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王道和诡道
秦淮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事实。
再看那位大爷已经不再盛气凌人，还是那个平凡和蔼的表情，又有谁可以想到一个看守太平间的老头，竟然有那么不平凡的本领。
动弹不得的秦淮看着大爷，后者好像在回忆关于血狼帮的往事，良久听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声音里是无尽的无奈。
大爷终于想起秦淮，过来在秦淮的肩膀轻轻一搭，在此刻秦淮感受到一股温和的热流从肩膀流遍全身，手脚在随即恢复力气。
秦淮松了松绷紧的肌肉和关节，跳起来惊讶地说道：“原来这样就是解穴？太奇妙了，大爷真人不露相。”
大爷听罢摆手笑道：“哪里是真人不露相，我几十年没动手过都快忘记了，刚才差点被血狼帮那个老家伙打死，遗憾的是他居然没能打死我，求死也求不得。”
说到最后摇摇头，转身回到大门旁边将其关上，又听到大爷说道：“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有逃跑的机会，但是你并没这样做反而关心我留下，否则我不会管你们的事情。”
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在里面，秦淮暗叫好险，谁让他是重情重义的人，和大爷交往不深也算一见如故，怎能这样离开。
“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感谢大爷你的救命之恩。”秦淮和大爷并排坐在台阶。
“小恩小惠不足挂齿，其实你有没有觉得我不应该放走他？”大爷侧头看着秦淮。
脸上的笑容仿佛很神秘，微微眯住的双眼掩盖了光芒，让秦淮都看不透他。
“他是我的敌人，只有我才能打败并且杀了他，如果大爷不打算放他离开，我还不开心。”秦淮笑道，他真的这样想。
在听到大爷说可以让洪天霸滚的时候秦淮没觉得可惜，要不然早就开口阻止。
哪知大爷听了这句话微眯的双目一亮，笑道：“我就等着你这样说话，如果你会说很可惜，我已经让你离开而不是和你坐在一起谈心。”
这话听起来有考验秦淮的意思，接着又听大爷说道：“他就是你人生的一个门槛，我要你做到的是跨越而不是躲避，知道吗？”
想了想洪天霸的恐怖，秦淮认为自己目前很难打赢此人，但又不是没有可能。
不料大爷好像能窥探秦淮的内心，问道：“你应该在想不是他的对手。”
被说穿了心思秦淮略为尴尬，很快说道：“算是吧，虽然我不知你们为什么有这样强大的能力，但是我想打败他没几十年做不到，有没有几十年的寿命我都不清楚。”
秘密泄露了，生命又少了一份保障。
京城那些人不可能轻而放过他，该来的报复绝对不会少，可以说随时有可能面临死亡，要不是有外挂ced药剂，坟头草都几米高。
“今天我想留下你有两个原因。”大爷从身上摸出一把烟慢悠悠地点上，“其一我在你身上找到我当年的锋芒，我认为我们是同一类的人，那种气息错不了，你的命很硬很难死，以后会像我这样求死。”
刚才大爷提到过要求死，秦淮心里暗想：“同一类人？难道大爷当年也和我一样身份特殊？躲在一个殡仪馆看守大门难道是躲避着什么人？”
不由得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因此秦淮没有搭话，听大爷继续说道：“其二就是发生了刚才的事情你还会关心我，当然是我临时加上去的，足以说明你本性不坏。”
还是有人第一次说自己本性不坏，秦淮笑道：“还可以吧，大爷你缪赞。”
大爷摆摆手：“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打不赢他，我可以帮助你。”
听了这话秦淮明白大爷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惊讶地看着他。
“我想不明白大爷你为什么要帮我？”秦淮问道。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我认为你以后也会走和我类似的道路，又或者你比我幸运很多可以走出自己的路，而你身上的气息和我的一样。”大爷的眼光变得炽热，真的像看到同类。
“我们一样的路？这个太虚了谁也说不准，至于气息又是什么？我感受不到。”秦淮说道。
“你现在不能以后就可以，你说的对，路是自己选择的，今天我也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需要我帮你，路可能和我的重叠，如果不需要你自己的路可能平淡很多，也危险很多？”大爷抽烟直接到了烟蒂，才松开长长地吐一口气。
