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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_第98章

  顾怀盏顿了顿又道:“按照你的喜好来建。”
  当归摇头道:“我对人类的居所并没有过多的了解,你说的那些,定然就是极好的。”
  顾怀盏还未想到要如何回答,又听当归道:“到时,你会愿意陪着我呆在这里吗?”
  顾怀盏点头道:“我心中必定是心甘情愿的。”
  祸不单行,昆仑巅门中弟子先后失心,其中便有昆仑掌门的儿子——唐凛,紧接着,昆仑掌门有昭告天下,昆仑禁地所镇压万恶之源不翼而飞,定然已混入世中。
  数日后唐凛心仪的女修杨紫嫣在众目睽睽之下爆体而亡,唐凛目睹此惨剧后,心智错乱,打伤同门弟子后下落不明。
  不久之后睚眦现世,直临昆仑宗内,将昆仑掌门从洞府中拖出,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将其四分五裂又嚼成烂泥,吐在了昆仑宗大门前。
  那睚眦并未就此离去,而是横冲直撞的闯入昆仑禁地中,挖地三尺,衔泥而去。
  昆仑宗数名长老紧随其后,发现它来回数趟将泥土运送至襄泽领土之下,立即便联想到人间传闻,襄泽国师请真仙降世战五国。
  派人打听后,又得知襄泽将睚眦衔泥归往的地方赐给了那名世人口中的神仙,料定是那来路不明的‘神仙’作祟,才让睚眦践踏昆仑宗颜面。
  昆仑长老吹胡子瞪眼道:“定是襄泽对我昆仑不肯出手相助一事怀恨在心,暗中作梗,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请动睚眦来报复我们。”
  新任掌门道:“这凶兽是个大祸害,不能留它继续为害四方!”
  长老道:“但我们派去的弟子,皆一去不复返,长恨天那地方尤为险恶,可有什么法子将作乱凶兽引出?”
  新任掌门拍板定案道:“那就灭了襄泽,看它出不出来!”
  长老皱眉道:“这……我们昆仑向来以除魔卫道为宗旨,本意是救济天下苍生,这么做,着实是本末倒置。”
  新任掌门道:“可那襄泽窝藏凶兽,说不准还供奉了哪路邪神,难不成唐大哥就白死了吗?唐凛到现在还下落不明,这笔账又该找谁算?”
  见长老迟疑不决,新人掌门又道:“再有,襄泽神明出现的时间未免太过巧合。襄泽太子找上我们后不久,禁地万恶之源就不翼而飞,紧接着他们便请到真仙坐镇,我怀疑他们是为了胜仗不择手段,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那东西从禁地中带走,为自己所用。”
  长老道:“这也只是凭空猜测,我听闻那场战役中,无一人伤亡,不像是邪物手段。”
  昆仑掌门道:“二长老,你太过优柔寡断,我们昆仑斩妖除魔是为了天下太平,即便小有牺牲也是为了大局,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
  睚眦将那日被前任昆仑掌门带走的巫土一点儿不落的挖了回来,但在途中不慎漏下一块掉到不知哪去了。
  它将此事告知顾怀盏与当归二人后,便回到地宫中去休息,好像并不放在心上,也没有对巫土有太深的执念,它只气有凡修不知天高地厚来自己榻上行窃。
  顾怀盏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去寻一寻那巫土掉到何处了吧。”
  当归对那股土腥子味是极其熟悉的,动身与顾怀盏外出寻找遗失的巫土,寻着那土腥味找到晋洛。
  看样子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当归拉着顾怀盏走进一座旧神庙中,指着那庙里侍奉的女神像道:“在这儿。”
  巫土已被用来塑神像,那女神像雕琢的十分精细,衣袂飘飘,神|韵活灵活现,仿佛下一刻就会真的动起来。
  “这不是那年来我这儿买面具的小公子吗?”一名老伯凑到当归面前,乐呵道,“你们也来拜海神吗?”
  顾怀盏蹙眉问道:“请问这……神像是怎么来的?”
  老伯道:“我雕的啊,虽雕完了,可却不知道该如何为它镀色,总觉得……不如不动。”
  顾怀盏道:“这神庙,先前一直是空着的吗?”
  老伯道:“先前是龙王庙,但被大水给冲垮了,重建之后,就一直空在这儿了。”
  顾怀盏不知现在当笑不当笑,活生生的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老伯又接着说起:“前阵子一大块泥从天而降,将我的屋顶都砸穿了,我见这泥不错,原本想留作面具,随后有一个女娃娃踩着剑就飞到我屋子里头,跟我说啊,这土大有来头,别留在屋里会招来祸端,但我寻思着实在可惜,就搬到这荒神庙里塑成了神像,谁知竟然会让这神庙重兴。”
  顾怀盏道:“什么祸端?”
  老头说:“她说有昆仑修士追着衔泥的飞兽一路到了这里,还说他们之后可能会令襄泽陷入危难之中,让我们快些去寻他处避难。”
  第54章 恕臣无能
  当归颔首道:“他们敢对襄泽做什么, 我就将昆仑山整个翻过来。”
  老头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吗?我们这些人历代生在襄泽,又能到哪儿去呢,还是求神仙庇佑我们平平安安,保佑襄泽,保佑晋洛。”
  顾怀盏笃定道:“襄泽一定不会有事的,襄泽,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大。”
  昆仑欲对襄泽出手,顾怀盏不能坐视不管, 襄泽承载了太多有关于他和当归的美好过往,无论是现在,还是七百年后。
  对当归来说, 襄泽太子、太子妃与国君,亦是如同亲眷挚友般的存在。若襄泽覆灭, 他不知何时也会在这历史的洪流中消失,当归孤身一人, 无家可归,是顾怀盏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襄泽国君听闻此事后叹息道:“时也命也,看来襄泽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当归道:“我不会让襄泽有事的。”
  郁昭泽道:“阿盏和当归可厉害着呢,父皇,你莫要太担心此事。”
  襄泽国君垂首笑了笑, 又望向当归道:“你和顾道长还是快些离开吧,若要昆仑的人发现你是从昆仑禁地中出来的,他们定会发动天下修士你进行围剿。”
  当归摇头说:“我不走。”
  “走吧, 走吧。”襄泽国君双目通红的摆着手,下唇颤动道,“顾道长,你带着他离开,你们是襄泽的大恩人,朕不能看你们被襄泽连累。更何况……当归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了,就跟个孩子一样,到现在也懂事了,朕实在不忍心,让他遭那些修士追杀。还有昭泽,你也带着太子妃跟朕的皇太孙一起离开襄泽,朕会让人去送百姓离开。”
  顾怀盏道:“当归说得对,我们现在不能走,若襄泽不在了,只怕他会比被天下人穷追不舍更要难过。襄泽的百姓也不愿离开他们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故土,送他们离开,让他们下半生颠沛流离,无处安家,圣上难道就能忍心?”
  襄泽国君手肘抵在桌案上,手掌扶着额头,宽厚的肩膀低伏微动,无语凝噎。
  顾怀盏又道:“我为卜过一卦,襄泽绝不会止步于此,假以时日,会比现在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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