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被侦探逮捕的边缘试探 第50节
佐久间夏子怕了拍他脑袋安抚道:“爸爸只是嘴硬,不过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我们回家吧。乖乖今晚给你做白贝汤,今晚你喝了不少酒呢。”
犬金鬼万次郎闻言立刻露出幸福的表情靠在佐久间七濑夏子肩膀上,亲身诠释小鸟依人这个词:“夏子老夫最爱你了~”
“……”每天吃父母的狗粮,真是受不了,佐久间七濑移开视线。
-----分割线-----
“好了,缝合完了,起来吧!”黑衣组织专用的黑诊所医生拍了拍躺在床上的波本,“算你走运,这么深的伤口,居然没有捅到内脏,就是伤口撕裂得有点严重,这几天注意不要让伤口沾到水。”因为是局部麻醉,病人有清醒的意识,
波本从床上爬了起来,对还在做缝合的贝尔摩德:“贝尔摩德,我先回去休息了,要是要做复盘的话短信通知我。”
“行,波本你回去吧。”贝尔摩德挥挥手,琴酒把他们送到诊所就带着伏特加跑了。留在这里的三人伤得都不轻,这个点了,处理完伤口都得回去休息天经地义,复盘的事明天进行也一样。至于boss那边她早就发短信过去,需要亲自到他面前进行汇报,也不差这一时。
比起波本身上都是割伤,基尔身上全是子弹留下的伤口,处理起来会更麻烦一些,贝尔摩德准备等基尔处理完一起走。
波本从诊所走出来的时候已经11:43分了,距离邀请函上面结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13分钟。波本没有犹豫地伸手拦住了辆的士,向对方报了京都外海大饭店的地址:“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他说道。
“先生,这个点车费要按1.5倍算哦,这里离京都外海大饭店有很长一段距离呢。”的士司机好心提醒道。
“没关系,你打表吧。”波本拉开车门坐进后座,“请尽快开车,我真的很急,希望可以尽早赶到。”
“好咧!”只要钱到位,一切都ok!
第85章 降谷零的礼物
即使司机在不违法交通规则的情况下开到最快, 等他们抵达京都外海大饭店的时候已经12:17分了,降谷零给了钱后冲冲跑进饭店,他乘坐电梯直达顶楼的宴会厅。
宴会厅的金碧辉煌的大门已经被锁上, 门口签到长桌上的红布和门口的迎宾指示牌也已经撤掉 , 地上只剩下礼炮的彩带和闪纸昭示这这里曾经有过一场盛大的宴会。此刻整个顶楼空荡荡, 铺着红地毯的长走廊一望到底, 走廊上的窗帘随着夜风轻轻吹起又落下,就像一场绚烂电影的终结, 人皆散尽。
他又爽约了。降谷零心想,他捂着腹部靠在走廊墙壁上,刚才剧烈的跑动牵扯到伤口, 又有了重新撕裂的迹象, 他喘了口气,看着空荡荡的宴会厅抿起嘴唇。
降谷零早有心理准备, 他出发的时间宴会早就结束了,赶过来只不过是因为心里担忧万一七濑还在等他的话怎么办。他从墙壁离开站直身体,从口袋拿出一个宝蓝色的小礼盒举到眼前, 握住礼盒的修长手指一用力,礼盒‘咔嚓’一声弹开,只见暗蓝色的天鹅绒里摆放着一条由玫瑰金白金黄金三色萦绕的环形镶钻项链。
降谷零静静看着项链, 灰紫色的眼睛闪烁。这是一个月前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他原本想邀约佐久间七濑共度晚餐然后给她惊喜的, 却没想到组织会安排同一天出任务。后来他想改成白天给佐久间七濑提前庆祝,佐久间七濑突然说要举办生日宴会并邀请他参加, 白天的计划也只能取消。今天也是, 原本向她承诺了回尽早完成工作赶过来参加宴会, 最终还是食言了……
一切都那么不顺利, 自从两人相认,他就一直给她带去不好的回忆,再也没有比他更糟糕的男朋友了。降谷零闭上眼‘啪’地一声合上礼盒……幸好她没有等他,她此刻大概会和家人或者朋友在一起继续后续的庆祝,这样起码没有那么难过。
“先生。”一把女声响起打断了降谷零的思索,他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小礼裙的年轻女性站在他不远处。
“请问你是?”降谷零把礼盒放回口袋里看向黑色礼裙女性。
“不好意思,请容我自我介绍,我是佐久间小姐的贴身女仆麻生智子,我受佐久间小姐的委托而来。”这位女性正是之前伪装成佐久间七濑跳舞的女服务员,她见到成功引起了目标人物的注意,便侧过身伸手做出指引的动作,“安室透先生,佐久间小姐正在饭店的空中花园等着您。”
降谷零闻言往对方的方向走去,等他靠近麻生智子便转身走在前头带路,一路上她都保持着沉默,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两人转了两个弯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入口由黑色的大理石打造成大气的通道,尽头是一扇精致的磨砂玻璃门,麻生智子给降谷零拉开门,降谷零走进去。
