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在修被气的吐血昏迷后也就不了了之,大家各回各家了。
  华佗为修诊断过后,帮修解了毒,确认修没事了,五虎将曹操和阿香等人这才安心,未免打扰到修休息他们只好先离开。
  房间里安静许久后,本该昏迷的修突然睁开了双眼,赵云和影也在此刻偷偷溜进了修的房间。
  影一进来便又跪在修面前,“主人,对不起,请你责罚。”
  “影,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过陪大哥演一场戏而已,也不是真的把大哥气得吐血了,大哥不会怪你的,你赶快起来。”说着赵云就要去拉他。
  没错,之前的影把修气得吐血的那一幕不过是修事先计划好演的一场戏而已。
  为了骗过华佗,修对自己用了昏睡术,使自己陷入了昏迷中。至于那口黑血也并非他之前被暗算所中的毒,那些毒在他闭关养伤期间已经彻底清除了,之所以会吐出黑血是因为他事先吞服了其他的毒药,不过这种毒药不算什么,能让他吐血已经很了不起了,轻易便被华佗解决了。
  这么一出戏下来,只怕要不了多久铁时空就该流传出类似“东城卫团长不顾时空秩序沉醉温柔乡,不惜为了个异时空女子动怒要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且身中剧毒虚弱不堪,被自己的下属背叛硬生生气到吐血晕厥…”这样的传闻了吧,修对此很满意。
  但影满脸愧疚地样子,跪在地上无论赵云怎么拉都不起来,倒真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修的事情,无奈赵云只能求助修。
  “大哥…”
  修在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他不曾理会赵云,看着影,淡淡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之前说的通知了本家这件事并非是临时想到的台词,我真的这么做了,如果你再不和孙小姐分手,本家是真的会采取措施的。”
  修盯着影沉默许久,赵云能感受到其中凝重的气氛,不发一言。
  许久,修叹了口气,道:“不要有下次,不然你就滚蛋吧。”
  终究修还是不打算追究影这次的自作主张,影毕竟是为了他好,他也明白他现在跟孙尚香的关系着实是危险,他自己狠不下心,或者借着本家的干预他能下定决心,所以对他而言本家插手并非坏事。
  如修所预料的那样,关于他的各种各样的传闻在铁时空满天飞,虽还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只要稍微有些地位的家族基本也都知道了,对修不满地声音越来越多,灸舞的压力越来越大。
  在这样的动荡之下,自修加入铁克禁卫军后便再没插手过修的事情的呼延觉罗一族的掌门,呼延觉罗风也开始有了动作。
  呼延风坐在主厅最高处的掌门座椅上,对着自己身边的贴身护卫淡淡地命令道:“带一队家族禁卫军去银时空把他带回来,他若不愿,绑…也绑回来。”
  “是,掌门。”
  待那人领命下去,呼延风又仿佛自言自语般对着空无一人的主厅,道:“你也去吧,你该回到属于你自己的地方了。”
  安静了许久,一道熟悉地身影从黑暗中现身,来到呼延风面前,恭敬地一拱手。
  “这段时间,多谢呼延掌门照佛。”
  “嗯。”
  应了一声后,呼延风便凭空消失在座椅之上,那人也追上了先前领了任务的护卫。
  修的这出戏不仅在铁时空掀起了波澜,同样也是对银时空有些影响的,而影响最明显的应该就是阿香了。
  这段时间阿香依旧对修温柔体贴,却似乎多了一丝疏离,敏感如修如何能感觉不到?他却一字不提,任由事情发展,不知不觉间阿香与他之间仿佛竖起来了一道隔膜。
  最近阿香越来越心不在焉,时不时走神发呆也就算了,满腹心事的样子连走路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要不是修一直在旁边看护着,只怕阿香身上要添不少伤了。
  在阿香上学的路上,阿香又一次低着头想事情差点撞到柱子上被修拉住后,修终于是忍不住拉着阿香,两人单独来到天台上。
  “阿香,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啊,怎么这么说?”阿香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么这么心不在焉,不说你自己差点绊倒自己多少次,就说今天你走路不看路,差点撞到柱子上也不是第一次了,遇到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何必隐瞒,你不信任我吗?”修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火,明显是生气了。
  “那你呢,你信任我吗?”
  “当然!”
  对阿香的问题,修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闻言,阿香的眸中染上了些许亮光。
  “既然如此,你能告诉我你的秘密吗?”
  阿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祈求,这次在河东发生了这么多事,阿香心中也是有了些不安。不知为何,袁绍和庞统似乎知道刘备的事,他们的态度加上影的态度让阿香不得不多想。
  他信任刘备,不管刘备有多少秘密他都不在意,他可以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到刘备愿意主动告诉他为止,他有信心这一天迟早回到来,所以他从不主动问起,然而如今他却没了那个信心。
  他爱刘备,想要和刘备在一起,他们之间有很多阻碍,孙家,刘备的秘密,他不怕,他可以和刘备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可他现在连他们之间的阻碍是什么都不知道。
  阿香有些期盼的看着修,可修却在他这一个问题下冷静了下来,纵然心中不忍,挣扎了片刻后,修还是吐出了两个字,“不能。”
  “这样啊。”阿香笑了笑,眼中的光暗淡下去,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你不愿意说没关系,我可以等到你愿意说的那一天,你也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只是最近心情有点不太好,快上课了,我们回教室吧。”
  没再给修说话的机会,阿香拉着修往教室走去。
  修是在乎阿香的,他对阿香所说的没事压根儿就不相信,所以即便是在狠心拒绝了阿香之后也没办法不去关注他。
  果然,深夜里阿香收拾了行囊,没有惊动任何人偷偷地准备离开曹家,被修抓了个正着。
  “你要去哪儿?”
