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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荒唐至极,没天理阿!

  讲真的。
  就连程处弼自己都没有想得到。
  那一碗又酸又浓又臭的汤药喝下去,自己竟然能够变得这般帅气逼人,深受女孩子欢迎。
  一天前。
  他程处弼是走在街头巷尾,都要被人无视,或者嘲笑的二愣子、低能儿。
  一天后。
  他程处弼就成了万众瞩目,无数绝色娇娃、胭脂俗粉、大家闺秀,都要主动大献殷勤的天之骄子!
  这感觉...
  还真有些爽快阿!
  顷刻间。
  程处弼突然想起,贤王殿下曾经说过,他要让自己变得优秀,变得抢手。
  要让自己从昨天被别人爱答不理,到今日的高攀不起!
  听到那话时,程处弼还傻不拉几地问:“师父,这昨日、今日的意思,是不是就成人世界中。”
  “情商低的人找不到其他人聊天,或者是聊天聊不下去的时候,找的借口啊...”
  李恪当时就被问得哑口无言,先是说了句他程处弼听不懂的“孺子不可教也”,然后又补充了句“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要是一般人,被如此多的美人环绕,其中更是不乏投怀送抱,主动免费给自己睡的,必然会感到飘飘然,陷入其中的温柔乡当中了!
  可很不幸,她们面对的是程处弼!
  这个男人...本来就不应该有如此英俊的面容,雄武的身姿,魅力四射、光芒万丈的眼眸!
  而更要命的是...
  他的皮肤竟如此的白皙、光滑,宛如初生的婴儿那般,触手可弹...
  “你们不要乱动。”程处弼粗犷的嗓子一发声,立马就吓退了周遭数十名美艳的小姐姐,“我是来这里赌钱的,不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
  “唉,这位公子此言差矣啊!这天下的英雄豪杰,但凡是喜欢赌的,哪里有不喜欢美人和美酒啊!”
  老-鸨子将其纤细、白皙的手,搭在程处弼的肩膀上,“是不是觉得这儿的美人,没有看得上的啊?别急嘛,先进来坐坐,喝点小酒...”
  “把手拿开。”程处弼瞪了眼老-鸨子,吓得老-鸨子顿时惶恐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程处弼的声音并不大,却能震得整个忆梦楼,顿时鸦雀无声,“我说了,我是来这里赌博,找乐子的,你们可别拦我,赶紧滚!”
  “现在大中午的,谁跟你去赌坊找乐子啊...”
  那名主动献身的美人,脸色惨白,壮着胆子,小心翼翼道:“要不...公子,我先陪你到上面的客房休息,一个时辰,我给您两贯铜钱,如何?”
  这话不说不要紧,一说就被路过的好几个常客听到了!
  他们顿时眼冒绿光,瞪圆了看向程处弼。
  卧-槽...
  逛了那么久的窑子,花了多少钱早就数不清了,这窑子里面的头牌,要花钱请客人弄她...
  真是头一回听说阿!
  “小伙子,有福分啊!”
  “这忆梦楼虽比不上前面的怡红院和聚满楼,可也是平康坊中名楼,看上你的更是忆梦楼的头牌,娇儿姑娘!”
  “呵!小子,别说娇儿姑娘给你两贯,让你陪她一个时辰,这全天下的男人争着抢着要用十几贯、几十贯铜钱,只是为了跟娇儿姑娘说上几句话呢!”
  “可不是!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程处弼板着脸,语气愈加冷漠道:“我说了,我是来这里赌钱、找乐子的。”
  说着,程处弼双眼冰冷地瞪着那名双眼湿润的娇儿姑娘,“既然赌坊没开门,我晚些来便是。”
  撂下话,程处弼起步就要离开,刚踏出一步,就听二楼传来一道中年男人轻蔑的声音。
  “小子!你把我们忆梦楼的头牌惹哭了,还想要离开,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程处弼转过身,便见到一名衣着华丽,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下巴蓄着小胡子,踱步走下楼梯,走向自己,“哼!”
  “看你这衰样,也不可能是岭南军队的人,既然想要到赌坊里面找乐子,输钱。"
  “我王富贵大可敞开门来做生意,今天就让你赔个血本无归。”
  "你。"王富贵抬起右手食指,指了指娇儿,又指了指程处弼,“陪着这位公子,下到赌坊!”
  程处弼留意到,这王富贵的手指上戴着鹅蛋般大小的戒指,便笃定对方不会是一般人!
  程处弼以为这王富贵就是自己要找的虎头门的头目,正想要动手,身边却无声无息地突然闪出一个身穿蓑衣的男人。
  “听说这忆梦楼的赌坊只有下午才开,我就纳了闷,这天下间的赌坊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
  程处弼注意到,身旁这名蓑衣男头戴草帽,蓄着灰白的胡子,看模样像是个老年人,声音却要更年轻些,倒像是中年人。
  至于武功...
  身上的武功...
  毫无功夫!
  应该之是一个普通人。
  “想要找乐子了,还要看时间的吗?”
  蓑衣男肆无忌惮地笑道:“就跟人有三急,要蹲茅房,是一个道理!”
  “我从山西大老远地跑来长安做生意,每天日晒雨淋,忙得累死累活,为的不就是赚点小钱,来这赌坊里乐呵、乐呵嘛!”
  “本以为这名扬四海的忆梦楼地下赌坊,真能跟贤王殿下对着干,继续做着赌坊的买卖,原来还不怕得跟怂包一样,上不来台面!”
