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21
但又想到自己干不过苏幕,只好悻悻的收回手道:"天都黑了,进屋去我告诉你。"
苏幕冷冷的看了眼恨不得把他扒光叶清风,抬脚往屋内走去。
但是一进门苏幕就突然被旁边冒出的铁链缠住了脚踝。就两条铁链当然困不住苏幕,但就在苏幕挥掌击断铁链的同时。
叶清风突然出手点住了苏幕的穴道,然后将苏幕打横抱起走向铺满大红色床单的大床。
苏幕躺在叶清风的臂弯中,看着叶清风英俊的脸冷冷的道:"放开我"
叶清风把苏幕横放在鲜红的大床上,道:"不放。"同时在苏幕挺翘的臀上狠狠捏了一把。
臀部传来的痛感让苏幕整张脸都扭曲了,怒骂道:"叶清风你他妈的找死。"
叶清风一边粗暴的撕开苏幕的衣服,一边道:"老子今天就死在你身上了。"
武国大军行经之地自然没有哪个小国有胆阻拦,一路上通畅无比。
但苏幕的旅途就没那么顺利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叶清风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苏幕的马车内。
最开始几天苏幕还有精力的跟他找他算帐,过了几天后苏幕就懒得理他了,直接让大军包围了自己的马车,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更何况叶清风?
柳熙提着食盒掀开帘子的时候就看到,没什么精神太子拿着最新的战报仔细看着。
看到太子眼眶下淡淡的阴影,微微眯了下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来到太子面前,动作流畅的摆好碗筷对苏幕道:”殿下,先用了早膳再看吧。”
苏幕放下信件吃完后,侍女眨眼间便收拾干净了。
柳熙玉石般的手指,力道适中的在苏幕肩上捏动着,他凤眼微眯,用低沉的声音在苏幕耳边蛊惑道:”殿下,您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晚上让微臣来陪陪您吧。”
苏幕面向本就绝美,安安静静的躺在华丽的绸被更像是一尊完美的玉雕。
听着苏幕浅浅的呼吸,看着苏幕轻轻皱起眉头,唇边偶尔流泻出一丝低吟,柳熙清明的眸子中忽然闪过一道暗芒,摁在苏幕腰上的手也失控的捏了苏幕一下。
苏幕抽了口气睁开眼睛看了柳熙一眼,柳熙心中一惊,摄于太子以往的淫威,急忙跪下请罪道:”殿下请恕罪!”
苏幕抬抬手道:“算了,你先下去吧,把施言叫来。”
说完苏幕半靠在靠枕上,又开始闭目养神了,顺便理清一下思路,再有半个月就要到青国了,解决叛军是没问题的,其他小国也不足为虑,但是对上石国就算是武国军队胜算也不大,这让苏幕很伤脑筋。
柳熙低着头悄悄看了太子一眼,心里猜测着太子应当是没有生气的意思吧?不然他还能完好无损的跪在这儿?
“是,殿下。”柳熙低声应道退出了马车。
轻若蚊蚁的步履声常人根本无法察觉,但是却逃不过苏幕的耳朵。他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武功,真是个好玩意儿。
“末将施言参见殿下。”
苏幕整了整衣裳,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施言道:“起来吧,皇都可有消息传来。”
施言起身呈上早已准备好的信函,道:“殿下,林大人的信函。”
苏幕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信函,展开微黄的信纸,看了几行后,眼神蓦地变冷,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道,:“果然,有些人就是闲命太长,‘暴君误国,替天行道,另择明主……’,哼!暴君是吗?”
“施言,回信林思远,凡是证据确凿的全给杀了,有嫌疑的没有洗清罪名之前都发配去益山采矿。另,找几个人假扮叛军探子,在皇城制造几起逼真的‘血案’,引导舆论。还有给我找个面容慈祥又威严,有学问也有头脑的老者来见我。”
慈祥、威严、有学问、有头脑的……老者……
周围的人侍卫都默默的低下头去,掩饰着着脸上各种难以形容的表情。
苏幕嘴角一抽,一把拉下帘子退回马车中。
施言抬起头来,恭敬地眼神在苏幕消失在布帘后陡然变得锐利,环视了周围一圈,冷声道:“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想太多会命短。”
周围穿着铁甲的士兵皆是心中一颤,急忙将心中不敬的想法清空,全神贯注的站岗。
施言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迈着步子离开。
只是又慈祥又威严的老者他要去哪找啊?