入目是生机盎然的绿植和错落有致的鲜花组景,中间是被深浅不一的粉色玫瑰萦绕的白色喷水池,清澈见底的水面上散落着花瓣,带着中世纪欧式风格的浪漫。这是京都外海大饭店最受欢迎的地点之一,是情侣必来的胜地。
顺着喷池旁的白色大理石台阶往上走,最上面是一个观景平台,同样装饰着美丽的鲜花,平台中央是白色的欧式沙发组,沙发组四周点缀着营造氛围的蜡烛灯,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坐在中央的沙发上喝着红酒。
“七濑。”听过降谷零喊自己的名字,身影转过头,她看了降谷零一眼,伸手脱下脸上的黑色羽毛面具扔在桌上。
“现在是晚上12:23分,离宴会结束已经过去了58分钟,四舍五入就是一个小时,你可是迟了个大到啊。”佐久间七濑向降谷零举了举酒杯,语气颇为讽刺地说道,“安室先生望你周知,就算是在童话里,王子要是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宴会上,公主身上的魔法早就消失跑回家了……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的有问题吗?”
佐久间七濑暗中打量降谷零,因为背光轻薄的白衬衫依稀能看到里面的绷带,伤口应该处理过了。他换了一件衬衫,马甲不见踪影,应该是去处理伤口的时候一起换的……他还能这么自由跑出来,看来黑衣组织并没有怀疑他。
“不,确实是我的错。”降谷零走了过去,他在佐久间七濑面前站住垂下眼睛:“很抱歉七濑,没有按约定准时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她还是在等他,一直等到现在。
佐久间七濑抬起头看着降谷零明知故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要做到这个时间点?”
降谷零迟疑。
佐久间七濑移开视线把就被放下,她耸了耸肩:“又是【我不能说】是吧。”
“……”降谷零张张嘴放弃挣扎。
“行了,这个问题跳过,反正讨论到最后只会弄得谁都不高兴,虽然已经过了12点,但是‘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呢。”佐久间七濑揉了揉脸重新露出笑容,她伸出手:“我的礼物,要是满意的话就原谅你哦。”
佐久间七濑其实并没有很生气,毕竟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降谷零的选择,比起生气更多的是苦涩无奈。但今天狠狠算计了黑衣组织又弄死了这么多有代号的酒,那股被放鸽子的气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毕竟黑衣组织和降谷零可是被她折腾得够呛。她对他今晚的行程一清二楚,所以决定暂时放过受了重伤的男朋友。
降谷零从口袋拿出准备已久的礼物,他走到佐久间七濑身后取出项链小心地戴在她的脖子上:“虽然已经过了12点……生日快乐七濑。”
佐久间七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项链,她忍不住笑了:“这个圆环项链,是‘零’呢……”项链的圆环偏长更像数字里的0,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条项链是定制的,既然是定制的自然饱含了定制者的深意。
降谷零这家伙有时候虽然特别笨拙,但有时候又异常机灵呢,把‘零’送给她做生日礼物什么的,真是可爱的浪漫……虽然比起项链,她更希望得到真的‘零’,但是在此之前这个礼物也很讨她欢心。
看到佐久间七濑猜到自己的想法,降谷零来到她身前,他单脚跪在地上握住她的手抬头看着她轻轻说道:“七濑,虽然目前我没办法时刻陪在你身边,但是不用很久,很快我就会回到你身边。”对于黑衣组织的调查已经到达一定程度,他也已经得到朗姆的信赖,这次交易出了大纰漏,但降谷零觉得反而可以利用【灰熊】和黑衣组织的冲突进一步收集到黑衣组织的信息,等彻底瓦解黑衣组织,等到那时候他就可以回到佐久间七濑的身边一直陪着她。
说着他低头隔着项链的圆环吻在她胸前,佐久间七濑微微睁大眼睛,她能清晰感受到降谷零因为失血变得冰冷的嘴唇,她眼睛往下移,盯着埋在她胸前的金发脑袋……这、这家伙居然来这一套!虽然知道对方8成是因为觉得吻在戒指上是一个仪式,但是他不觉得这种方式过于色气了吗?这和勾引有什么区别?!
