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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出名

  程江涛似是沉呤了半晌,他又细细地看着她,他说:“你前后变化太大,你是怎么在想?我对你的话半信半疑。”
  白霜雪垂下眼帘,将心里的震惊尽收于眼底,她喃喃地问:“公子为什么不相信我的一片真心?”
  “不是你这样的,喜欢不是你这样的。”程江涛连声说道。
  “公子认为是什么样?”白霜雪反问。
  程江涛在心里搜索了一下,他说:“喜欢一个人,是无法轻松说出口,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更加珍惜。”
  “不说出来,如何知道对方喜欢自己?”白霜雪继续问。
  程江涛说:“李遥儿不是像你那样直白的说喜欢一个人,她只是以愤怒的情绪来表达自己的喜欢,因为我可以看透她心里所想,所以她的愤怒在我看来都是喜欢的表现。”
  “小静是以静静地驻足远望为喜欢,她会躲在树干后面,偷偷地看我,虽然我知道她在那里,可我不爱回头。她不是我所想要的那种女孩,她太透明,让人一眼可以看穿。”
  “而你就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你喜欢我,你为了我茶饭不思,我真的,难以相信。”
  程江涛说完,又看了白霜雪一眼。
  白霜雪淡淡笑了笑,她说:“每个人喜欢一个是不同,李遥儿感情内敛,不善于表达,只采用怒气;小静生性内向,她只敢偷偷远观;而我性格直爽,有话就直接表示,所以我会直接说出来。”
  “是这样吗?”程江涛问。
  白霜雪立即点头如捣蒜,程江涛看着她的脸问:“你脸上弄的这些,也是为了让我喜欢?”
  白霜雪脸一红,幸好脸上的脂粉够厚,她笑道:“当然,女人打扮都是为了心上人。”
  白霜雪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脸已经花得看不清鼻子眼睛了,她刚才和程江涛掉进水潭里,她忘了脸上厚重的妆容。
  她看到程江涛正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浮云,她立即用手浇了水,把脸上的黑色和红色的混合物给洗干净。
  “我娘和我爹曾经很恩爱,后来却分开了。”程江涛说道。
  “为什么?”白霜雪边洗脸,边问。
  “我爹罪心于武学,对我们母子疏于照顾,母亲由此对他生了怨恨之心,母亲在他的身边过得不快乐,我很多时候看到母亲呆坐在窗户前,似木雕一般。”程江涛说道。
  “那你继父……”白霜雪问道,她记得程江涛提过他有个养父。
  “父亲在一次与人比武决斗的过程中,受了重伤,不治身亡。母亲遇到了她村子里的一起长大的男人,他娶了母亲,作了我的继父。”程江涛说道。
  “后来呢?”白霜雪又问。
  “后来,母亲脸上有了笑容,当时我继父并未接纳我,可我想,只要母亲过得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程江涛说道,“后来,我继父对我越来越好,因为我是一个顺从的孩子,比他几个亲生孩子还要顺从。”
  “他是一个很专制的男人吗?”白霜雪问。
  “他是一个寨子的寨主,照顾着寨子里几十口人吃饭,他是一个好头领。他为了寨子里的人,日夜操劳,没有私心。他对我母亲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程江涛说。
  “后来,把寨子传给你,让你当头?”白霜雪问。
  “我没要寨子,他给我其它的东西,比寨子要好很多。他有几个儿女,他把寨子留给了他们,在明面上,他是给了亲生儿女寨子,而我什么也没有。暗地里,他将自己曾经当兵偶得的一些财宝都给了我,我得到的东西更多。”程江涛说。
  “因为你最孝顺,所以你才能得到他给的这些。”白霜雪说道。
  “因为我母亲不舍他离去,所以我尽心服侍,希望能留住他的性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母亲。”程江涛说,“我因此也得到了很多。”
  “天下最大的善就是孝道。”白霜雪说道。
  “是这样,我没有想到什么,我只是为了母亲能开心而已。”程江涛笑道。
  “那这样说来,你应该属于有钱的人,不该会为了钱攀上李遥儿。”白霜雪说道。
  “你总算是想明白了,我无须为了钱去攀一个富家小姐,我可以选自己喜欢的女子。”程江涛说道。
  “可是小思说,因为你喜欢李遥儿家的富贵,所以抛弃了小静。”白霜雪说。
