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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命由我不由人

  回到杨伟的在白水租住的房子里后,杨伟直接在抽屉里拿出消炎止痛的药,外带给傅红梅的脸是敷了一层自己特制的药,对于治伤,杨伟在山上当和尚时就接触过中医,而且空性老和尚本人就是济世就救人的一把好手,在部队也学过急救,况且对于他这种隔三差五免不了有个跌打损伤的生活方式,这些必备物品是少不了滴。
  杨伟把自己唯一的床和唯一的被子让给你傅红梅,关上门自己躺到了沙发上。令杨伟奇怪的是,虽然是第一次和傅红梅相处,这黑更半夜的,傅红梅居然没有丝毫一点的扭捏作态,倒是令他称奇不已,而且,在歌城傅红梅宁愿挨打不愿卖*的作风也给杨伟留下了深刻印象,要说在锦绣卖艺不卖身的小姐倒也不是没有,不过那些都是因为有点奇货可居的原因,不卖不是因为不愿意卖,而且因为想卖到更高的价格。像傅红梅这样钱和拳头都砸不动的倒还真不多见。特别随后知道这姑娘的经历后,更对这姑娘的敬佩多一层。这个外表柔弱,实则要强的女人,的确是令杨伟顿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感觉,仅仅是感觉而已,杨伟倒没有往更深的一层去想,想着想着,周公如约而至,沙发上的杨伟发出了有节奏的鼾声,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就在隔壁的傅红梅却还没有睡着,吴姐一甩手就把她扔这儿来了,躲倒是躲开了陈大拿,可第一次来一个陌生的地方、住进一个陌生男人的房子里,她心下还是有点惴惴,别刚出虎穴又进狼窝。虽然吴姐信誓旦旦地说杨伟绝对是阳萎着呢,要这快一年都没听说过碰过小姐,甚至连他碰过女人都没听说过,这才让她下定了决心躲到这里。
  直到听到杨伟轻轻的鼾声,她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对吴姐所说的还真是信了几分。她不禁对这个身上有几分正气、几分邪气和小保安有点惋惜,毕竟人家还是救了自己,想着想着,连累带吓早已疲惫不堪的傅红梅放放心心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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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日上三竿,傅红梅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着周围这个截然不同的环境,她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已经换了地方。对,这是在杨伟的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快十一点了,傅红梅起身,推门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后,蓦然发现在洗脸的池子上,放着一套没有开封的牙具,心下里多多少少还是升起了一丝感动。看不出,这杨伟还是挺细心的嘛!
  等下了楼,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一包三鲜面、火腿肠和一箱子早餐奶,方便面盒子下面压着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吃饭自己做,有事拔139035****”。
  傅红梅把手里的纸条翻来覆去看了若干遍,学过几天书法的傅红梅对纸条还是产生的极大的兴趣,简单的几个字铁勾银划、龙飞凤舞,深魏碑体的精髓,而且“饭”字居然用的还是繁体。老话说得好,字是出马枪、字如其人。搁这字,要是个几十岁的老夫子写得、当了一辈子老师写的、或者是任何一个其他写的傅红梅都不会奇怪,偏偏这字是出在杨伟手中就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这是杨伟吗?是那个出口带脏、出手伤人,在歌城混世界的小保安吗!
  傅红梅想不通地摇摇头,对这个高深莫测的保安更多了一份好奇!
  而此时的杨伟正忐忑不安地站在锦绣城老板的办公室里,一旁是自己的铁竿信徒王虎子,同样呆拉个脑袋,两个面前那个偌大的办公桌后,正坐着锦绣的掌门人----薛萍。
  半上午就接到了娇娇的电话,问他是不是打何二勇了,杨伟说是呀,打了!然后就听到娇娇在电话里骂了一句:你个蠢货,何二勇是萍姐老家来的人,还给萍姐当过司机,你脑袋让驴踢了呀,连会所里的保安也敢打!
  杨伟正纳闷娇娇今天说话怎么一点都不嗲了呢!而后又听到娇娇的评价,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打都打逑了,你说咋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然后娇娇沉默了一句继续说,这样吧,我把何二勇约出来吃顿饭,你们说开了!
