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强加罪状
“皇后,有人背地里嚼舌根,说什么马车夫轻薄了您云云。”冬梅很气愤,说:“我气不过,就和她们吵起来了。”
顾生娇乍听见,并未较真,只是觉着好笑,这种事情,无非是空穴来风罢了,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说什么,又于自己何干?
于是,她不怒反笑,安慰冬梅:“冬梅,你信吗?”
“当然不信。”
“那不就结了,这种流言连你都不信,还能诓谁呢?”
冬梅急了:“皇后,问题是那个马车夫,前两天醉酒死了,就有传言说他是畏罪自杀的,说他和皇后有染,担心被老爷知道,所以才……您想想,马车夫这一死,谁还能为您证明清白。”
顾生娇听冬梅说的头头是道,只觉得冬梅真是进益了不少,但她是真的为自己担忧,故而便作了认真之状,问:“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些什么人,竟敢在背地里这般说我的坏话?”
冬梅偏头想了想,道:“洗衣房的、膳房的、还有各院奴婢,都听她们私下议论过,虽说都不指名道姓,但话里话外,分明说的就是皇后您。”
都是流言可畏,顾生娇听冬梅这么说,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家都这么说?”
冬梅坚定的点点头,道:“若非如此,冬梅也不会和她们吵起来。”
又过了两日,大将军从外面回来,二娘匆忙过来找他:“老爷,不得了了。”
大将军有些不悦,只当二娘又在大惊小怪:“又是为着何事,这般咋咋呼呼。”
“老爷,您在外忙于公务,可能未曾听言,眼下外面可都传开了,说的都是眉头没脑的,可纵是如此,对咱门将军府的名声还是大为不利啊。”
“到底什么事?”
二娘看看大将军身后的随从,凑到大将军耳边,低声道:“眼下,这府里府外都在传,说那日有人看见那马车夫轻薄了娇儿,坠落鹰飞岩不过是马夫故意造成的假象。要说也难怪,若真是坠崖,那等凶险之地,怎么偏偏娇儿就只是受了点轻伤,整个人都无大碍呢?”
大将军直觉的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前面有了陆世杰轻薄乔玉林,今又来一桩马夫轻薄顾生娇,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没有了清白,这要是传出去,可还怎么做人。
二娘看大将军显然已经乱了方寸,决定在火上浇它一把油,故而又添油加醋的道:“老爷,那车夫不是在事发后第三天便醉死了吗?外人可都盛传,他是畏罪自杀,不是醉死的呢。”
“只怕无风不起浪,娇儿那边你可试探过。”大将军皱眉问。
二娘“哎”了一声,道:“这个,妾身倒不曾问起,只是细想这几日来,娇儿所作所为,确实有些反常,陈嬷嬷说,她连日家门都不怎么出门,就时而靠窗发呆,时而举笔练字,不大见人的。”
说着,装着不经意的打量了大将军一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见效了,又接着道:“老爷,您不说妾身还觉得没什么,不过是孩子被吓到了,加之有伤在身,故而她才会如此。可如今细细想来,确实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儿。”
“走,随我去看看。”大将军也等不及少稍事歇息,便直奔顾生娇的院子而来。
“老爷,夫人。”陈嬷嬷和张嬷嬷看到大将军和二娘前来,正要前去通禀顾生娇。
“不必了。”大将军冷冷的道。
两人径直来到里间,只听里面顾生娇正在问话冬梅:“冬梅,这两天你可还听见人传我和马夫的事?”
冬梅站在顾生娇身侧,一边研墨一边说:“自从上次和她们分辩了一番,她们便都不在我面前说了,只敢在背后指手画脚,窃窃私语。皇后,您说,这事儿要是传到老爷耳朵里,他会不会,会不会责难皇后哪?”
听到这里,大将军再也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声大力掀开帘子,怒道:“想不到,果真有其事。既如此,还不如就死在外面了,你竟还有脸苟活人世?将军府的清誉都被你给糟蹋了。”
大将军边说,边推翻案几,瞬时笔墨纸砚悉数掉落在地。
顾生娇先是一愣,后马上站立起来:“爹爹,您误会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大将军哪里还听得进去,一心只呵斥顾生娇不该苟活。
顾生娇只觉得面冷心冷,她盯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皇天在上,我顾生娇指天起誓,我清白无辜,若有半句谎话,愿天打雷劈。”
顿了顿,又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看只怕是有人想要故意栽赃陷害,毁女儿一世清白。”说这句时,她有意无意的用眼睛扫了二娘一眼。
二娘见奸计得逞,心中好不惬意,还不忘做一个顺水人情,“娇儿,老爷不过是为将军府清誉着想,你可别记恨你爹爹。”
大将军这时候也已经冷静下来,自然是看出了什么,思前想后,加上这样的事情,一旦坐实,只会对将军府不利。看了看站得笔直的顾生娇,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二娘,好一会儿才开口,话却是朝着二娘说的“休要信口雌黄,我相信这中间一定有误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岂能容你一个妇道人家以讹传讹,吩咐下去,若是再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我第一个不放过!”
二娘见大将军变脸,自然知道他这一举动并不是真的为了顾生娇,多半还是顾忌将军府的脸面,虽然心里千百般不愿意,也还是偃旗息鼓。
大将军向着顾生娇道,“那些不过都是风传,不听也罢,那可恶的车夫,要不是他醉酒死了,我定要他如实还娇儿清白。”
虽然知道大将军为何这般维护自己,顾生娇还是千恩万谢,难得重生一世,就这样被毁了清誉,她自然是不甘心的。
大将军狠狠地瞪了一眼二娘,一甩袖子便离开了院子,任凭二娘怎么唤也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