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哥谭的警车在丹尼尔和布鲁斯等了快十分钟后才抵达了马戏团，此时马戏团已经没有任何观众了，警察们将所有的马戏团成员都叫了出来，丹尼尔和布鲁斯就在一边等着，过了一会儿，两个人终于看到一个红着眼睛的小男孩被警察们带了出来。
“这个是迪克·格雷森。”一个有些瘦弱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你好。”丹尼尔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善意以后伸出手主动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戈登，那孩子怎么回事？”布鲁斯的目光从那个已经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孩子身上转移到了戈登。
“他的父母刚刚因为意外全都死亡了，现在只有这个孩子还活着...”戈登叹了一口气。丹尼尔也叹了一口气，但是他叹气的一部分原因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身世悲惨。“戈登警官，”丹尼尔说到，“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谋杀。”
戈登的脸色变了变，“但是马戏团没有任何线索证明这是谋杀啊，而且...”戈登看了一眼布鲁斯，轻声说道。“马戏团的团长有这个孩子的一部分抚养权，所以他说不希望警方进行追究。”
丹尼尔看了看马戏团团长的位置，撇了撇嘴，“没准人就是他杀的呢。”布鲁斯听到丹尼尔这么说，也将目光放在了团长身上。“戈登，你去看一下表演用的绳子。”布鲁斯说到。
“绳子有问题？”戈登也想明白了两个人的意思，点了点头以后便打算走过去，这个时候，丹尼尔又拦住了对方。“请问，那个孩子会怎么样啊？”丹尼尔有些担心的看着那个孩子，这个岁数失去了父母...真是难以想象。
“会送去孤儿院，然后如果又好心人的话就会领养他。”戈登回答道，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都清楚，哪有什么好心人。戈登离开了以后，丹尼尔和布鲁斯都沉默了下来，布鲁斯心里有一个念头，但是还没等开口，他就听见丹尼尔问到。“布鲁斯，你说...你可以领养一个孩子吗？”
“你希望我领养他？”布鲁斯有些惊讶，他刚刚也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是因为他身边已经有丹尼尔了，所以还在纠结。“嗯，他是一个好孩子。”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有可能成为你的助手。丹尼尔回答道。“丹尼尔，你要知道，”布鲁斯想了想，如果真的可以领养这个孩子的话，他自然是愿意的。只不过，他不希望丹尼尔为难。
“我是希望你领养他的，相信我。”丹尼尔知道布鲁斯在顾虑什么。“而且你也会一直爱着我的，不是吗？”丹尼尔笑着问到。“嗯。”布鲁斯也笑着揉了揉丹尼尔的头。两个人商量了一会儿，便一起向迪克走去。
兴许是大家都知道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在布鲁斯接近迪克后，周围的警员纷纷让出了一条通道。布鲁斯和丹尼尔就这么十分顺利地走到了迪克面前。“你好，我是丹尼尔。”丹尼尔率先开口说到，“这位是布鲁斯·韦恩，我们想要领养你，可以吗？”
布鲁斯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也一直盯着迪克，旁边的警员看着孩子一直在沉默，忍不住说到，“哎呀我说小子，这可是布鲁斯韦恩，你跟着他以后肯定过的不会差。”
丹尼尔皱了皱眉，他不太希望这个孩子是那种为了钱才过来选择被领养的，还不等丹尼尔发声，迪克说到“他们是被杀害的，不是意外。”两个人愣了一下，丹尼尔眨了眨眼睛，看到了迪克攥紧了的拳头。“你看到了？”
迪克顿了顿，“他们是被杀害的。”迪克又重复了一边。旁边已经又警察不耐烦了。“我说你这个小孩，我们查出来的结果还会出错？”迪克没有反驳，但是握紧的拳头已经因为太过用力颤抖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帮助你找到真凶的。”布鲁斯突然蹲下身，将他宽大的手掌放在了迪克的肩膀上。这个举动似乎是刺激到了迪克，他颤抖了一下，突然整个人扑进了布鲁斯的怀里。“请...请你帮我找到凶手。”
丹尼尔和布鲁斯无奈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还是布鲁斯率先将迪克抱了起来，然后三个人一起向车那边走去。“他都需要些什么证件吗？”丹尼尔不太明白领养手续，率先问到。“在这之前咱们要先去一下民政局。”
布鲁斯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迪克就坐在后驾驶，听到了布鲁斯的话以后惊讶地看着自己身旁红色眼睛白头发的男人。“你是...布鲁斯韦恩的爱人？”迪克觉得自己今天得到的消息已经超出自己的处理范围了。