不行呀!这家伙可是伤到了腹部,起码两周内这家伙的腰可做不了剧烈运动。佐久间七濑暗中扼腕,早知道就应该提前把那个银发俄罗斯人爆头的,可恶!
佐久间七濑咬牙,决定找点东西转移注意力,她想到什么似的,抓住降谷零的头发把他从胸口扯开,在降谷零疑惑的眼神中,她故意问道,“安室先生,你的身上为什么有血腥味?”
降谷零一惊站了起来,佐久间七濑一把拉住他,她满脸严肃地拉起他的衬衫下摆,然后就看到了缠在腰部的绷带和上面因为刚才奔跑渗出来的血丝:“你受伤了!”声音不可谓不紧张,好像真的对他的伤一无所知一样。
“不只是……”降谷零刚开口就被佐久间七濑打断。
她露出生气的表情:“这种不能是自己割伤的吧?你今晚来迟了是在做危险的工作吗!”
是和俄罗斯的黑帮搏斗了。降谷零自然知道这是绝对不可以告诉佐久间七濑的真相,她现在都惊慌成这样,要是知道他在做什么绝对会受不了的。所以他摆出无奈的表情说道:“其实并没有很严重,我只是在追抢劫犯的时候不小心被突出的铁丝割伤了,医生说只要修养一周就会结痂……”事实上,这起码要修养一个月。
“如果是因为追抢劫犯受伤的话你应该打电话给我说呀!为什么还要勉强跑过来啊!笨蛋!”佐久间七濑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拉住他往空中花园外走:“我在楼下订了一间房间,你跟我去好好休息!真是的!还好意思说我不会照顾自己,你才真的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呢!”
降谷零被佐久间七濑拉着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恍惚,他心里暖呼呼软绵绵的,被自己喜欢的人关心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是与此同时,阴霾却从心底的各个角落冒出渐渐驱赶了暖意,一个深埋在他心底,今晚一直想问却始终问不出口的问题冒了出来。
七濑,为什么犬金空会和你长得那么相像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第86章 降谷零的心情
刚才在神户码头渡口, 当降谷零从昏迷中醒过来,睁开眼看到面前的白色浮筒和陌生的环境,他便意识到不对劲。
他清晰记得昏迷前最后见到的一个人是【犬金空】, 他以为那是伪装成【犬金空】的贝尔摩德, 一直憋着的气散去他一下子就放松下来,身体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彻底晕过去的那一刻他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犬金空】跳下集装箱往他走来。红发青年向他伸出手, 红发下的脸清晰可见,他最终察觉到之前一直觉得这张脸的熟悉感从哪里来——是佐久间七濑, 他的女朋友。
因为【犬金空】一直戴着墨镜和拍到的照片不清晰, 他居然直到那时才注意到, 两人的气质南辕北辙完全不一样,但脸却有6分相似。
当时降谷零趴在浮筒上,浑身湿漉漉, 全身都在火辣辣的疼, 特别是腹部。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腹部的伤口如果没有被处理的话他应该已经失血过多死掉了,而此刻他却还有意识。这么想着他爬了起来揭开衣服一看, 不知哪里来的衬衫做成绷带包扎了伤口,解开绷带一看,伤口神奇的止住了血甚至开始愈合, 这是他活下来的原因。
不可能是贝尔摩德救的他, 如果是贝尔摩德,她没有理由帮他处理伤口后把他运到这里又扔下。身旁浮筒上用血迹写下的【等着】两个字验证了他的观点。
如果他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红发青年不是贝尔摩德, 那只能是真的【犬金空】。但是问题来了, 犬金空设下层层陷阱, 让他们对上【灰熊】自然是没打算让黑衣组织的人活下去的, 他为什么会救他,还特定把他送出神户码头?
