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想生米煮成熟饭
李水青听着何炎迷迷糊糊的喊着叶杏娇的名字,心里泛起万般滋味,自己好好端端一个姑娘,却要扮做他人才能与表哥亲近上一二,这让她如何能不恼,只如今却是没其他法子,只咬碎了一口银牙,硬着头皮说道:“我是叶杏娇。”
说话间,李水青将他扶到了踏上,只兀自打量了他了一会。
正当何炎纳闷她究竟想干些什么的时候,她的手猛地伸向了她的衣带,哆哆嗦嗦的往下解。
她要剥他的衣裳!
饶说何炎不理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到了这会,若还不知她打得什么主意,那便是个傻子了。
李寡妇这是给她下了迷情的药,要趁他神志不清与他生米煮成熟饭呢!
好一个李寡妇,好一个李水青!
看来他到底是顾念亲情太纵着她们了,竟让她们有胆子把着下作手段用到他身上。
“你干什么?”想通这里头的关窍,何炎哪里还容李水青继续放肆下去,猛地睁开眼,一把拽住那双想解开他衣带的手。
虽说李水青在情事上胆子大,可到底是头一回,被他这一拽,也吓了一跳,连忙看向何炎的眸子,只见他神色清明,哪里有中了药的痕迹。
那碗酸梅汤是她看着何炎喝下去的,怎地回会有假?
李水青不信那宝贝没效果,安慰了自己一会,连忙又将身子贴了上去,哆哆嗦嗦说着:“我是叶杏娇啊……”
何炎猛地将她一推,将她推到在铜镜前,冷声说:“好好照照你自己!想扮做她?你不配!”
说完,便甩手转过身去。
李水青看着镜子,她比叶杏娇年轻,又从小喜欢着何炎,怎地就得不到他的心。
事到如今,她哪里不知道这次下药的事失败了,可如今剑在弦上却不得不发了,若是她这般灰溜溜的走了,只怕立马就得被送回家去,这辈子再见不到何炎!
“不许在扮做她的模样,让我恶心!”何炎背着身,说道。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接着便又个软乎乎的身子贴了上来,从后背揽住他的腰,只急切的说着:“表哥,我再不扮她,我是水青,你看看我……”
何炎背一团软肉贴着,饶说别的男子怕是觉得似在温柔乡,可他直觉恶心的很。
只抠开扣在他腰上的手,将人推到在地,这才转过身去。却见李水青竟脱了衣裳,全身只穿了件肚兜,白晃晃的手臂挥舞着向何炎抓去,脸上毫无姑娘的羞臊,只说着:“表哥,你看看我,我比她年轻,比她嫩,你试一试,你肯定会喜欢的……”
李寡妇说过,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只要沾了女人的身子,便再也离不开了。如今这话犹如箴言,是她最后的稻草,她不信她都这样,何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还能做得住。
饶说勾栏的婊子,尚且知道遮上一遮,没想到李水青却是这般不知羞臊。这让何炎更觉得不耐。
何炎居高临下扫了她一眼,只嫌弃的皱了皱眉,大步转身离开。
李水青看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只伸手去抓,没想到连片衣角都没留住。
她脱光了也留不住何炎,她竟是这般讨他嫌么,李水青想到这,只掩面痛哭。
哭了好一会子,才想起若是这般让何炎走了,她便全完了,于是胡乱穿了衣裳起身去追何炎。
这山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何炎又是男子走得快,待李水青追出来时,哪还有何炎的身影,只能满山的乱转。
就在这时,从暗处冒出几个人,看着李水青的背影说:“穿青绿色长裙的!就是她了,上!”
说话间,几个男子一拥而上,将李水青团团围住,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男人们,没等她开口,一个闷棍便打在她头上。
李水青哼了一声,接着便昏了过去,那几个男子似是干惯着勾当的老手,只掏出个麻袋套在李水青头上,便匆匆扛着她跑了……
话说李水青独自跑了,李寡妇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佯称久不见她归来,还是去找上一找,接着便独留了叶杏娇自己走了。
说实话,李寡妇如今对叶杏娇那是多看一刻也嫌烦,如今只要李水青事成了,她便能堂而皇之的退婚。
毕竟李水青是她的侄女,若是何炎要了她的身子,这事他便是推不开了。
届时退了婚,只需安抚李水青便罢了,她那大哥她最是清楚,只要有银子万事都使得,回头多花钱让李水青只做个妾,只是手拿把掐的事……
一想到这,李寡妇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想着年轻人火力壮,只让何炎与李水青多亲近片刻,路过客房时竟是没回去,只在外头多转了一会……
她哪里晓得,这会子客房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何炎找到叶杏娇时,她与李寡妇分开不久,正在溪边的柳树下琢磨着这事里的关敲,饶说她活了两世,可两世都是未经人事的单身狗,虽说有些聪明,却怎么都想不到李寡妇竟能对自己儿子下那种药。
何炎看着她的背影,虽说李水青如今与她一般,都穿了青绿色的长裙,可他却一眼就能分辨的出,只快步走了过去,从背后揽住她,将头埋在发间,低低的喊着:“姐姐……”
何炎自喻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虽说比叶杏娇小上几岁,可从来都是不认得,叫她‘姐姐’的次数,不过一两次。
叶杏娇听的这两字,身形猛地一颤,每每他喊那两个字,都婉转流长,似是调情那般,没地让人羞臊。
她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可越是挣扎那怀抱却越是紧,身后的喘息声也粗重起来。
“别动……”何炎压低了嗓音。
不知为何,叶杏娇总觉得今日的何炎格外不同,只想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赖在她的身边索求温暖。
叶杏娇挣脱不得,只由得他胡闹,隔了好一会子,才将手覆盖在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上,轻拍了两下,说道:“这是受了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