  面对突然拦在面前的修,阿香显得有些不自然,不但眼神不敢直视修,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的。
  “这么晚了,你…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啊?”
  “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你要去哪儿?”
  修紧紧盯着阿香,等着他的答案,而阿香满脸为难似乎不愿开口。
  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阿香先败下阵来,他长舒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我本来想悄悄走的,既然被你看到了,我就实话实说吧。我要回江东了,之前逃婚的事让我孙家面子上很难看,最近也发生了一些事,我需要回江东然后和袁家联姻。”
  之前心中便有了猜测,此刻被阿香亲口证实,修心中的痛根本无法忽视,不由自主的上前抓住了阿香的双臂,语气也变得有些慌乱。
  “你一定要回去吗?如果我说不准呢?”
  阿香没有回答修的问题,而是叮嘱起其他事情来。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多喝水,少熬夜写歌,对身体不好,不要老皱眉,找一个爱你的,你也爱的女孩子好好生活,我…”
  修打断他的话,“好,你可以走,你走以后,我不会再喝水,我每天都会熬夜写歌,我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孩子,我会自己一个人生活,不会再接受任何人!你走吧!”
  修放开了抓着阿香的手,转身不再看他。
  “surprise!刘兄(大哥),生日快乐!”
  阿香的表情很难过,正欲说什么,五虎将,曹操,貂蝉和小乔从暗处走出,大家满脸笑容,头上都带着生日帽,曹操还捧着一个蛋糕。
  修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十分疑惑,他看向阿香,阿香已恢复笑容,仿佛刚刚的难过只是错觉。
  “刘备,我没有要回江东哦,我是骗你的,为的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被吓到了吧?”
  修都呆了,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庆幸阿香不是真的要回去和袁绍结婚的同时,心中更是冒出了无穷无尽的怒火。
  没有人察觉到修的怒火,他们见修呆呆的样子都以为他只是被吓到了。
  “那么我们来唱生日快乐歌吧。”
  曹操起了个头,大家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驚惜韶光匆促,生日快乐…”
  “别唱了!”
  ! ! ! !
  修一声怒吼,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修。
  “你们随随便便拿离别来开玩笑,我不喜欢这种玩笑,我讨厌离别,我恨离别!以后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事,我一点也不高兴,一点也不好笑!”
  说着修转头就跑走,众人想追,就听到修吼道:“别跟着我!”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都看向阿香,这个主意是阿香想出来的,他们本以为阿香想的办法一定会让修开心,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不过阿香的样子似乎不像是把事情搞砸了而难过。
  “这样…大概就能证明你是爱我的,在乎我的吧。”阿香心里这样想着,“这样我就有信心坚持下去了,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把备备哄好才行啊。”
  阿香淡淡地一笑,心里轻松了不少,他相信修不会气很久,一定很快就会回来。
  打发了五虎将他们去休息后,阿香一个人在客厅里等着修回来。
  修一气之下一个人跑到了曹家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里,如阿香想的那般,修没有气很久,刚跑到这儿心里就消气了,但是修却并不是很想回去。
  “我不是银时空的人,我不应该踩在这片土地上,不应该在这里呼吸,不应该拥有这些好兄弟,更不应该爱上阿香,我最应该做的就是离开这里。可是…我真的好不想离开,我能不离开吗?”
  似是听到了修的心里话,天上突降一道雷劈在修脚边,吓得修赶忙往旁边跳开。
  修惊疑不定地看着刚刚被劈中还冒着火花的土地,“难道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的所作所为吗?”
  这样想着,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服气,抬起头看着天空,道:“你又不是盟主,凭什么处罚我?”
  又是一道雷劈在脚边,修又是吓得往远处一跳。
  修仍旧不甘心指着天,“你以为…你!”这回修话都没说完又被雷劈了,仍然在修脚边,差点劈到修。
  “我做的事难道天理都不容?…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阿香和兄弟们担心。”
  修其实也知道自己很多事情都做得很过分,会被雷劈修也是能理解的,但事已至此他也唯有继续了。
  “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就在修准备离去时突然听到虚弱地求救声。
  “不会吧,真的有人被雷劈中啦。”虽然很惊讶,修还是赶忙向那人走去。
  “你等着,我马上来救你。”
  随着与那人越来越近,修突然感觉有股武者的内息被他吸了过来,修停了下来,心中有些犹豫,但听到那人求救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修也顾不得许多了。
  “啊!”
  修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地面上。
  而那躺在地上装死的人,此刻爬了起来,动作之敏捷丝毫不见虚弱地样子。
  那人扶起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离地心最近的井底”。
  靠在牌子上,看着修掉下去的深坑,那人嘴角勾起一缕嘲讽的笑容:“哼,呼延觉罗少主,不过如此。”
  雷声响起,惊雷的亮光照亮了黑暗中那人的脸,那人赫然长得和修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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