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独自美丽[快穿] 第190节
一个没有灵脉的修士是无法修炼的,也就是相当于一个废人,再也不能修仙求道。
看透了陆溪招数的人直呼,这是修仙界的凌迟之刑。
秦霜和陆林两人放下心来,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点也不着急。
其他人本以为,玄青门的两个长老应该会阻止陆溪和赵初两人这种有些过激的虐杀方式,却没想到玄青门压根不放在心上,还一副看戏的样子。
他们的主事人都这样,其他人自然更不会插手了,也就只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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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不知道过去多久,柳纤纤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此时的她全身都是血迹斑斑,身上的法衣被陆溪砍了不知道多少刀,已经破碎不堪。更加要命的时候,她如今已经强弩之末,没有还手的能力了。
她的灵脉已经到了几乎不能修复的地步。
一动灵气,四处逃窜的灵气就弄得她全身发疼。
柳纤纤疼得落下泪来。
“师妹!”陆鹤愤怒不已,事到如今他也知道,他被人彻彻底底的耍弄了!
对方明明有实力能把他们一击必中,他们快速下场,只是陆溪没有。
她就是故意一刀一刀的,仿佛要千刀万剐似的,和他们周旋到底,将他们耗到死。
此时的陆鹤虽然还是愤怒,却不是对陆溪戏弄的愤怒,而是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
他已经无力改变什么。
只想快点停下这一场凌虐。
他认输,他求饶,可是对方为什么,连一个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
终于,在求生的欲望之下,看到柳纤纤已经奄奄一息,灵根似乎已经被废了之后,陆鹤忍不住道:“师父师母,这个修士她想杀了徒儿!求两位师父救命!”
向场外的人求救,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可如今为了活命,为了还能继续修炼,不被废掉灵根,陆鹤只能这么做了。
全场哗然,天山道主站起来,刚要下令制止陆溪的暴行。
毕竟这只是一场比试而已,哪怕他也看不惯柳纤纤和陆鹤两人,但要因此废掉两人的灵根也未免太过无情了。
只是天山道主一站起来,陆林和秦霜反倒是制止他,道:“道主且慢。”
天山道主看向陆林和秦霜,眉头紧皱起来,不知道这夫妻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眼看他们两的女儿灵根都要被人毁掉了,自此之后,无缘仙途了,也没有关系吗?
陆林道:“此事自有法缘,各位不必插手,免得染上因果业报,得不偿失啊。”
听了这话,天山道主犹豫了一会儿,又继续坐下观望了。
先不说修仙之人,最害怕的就是染上因果业报这玩意儿,光是这夫妻两还这么老神在在的坐在这儿不阻止,他就觉得铁定又内情。
连父母都不阻止,他又该以什么立场去阻止?
其他人间天山道主都不阻止,就更加不会站出来了,也就只是看着。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间,只见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陆鹤现在也在地上滚了几下,再也起不来了。
陆溪也终于从空中显露出身形来。
她手里握刀,一步步逼近陆鹤。
此时的陆鹤,在求助无门之后,做了一个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动作——他居然朝着陆溪跪下来,开始砰砰的磕头。同时,嘴里还不停的求饶。
“放过我吧前辈,我知道错了,我刚才不应该口出狂言羞辱你。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我还想修炼,我还想继续活着,我不想死,我不想在这里死去。前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从此以后,我生是前辈的人,死是前辈的鬼!”
陆溪停下脚步来,目光复杂的看着他,果然没有动作。
在场外的陆林和秦霜眉头狠狠一皱,都有种愤怒感。
当初,陆鹤也是这样,一层台阶,一层台阶的磕头,如此诚恳的哀求陆林,才让陆林把他代入内门。结果如今,他要以同样的方式去哀求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简直就像一条没有骨头的狗一样难看!
看啊,这就是他们疼了许多年的大弟子,原来居然是个如此卑鄙的小人!居然在生死关头,可以欺师灭祖,毫无风骨!丢脸啊!丢脸丢到家了!
其他以天山道主为首的人面色也隐隐难看起来。
作为修士,他们自诩正义之派,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羞耻之心的。比如像陆鹤这样的行为,他们就决计不会做出来,同时也感觉陆鹤的行为丢他们修士的脸了。
本来还有人对陆溪的咄咄逼人感到不满,如今那点不满也没有了。
这陆鹤不是跟正根之人,给点教训也没什么,正好让修真界少点败类。
陆鹤见此,欣喜一笑,继续磕头,说道:“前辈饶命啊前辈!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别再攻击我了,我的灵脉快要断了!”
陆溪笑了笑,忽然揭下自己脸上的伪装,然后对着陆鹤道:“大师兄,我是你的师妹,可不是你的什么前辈啊。”
她说得清淡无比,但这句话落在陆鹤的耳中,就如同鬼魅一般,让他一直不停磕头的身体僵住了。接着,陆鹤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看向陆溪。待看清她那张脸时,瞳孔都缩了一下,不可置信。
就连奄奄一息的柳纤纤看到陆溪的那张脸时,也浑身僵住,然后情急之下,胸口翻涌,突出了好大一口血。
陆溪那张脸,那真是的面目,和躺在地上的柳纤纤比起来,居然一模一样!
