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剧透为生(50)
“可是,我好像……”
“好像……”
好像犯了无可挽回的错。
本该无心,有了心,便会万劫不复。
这一夜,萧执是抱着身体微凉的时乐入睡的,天将明未明之际,他起身穿衣离去。
过了已时,时乐仍无动静,秋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踌躇着叩了门,无人回应,他贴着门缝低呼几声时哥哥,依旧静悄悄的。
秋觉有些慌了,隐隐约约觉察出不对劲,却没有破门而入的气力,他小跑着去找叶知行,恰巧叶知行正拎着食盒亲自送午饭来。
“秋公子,怎么了?”看秋觉慌慌张张的在山路上跑,叶知行皱眉发问。
秋觉一张脸通红,喘气道:“从早上到现在,我敲前辈的门,都无人回应。”
叶知行的眉头越皱越深,不自觉加快了前往客室的脚步:“那萧公子呢?”
秋觉摇头:“不晓得。”
叶知行眸色冷了下来,拎着秋觉直接御剑而行,片刻抵达客室,叩门,仍无人应答,他索性一脚踹开了门。
这日天气甚好,日光透过窗格落在榻上,刚好映照着时乐苍白发青的脸。
叶知行心头微沉,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去,秋觉也慌了神,赶紧跑上来替昏厥不醒的时乐诊脉,半晌才舒了口气:“前辈无大碍,只是失了血有点虚。”
叶知行的面色并无转好,他的视线停在对方敞露在外的脖子上,瓷白的肌肤上有一道细小的口子,伤口已经粘合,而附近的衣领处却似故意般染了斑斑驳驳的血迹。
有人故意想让他看到这一幕……吗?
叶知行眉头深锁,也没忘按住时乐眉心替他输送灵力,片刻,时乐惨白的脸稍稍有了点血色,他的睫毛颤了颤,人总算是醒了。
“叶道长……你怎么在这?”时乐还没彻底醒来,揉了揉眼睛确认道。
他自己全然不知,当下眼含水雾迷迷糊糊的模样,瞧得叶知行心头一紧。
“时哥哥,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弄的?“秋觉现在喊哥哥喊顺了口,小心翼翼发问,时乐脖子上的伤很平整,但周遭的皮肤有细微的啃咬痕迹,怎么想都不大对劲。
且衣领上的血渍……一言难尽。
时乐刚想解释,却因口干舌燥咳了起来。
叶知行已经起身,躲闪着眼神再不敢去看时乐,他用灵力加热桌上的水沏了茶,片刻又折回榻边:“不着急,前辈先喝点茶润润嗓子。”
时乐没多想,就着叶知行的手把茶喝了,中途发现对方的手有些微颤抖,疑惑了一会儿也没往心里去。
“我没事儿,就是被萧执那家伙喝了几口血,有点虚。”
说来也奇怪,被萧执放了血后,原本凝滞淤寒的感觉倒是淡了些,只是有些飘。时乐胡乱想,莫不是放血对浣灭蛊有抑制作用……?
呵,萧大小姐想必没这么好心。
秋觉讶异:“他怎么还有这……奇怪的喜好?”
时乐摇头:“谁知道,他们涂煞宫的修行之法千奇百怪,什么歪门邪道没有。”
叶知行一直尽力表现得很克制,从容道:“待会儿我去山下买点红枣乌鸡,给前辈炖汤。”
时乐怔了怔,不知为何联想到坐月子的妇人,于是虚弱的笑笑:“别,莫道长又该生气了。”
“前辈无需在意莫师弟。”这话说得冷淡果决,完全不像会从叶知行口中说出的话,弄得时乐和秋觉同时一愣。
叶知行也觉出不妥,放柔了语气道:“莫师弟他并非不懂变通之人,前辈不要多虑。”
“我晓得……”时乐有些尴尬的接话,转瞬又坐了起来,正色道:“叶道长,我有正经事与你说。”
叶知行眉头轻微的皱了皱,时乐转向秋觉:“觉儿你先稍等片刻。”
秋觉吐了吐舌头:“好,我在外边给你熬药。”
待秋觉把门合上后,时乐掏出藏在衣襟里的名单递给叶知行,笑嘻嘻道:“萧大小姐搞到手了。”
叶知行接过残留着时乐体温的纸张,觉得烫手,佯作镇定的将几十个名字一一记下,片刻,他手中的纸张自燃起来,转眼就化作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