  自从崔氏家族被灭门。
  太子一系的官员又被清洗。
  忆梦楼顿时失去了官府的保护伞。
  虎头门的人只能花一大笔钱,再次打通人脉。
  赌坊虽然能继续做生意,提成却被剥削了不少。
  而且,近期听说岭南部队要进驻长安。
  虎头门又有人口贩卖的不法勾当,所以跟崔氏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崔氏家族说白了,就是贤王李恪灭掉的!
  虎头门即使势力再大,也不敢跟官斗、
  更不敢在贤王殿下面前撒野!
  所以,这段时间,赌坊只敢在下午和晚上偷偷摸摸地营业。
  可是少了上午三个时辰的营业时间,就等于少了三个时辰的收入!
  这对于一寸光阴一寸金的赌坊来说,绝对是很大的损失阿!
  而朝廷中的人又逼迫得非常紧。
  搜刮的提成是原来的两倍!
  虎头门的混混们又习惯了大手大脚的花钱。
  收入却因赌坊的生意和提成锐减了大半。
  心绪出现了巨大落差,故而出现了手下要么退出,要么改换门庭。
  虎头门一时间人心涣散,不复当年威风。
  另一方面。
  赌徒们难以忍受赌瘾,别说早上不给赌,哪怕一刻不给他们赌,他们都浑身难受!
  所以,不乏有早早跑到忆梦楼等候的赌鬼。
  只是好赌之人哪里有不好色的...
  这些人基本上是要被姑娘们坑了一笔钱,才能进赌坊,而像程处弼这等柳下惠坐怀不乱,这等独树一帜的奇葩...
  王富贵混了二十几年的江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你...”
  王富贵听了蓑衣男的话,气得面部通红,“好啊...”
  “原来是山西来的老赌鬼,怪不得面生。”
  王富贵起了贪念,“既然你跟这愣头愣脑的小子一样,千里迢迢跑来我忆梦楼送钱。”
  “我王富贵还真就不怕什么贤王殿下,继续打开门来做买卖!你自己找个姑娘,一起进来吧!”
  “进个赌坊,干嘛要找姑娘!”蓑衣男不解道:“我又不女票!”
  王富贵很是不屑道:“哼!山野莽夫,粗鄙之人!没什么文化也要来这里丢人现眼!”
  “让你找个姑娘,是用来掩人耳目!这都不懂!还来什么赌坊!”
  其实,王富贵还没把更深层的意思说出,便是利于出老千...
  蓑衣男哼了一声,直接拉住了老-鸨的手,“嘿,我看这个就不错。”
  “哈哈哈,这位公子,老娘可贵着呢!”老-鸨摇曳着丰腴的身姿,一脸坏笑,声音嗲嗲道:“一个时辰...可是要二两银子的哦。”
  “哼!才二两!”
  蓑衣男从破烂的衣袋中,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物体,“知道这是什么?五锭金子!”
  蓑衣男冷声道“老子做的乃是私盐生意!”
  “赚得不比你们赌坊少,胆子也不比你们虎头门的小!”
  老-鸨见到蓑衣男出手如此阔气,眼睛发亮,立即把大腿的布料撕裂,直接亮出浑圆、白皙的玉腿。
  “喔...公子真是阔气阿!”
  老-鸨将丰腴的身体,贴在蓑衣男的肩膀上,“您真有眼光!”
  “小女子的技术,可是整条平康坊首屈一指的哟...”
  老-鸨又贴着蓑衣男的耳朵,娇声道:“公子玩完之后,今晚上,就好好地陪陪小女子吧!”
  “好啊,你个浪蹄子!”蓑衣男抓捏这老-鸨的大腚,浑浊的双眸闪过一道绿光,“今晚,老子一定会让你好好双狂的!”
  “哼,好啊!原来是同道中人啊!”
  王富贵仍然不屑道:“我倒是希望你从赌坊里走出来的时候,也能如此阔气!开门!”
  话落。
  几个跑堂的伙计便将正门侧厅的墙壁打开,里面凛然藏着一扇暗门。
  娇儿跟在程处弼身边,两人明明隔得很近,却像是中间夹着一座山,互不靠近。
  蓑衣男则是大大咧咧地一直将手贴在老-鸨的大腚上,时不时地捏一下,听到她那发浪似的笑声,很是满足。
  这四人跟在两名跑腿伙计的引路下,点着灯笼,穿过一道狭长、昏暗的通道,走了大概一刻钟。
  之后。
  他们便被带到一间火光明亮的大房间当中。
  程处弼一进到房间,立刻注意到了这大房间的左右两侧,还有数十个小房间。
  那么...
  问题来了!
  他程处弼要找的虎头门头目在哪里啊...
  还有,自己身上没钱,怎么赌?
  韩德林临别时,说的套路什么来着?
  “公子...”
  娇儿见程处弼站在原地,疑惑道:“你怎么不去下注啊?是不知道这儿的玩法吗?”
  “不是。”程处弼冷声道:“没钱下注而已。”
  娇儿:”.......“
  要换做是别人,肯定就要问了,你没有钱来什么赌坊?!
  但娇儿是真的喜欢上了帅气、耿直的程处弼,娇声道:“要不然...小女子借一些银两给公子乐呵。”
  “哎呀我去,小伙子厉害啊!”
  蓑衣男听到娇儿的话,大笑道:“你来一次忆梦楼不仅被这儿的头牌倒贴钱,给你玩弄!”
  “现在,还要给你钱下注?!”
  “呵呵,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这里的女人哪个不是既是女表子,又是戏子的?!”
  “这青楼当中,竟还有如此痴情的女子?这天下间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么!大家都是男人,为何你却如此好看,没有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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