☆、第三十八章 遇阻
蒙蒙细雨中,远处青山如薄纱遮面的美人,叫人心神向往。
可是这对于十几万的行军队伍来说,无疑是个叫人想骂娘的日子。雨路湿滑本就难行,经过十几万人的踩踏后原本不算宽阔的官道更加泥泞。
苏幕的马车被陷在了坑里面,侍女撑开油纸伞遮在了苏幕头顶。
千层鞋底,黑色的鞋面盘旋着龙纹,刚一踏上地面脚就陷入了泥浆。
侍女看的心急,温言劝道:“殿下,还是奴婢叫人背您过去吧。”
“不必。”苏幕朝路边的草地上走去,侍女又急忙吩咐人给苏幕拿了一双新鞋请他换上。
苏幕挥挥手拒绝了,带着几名侍卫爬上了一个山顶。十五万大军一览无遗,如一条灵蛇般盘踞山间。狭窄的官道两旁群山耸立,极尽险绝。
朦胧的烟雾中,修长的身影立在最险绝的地方,往前半步便是千丈悬崖,黑色长袍绣着精致的暗纹,衬得他瓷白的肌肤更加诱人。
清澈的酒水从暗红色的葫芦中倾泻而出,叶清风斜躺在不远处一根大树枝上,悠闲地欣赏着美人品尝着美酒,好不自在。
俗话说好饱暖X思X淫X欲,更何况是叶清风这种不饱不暖也思的人呢。一想到前几天的极乐天堂就更兴奋了,看着苏幕的眼神就像饿狼盯着一块肥肉,恨不得立刻将其吞吃入腹。
苏幕的感官何其敏锐,赤果果的目光毫不遮掩的盯着他,当然不可能察觉不到,只不过他根本没当回事。
半柱香的时间后,苏幕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
“禀殿下,前方五十里外一线天路段被巨石堵住约九丈高、百丈远。”
这片区域山势险峻,百里之内只有这么一条小道,顺利的走了一半路程已是幸运。这片易守难攻的地方要是没有敌人影子,他就不用去武国借兵了。
苏幕转身从石头上走下来,施言躬身上前道:“殿下,一线天处两头二三里处都不开阔,这些石头不知要如何处理?”
苏幕走了几步对前来报信的侍卫道:“先派人把最上面的石头整理的平整一些,两头的石头推下来堆成斜坡,推不下就找石头堆,然后在两头固定几十根绳索放下来。”
“是,殿下。”
一线天,百丈悬崖上一个健壮的男子,看着完全被大石堵住的小道,英俊的脸上路出了一丝笑容。
突然远处一抹黑色闯入了他的眼帘,身边的人立刻警觉起来对这名男子道:“将军,是苏墨池的爪牙。”
上官浩冷冷的看着远处的黑衣侍卫道:“今日就随他们去,等十五万大军途径此地时,这里将是苏墨池及一众爪牙的葬身之地。”
“将军英明。”
一名武将犹疑道:“只是……云公子他……”
上官浩抬眼看了眼太子军营驻扎的方向,英气的眉毛皱了起来,思索了片刻道:“他自有方法脱身,不用担心。”
上官浩的话虽然并没有安抚道这名武将,他道:“要不我们今晚就将云公子接出来吧,跟苏墨池那禽兽待在一起实在太危险了。”
上官浩收回目光摇了摇头道:“飞雨突然消失,肯定会引起苏墨池的警觉,我们的计划就不能完整的实施了。更何况飞雨身边都是太子的人,他不一定能安全脱身,若是被苏墨池发现了,只怕是想死都难。”
狭小的马车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淡淡的兰香在马车内萦绕,盘膝而坐的云飞雨手中拿着一本诗集,温润的目光落在黑色的自己上面,袖长的手指在微黄的书页上划过。
“活字印刷?”他轻轻的笑着,如同雨后新兰般让人眼前一亮。
“云公子太子有请。”
听到马车外传来的声音,云飞雨毫无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眼中却翻滚着不明的情绪。
身似孤竹,面如春风,他是一个让人一见就难以忘记的人。他不发光,却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不开口,也能让人心情舒畅。
苏幕看他从远处走来,流利顺畅的跪在自己面前,心中微微叹气,苏墨池把这个人得罪的够彻底,白白失去一个大好人才。
”参见太子殿下。“
温和的声音传入苏幕的耳中,却无法驱散苏幕脸上的寒意。
苏幕也不叫他起身,缓缓走到近前,冷声问道:“你可知道谋反该当何罪?”
