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
白若尘心里一直挺着急的,望眼欲穿的数着手机上的日历,掰着指头算还有几天能把小丫头接回来。就这么一直巴巴的等到最后一天。白若尘是真的激动,他今天早早地就醒了,还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但上一次白若尘去的太早,把戈雁声的觉给搅了,所以这次长了记性的白若尘没那么着急,他一直等到快九点才过去。本来以为戈雁声还在睡,可谁知道一看,戈雁声也起了。
戈大爷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个安乐椅,亭亭当当的摆在铺面的正当中,趁着晨起这一会儿阳光能爬的进来,他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穿着大裤衩白背心,晒着太阳睁着眼,不唱歌也不听曲儿,就这么瞪着眼干躺着。
“你这是干嘛呢?”白若尘拿了个小喷壶,给店里摆着的一些绿植喷了喷水,“不声不响的在这儿晒太阳,戈大爷你以为你是aa酱油里的黄豆吗?晒足一百七十天?”
说到这儿,白若尘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拿着小喷壶照着戈雁声的脸上下一通喷,眼睁睁的看着戈雁声的脸气成了盆栽的颜色:“给你点水分滋润滋润,可别一回会儿真晒干了。”
戈雁声斜斜的睨了白若尘一眼,极不走心的表示:“没看着我在这儿生气呢吗。”
白若尘翻了个大白眼,在这边着急上火:“扯呢不是,你要是闲的话赶紧换换衣服,咱们今天要去接清梦。”
“急什么。”戈雁声那事不关己的样子像极了气死太监的皇上,“你八字轻,阴曹地府多得是小鬼孤魂,现在去?你去干嘛?给他们送早点?你还非得跟外卖一样,一站直达是吧?等中午十二点再去,那时候阳气足。”
说完,又像是一个没睡醒的蘑菇一样,躺在安乐椅上不动了。
白若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老板,他不太对劲啊……戈雁声这几天,实在是太过安生了。
虽然向日葵福利院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鸡飞狗跳的日子暂时性的结束了,但戈雁声未免也有点太过四平八稳了。平日里白若尘记挂着李清梦的事,还没怎么留意戈雁声的状况,这么静下心来一看,是不对劲,你看看,他这几天连烟都不抽了,甚至还抱了个保温杯在那儿喝水。
白若尘相信,戈雁声要是真犯了二,甚至能冲过去喝岩浆,但绝对不会有事没事的活得这么养生。
“你最近怎么了?”为了保护地球母亲的物种多样性,白若尘还是打算关心一下他的领导,“怎么看着你蔫哒哒的?”
说完,又呲了戈雁声一脸水。戈雁声罕见的没有生气,他抬头,幽幽的看着白若尘:“你是gay,对吧?”
白若尘无语凝噎:“怎么了?你还搞性取向歧视啊?”
“不是,我这一把年纪了什么东西没见过,歧视你干嘛。我就是……”声音越来越小,戈雁声低头,扣着手里的保温杯,一点一点的把上面的那个商标撕了下来,“我就是想咨询你一些事,你是同性恋,应该懂的吧?”
白若尘把店里的凳子拉了过来坐下,打算跟戈雁声好好唠唠。
戈雁声弱弱的问:“就……喜欢一个同性,是什么感觉?”
白若尘还真的被问住了:“呃……飞一般的感觉?”戈雁声长腿一迈,照着白若尘的凳子踢了一下:“好好的,我在这儿问你正事呢。”
“这你可真的问住我了。”白若尘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又一次露出了左侧额角的小圆疤,“我没喜欢过谁,最多也就只是看着某个男生觉得顺眼,愿意跟他们待在一起罢了。”比如说你。
白若尘摊了摊手:“但我不觉得这算是喜欢。”
“您这个同性恋当的跟闹着玩一样……”戈雁声无语的叹了一口气,兴许是觉得阳光有点刺眼了,就把手搭在了眼皮上,“既然谁都没喜欢过,你怎么知道自己是gay?”
“这说来可真是话长了。”白若尘把腿支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翘着凳子,“青春期小男孩第一次的时候,梦/遗对象,是个纯爷们。而且后来我也发现了,我对女生是真的不来电。”您这话可真是太‘长’了……
“你问我这个干嘛?”白若尘白了戈雁声一眼,“你个大仙也终于对我们人类的爱情世界好奇了?”
上午的阳光透过戈雁声的指缝投到他的脸上,在高高的鼻梁上打出了一个浓重的阴影,把戈雁声的侧颜描绘的,立体又阴鹜:“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
白若尘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戈雁声的哑谜:“白泽啊?”
“……嗯。”
“这好办。”白若尘掏出了自己那破破烂烂的智能机,“我们来问一下度娘。‘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ok,出来了。”
戈雁声难得有了一点兴趣,他从安乐椅上爬了起来,伸着脖子往白若尘的手机屏幕上凑:“说的啥啊?”
白若尘故意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清了清嗓子:“请问:你会渴望跟他有身体上的接触吗?身体上的接触你知道吧,就是想亲亲想抱抱想举高高,包括但不限于晋江不让描写的运动。”
戈雁声认真的想了想:“不想。我本来就是他的兵器,他整天把我挂在裤腰带上,颠的我七荤八素,所以说我实在不乐意跟他多待。”
“第二个问题,你是否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不可能!”戈雁声直接就坐直了,那剑拔弩张的架势很明显的表达出了他对这句话的不满,“三界之内不可能有比我更帅的人!”
白若尘:“我可求求你要点脸吧。好了我有结论了,戈雁声你是个只喜欢自己的臭屁自恋狂。”
戈雁声义正辞严:“那个时候我才多大,跟着他的时候我还不到一千岁,还是个孩子,我能知道什么啊?我当时神智未开,就是个冥顽不灵的铁疙瘩,我连白泽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唯一一次看见他……还是因为那场浩劫。”
白若尘这次也惊了:“戈巨婴你居然没见过白泽?”
戈雁声支着一指禅把白若尘的脑门戳的邦邦响:“怎么跟你上司说话呢?你这语气跟你见过他一样!”
“我见过啊。”白若尘一本正经的鄙视着戈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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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大家,由于我个人的疏忽,打错了一个字,我把所有的阴鸷(zhi)打成了阴鹜(wu),在此郑重向所有读者道歉。大家一定好好读书,不要学我,我超笨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