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冤家路窄
徐茂成困得要命,却被吵的睡不着,刚躺下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里,结果不知道怎么忽然有个大嗓门的家伙冒出来,嗷嗷痛叫,比杀猪都精彩,徐茂成用枕头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下面,奈何不管用。
殊不知来的家伙,是和徐茂成有过一架之缘的胡宗胜,陆乔替他报过仇后,阴差阳错的被弄进同一所医院,这货肋骨两根骨折,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跟刚从大染缸里爬出来似的,没一块“干净”的肉。
徐茂成一直以来都是超负荷工作,严重缺觉,愣是在外面天翻地覆的折腾中睡着,不管是不是有很多病人投诉,这玩意儿根本不管用,医院能解决就不会闹成这德行了。
胡宗胜的小弟纷纷来医院献殷勤,事情的发展和徐茂成计划中的有出入,胡宗胜打算瞒着韩成明,干一票大买卖,睡着的女儿有毛病,人尽皆知,把几个贴心的小弟留下,别的都打发掉,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行不行给我报仇?”
六个小弟齐齐点头,他们都是胡宗胜带起来的,要不然哪能这么风光潇洒,吃香的喝辣的,每天晚上的女人都不同。
一个人拍着胸膛道:“老大,您吩咐吧,让我们往东绝不往西,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胡宗胜肚子里的火儿消了一分:“徐茂成那小子,想巴结省长对付韩老大,请了个英国的医生,给他的女儿看病,你们把这货给哥绑了,把徐茂成的计划粉碎掉,旧厂区韩老大吩咐的事情给办砸了,我想送给他一份大礼将功赎罪,你们都给我拼点儿命。”
说话的家伙叫沈小飞,一口应承下来:“只要是老大交代的事情,太阳我都给您摘下来,不就是个医生吗?省长算什么,老大您等我的捷报吧。”
另外几个人纷纷点头,但心里面都有些没谱,得罪省长的事情做了,那可没好果子吃,他吧他的女儿当成宝,呵护备至,就差没闹天宫抢仙丹。
胡宗胜是个胆大心细的人:“手脚干净点,别留下蛛丝马迹,谁也奈何不得我们的,绝对不能让徐茂成顺利抱上省长的大腿,那咱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六个人心里的石头落地,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要找一个人的下落很容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做贼心虚的家伙,都会给自己留退路,比如跑路到国外,因而在机场都有自己的门路,从大海上偷渡出境不算本事,太慢太危险不说,容易半路给丢海里喂鲨鱼,拿钱不办事。
飞机就不一样了,穿着机长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踏上异国的领土,有时候是夜晚来到的异国的地盘,干脆背着降落伞往下跳,神不知鬼不觉,谁也发现不了。
所以想查到查理曼的情况很容易,比如他的大飞机,就暴露在了沈小飞的眼皮子底下,来的人有几个,分别叫什么名字,都差的清清楚楚,若非机场人多眼多,不失为一个绑票的好地方。
一个小弟穿着机场工作人员的制服,凑近沈小飞的耳朵汇报:“查理曼和两个进发女医生不在飞机上,他们在市里没回来,让兄弟们查查酒店的入住登记。”
沈小飞在机场安插的人有俩,一个是做地勤工作的,在地下赌场里欠下一屁股债,沈小飞给他机会不用还钱,心甘情愿的做他的走狗,另一个是副机长,飞国际航班的人,都会染上赌博的恶习,他们的工资高,以及做奢侈品代购不是一般的赚钱。
沈小飞犯难了,这么多医生,没有了查理曼,剩下的照旧做得到给省长的女儿瞧病,他做过功课的,查理曼的团队都是各个国家顶尖的医生,有时候他们同时给多个患者治疗,人必须都给拿下,要不然纯粹是无用功。
沈小飞挥挥手,示意小弟去忙自己的,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不方便多做沟通,他跟着胡宗胜有两年六个月,做事有大局观,一直很受胡宗胜喜欢,他发现有另外的制约的因素,那就是分开绑人,会打草惊蛇,剩下的家伙如果有防备,龟缩在机场他无计可施的。
论找人的效率,公安局比不得韩成明的人,所有的酒店都要给韩成明保护费,要不然杀全家,只要是星级酒店,都是胡宗胜欺负的目标,各大老板屁股上不干净的东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以沈小飞为首的六个人,分别负责不同的区域,外界的人都不知道。
还以为胡宗胜只是负责收某条街商铺的钱,殊不知想来大钱,得找肥羊下刀,瘦了吧唧的油水有限,猴年马月才能吃成胖子?遇到不就范的刺儿头,直接用毒品控制,没有搞不定的目标。
徐茂成起床晨练,他想去医院的小花园里跑几圈,走过胡宗胜的病房门口的时候,下意思的扫了一眼,发现有小混混站岗放哨,守在外面,忽然有一个念头在他的心里冒出来:“为什么我觉得这里面住的是我认识的人呢?”
有疑问自然要多想想,于是昨夜的大喊大叫在徐茂成耳畔一遍遍循环播放,越琢磨越觉得熟悉无比,徐茂成把牙一咬,这王八蛋犯他手里了。
二话不说猛虎下山一样朝着病房谱曲,睡得正香的小混混,给徐茂成分别在脖子后面重重的来了一下,打晕了拖进自己的病房,用他们的鞋带绑住手脚,用换下来没洗的内裤塞住嘴巴,锁进卫生间里。
这时候是早上的六点,医院里静悄悄的,谁也不知道徐茂成的大手笔,他悄悄地进入胡宗胜的病房,拿起他房间里的杯子,把饮水机里的热水,一杯接一杯的倒到他的床上,做成尿床的样子。
胡宗胜能这么老实的睡觉,是因为医生给他来了一针镇静剂,算着时间也该醒过来了,做完这一切,徐茂成得意地大笑,心说我整不死你丫的,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去花圈跑他的圈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