这个疑问在看到琴酒的车出现在渡口,贝尔摩德下车的时候再次扩大——有人通知贝尔摩德来接他,看贝尔摩德他们的表现,通知对方来接人的正是他本人。他没有通知过对方,自然是救了他的人做的,对方伪装成他的声音通过通讯器通知了贝尔摩德,而贝尔摩德没有一丝怀疑。足以说明对方对黑衣组织人员的了解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而且……
他出现在神户码头下游的渡口,浑身湿透都是海水的味道——他是通过海路逃出了神户码头的;
身上的伤口处理过——不知名的衬衫是就地取材进行包扎的。
每一个细节都堪称完美,降谷零看到贝尔摩德的一瞬间,大脑已经整理出清晰的逻辑链,犬金空甚至为他的说辞堵住了所有漏洞,他一点都不用担心被怀疑——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犬金空设下那么完美的连环计让他们这次交易几乎团灭,他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尽心帮助一个黑衣组织的人,一个都没有。
有的,你只是不肯细想。
降谷零看着拉着他的手走在前面的佐久间七濑,她那么急切却又压抑着速度,以不快不慢的脚步走着生怕加重他的伤口,还时不时转头看看他,眼中全是担忧。
……突破口是那么明显,犬金空的脸和佐久间七濑的脸不断在眼前晃动逐渐重叠,仿佛在耻笑他自欺欺人。
“到了。”佐久间七濑松开降谷零的手,温热柔软小手从他掌心离开,降谷零看着佐久间七濑低头翻找房卡的背影,看着她找到后转头对他笑了笑然后去开门的样子,看着她打开房间里的开关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她的笑容,看着她再次伸手拉住他把他引到到床边推着他胸膛让他快躺下休息的样子,最终他伸手抱住佐久间七濑,把脸埋在她温暖而柔软的怀里。
“……零你怎么了?”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佐久间七濑喊出了他的名字。
降谷零埋在佐久间七濑怀里的头摇了摇,金色的发丝微微晃动,他听到头顶传来轻轻的笑声:“真难得看你撒娇。”然后一只温暖的手落在他头顶轻轻抚摸着,带着安抚的意味:“是不是伤口太疼了?真是的,真希望你可以多爱自己一点,就算是为了工作也要小心一点啊……我很担心你。”
降谷零埋在佐久间七濑怀里的眼睛一瞬间红了,他咬紧嘴唇抱紧佐久间七濑。这个强大又意志坚韧的,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可以面不改色坑毛利小五郎入狱让毛利一家陷入痛苦,为了完成任务可以冷酷杀死无辜的目标人物,背负着保护国家的责任和同僚及好友死亡独自前行,已经做好随时牺牲自己的准备,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动摇他的男人,在这一刻退缩了。
他应该问她的,他们两个那么相似不可能没有任何关系,她一定知道什么。佐久间七濑不擅长说谎,他甚至不需要什么套话技巧就可以把想要的信息问得一清二楚,重要的情报唾手可得。这次犬金组让组织吃了大亏,如果抢在组织其他人之前,拿到犬金空的情报会让他在组织里走得更远更快。
犬金空是犬金组的义子,佐久间七濑和犬金空有关系,她也许知道的远比他想象中的多。现在回想起来,东京巨蛋演唱会那次,佐久间七濑能拿到别人根本买不到的vvip票,不是说明了她在内部有认识的人吗?后街女孩背后站着的就是犬金组,这正是佐久间七濑和犬金组有关系的最好佐证。他是佐久间七濑的男朋友,她根本不会怀疑他,他甚至可以靠她的关系进入犬金组,为组织套取更多的情报。
他应该更理智一点,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的位置,只要再进一步,再进一步就可以获得更多组织的信任,他可以更快地击溃黑衣组织,这样就能保护日本也给景光报仇了。
降谷零冷静的大脑在不断说服着自己,他的心却在做相反的事情。