  “我来天山派的时候,是和李遥儿一起起伴而行,才到了天山派,我很想去星云大陆去看看。我和李遥儿克服了重重困难,才到了天山派,我和她的感情正是那时候建立起来。”程江涛说道。
  “小静是怎么回事?”白霜雪问。
  “天山派每年会有一次比赛,比赛完后天山派会举行庆功宴,也算是为一些师兄师姐送行宴,因为他们要到星云大陆去。当时我和李遥儿一起参加,当时,小思小静正在宴会上。”程江涛说。
  “那时是第一次见面?”白霜雪问。
  “对,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当时小思性格活泼开朗,小静文静斯文,因为她们姐妹坐在我的旁边,所以就聊了几句。”程江涛说道。
  “那天我在宴会上喝醉了,因为遥儿要上场表演节目,小思和小静姐妹主动提出送我回去,遥儿立即同意了。后来,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小静衣冠不整正躺在我的床上哭泣,我顿时吓醒。昨天晚上我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小静姑娘的事,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小静说我对她无礼,强迫她之类。”程江涛继续说。
  “小思哪儿去了?”白霜雪问,当时是她们姐妹一同照顾他,该是一同回房才合情理。
  “现在也说不清楚了。”程江涛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什么只有小静在我的房间,小思去哪儿了,我当时只觉脑子里一片混乱的感觉,对这些我没有深入去想。”程江涛说道。
  “难道你是被她们陷害了?”白霜雪猜测道。
  “我不知道,当时我说要赔小静姑娘一笔钱作为补偿,可小静姑娘却执意要嫁给我。我如何能随便接受一个陌生女孩?而且晚上的事情,我一点也没有印象。”程江涛说道。
  “后来李遥儿知道了?”白霜雪问。
  “当天,我正劝小静姑娘,李遥儿就来了,她目暏了我们二人在床上,小静衣冠不整,她愤怒地离开了我的房间。”程江涛说道。“后来,我还是送了一笔钱给小静,虽然她当时不想要,可我认为该对她有所补偿。”
  白霜雪还想问后续的事情,她看到程江涛抱着她从水里飞了出来,他抱着她来到一个山洞,他点了一堆火,他说:“先把衣服烤干吧。”
  “小静怀了你的孩子,后来被李遥儿害得流产了。”白霜雪又问,小思说过这件事,她认为程江涛该为她的姐姐负责。
  “那几天我不在天山派,我回去看我娘去了,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去问,也不想去问。我只想逃避,可能你会觉得我是一个懦弱的男人。”程江涛苦笑道。
  “难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真相吗?”白霜雪问道。
  程江涛摇了摇头,他说:“知道又如何?有些事情埋入地下,不知道可能会心里更好受一些。有些真相是残忍的事,我不想知道。”
  “当时我指责你,你生气吗?”白霜雪坐在火堆前,她觉得全身都充满了暖意。
  “不生气,前尘往事都是有因果联系,既然由我而起,我该承受这些指责。”程江涛说道。
  白霜雪看着火堆里的火苗,正在跳动着,火花印在程江涛的脸上,她看他越发不分明了。
  在山洞里,程江涛是一个邪恶的男人,他的出生只是为了做尽坏事;在水潭里,他是一个疯子,他只想做一个掌控者,他想掌握一切;在火堆前,他又变成了一个哲理大师,他只用佛学因果解释自己的遭遇,他似成了一个默默承受着世间不公平的待遇,他毫无怨言,只是过着一种内心平静的生活。
  哪个才是他?
  白霜雪看到他的眼睛正盯着火堆,脸上是波澜不惊的神情,他在静静的思索着什么?
  “你在想什么?”白霜雪忍不住问道,她刚才综合了小思和程江涛告诉她的话,她总感觉,程江涛是中了小思姐妹的圈套,受害者其实是程江涛。
  只是因为男人不善于表达,所以小思姐妹成了众人眼里的受害者,程江涛成了众人眼里的人渣、花心男人、负心汉。
  程江涛淡淡地笑了笑,火光将他的脸映照得更加的柔和,他说:“没想什么,只是看着火苗跳动。”
  “你恨小思小静吗?”白霜雪好奇地问。
  “为什么要恨她们?她们让我在天山派里名声大震,我该感谢她们才是。”程江涛笑道。
  白霜雪想起,程江涛说过让她追求他,他还说让她名声大震。
  “你很享受带着这个坏名声?”白霜雪问。
  程江涛笑道:“无论是什么,都算是出名了。你和我在一起,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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