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这个幻想几十年了,还没实现
萧昕颜跟厉佑霆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笑着说道:“是啊,佑霆也是这样说的。”
“绵绵是女儿,长得像昕颜,挺好的。相信她长大之后,也一定会成为一个温柔贤良的女孩儿。”厉佑霆在这个时候也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秦飞龙打厉佑霆进来之后,他的目光便时不时的往他的身上瞟几眼,但却从未开口跟厉佑霆搭过话。
这会儿,在厉佑霆说了话之后,秦飞龙的目光便正大光明的落在他的身上,并且将厉佑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厉佑霆果真是一个气度非凡的男子,即便是穿着最普通的休闲服饰,也遮掩不住他身上的那份光芒,而且即便没有板下脸来,也还是会给人一种气场无比强大的感觉。
“嗯。”秦飞龙对厉佑霆终归是没办法亲近起来。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厉佑霆是他的公司最强大的竞争对手,是他必须要加以防范的人。
秦飞龙的冷漠,倒是也没有让厉佑霆觉得气恼,相反的,他再度主动开口说了话:“外公,我跟昕颜是今天下午的飞机,我跟她得先回去了。不过等过段时间,公司的一些事务都处理清楚了,我会再带昕颜回来看您的。”
“您是昕颜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我一定会常常带她过来看望您的。”
“你倒是挺想得开,你就不怕,每一次见面,我都怂恿昕颜跟你离婚吗?”秦飞龙倒是有些意外,厉佑霆会是这样的态度。
他原本以为,如果厉佑霆得知了他跟萧昕颜的真实关系,或许厉佑霆会不愿意让他们来往的。
但没想到,厉佑霆的态度,跟他所想的截然不同。
厉佑霆在听到秦飞龙这样问的时候,他马上露出了一抹轻描淡写的笑:“如果我对我们之间的感情,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的话,那我会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没用的男人,连自己女人的心都留不住。”
“所以,你这是料定了,我的怂恿对昕颜不会产生任何的作用吗?”秦飞龙从厉佑霆的话语里,读出了这样一层意思。
厉佑霆抿唇笑了笑,笑得那样温润如玉,那样好看迷人:“并不是我多么有自信,而是因为我相信昕颜。她想要的,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是一个能永远走在她前面,帮她遮挡风雨的男人。至于那些物质上的东西,对她并不能产生多大的吸引力。”
听到厉佑霆这般评价自己,萧昕颜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他了解自己,这就足够了。
她见过不少不幸的婚姻,而在这些婚姻里,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好像永远都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却自以为是的将自己标榜为完美无缺的人。
秦飞龙从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到了一份从容,一份优雅,还有一份自信。
不得不说,像厉佑霆这样的男人,的确会对女人造成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这还是一个对你无比忠诚跟痴情的男人。
也难怪,萧昕颜愿意至死不渝的留在他的身边。
秦飞龙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落在厉佑霆身上的目光挪了回来。
他再度看向了萧昕颜,并且作势要从床上坐起来。
萧昕颜赶紧说道:“外公,不是说了,您得好好躺着休息吗?怎么又要起来了?”
“我想带你去你母亲以前住过的房间看看。”秦飞龙这样说道。
萧昕颜已经许久没有接触到,跟母亲有关的东西了。
萧仰绅这个狠心的男人,在她的母亲去世了之后,便趁着她不注意将她母亲的遗物也全都烧毁了,她甚至连一张她跟母亲的合照都没能留住。
所以,现在能去看看母亲曾经住过的房间,萧昕颜的心下还是有些激动的:“好啊。”
“佑霆,那你先抱着绵绵,我去妈以前住过的房间看看。”萧昕颜站起身来,并且将绵绵放入了厉佑霆的怀中。
厉佑霆点了点头,当然能理解她想念母亲的心情:“嗯,你去吧。”
萧昕颜将秦飞龙从床上小心翼翼的搀扶了起来,并且扶着他一步步的走出了这个房间。
“你母亲的房间,就在前面那一间。”秦飞龙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
那天,秦飞龙去见她的时候,是坐在轮椅上的,所以萧昕颜还没意识到,秦飞龙的动作其实已经这般缓慢了。
他的腿脚早已经不灵活了,如果不依靠轮椅的,他根本就没办法出门。
看到外公这般的虚弱,萧昕颜的心里头挺不是滋味儿的。
所以,在扶着秦飞龙往母亲的房间慢慢走去的时候,萧昕颜不禁提了一句:“外公,不然你跟我一块儿到a城去住吧?佑霆他也一定能将您当作自己的亲人来看待的。而且还有绵绵陪着您,这样会热闹许多。”
秦飞龙摇了摇头:“我当然也喜欢热闹,但是人都是更喜欢留在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我在这座城市待了几十年,早已经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外公……”萧昕颜还是想要劝说秦飞龙改变主意的。
秦飞龙却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继续这种无意义的劝说了。
说话间,两个人也已经走到了她母亲秦艳曾经所住的房间门口了。
“进去看看吧。”秦飞龙这样说道。
萧昕颜点了点头之后,便伸出手旋开了门把,然后推门进去。
房间比她想象中的要干净许多,里面的东西摆放的非常整齐,空气中好像也看不到什么灰尘,窗帘安静的垂立着,任由光线投射进来,将整个房间照得明亮无比。
萧昕颜先将秦飞龙搀扶到了床沿边上,并且扶着秦飞龙慢慢的坐下了。
秦飞龙将房间环顾了一圈之后说道:“虽然你母亲已经走了许多年,但这里,我却时常让人来打扫。我甚至还幻想着,某一天她会突然回到这个家里。但这个幻想,几十年了,都没有实现,而这个房间,也就跟着空闲了二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