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承认身份
绛妃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功夫,太后的腿一软,想要后退却撞在了重重的楠木椅上,身不由己地跌落下去。
头上的珠钗乱晃,眼眸里闪过一丝惧怕。
绛妃禁不住哈哈地放声大笑,“原来太后娘娘也有害怕的时光,当年是如何虐待本宫,你忘记了吗?可是本宫永世也不会忘记。”
说罢她撸起了袖子。
萧泠泠在一旁瞧得心惊,无数的红点,好似被火灼伤。
“当时用火炭亲自将它放在本宫的手臂上,只因先皇说过本宫的手臂是他见过的最为圆润如藕,你听闻定要亲手毁去。”
手一垂,袖子当即滚落下去,眼中怒火渐逝,手臂一挥。
太后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很快脖子被紧紧的扼住,难以呼吸,惊惶地睁大了眼眸,微张着口。
忍不住嗬嗬出声,用手不住地拍打着绛妃的手臂,却如玄铁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狂笑中乱发飞舞,状如索命的夜叉。
皇上示意张虎出手,他当即拔剑上前。
“别伤了她!”萧泠泠大声地吩咐。
他顿时拔剑对准绛妃,而她的后腿抬起,踢开后却一转身就将太后推至跟前。张虎顿时怔了怔,后退张手挡住身后的侍卫。
与此同时,绛妃眼睛突地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不知何时洪原居然出现了。
洪原一步一步地往前挪,瞧见了眼前的女子,揉了揉眼睛不觉愕然。
她的手才松开,太后顿时呼吸顺畅连连地喘气,可很快的又被她死死地掐住,她拉长的声音尖声叫道:“站住!”
洪原颤声说道:“你果真是绛妃姐姐?”
“我不是!”眼前的男子三十上下,长得高大威猛一表人才,而她眼中的印像,还是位小小的少年跟在她的身后,姐姐@姐姐地直叫。
萧泠泠后彻底松了一口气,转眼只见到皇帝疑惑的目光,不免神色紧张,低声说道:“回皇上,臣妾是不得以!”
她能想象到场面的失控,洪原则是最后的杀手锏。
俞裕神色凝重,瞬也不瞬地盯着绛妃。
她忽然用力一推,将太后往旁边推开,搓着手掌转过身。
“对,对,我不是绛妃,我不是!”双手握着脸,惊慌地环顾着四周。
太后以为她又要发难,连连地后退着。
皇帝微皱眉,绛妃全盘否认,岂非白忙活一场?
萧泠泠冲他摇了摇头。
“我知道是你,姐姐,别再否认了!”他唰的一声亮出之前的信件,“你的字,你的人都和往先一样。”
“我没有变老变丑?”
“没有,在弟弟的眼中,你永远都是最美貌的女子!”
她彻底地松了一口气,看着被嬷嬷扶起来的太后的惊慌的面庞。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神情有一丝的慌张,避开绛妃得咄咄逼人的目光,浑身肌肉紧绷,不安地望着眼前。
“太后娘娘,刚刚是我太冲动了,还请娘娘别见怪!”
众人都目瞪口呆,她原本武艺高强,即便想要动手,一时间也无人阻拦,可反而向太后求饶。望着众人的目光,一时之间好似四面楚歌。
“你果真是绛妃?”揉了揉眼睛,迈出了一小步,太后打量着她后长叹道,“如今看来倒有几分相似,怕是之前不曾看仔细。”
被承认身份,她非但不开心,反而显得惧怕,连连地摇头。
太后惊喜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道:“太好啦,先皇在临死之前一直念叨着你,如今并未死去,先皇地下有知,定会感到欣慰的。”
众人顿时惊慌,尤其是萧泠泠,对太后的转变显得有一丝难以相信。
绛妃连连地倒退,将身后的弟弟揽在身后,颤声说道:“太后,洪家是无辜的,求你放过他们。”
“妹妹说的什么话!”太后忙得让人将她搀扶起来,自己也凑近前来,低声说道,“我自然会放过洪家,除非你往后不再出现!”
转身时柔声说道:“你的彩霞宫依旧如原样地替你保存着,哀家带你去瞧瞧!”
“姐姐!”洪原在一旁低声唤道,眼眶濡湿,微微地哽咽,担忧地看向她。
俞裕和萧泠泠的目光只随着太后离开,家宴到了此番境地,众人都没了心思,纷纷告退,皇上紧盯着萧泠泠的面庞。
明明有机会杀死太后,可是洪原出现,绛妃像是变了个人,没有之前丝毫的戾气,恢复成了往先的宫中娘娘。
“皇上!”萧泠泠急了,连连地追上前去,低声说道,“太后娘娘早有准备,那枚印章被她调换了?”
说罢命人从地上拾了起来。
张虎将掌心摊开,两枚当中,暗暗地用力,啪的一声,脆响很快立即扳断,而另外一枚却纹丝不动。
“一直认为自己的印章是真的的绛妃,其实一早被太后调包却浑然不知。太后形势深谋远虑,哪能够轻易被扳倒呢。”
可是如今的皇上不免皱眉,“绛妃武功高强,留在宫中终是个祸患,洪家和太后之间……”
“皇上尽管放心吧,好戏还在后头!”
俞裕深深地看向她,眼眸当中流露出了几分诧异,很快离开。
萧泠泠彻底松了一口气,冲着宛秋赞道:“还是你机灵!”
说起来,宛秋也忍不住提着袖子擦着额头沁出的汗珠,“奴婢拿着皇后娘娘的懿旨,狱卒本不愿放人的。最终奴婢用了迷烟,将人一一地迷倒,方才把洪原带出来,只不过……”
宛秋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问道:“娘娘之前与皇上相商除去太后,提出只要绛妃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太后无法调配武艺高强的黑衣人,她便有机会将人杀死,同时告知世人真相。”
伸手抚上额头,萧泠泠用力揉了揉,示意她先离开。
自己徐徐地来到书桌旁边,很快就是中元节,她立刻抄写着经书,用来弥补先前对孩子的愧疚。虽然他并未出生。
除去了太后,皇帝再无对手,那么自己行事毫无把握,颇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