  杨伟一听就不高兴了,说道,你一小姑娘掺合这些个事算怎么个回事,少*扯淡,就那狗仗人势的货,还跟他吃饭,请他吃屎呢!
  “粗俗,懒得理你。”气得娇娇挂了电话。
  切,大不了老子也跳槽,杨伟也满不在乎地挂了电话。凤城专业打炮的小姐遍地都是,可专业地保安绝对缺货,以杨伟现在的名声,在其他歌城、洗浴中心找个保安的活干还真是小菜一碟,事实上,许多家娱乐场所的老板都曾私下里接触过杨伟,他们不但想挖几个小姐、而且更想把这个保安也连带着挖回去。要不是杨伟念在女老板知遇之恩的份上,早就跑了。
  不过说是说,随后接到女老板电话还是让杨伟心里“硌蹬”一下,等他回到歌城,走进老板的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王虎子已经老老实实站在那儿了,心里就想着,坏了,连虎子也给叫来了,看来被打的有点来头。不知道老板是不是也知道讹钱的事!那钱还塞在自己口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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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人分若干种,美女更是分若干种,美的种类也是不一而足,比如,有的美给人的感觉是惹人爱怜,比如娇娇;有的美让人反复把味,比如红梅;有的美让人心潮澎湃,特别是下半身澎湃的厉害,比如k歌城里的舞妹。而还有一种美是高贵不可亵玩的,在这种美面前,凡夫俗子都会自惭形秽,比如,眼前的这位气质高雅的老板。杨伟看着老板,唯一能挑出毛病的地方就是女老板每次在工作时都戴上眼镜,那种无边的,玲珑小巧的眼镜,虽然有点破坏那张美奂绝伦的笑厣,但是也更增加了老板卓然不群的气质。
  “你们昨晚打人了!”,女老板正在翻看一本制作小巧精致的账簿,看到杨伟进来,也仅仅是抬了一下头,而且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杨伟一个欢迎地笑脸。
  两人心里有鬼,都没敢吭声,相互看了一眼。杨伟先说话了,一般都是当领导拿钱多,出事当然得先说话了:“萍姐,你问那个!”
  “都说说,一共打了几个!”,薛萍压住心里想笑的冲动,说到。自从歌城保安在杨伟带领下一致对外,扫荡了几群混混后,大大震慑了全市的娱乐行业,使锦绣成为公认的安全场所,可副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保安在杨伟带领下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管是多大来头的客人都敢动手,都是先打了再说,薛萍在这些事上没少给他们擦屁股。
  “啊………有好几个,洗浴中心有仨喝酒弄事的、歌城里也有俩……”,杨伟含含糊糊地说,这事没法细说,老板要知道他每天除打人外还捎带着搞创收,指不定怎么看杨伟呢!
