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这是我的妻子
半夏,其实啊,你不知道,这辈子,能和你在一起,那才是我修了八辈子的福气啊。
两个服务生刚把桌子给收拾好,那边的电梯门便打开了,从电梯里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修长的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带着墨镜的保镖。
这个小女人,明明正坐在他身边呢,可是竟然还这样明目张胆地表现出自己对别的男人的兴趣?
“啊?”其实半夏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但是现在一听到傅泽漆这个问题,这种语气,她立马就知道了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连忙否认:“没有啊,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想太多。”
“哼。”傅泽漆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他自然知道半夏是绝对不会变心的,可是自己的小媳妇对别的男人多看了两眼自然会让他觉得心里不爽。
厉景恒大约也是来这里吃饭的,所以在两个服务生的带领下向这边走过来,似乎是要在他们旁边的桌子前坐下。
傅泽漆和半夏也没有太在意,然而就在厉景恒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半夏身上的时候,他却是神色骤然一僵,紧接着便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半夏看。
这样灼热的视线,半夏和傅泽漆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傅泽漆拧了拧眉,下意识地就想起身把半夏给护在身后。
这个厉景恒到底在搞什么?他很明显是不可能认识半夏的,可是现在他却这样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女人看,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对了……刚刚那两个服务生说,厉景恒爱的人,是他的弟媳妇。他弟弟是厉萧肃,那么,他的弟媳妇,岂不就是凌艾?
而半夏,又和凌艾是双胞胎!
“凌艾!”
还没等傅泽漆来得及表现出他的不悦,厉景恒便已经激动地叫了凌艾名字,随后便大步走到了他们面前,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把一脸懵逼的半夏从座位上给拉了起来,将她狠狠抱住:“凌艾!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什,什么鬼?”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当然,傅泽漆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一个,厉景恒还没来得及抱上半夏两秒钟,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他毫无防备,被揍得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这是我的妻子,厉先生,请你自重!”
此刻的傅泽漆,身上已然散发出一阵黑压压的气场,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阎罗,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阵令人望而生畏的气质。
“傅泽漆,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虽然半夏刚刚也确实被吓到了,但是她知道这会儿要是不赶紧把傅泽漆给劝住,说不定他真的会一个冲动把厉景恒给弄死。
毕竟是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呢,要是有什么血腥暴力的场面,在两个孩子的幼小心灵里留下什么阴影,那可就不太好了……
“没事。”听到半夏的声音,傅泽漆总算是稍微地冷静了一下,还低下头,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半夏,你没事吧?”
“我肯定没事啊,所以你别太冲动了。”
半夏顶多也就是被厉景恒刚刚那突如其来的一个熊抱给吓住了而已,要说有什么事情的话,还真的没有。
不过,刚刚他口中叫着的名字,是凌艾。这么说,这个男人,是把她当成凌艾了吧?
“你说什么?她是你的妻子?”
这会儿,厉景恒也反应了过来,看着站在一起的傅泽漆和半夏,又看看一旁被阿姨护住的两个孩子,刚刚失去的理智,渐渐回笼。
是啊,不是凌艾,不可能是她的。
凌艾,就在不久之前,自杀了,彻底地离开他了,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跟沈蔚然长得太像了,就像是双生胎一般,就好像是,上帝怜悯他对凌艾的深情,所以为他准备了这样丰厚的一件礼物。
也许,她真的可以变成他的凌艾呢?
既然这样,那么,不管她到底是谁的妻子,他都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抢过来!
“她当然是我的妻子,厉先生,如果您再敢对我的妻子动手动脚的话,我傅泽漆可不会再给你留任何情面!”
虽然在半夏的安抚下傅泽漆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可是现在,一看到厉景恒,他就会想到厉景恒刚刚居然敢对半夏动手动脚,还是会忍不住怒不可遏。
若不是他一直够沉着够冷静,只怕这会儿,早就已经把厉景恒给大卸八块了。
“原来是这样,抱歉,刚刚是我认错人了。”
而厉景恒这会儿,已经彻底恢复了理智,虽然目光还落在半夏身上久久无法移开,但是眉眼之间很显然已经恢复了刚才的冷静淡然:“有很多得罪之处,还请傅先生多多见谅。”
厉景恒也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会是大名鼎鼎的傅泽漆。
虽然身在s国,不经常外出,从前和傅泽漆也是素未谋面,但是傅泽漆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明明有傅家偌大的家业可以继承,但他却选择白手起家,且现在自己的产业已经大大赶超了傅家,同时还能兼任傅氏集团的总裁。
这样的男人,即便是他,也是很佩服的。
虽然他也听说了厉萧肃是被傅泽漆给杀了,但是他们兄弟的关系本来就不好,更何况厉萧肃还抢走了他爱的女人,所以这件事情,他自然不会过问。
可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既然,面前这个长得很像凌艾的女人是他的妻子,那么,他们两个人,便是敌人。
而他也绝不会手软。
傅泽漆本想立刻就带半夏离开的,又想着半夏还没吃东西一定很饿了,索性便也不再把厉景恒给放在眼里,拉着半夏,重新坐了下来。
看到这副场景,厉景恒也很识趣地找了一个离他们比较远的位子坐。
“爹地,刚才是怎么了,你为什么会生气呀?”橙橙看着傅泽漆,怯生生地问。
毕竟傅泽漆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柔宠溺的慈父形象。像刚才那种锐利的怒气沉沉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自然会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