陆溪淡淡的扫过如落水狗般的两人,然后抬起头来,大声道:“想不到吧?我回来了。
我今日,就要把你们两人干的事情公之于众。”
她看向周围的天山道主等人,又笑盈盈道:“也请诸位前辈给我做个见证。”
第141章 被替身的修仙女配(完)
作为东道主,天山道主忍不住看向老神在在的秦霜陆林夫妻两人,问道:“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霜不仅不着急,反而安抚道:“道主莫急,且看。”
天山道主:“……”
只能继续看。
此时陆溪绕着柳纤纤和陆鹤两人走了两圈,柳纤纤刚才蓄了一会儿力气,想要趁着陆溪放松警惕是逃跑。只是她刚刚支起上半身,还没来得及动,陆溪一脚狠狠踩在她的背上。手中握着的匕首幻化成了一把缠绕着雷电的紫色长剑,剑身正好抵着柳纤纤的下颌,将她的脑袋高高挑起:“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察觉到那种冰冷入骨的触感,柳纤纤害怕得打了个哆嗦。
此时此刻,柳纤纤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面容冷清的女人,眼睛里燃烧着如同业火一样的火苗,能把她燃烧殆尽,能要她的命!
柳纤纤咽了一下唾沫,害怕了,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陆溪笑了笑,手中的剑一动,立即在柳纤纤的脸上画出一道浅色的伤疤来,红色的液体涌出,很疼,柳纤纤还是一动不敢动。
“约莫是八百年前……瞧我这记性,我都记不清今夕何年了。”
陆溪仰头看向她的一对父母,颇有感慨道:“当初,我和师兄一同下山门历练,参加秘境历练。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们在路上遇见了这个叫做柳纤纤的散仙,她利用师兄对我的不满,离间了我们玄青门弟子的感情,乘虚而入,随后顶替我的脸,用的身份,入了师门,当了一个虚假的‘陆溪’。她叫我的父母爹和娘,她用的脸,穿的我衣裳,把我的东西据为己有。她虽然没有夺舍,可所作所为,却比夺舍还要令人厌恶,令人作呕。”
陆溪的话说完,刚才还一脸淡定的秦霜陆林夫妇第一个不干了。
他们单知道女儿为了回来受了很多苦,可当亲耳听到是另一回事。如今,他们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红着眼睛,想要跳下去找柳纤纤和陆鹤算账。
这一次,反倒是天山道主冷静下来,知道是一桩冤有头债有主的孽报,便安抚道:“两位莫急,相信令爱能处理好,我们静观其变便是。”
秦霜悄声对陆林说:“溪儿年纪小,若是心软,不敢杀人,一会儿你我在山外蹲一蹲,定要叫她灰飞烟灭!谅道主也不会阻碍你我替天行道,只管放心干便是。”
陆林同样怒不可遏,对于妻子的提议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而此时,他们口中的年纪小、心软的女儿陆溪,拿着紫竹幻化出来的长剑,挑开柳纤纤脸上覆着的千面,使得柳纤纤脸上血淋淋的,她却一点都没手软。
“这是‘千人面’对面?你就是用这个东西瞒天过海,欺骗我的父母?”
“还给我,还给我!”柳纤纤意识到她的伪装已经彻底失去,真正的面目展露于人前,终于着急起来。
陆溪却哪里会给她机会?
一脚将她踢翻。
随后,陆溪大声道:“柳纤纤占用了不属于她的东西这么多年,如今我便要把不属于她的东西拿回来。当初她入玄青门时,不过区区一个筑基修士,这么多年,我的父亲母亲没少喂她丹药,补贴她,硬生生把一个资质奇差的人,喂成了金丹期修士,其中的付出不可谓不大。我不要她的命,我只是要她的灵根。”
话音刚落,陆溪手中的长剑顿时化成了无数小飞刀,对着柳纤纤背后的灵脉飞过去,把她最后一条灵脉,切断了。
柳纤纤哀嚎一声,之后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还没死,还活着,只是丹田内再也感受不到灵气的存在,四肢也不再轻盈,感觉灌了铅一样沉重。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柳纤纤本来吹弹可破的皮肤迅速干瘪、风化,皮肤上皱纹遍布。一头如瀑的青丝,也瞬间变成了一头如干草一样的白发。不过眨眼,就从一个二十岁的妙龄少女,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老妪的模样。
柳纤纤呆住了——实际上,不止是她,她身边的陆鹤也呆住了。
柳纤纤不可置信的摸上自己的脸,摸到皱纹的痕迹,从陆鹤的瞳孔出看到自己那像鬼一样的影子,尖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变成这样鬼样子,以后要怎么见人?
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是了,不杀她,是为了让她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有修为的时候,柳纤纤是妙龄少女的模样,可实际上,她已经很老了,很多岁了,甚至自己也记不清自己多少岁。如今修为尽失,没有灵力维持,她就像一朵失去了灌溉的花朵一样,迅速枯萎,凋零,再也不是当初的那副容颜。
一个女孩子,有谁能承受得了自己变成一个又老又丑的怪物?!
柳纤纤发了狠的看向陆溪,如果目光能杀人,此时的陆溪身上已经多了不知道多少窟窿了。
然而即便内心愤怒无比,柳纤纤杀人的目光依旧无法对陆溪造成任何影响。反而是她自己,她的体力也更个迟暮的老人一样,光是这么一喊,这么一瞪,就已经累得气喘如牛,趴在地上直不起腰来。
此时的柳纤纤便知道,她要死了,要老死了!
多么可笑,修仙者与天争命,到头来,却要像个凡人一样老死!
柳纤纤悲愤交加,孱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立即吐了一口血,然后晕死过去。
然后,接下去就轮到陆鹤了。
陆鹤看到了柳纤纤的下场,再次发挥了他不要脸的长处,跪下来对着陆溪砰砰磕头:“师妹!师妹我是你的师兄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是受到了这个妖女的蛊惑,我真的没想那么对你的,我真的——”
还没等陆鹤的长篇大论说完,紫竹飞回来,化成一把长戟,陆溪手腕一抖,长戟的矛头对着陆鹤的咽喉。
她冷声道:“够了,你闭嘴!”
陆鹤噤声,紧张的呼吸,不敢说话。
“柳纤纤该死,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该死,可是难道你,就无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