  “那何二勇、陈明凯也是你们打的!”,薛萍抬起了头,看着面前两个极品,两个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
  “陈明凯是谁!”,杨伟不解地问,然后把征询的眼光投向王虎子,王虎子也摇摇头。
  “就是陈大拿。别给我装蒜!”,薛萍说着,把账本重重扔在桌子上。
  “没打,真没打陈大拿,那小子整个一营养不良,那经得起弟兄们折腾。”,王虎子忙插话道,不过这倒没说假话。
  “何二勇呢!”,薛萍又问。
  “他活该,那小子手黑,打了我们歌城一保安,我们就…………”,王虎子说着,看着女老板的脸色不善,忙闭上了嘴。
  “你们可以呀,连会所里的黑衣保镖也敢打。”薛萍的口气里有点生气,她是真没想到,给自己当过司机兼保镖来自上海一家知名的保安公司,介绍给她的是一位很要好的朋友。好歹听说也是练过几天散打的。现在居然被凤城这几个不知名的小混混揍得鼻青脸肿,打人她倒不在意,不会打人的保安锦绣还不招呢!只是这面子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是他先动的手,他既然敢动手,我们为什么不能动手,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是老板您常教我们的吗!”,杨伟回敬了一句。
  一句话呛住了薛萍,这话地确是她给保安训话时说的。
  “那敲诈勒索也是我教你的?”,薛萍气愤地说,“再过几天,你还是不是还想绑票。我听说你们连五花大绑也用上了,这也是我教你的。”
  杨伟俩人一听这话就一个激灵,坏了,露馅了。
  “你们知道陈大拿是什么身份,他也是歌城的股东,在歌城占20%的大股东,严格地说他也是你们的老板,你们打了人家的跟班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敲诈,张口就是10万块,抢银行呀……”,薛萍越说越气,尽管她也不怎么待见一脸猥锁的陈大拿,可毕竟人家也是地头蛇、歌城投资者,当初建歌城就是为了能在当地立足,才把20%的股份给了陈大拿,现在被自己手下的两个小保安收拾得灰头灰脸,这事到底怎么善后还真不好办。
  “老板,人是我们打的,打他是因为他欺负保安、欺负歌城小姐。钱是我讹他的,就当是给保安兄弟和小姐的一点赔偿,要是看他是会所客人,我都不会放他出门。”杨伟冷冷地说,看着一向尊敬的女老板,因为陈大拿这货让对杨伟发这么大火,也的确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真干得出,因为个婊子就连会所贵客也敢打,连我的司机也打……”薛萍忿忿地说。
  “婊子,婊子怎么了?”,杨伟脑子一小子掠过红梅蹲在墙角,满眼冒火被欺负的样子,一下子想起了陈大拿张狂的样子,再看看面前女老板不对自己不屑的神情,听到傅红梅被冠以“婊子”这个称呼,心里徒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马上提高了声音说:“人家当小姐当婊子愿卖愿买,怎么着,小姐就该受欺负、就该被你的保镖打!……怎么,你们不是靠婊子挣钱吗?”
  “你………你怎么跟我说话!”,薛萍看着一向老实杨伟居然敢叫板,生气的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说:“哼,陈大拿电话来了,让我交人,要不就撤股,你能耐是吧,他手下连马仔带工人有几百号,你们说吧,我怎么办!”
  “老板,事是我惹的,我担着就是了!”,杨伟说着,回头看了王虎子一眼:“王虎子,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少搁这事掺合!”,看着王虎子没动,杨伟上前揪住王虎子领子,直接提着扔到门外,说到:“妈了b,我说话你都敢不听,滚!”,然后不容分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看着一脸怒气未消的女老板,杨伟很平静地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放在办公桌上。
  “杨伟,你什么意思,威胁我是吧!”,薛萍两眼睁得大起来,犀利的眼光直视着杨伟,“怎么,想辞职!”,在锦绣,交出保安室和衣拒的钥匙就等交出饭碗了,和警察交出警徽、小姐交出安全套是一个道理。
  “老板!”,杨伟平静的改了萍姐的称呼,说道:“现在锦绣没有杨伟这人了,和陈大拿的事现在是我的个人恩怨,既然个人恩怨,我自己解决,您就别操心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让薛萍有点蒙了,本来准备只是口头教训教训杨伟,然后大不了赔陈大拿点钱,再送俩模样周正的小姐,事估计麻烦点,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一下子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出乎意料的,这杨伟不知那筋抽得,平时说话都细声细气,今天居然敢发这么大火。“你……杨伟,你也太不把我放眼里了。我说你两句就想撂挑子是不是,你以为这个歌城离不了你是不是……你打客人、打会所保安还不能说你是不是。”。薛萍看上去已经有点遏斯底理了,面红耳赤地说到,仿佛辞职的不是杨伟,而是她。
  “老板,谢谢你对我杨伟的照顾,不过我自问也对得起锦绣这份工资了。我不欠你什么了,你也没资格再教训我了!”,杨伟平静的说完,不再理会薛萍说话,转身往外走。
  “站住!”,女老板情急之下喊了一声。杨伟回过头来,见女老板站了起来,盯着他看,一字一顿地说:“杨伟,你可想好了,没有锦绣给你撑腰,和陈大拿拼,你这是去找死!”