秦淮听了就感到迷糊，陷入了纠结当中。
良久没得到秦淮回答，大爷又说道：“想清楚了没有？”
秦淮说道：“说真的，我很难拒绝大爷你的诱惑，但是我们的路不会重叠，我有自信。”
大爷双目又是一亮：“你这样说，就是想要我帮助你走出你自己的道路？”
经过了一场对话，秦淮如何不知道大爷想收他做徒弟，可能在刚才让他回来就表明大爷会有这种心思。
洪天霸短暂的对抗，打得洪天霸没有还手之力，足以证明大爷的强大，一个强者主动想收徒弟谁能拒绝得了。
只是什么一样的气息，凸显大爷的奇怪，秦淮实在猜不透这个。
犹豫了一会秦淮起来，在大爷面前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没等大爷说出本意，秦淮先行拜师之礼，先下手为强，还好以前看过古装电视剧知道怎么行拜师的礼仪。
大爷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吧，现在是新世纪了不需要这样一切从简，想不到我一生绝学还有传人，很好。”
用力地拍了拍秦淮肩膀，秦淮站起来又坐在大爷身边。
“师父你的绝学是什么？”秦淮问道。
“我的绝学很广泛，在我教你之前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是王道，什么是诡道？”大爷问道。
王道诡道，秦淮只听说过，具体是什么意思如何知道，挠挠头想了好一会。
“王道应该是霸道的意思，诡道的话，我记得以前当兵时一个将军说过，兵者诡道也。”秦淮说道，实在不明白大爷问这个有何意义。
“对了一半，又不全对。”大爷站起来，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那是什么？”秦淮问道，他虽是中文系的学生，经常逃课又没有基础，理解不了如此深奥的问题。
“儒家王道，法家霸道，兵家诡道，你答对了诡道，但是王道和霸道完全是两回事，所谓王道就是为王的道，是儒家提出来以仁义治理天下的主张。”大爷说这句话有一种特殊的气势流露。
“和我有什么关系？”秦淮还是不明白大爷的话。
“我想让你选，王道和诡道你选哪一个？”大爷问道。
“选择？能不能选霸道？”秦淮问，他认为自己更合适霸道，因为他挺“霸道”的。
“不能，因为选择霸道的人已经出现了，在你眼前只有王道和诡道，二选一。”大爷说道。
什么霸道已经有人选了？难道自己不是大爷的唯一传人？可是从大爷激动的语气来看又不像。
“既然这样，我要诡道，王道责任太重，扛起整个天下不是我可以做到，相比之下诡道更适合我，兵家诡道。”秦淮果断地说道。
大爷一听带有几分失落，看得出来他想秦淮选择王道，或者他本来就是曾经选择王道的人。
这样的变化秦淮看到眼内，说道：“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大爷挥手道：“可说。”
秦淮说道：“我认为一个国家离不开王道霸道和诡道，无论打一个都跟重要，难道诡道仅仅只能做诡道的事情？”
世间的万物都可以转化，没有任何是固定的，多么简单的哲学道理。
如同霹雳一般的话把大爷打醒了，他很激动地说道：“好，很好，说得很好，王道是诡道，诡道亦王道。”
秦淮笑道：“因此师父不必要在意选择。”
大爷叹了一口气：“如果在很早之前我们听到你这句话，或者不会有今天的下场，晚了……所有都晚了。”
由此可以看出来，当年大爷也经历过一场选择的困难，他是不是也选择了王道？只有大爷一个人才知道。
“选择了霸道的人，是谁？”秦淮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因为我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我，以后有缘自会相见。”大爷再坐在台阶。
“我选择的诡道，和师父你要教我的东西有什么关系？”秦淮至今还是糊涂的。
三个道之间的选择，和秦淮要学的又是什么关系？
大爷说道：“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我会教给你关于诡道的东西。”
秦淮追问道：“王道和霸道呢？”
大爷沉吟片刻才道：“要你领悟，我也不知道，诡道不一定只是诡道这句话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从来没考虑过，所以和我不懂这个。”
还有这种说法，秦淮被他雷到了。
“我知道了，多谢师傅的提点。”秦淮点头说道。
“既然你有自己的选择，今晚有没有时间和我走一趟？”大爷说道。
“不知师父要带我去哪里？”秦淮问道。
“盗墓。”大爷说道。
在殡仪馆里说盗墓，有点不合环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