先是自己的父母被杀，然后遇到了想要领养自己的布鲁斯，然后竟然布鲁斯是个出柜的男人？？？迪克心中的复仇计划被自己获得的大量信息打断了。“嗯，我是。”丹尼尔笑着看了一眼迪克，然后轻声说道，“但是你不要担心我会像童话里的后妈一样虐待你，我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的。”
“这年头谁还相信童话啊...”迪克轻声嘀咕了一句，丹尼尔被迪克噎了一句，他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布鲁斯。“确实...哥谭的人很少看童话故事。”布鲁斯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到。丹尼尔发现布鲁斯不站在自己这边以后挑了挑眉，“但是我记得韦恩宅里面有一半的藏书都是童话故事啊。”
“哦...”迪克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拌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天啊，这就已经开始光明正大的撒狗粮了，一瞬间，迪克开始怀疑自己被布鲁斯领养是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简单的调节了一下气氛以后，车内又回归了之前的宁静，丹尼尔和布鲁斯也都不是善谈的人，迪克也因为父母的事情很难对什么都感兴趣，车子就以一种十分奇怪的气氛中开到了民政局。
“布鲁斯，我没有证件啊...”在路上，丹尼尔已经查阅了相关的资料，然后他也就发现了他致命的一个短板，他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的证件！一张都没有！“你觉得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布鲁斯本来就打算趁着今天去马戏团带丹尼尔去确定关系，他从旁边拿出了一个文件夹，然后交给了丹尼尔。“这是你的所有身份信息。”
“哇。”丹尼尔笑着凑到了布鲁斯跟前亲了他一口，“准备的真充分，你说吧，你准备这么干多久了？”布鲁斯笑了一下，“自然是很久了。”丹尼尔不可置否地撇了撇嘴，然后他把头转向迪克身上，“小迪克，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嗯。”迪克看了看眼前这个可以说长相奇怪的人，点了点头。“这个算是见面礼了。”丹尼尔伸出了一只握拳的手。迪克虽然赶到奇怪，但是还是听话地伸出手去接。“这个可是好东西。”丹尼尔笑眯眯地说到。
迪克接过了丹尼尔掌心里的小东西，那是一个发着绿光的小圆珠子，在接触到迪克手掌的一瞬间就直接在迪克的眼前融进了他的身体里。“！！！”迪克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对自己微笑的丹尼尔，最后以一种十分难以言喻的表情直接昏了过去。
“丹尼尔...”布鲁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可以再给他一些时间的。”虽然对丹尼尔的做法布鲁斯没有任何的不满，甚至他都已经预料到了迪克会大喊大叫，但是这么直接昏过去还真的不在布鲁斯的预想名单里。
“我这不是太开心了吗...”丹尼尔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喜欢布鲁斯就说明了自己没有办法在拥有任何子嗣了，现在丹尼尔将自己的蝙蝠血脉分出了一些交给了迪克，也是承认了自己的这个后代。
“好吧...我会让他接受你的。”布鲁斯说到。“如果他接受不了怎么办啊？”丹尼尔此时已经和他走到了大门前，“那就花点钱给他送到寄宿学校去，没人能欺负你。”布鲁斯的话让丹尼尔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布鲁斯，拿出你的气势好吗，别像一个幼稚鬼一样。”丹尼尔状似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直接攥住了布鲁斯的大手。“你现在好像不给糖就哭的小屁孩。”
布鲁斯挑了挑眉，丹尼尔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但是...谁让他喜欢。“一会儿你就是我的人了，咱们出来的时候可能会被媒体围攻，甚至可能以后你都会成为话题人物。”布鲁斯轻声说道。
“你觉得我会怕？”丹尼尔反问道，“能跟你在一起，我巴不得。”同时捏紧了布鲁斯的手。“我想也不会。”布鲁斯底笑了一声，牵着他的手走进了大门。
至于他们结个婚外面会卷起什么样的波浪，已经都不在两个人的考虑范围内了。或者说，丹尼尔没想过，布鲁斯已经将所有的计划都准备好了。
阿福在收到了布鲁斯发来的结婚证照片和孩子的领养单后，欣慰地摸了一把泪，然后起身去给自己新进家门的小主人准备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