  “薛老板,我的命由我不由你!我杨伟混混一个、烂命一条,没有你那么金贵,你还是少操这份心吧!”杨伟看着薛萍,冷冷地说着,今天的事连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也许是薛萍对小姐、对保安的不屑有点惹怒了他,也许是她对红梅的那句“婊子”惹怒了他,也许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在视若神明的女老板眼中连何二勇、陈大拿那样的烂人份量都比自己重惹怒了他,原本对环境并不挑剔当然也没资格挑剔的杨伟,突然对歌城生出了厌恶,一种发自心底的厌恶,毫不犹豫地扔出了钥匙。
  “你………混蛋,你去死吧!”,看着杨伟不理不睬地走出办公室,薛萍气得把桌上的账本文书扔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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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咋样!”,看着杨伟黑着脸走出锦绣,早在门口猫了半天的王虎子迎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辞了,不干了!”,杨伟淡淡地说。
  “不干了,不干了那我咋办!”,王虎子一听,不信在问道。两人在一块打架,杨伟可是主心骨,有杨伟在扬眉吐气的日子他还没过够呢。
  “咋办、凉拌,该干吗干吗,离了我你还不活了怎么着!”,杨伟没好气地说。
  “哥,是不是他妈姓薛的把你开了………妈的,我早说这娘们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哥,你不干我也不干了,咱们约几个兄弟砸逑了这歌城。”,王虎子一脸光棍相,杨伟的突然辞职弄得他非常气愤。
  “妈了个b”,杨伟反手就是一耳光,外带踹了一脚,一边动手一边骂道:“睡了俩小姐,你以为你就成了黑社会是不是。”
  “哥,你咋又打我,我又没惹你!”,被踹到地上的王虎子说道。
  “打的就是你,就你的怂样,除了在歌城收小姐俩b钱,你说说你还能干了啥,你砸歌城,你以为你是谁!”,杨伟说道。
  “哥,我不是为你叫屈吗”,王虎子看着瞪着呲牙的杨伟,不敢顶撞了。
  “我告诉你啊,听好了,我要走了,你老老实实呆着,该挣钱挣钱、想打炮打炮,别他妈一天没事净想着k人讹人,真被逮进去了,老娘没人养、孩子没人管、老婆跟别人睡,你他妈后悔都晚了!”,杨伟骂骂咧咧,在对王虎子试用无数次教育方式后,杨伟发现,除了揍这小子一顿能长的记性外,其他方法还真不大管用。
  “哥,我听你的!”,王虎子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又屁颠屁颠追上往歌城外走的杨伟,说道:“那陈大拿是不是要来找麻烦,要我咱兄弟先准备准备。”
  “妈的,没想到这傻b来头不小。……………没事,打不过就跑,拼不过就逃,大不了咱换个地方。”杨伟说着,倒是心里也的确有点后悔,这一下子把饭碗都丢了,光顾着高兴,往后的日子还没着落呢。
  “哥,你带着我混吧”,王虎子不愧是杨伟忠实的信徒,不管杨伟是得意还是失意。
  “混,混什么混,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要本事没本事,两人学历加起来小学都毕不了业,就凭你这张脸混啊!拉倒。”杨伟不耐烦地说:“你老实呆着,看看再说,别他妈跟我一起趟这浑水,真没地去了,好歹你还能管我顿饭!”