“知道。”云飞雨伏在他面前平静的答道,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苏幕平静的说道:“请殿下降罪。”
英俊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苏幕低头看着他脸上和平时别无二致的表情,眼睛微眯道:“千刀万剐,可是真的要在你身上割上一千刀。” 云飞雨笑了笑道:“但凭殿下处置。”
看着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苏幕真有种斯了它的想法,虽然有些可惜。他冷笑一声道:“那我把你卖去青楼怎么样?”
云飞雨脸上一僵,双手微微收紧,忍着怒意道:“殿下……”
“怎么,终于有反应了?”苏幕冷笑着在云飞雨身旁走动,道:“不过,好歹你也跟我那么几年,我这个人还是挺念旧情的,也不忍心把你送去那种地方任人蹂躏。虽然本宫不喜欢上位,但本宫也是男人,能做的也都能做,只不过……可能……让你有点不好受罢了。”
如果先前那句话只是让云飞雨脸上僵硬片刻的话,那现在这番话无疑让他全身都僵硬了。
就算沦落到那种肮脏的地方,他也相信自己会有办法能脱身的,大不了一死了之。
但是被太子凌虐的话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不是自己身负血海深仇,他早就寻求解脱了。以前太子施加给他的痛苦和屈辱,每每想起都会令他生不如死。
双拳紧握,云飞雨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春风般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白玉脸上如同结满寒霜,双目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恨意。
他看着苏幕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生吞活剥、悉听尊便!”
第三十九章恨意
苏幕在他身边走了几步,对云飞雨道:“我对做厨师没什么兴趣,对吴疾和云景倒是有兴趣。”说完苏幕手上出现了两枚玉佩,质地温润品相上乘,一看便是不凡之物。
云飞雨眼前一惊,迅速站起来愤怒的道:“苏墨池!”
“别激动,只是请二位喝喝茶而已。”苏幕微微侧头看着他,随后又视线又望向一线天方向,道:“云飞雨,我有十五万大军,就算是山川也能给你踏平,何况小小的几块石头?你能阻我何时?杀我多少?上官浩虽勇,但我的铁血营又岂是吃素的?”
云飞雨压抑着眼中的愤怒,脸上再也找不到和煦的笑容,冷声道:“杀这些废物何须上官将军出马,你铁血营强悍,我东南军的精英也不是徒有虚名,你尽管大胆往前走试试,一线天必取你性命!”
云飞雨冷冷的看着眼前俊秀绝伦的少年,眼中没有一丝暖意。他整个人从头发到脚趾,从气味到肌肤到五官到任身上何一处,都想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他紧紧的盯着苏幕的眼睛道:“九城之中,掘地三尺,依然赤红,遍行百里,枯骨不绝,十万平民,丧于你手,你当万死,以祭冤魂!”
飞溅的鲜血,绝望的哀嚎和堆积成山的尸体,再次出现苏幕脑海中,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透不过起来,他静静的看着云飞雨,不动不摇但实际上后背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双手放在身后死死地捏住,坚硬的指甲几乎嵌肉里。
他平时总是有意识的压制,关于原来苏墨池制造的那些血腥的记忆,因为这会使他自己受到影响。
一个人看一本书,看一场电影,甚至听一个简单的故事都会触动,或许开心、或许流泪、或许愤怒……
更何况他不只接收了一个人所有的记忆,连他的身体武功也都接收了,根本不可能没有影响。
苏墨池杀人时的兴奋与快感,正在侵蚀他的神经,明亮的双眸渐渐变得漆黑。脸上的表情没有变,身体的动作也没有变,但是却猛然给人极度危险的感觉。
云飞雨不傻,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个异常,他眼睛微眯,嘴角挂着让人发冷的笑容,慢慢走近苏幕,在两人快要肌肤相贴的时候才停下来,微微垂下眼睑,看着苏幕抹上一层红霞的双颊轻轻道:“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想男人了吗?你就这么喜欢被男人上?你觉得自己跟青楼的那些小倌有什么分别?我觉得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他们是要收钱的,而你……”
“砰!”
一声巨响,云飞雨话还在口中就被苏幕一掌扇飞至少四五丈之远,落地时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似得,脑中一片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瞬间移动到面前的苏幕掐着脖子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