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要水又要饭
那小丫头怎么了,难道有人趁着她不再的时候,欺负她了?
原本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的雪芝,突然听到身后那道声音,顿时停住了脚步。
是姐姐来找她了吗?
所以其实姐姐还是关心她,是她想太多了,对吗?
诗情看雪芝只是停在原地,也未回头,便三步做两步的上前,拉过她的身子。
待看到她因哭泣而红通通的眼睛时,忙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雪芝一直盯着颜诗情的眼睛,见她眼底的关心不似作假,眼中的泪水越流越急。
真的,姐姐对她的关心是真的。所以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姐姐和奶奶。
其实她们是一家人,只不过是没住在一起而已!
颜诗情看雪芝不说话,眉头越皱越紧:“到底是谁欺负你了?你说,我给你打回来。”
雪芝见她眼底的急切,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姐姐,我没事,没人欺负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又想到听人说姐姐现在很厉害时,眼底还带着一抹崇拜。
她的姐姐,其实也是很了不起的,以后她得多向姐姐学习才行。
“没事?那你为何哭?”
显然颜诗情对小女孩的心思并不了解,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很是疑惑。
心里更是想着,小女人的七情六欲真是奇怪,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又不是演戏,难道她以后也会变成这样?
雪芝有些扭捏,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行为。
她张了张嘴,在颜诗情的目光下,如此反复几次后,最后索性转移话题道:“姐姐,刚才你去村长家做什么了?是不是女户的事情?”
颜诗情善于观察,懂得分析。对于雪芝因不愿说,而明显的转移话题,也很是配合:“不是,走,跟姐姐回家,回头和你慢慢说。”
雪芝低头看着被姐姐牵住的手,心里暖暖的。
好久好久,姐姐都没有这样牵着自己走了,这种感觉,真好!
颜诗情和雪芝走后没多久,她和雪芝原先站得位置突然出现几个人。
楚玺墨一脸若有所思,江鸿轩看看远处的颜诗情,又看了看楚玺墨,脸上露出了一抹趣味:“这小丫头还真有趣,就她那小胳膊小腿,居然大言不惭的说打人。走,咱们去看看她住的地方。”
楚玺墨闻言,回了江鸿轩一记眼刀,装作不经意,慢慢踱步往村尾的方向而去。
颜诗情拉着雪芝回到家,先是看了一眼阮老太,然后又进了厨房。
她打算中午做点白菜馅饼,再随意炒一个菜,另外单独给阮老太熬碗粥。
杨家村的村民普遍厚实,知道阮老太祖孙不容易,这几天都是这家送一把白菜,那家送一把豆角,还有干脆送一个大南瓜的。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环境还是朝代限制,这里的应季的蔬菜品种并不多,主要是以白菜,豆角和南瓜为主。
套句小杨氏的话,南瓜这东西容易种,且个头大。收成后,放在那,也不易坏。
只要保存得当,冬日里,也是难得得一道菜。
就算是家里过不下去了,只要有南瓜,也不至于饿肚子。
颜诗情是个行动派,她先将南瓜切了五分之一出来,去皮一半切块,加上她之前买个碎大米,直接熬南瓜粥。
阮老太的身体不大好,吃些南瓜粥对她有好处。
剩下的一半,她想了想,又拿出于氏送她的咸鸭蛋。
她打算给雪芝做个蛋黄南瓜!
雪芝进厨房的时候,刚好看到颜诗情正在切南瓜条,便道:“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切成这样?”
南瓜,在大家的眼里,那是日子过不下去,需要节约粮食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和米面掺和一起吃的。
雪芝看到颜诗情再切南瓜时,眼眶一热,鼻尖一酸,脑子忍不住又开始乱想。
难道多自己一个人吃饭,姐姐的日子就变得艰难了吗?
颜诗情头也没抬,只是道:“给你做点好吃的!”
雪芝听她这话,顿时忘了难过,心里只剩疑惑。
这南瓜能有什么好吃的,不就是那样,难道还能做出什么花来不成?
颜诗情很快将南瓜切好,紧接着就开始做白菜馅饼。
她手脚麻利,从剁白菜馅,包好到下锅(做的不多),前后不到五分钟。
江鸿轩和楚玺墨两人没带侍卫,等慢慢踱步到她家附近时,鼻尖隐隐飘来一阵饭菜香。
楚玺墨眼眸一闪,不经意道:“这地方比京城热不少,才走几步路便觉口干舌燥!”
江鸿轩是什么人,楚玺墨这话一出,他秒懂。
“爷说的极是,正巧鸿轩也打算去这户人家讨杯水!”
江鸿轩说完这话,便走到篱笆前,不顾形象喊道:“有人在家吗?”
颜诗情一听这声音,烙饼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抹不愉。
在烧火的雪芝自然没看到,而是起身拍了怕手,朝门口走去:“姐姐,我出去看看!”
当她看到是个从未见过的俊俏男子站在篱笆外时,脸不自然的红了红,呢喃细语道:“公子有什么事?”
江鸿轩唰地一声,合上手中的折扇,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眼中略带歉意,指了下楚玺墨:“姑娘,我与朋友一道出来游玩,走到此处口干舌燥的厉害,可否讨杯水?”
雪芝看到那俊俏男子冲着自己笑,也不去想这杨家村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好游玩的,心头噗通噗通狂跳不停,就好似看到了祥哥哥一样。
“姑娘?”
江鸿轩看她不语,鼻尖又一再飘来香味,便忍不住提醒道。
雪芝快速看了一眼楚玺墨,见他好看归好看,可面无表情,且全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势,这让她觉得他并没有江鸿轩来得好。
“可以,可以。两位公子里头请,我这就给公子倒茶去!”
雪芝说着,将两人迎到厅堂去,人也快速进了厨房,倒了两碗水,又匆匆进了厅堂。
厅堂里,楚玺墨不着痕迹的看了下这屋子,又看了下眼前缺了口的碗,道:“现在已是饭点,不知姑娘家可有多余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