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站在一起
张兰殊来南阳斋询问齐婉儿关于石头事件的进展,这才得知已经无力回天的真相。
“这!”张兰殊的脸上也写满了不可置信。
不过这几日的功夫,人怎么能一下子就没了呢。
“婉儿,你。”此刻,说什么劝慰的话,作用都是微乎其微的。
毕竟,逝去的人跟谁亲近,跟谁熟悉,谁最过于伤心难过了,不是吗?
“我没事。”齐婉儿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张兰殊。
“我理解,石头是南阳斋最得力的伙计。”张兰殊叹气,“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想必沈将军也不会料到是如此结果。”
齐婉儿点头。
“这一切都是揽月阁的阴谋。”
揽月阁?
张兰殊不太了解,莫非她知道了一些什么真相吗?
“我今日去揽月阁,张梁说,张睿是他杀害的。”齐婉儿看着张兰殊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听到这个真相的张兰殊,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真的是如此,那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吧!
“他是故意的。”齐婉儿补充道,说着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我从未见过,这世间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故意杀人?
张兰殊咬着唇,若是如此,那简直太过于恶劣了。
可张梁和揽月阁属于树大根深的,想动他们绝对没那么容易。
这不由让他想起,上次的鸡鸣村一案来。
即便是到现在,他们掌握了七成的证据,可还是动不得。
“我一定会给石头报仇的!”她握紧了双拳,坚定的道。
张兰殊上前两步,抓着她的肩膀,“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不过我相信,沈将军也一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他同意。”齐婉儿直接道。
张兰殊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危险的事情,沈辰修竟然能同意她去做吗?
“但是你若是涉身其中的话,只怕整个南阳斋,都会跟着你出事的。”张兰殊慢条斯理的分析道,“到时候,别说你不好脱身,连你娘,和安儿都不好脱身,再往大里说,就算是远在李村的李阿婆他们,都可能受到波及。”
齐婉儿听到他这一席话,心中不是滋味。
想要对抗恶,所付出的代价,可真大。
“我不会贸然将自己牵涉进去的。”她慢慢的道,“石头死的那么冤,我不可能冲进去做炮灰的。”
听到她这么说,张兰殊才有些放心了。
“况且,他们想害的人,可不止你说的这些,他们最想害的人,只怕是沈辰修。”
“张梁跟你说的?”
齐婉儿摇头,“是石头,他们威逼石头构陷沈辰修,石头不愿意所以才惨死的。”
构陷沈辰修?
那这事情,便严重多了。
看样子,他们那些人,终究是按捺不住了吗?
“表哥,你要多保护着沈辰修。”齐婉儿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行吗?”
她不在朝堂当中,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张兰殊的身上了。
毕竟,他们的关系还可以。
“这是自然的。”张兰殊点着头道,“你是我的妹妹,沈将军也算是我的妹夫,我自然跟你们站在一起了。”
“那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他们都不安全。
“会的。”张兰殊又叹了口气,神情当中有些无奈。
他没做官之前,自知官场风云变幻,可却未料到套路如此深,果然不跳到井里是绝对感受不到有多黑的。
“难道连你们联手起来,都这么难吗?”齐婉儿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
沈辰修的能力,她是知道一些的,张兰殊也还不错。
那若是他们都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证明对方太强了。
“那太子殿下呢?”她提起楚遥来,“他是否也跟你们站在一起呢。”
听到她这么问,张兰殊迟疑着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不爱站队。”
其实这也不是站队吧,虽然她不是十分了解,可也知道,朝堂上必然会分几股势力的,有好的势力,也有恶的势力。
楚遥本就是一个纯良之人,其实她还是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帮他们一把的。
毕竟众人拾柴火焰高,只有他们都团结起来,才能早些将恶势力扫除,不是吗?
“其实,最好是将太子殿下,拉过来。”张兰殊低声道,“这样胜算会大一些。”
听到张兰殊这么说,齐婉儿点了点头。
“自然,只是我这么想的。”张兰殊补充道,“这件事情,你不必告知沈将军,他可能不愿意如此。”
齐婉儿点头。
其实她能猜想出沈辰修不愿如此,毕竟他之前便跟楚遥的关系,没那么好了。
“这桌子上,怎么这么多信?”张兰殊这才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信封。
齐婉儿将那些信整理了一下,“不知道是谁写的,匿名信,可能是恶作剧。”
张兰殊拿起其中一封,打开看了看。
“约你的?”
“我没去过。”齐婉儿解释,“沈辰修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既然如此,那交给我好了。”张兰殊一把拿过她手中的书信,“我去赴约。”
听到张兰殊竟然要去赴约,齐婉儿瞪大了眼睛。
“你还是别去了。”
“我为何不能去?”张兰殊笑了一声,“别以为我傻,我若是去的话,也不会一个人去的,既然这个人如此苦心积虑的想要约你出去,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得了的事情,倒是很有可能。
可也可能是令人害怕的事情啊!
毕竟之前,跟匿名信相关的关若之,可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呢。
“别去。”齐婉儿左想右想,“这个人只怕居心不良,万一你有什么性命危险,那我没办法跟柳双双交代。”
一说起柳双双,张兰殊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怎么了,两个人吵架了吗?”齐婉儿看出了他表情的微妙变化。
张兰殊摇了摇头,“我不可能跟她吵架。”
没吵架便是没吵架,不可能吵架,又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