能够在受到伤害,你们还是小心些为好。”医者坐下,提笔开始写药丸的配方。
“多谢医者。”夜北月微微歪腰,眼神中的坚定不容忽视。
就算是前方是刀山火海,那她也要好好地闯一闯。
商雁的心脉有着那些药丸的防护,多少能够支撑一段时间,想来那些时间也够她寻找草药了,倘若再找不到的话,那商雁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护住心脉的药丸很快就被准备好了,夜北月十分珍惜的将药丸放在了心口处,带着商雁离开了云莱峰。
从看云宗的地盘出来之后,夜北月就能够自行运用自己的契约兽,在看云宗的这一段时间内,因为受到看云宗结界的压制,所有的契约兽都被压制住了,不能够放出来。
等到朱雀放出来的时候,长时间憋闷的朱雀讨好的用脑袋蹭了蹭主人的身体。
夜北月默默的摸了摸朱雀的脑袋,朱雀蹲下了身体,将商雁和夜北月弄上了自己的身子,五彩的羽毛轻轻的抖动。
“朱雀,却北大陆天山。”
夜北月下达命令之后,就将商雁搂在了自己的怀中,保存着力气。
这一次,前去北大陆天山的路途离这看云宗路途遥远,而驾驭契约兽所需要消耗的灵力十分的巨大,因此,夜北月为了早点赶到北大陆天山,只能尽量保存实力。
一只神鸟带着两人像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北大陆天山而去。
“放心吧,他们会没事的。”储子涵见白夭在夜北月和商雁离开之后,就一直一动不动的站在夜北月他们离开的地方,只好上前安慰道。
白夭沉默不语,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天边,默默的许愿,希望这一次白夭和商雁能够平安的归来。
夜北月带着商雁走走停停,终于在第三日的傍晚来到了天山的附近。
即便还没有靠近天山,夜北月也能够感受到彻骨的寒气,那种冷一直往骨子里钻,夜北月紧了紧身上的一物,却还是感觉冷的受不了。
朱雀已经被夜北月收了回去,而她为了保存灵力,也没有依靠灵力取暖。
夜北月一连问了几个人,这才问清楚了这天山脚下的客栈在什么地方,一直到黑幕微笼,夜北月才找到了客栈的所在。
客栈的大门紧闭,上面能够看到白雾在其表面凝结而成的冰霜,夜北月双手搀扶着商雁,只能够用脚踢开了大门,大门“吱吱”作响,这才被夜北月踢了开来。
一股暖意顿时从夜北月面前飘过,夜北月早已经冻僵了的脸上有了些暖意,这暖意还没有深入,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有人感受到了温暖,自然有人冻得不行,夜北月将客栈内的寒气放走了,里面坐着的几个人畏缩着身子,不悦的看着门口的两个人。
“都干什么的,不知道将门开小一点再进来,想冻死老子啊。”坐在东南方向的一个大汉喝了一口烈酒,不满的骂骂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