  “哥,我听你的。要人要钱你吭声。”王虎子难得有这样的真诚。
  唉,杨伟拍拍王虎子的肩膀,“谢谢了,兄弟!”。在王虎子热切的目光中,杨伟“轰”地一声踩着了自己的爱车幸福二百五,跨上去,一握油门,排气筒里呼啸着一阵黑烟,车子蓦地像一支离弦地箭穿出了锦绣城大门,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一年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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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四楼经理室的薛萍看着杨伟的坐驾绝尘而去,心里觉得仿佛一下子被什么抽空了似,无力地跌坐到沙发上,尽管这个保安经常给她惹事生非、尽管这个保安又粗俗又没有文化,像所有的自己眼中能见到的社会底层人一样,有点贪财、有点市侩,但是有他在,薛萍根本就不用操心,平时也不觉得什么,但现在,她觉得自己仿佛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一年前,当杨伟还是个看车场小保安的时候,有一次,薛萍无意中看到了杨伟,觉得并不高大的杨伟站在车场,仿佛无形中有一种摄人的气质,像父辈中的军人一样,古铜色的皮肤虽不算英俊,但是像一尊雕塑一样给人以另一种说不出的迷人气质,特别是脸上的那道疤,更是平添了几分英武。不但是她,会所里好几位女客都留意了这个卓而不群的小保安。而且,一年中受女客人之托,还真有人去给杨伟介绍过。
  不爱财的男人有的是,可不好色的男人,薛萍还真没见过。对了,是在杨伟之前从没见过。会所的女会员里当然不乏有钱找乐子阔太太、独守空房的二奶、甚至一些商场的女强人都经常光临这里,有钱的多的是,甚至财色均沾的都不少见,但杨伟从来都没有动过心,负责会所生意的娇娇暗示过杨伟,杨伟是装糊涂;手下有几个经理想牵线,杨伟一听这事就冒火,开口就骂,你妈b,看老子像鸭是不是!再说这些烂事老子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吓得几个经理再不敢上门提这事了。
  这些事以后,杨伟在她的眼中成了一个谜,一个不可理解的谜,说他像圣人柳下惠吧,满嘴粗话明显不是,说他像功能不全像太监吧,又不太像,有见过这么阳刚的太监吗!
  后来,薛萍把杨伟提拔成了保安队长,工资奖金都长了不少。因为这事和自己从上海带来的班底还有过点争执,但事实证明她的眼光是对的,在杨伟的带领下,周边常弄事的混混在他手里被治得服服贴贴,几个竞争对手也不敢在背后使坏了,甚至连最难缠的片警对杨伟也客客气气,她这个外来户不但站稳了脚,而且锦绣也是一片歌舞升平,环境好、治安好,歌城和桑拿生意想不挣钱都难。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想着杨伟刚才一脸嘲讽的表情,她心里只觉得那里不对劲。也许是自己对待他有点苛求了点,这个只拿一千多块工资的小保安说起来还真是锦绣的一根主心骨,说实话,她是宁愿丢了歌城一部分生意也不愿失去杨伟,干过歌城桑拿生意的人就知道,在白道,只要是个单位就能管得着你,不刮你几层地皮还就不让你好过;在黑道,从地痞流氓到黑道有点名望有点背景的大哥,谁不知道歌城生意肥,不割你几块肉他们还就不自在。没有一个混得开、出手狠、会来事的手下,这事还真不好办。可现在,自己最得意的这个保安,凤城同行都眼红的这个手下,竟然甩手而去。
  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在薛萍眼中,杨伟不论在外面有多难缠,见了她每次都是很有礼貌,而且有时候还有点害羞,她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的那句话惹毛了杨伟。想想他要去单独面对陈大拿,对黑道的规矩她还是知道一点的,杨伟这一去,少条胳膊断条腿估计都是轻的,说不定那天会被人打闷棍、打黑枪,丢了命都不希罕,黑道火拼在凤城屡见不鲜,甚至有些人死了都找不见事主。
  “也许我太自私了,为了生意把他一个人推出去,在他最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把他推出去!”,薛萍现在觉得自己欲哭无泪了,这个人除了她的丈夫,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在她生意艰难起步的时候,这个人一直为她流血流汗,为了保护歌城的生意经常负伤、经常进局子里,而且她发现,杨伟的付出是那样多,而自己给予他的只是每月一千多块的微薄收入(老板估计不知道杨伟私自讹钱的事,要不就不会这么想了),这些钱连小姐都不会看眼里。可他就是挣这么点钱都无怨无悔,而且还干了这么长时间。相比之下,自己真是太自私了。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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