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真是可悲又可笑
在美国,枪支并不是违禁品。
顾清欢在这里生活了四年,也曾耳闻目睹了几场枪击案,但是这一次,她竟然成了枪击案的主角。
刚刚,差一点就被打死了,顾清欢的脑海里还回荡着砰砰的枪声,令她感到一阵阵的后怕,一张小脸也吓得惨白!
厉承骁按了按她的肩膀,不肯让她起身,道:“别起来,躺着。”
顾清欢或许是因为害怕,整个人也变得格外乖巧起来,他让她躺着,她就乖乖的躺在他的腿上,任由着他摩挲着自己的头发。
漠然片刻之后,顾清欢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伸手拉了拉厉承骁的衣袖:“你也低头,你也躺下来……”
厉承骁低头,看着她一脸关切的样子,忽而一笑:“不用,你躺着就好!”
他是一脸轻松惬意的样子,顾清欢却有些急了:“那你死了怎么办?”
“我死了,钱都给你留着”,厉承骁轻描淡写的说:“你不高兴啊?”
顾清欢被他说得有些生气了:“厉承骁!”
厉承骁笑了笑,终于不再逗她了:“好了没事儿了,行车路线临时已经改了,不会有问题了。”
顾清欢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车子拐了几个弯之后,终于往他们居住的别墅开了过去。
离别墅还有老远的时候,厉承骁就看到了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车,一个身穿卡其色风衣裙,长发飘飘的年轻女子站在车前,正在焦急的向他们这边张望着。
那是——唐念!
顾清欢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即下意识的去看厉承骁。
厉承骁坐在她身旁,一只手正在把玩着她的小手,眼观鼻,鼻观心!
车子在别墅前停稳,唐念立刻奔了过来:“承骁,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顾清欢看了看她,微笑着道:“你们先聊着,我进去休息了!”
一句“你们”,一句“我”,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给划分出一个暧昧不明的界限来,厉承骁有些不高兴,握了握她的手,说:“等会儿一起进去!”
说完,才看向唐念:“你怎么来了?”
唐念有些失态的攥住了他的手腕:“承骁,是你跟南希,在背地里对新唐集团下手是不是?承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做,就算是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
“抱歉”,厉承骁轻声打断了她:“你的父亲还有你的哥哥,都曾经给我太太带来难以平复的巨大伤害,我不能继续坐视不理!”
唐念的眼圈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越发楚楚可怜:“可是以前他也帮过你啊,你忘了你读书的时候,我爸爸他有多照顾你吗?”
厉承骁的神色并无意思动容,只是淡淡道:“抱歉!”
“那我来替他们偿还好不好?”
唐念一手攥着他的手腕,另只手擦了把脸上的泪水:“我是他们的女儿和妹妹,所以我来替他们偿还!承骁,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他们!”
厉承骁的语气微微严肃起来:“唐念,别闹了!”
唐念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似的,继续喃喃追问:“厉承骁,你说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的家人?你抛弃了我,现在又要把我的家人赶尽杀绝是不是?承骁,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
顾清欢看着她拉着厉承骁的手腕,哭哭啼啼的样子,眼神里不可避免的闪过一丝鄙夷。
面对一个压根儿不可能对自己起半分怜悯之心的男人,去向他摇尾乞怜,这本身就是一件自取其辱的事,唐念是真不把自己的面子当一回事儿,还是觉得厉承骁的心会被她的眼泪给泡软?
真是可悲又可笑!
厉承骁似乎觉察到她的不快,也被唐念纠缠得有些不耐烦了,叫过一旁的司机和保镖:“你们两个,去将唐小姐送回家!”
说着,他终于甩开了唐念的手,拉着顾清欢往别墅里走去。
唐念还想要伸手抓他,却又被一旁的保镖拉住。她有些不甘心,朝着他们俩的方向挣扎着:“承骁,承骁……”
保镖却麻利的扭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推进了车里。
车门一关,将她的哭喊声也隔绝在车里。
顾清欢受了惊吓,晚饭也没吃,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又喝了杯牛奶,便爬上床准备休息了。
厉承骁从外头推门进来,手心里拿着两片药,另只手端着一杯温水:“欢欢,吃了药再睡!”
顾清欢往他手里一看,问道:“这是什么药?”
“安神药”,厉承骁说:“你今天受惊了,吃了药睡觉,省得做噩梦!”
这药倒是打顾清欢的心坎儿上来了,她拿起药片,就着水吃了,然后才躺在床上。她想起今天唐念在他们面前哭哭啼啼的样子,忽然问:“今天刺杀我们的那个人,会是唐家人吗?”
“也许是吧!”
厉承骁说着,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唐海中和唐晋父子虽然都在接受调查,但也仅仅是接受调查而已,最终判决还没有下来,唐家在外头应该还是有不少人脉的。
不过,他又说:“也许是唐家,也许是南希那个狼子野心的二叔,南麟!”
顾清欢有些懵,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南家的成员关系很复杂,但是现在,他们不是在对付唐家么,跟南齐的二叔有什么关系?
“南麟跟唐家有勾结,曾经借助唐家的势力来清除异己。而且,他还曾经帮着唐家的赌场洗钱。之前南希在唐家的赌场卧底那么久,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现在唐海中现在被调查,暂时不会牵涉到他,但他也一定不希望我们再查下去了,不然他也迟早露馅儿!”
顾清欢沉默了一回儿,才说:“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可是即便恨危险,也要却不能因此而退缩。如果不解决他们,往后余生都会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中”,厉承骁想了想,又说:“再说,我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同理,对于我的女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