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记账,猜疑
“我为什么要收你?”江宝珠冷嗤一声,“你既然知道我在药神谷的医比大会上赢了血玉圣果,也知道我解了这雍和城的瘟疫,那你不会不知道那血玉圣果为什么会被药神谷拿了出来做奖品,这雍和城的瘟疫又是因何而起的吧?我这个人呢,与你们药神谷不同,我做人做事没你们药神谷这么不讲究,想做我的徒弟,光三跪九叩有诚心不行,最重要的一点还得我看着顺眼,可惜啊,我看你们药神谷的人,哪个都不顺眼的很!”
“你……你跟药神谷的那些人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怨我不管,但是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白潜气呼呼的道,“这些年,药神谷的那些小辈做事是有些不讲究,好好的大夫还弄出个什么圣女来,跟邪教似的,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跟他们怎么能一样!”
江宝珠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潜,“上梁不正,下梁才歪,那个白芊芊竟然能顶着药神谷圣女的名头出来作恶,难道你们药神谷就没有责任?亏你还一把年纪了,说话做事竟然半点担当都没有!”
白潜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可是偏偏江宝珠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他活到这一把年纪,还从没没被人这么当场指着鼻子骂,这下子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白潜越想越生气,仰天长啸一声,浑身的内力暴动,身体发红,吓得众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觉得他简直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可是白潜喷了半天怒火,最终又把火气给压下去了,“谁说我没有担当?你个臭小子你……你给等着,我这就去收拾了药神谷那些歪门邪道的清理门户去!”
说完,一纵身,人就不见影子了。
“喂!你回来!”江宝珠气得一跺脚,“这老家伙,溜的倒是挺快!无忧,把这些都给我记到账上,下次碰到这老家伙,让他付账!”
“是。”魂九心里开始抽搐。
他刚才听到江主子开口留人还以为她是反悔了想要收下这个徒弟呢,毕竟这人来头不小,有这么个徒弟,日后做事只需把这名号打出去,就方便很多。
谁知道……江主子竟然是为了让人回来赔银子的!
这么点小钱……
也就江主子开的了这个口!
“哼!但凡是跟药神谷有关的,一点便宜也不能让他们沾到。”江宝珠为自己辩解道,说完又看向姬云卓,“宫兄,让你见笑了。”
“子虚老弟,何来见笑之说?为兄今日算是长见识了!没想到子虚老弟你的医术已经如此出神入化,这药神谷的太上长老都想拜你为师!”姬云卓这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今日这种状况的确是出人意料。
因此,他现在看江宝珠,也觉得这人闪闪发光。
“宫兄,你就别取笑我了,你想必也看出这白潜的不对劲来了吧?我看他内力不稳,经脉暴乱,时刻在走火入魔的边缘游弋,他说什么拜师,不过是有求与我罢了,否则你觉得单凭堂堂药神谷太上长老的身份会甘心拜我为师?”江宝珠冷笑着戳穿白潜的意图。
姬云卓因此更高看江宝珠一眼了,“子虚既然能一眼看出白潜长老的症状来,想必是有办法化解了?我听江湖传闻这白潜长老自从二十年前得病后就离开药神谷游历四方,如今看来,他这病症还没好。”
连药神谷那么多杏林高手都治不好的疑难病症,这凌子虚一眼就能看穿,莫非他能治?
姬云卓对此十分感兴趣。
“这有什么难的?练武之人多少都会遇到的小毛病罢了,他只是经年累月的积累,医治起来比别人麻烦些罢了。”江宝珠不在意的哼哼,看姬云卓脸上有震惊之色,又道:“不过这病症对医治的人条件要求很高,需要一内力比他高深之人,至少也能压制他,我接手的话嘛,有点麻烦,要是我家中长辈肯出手的话,小菜一碟。”
“子虚老弟果然不愧神医之名,师出名门,佩服佩服。”姬云卓听了江宝珠半真半假的话,对江宝珠背后的势力更加好奇了。
只可惜他探听了半天,江宝珠都讳莫如深,一提及与师门有关的事就防备的很,为了不引起江宝珠的怀疑跟反感,他也只能不再打听。
两人告辞之后,姬云卓回到自己的秘密住处。
“你觉得今日凌子虚说的那些话,几分真几分假?”
危沉吟片刻,“少主,属下驽钝,分辨不出,这凌子虚城府深的很,属下完全看不透此人。”
“你看不透就对了,就连本少主我都看不透。”姬云卓眼睛微眯,脸色凝重,“他竟然张口就说出寒血蛊,难道他已经去过藏宝地了?可是那藏宝地在什么地方,我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今天提到的缥缈两个字,虚无缥缈……上一次见面之后,我以为自己被他一个化名耍了,可是这次他给我的感觉却又与上一次完全不同,难道这凌子虚,无忧,缥缈,完全是个巧合?这凌子虚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透了!”
“可是那蓝家大公子不也说这虚无缥缈是戏耍之语么?”危提醒道。
蓝家大公子聪慧过人,他说的,总不会有错吧?
“你这是在说本少主的智慧比不上蓝锦书?”姬云卓沉下脸看着危质问道。
危吓得连忙解释,“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这凌子虚越来越可疑罢了。他懂的东西实在太多,小小年纪不但医术精湛,还懂那么多歪门邪道乱七八糟的东西,属下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人实在是太过妖孽了一些。”
“你说的对,的确是个妖孽啊!”姬云卓叹口气,“不过,若他真的是出身什么隐世家族,从小耳濡目染,懂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新奇玩意也在情理之中,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一些事一些人是我们无法全然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