他了解佐久间七濑,她温柔善良,却有着极其固执的一面和底线。所以她可以碾转各个城市寻找他四年,也会坚持自己解决怪盗基德,她给予全身心的信赖,在失去依靠后又迅速成熟独立起来,不再依赖他。她坚强却又脆弱,无论她现在装得多么坚强完美,她依旧是四年前那个受了伤就会哭泣的女孩。区别只是一个会在他面前哇哇大哭,一个则躲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默默流泪。为了任务他可以伤害任何人,惟独她,是他不愿再次伤害的存在。
而且降谷零那么清晰地知道,如果他敢这样利用佐久间七濑,一旦被敏锐的她知道,他会失去她对他最后的信赖。她会恨他的,降谷零心想。她永远不会原谅他,不会再见他,他会彻底彻底失去她。失去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毫无保留去爱他的人。
想到这里降谷零喉咙好像被棉花塞进一样,他说不出话来。理智的大脑和剧烈的感情不断拉扯,让他的感到痛苦,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他不愿意失去她。
头顶的声音还在问着:“怎么了?虽然很高兴你向我撒娇啦,但是你该休息了哦。”温柔又甜蜜,像个巨网让他难以挣扎。
“……说真的真的要休息了!”被抱了将近十分钟的佐久间七濑推了推降谷零的肩膀,硬是把他推倒在床上,彭格列的药物虽然好,但是需要足够的睡眠才能更好地痊愈,这家伙赶紧给她休息!一整个晚上都在无意识地撩拨她,搞什么鬼啊!原来这家伙受重伤就会变得软绵绵的吗?这么可爱的表现为什么平日里不多多给她展示一下!但现在看得到吃不到只会让人火气越来越大,赶紧给她乖乖去睡然后尽快痊愈啊!
降谷零乖乖脱了鞋子躺进被子里,佐久间七濑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走到床的另一边钻了进去也躺倒了床上。她伸手拍了拍降谷零脖子下的被子说道:“好了快睡吧,有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不能本末倒置,你听话一点,都受伤了就别折腾了……要想撒娇的话明天我也可以陪你啦。”说着低头亲了他额头一下,黑色的眼睛笑得像一轮弯月可爱极了,完全看不出来一丝刚才挖坑杀人的邪恶。
这是不科学的,一个人如果动手杀人,无论她伪装得多么好,身上多多少少带着残留的黑暗气息。这不得不说起自从佐久间七濑复活后产生的后遗症了。
当佐久间七濑维持女性的身体的时候,会不断受到这辈子的记忆和情感影响,并随着时间的转移渐渐融合,所以到了后期佐久间七濑会控制不住冷静,向降谷零爆发出这辈子佐久间七濑4年来对他的不满和痛苦——这是一种正常的融合,就像一个人得到一份记忆,本质上自己还是这个人,只是思想会受到记忆和阅历的影响,然后生活中会做出不同的反应和判断,所以在女性的时候她依旧可以是温柔而阳光的,不沾一丝恶意。
而当佐久间七濑变成男人的身体后,她的头脑变得冷静,情感会迅速被剥离,对降谷零的感情被压缩,变得更像上辈子——这是危险的信号,这意味着如果长时间变成犬金空,她的情感逐渐会靠近上辈子,她的性格变得越发的恶劣和残忍,一旦失去降谷零这条蜘蛛丝后,她极可能会彻底放飞自我……而这时候连佐久间七濑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她温柔地哄着降谷零,看着对方安静又乖巧地躺在她身边,让她有种满足感,他要是可以一直像今天晚上这么讨人喜欢就好了,这个家伙平日里为什么要那么倔强呢,向自己喜欢的人展示软弱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明明是男女朋友关系不是吗?
降谷零实在太累了,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灵上折磨让他十分疲惫,他躺在柔软而温暖的床上,在佐久间七濑温柔的低语声中渐渐合上了眼睛,就算是今天晚上也好,他想稍微逃避一下。
“……七濑……”降谷零的眼皮渐渐合七濑,他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到了约定的那天……四年……的约定你……给我答复吗……”佐久间七濑就在他身边,他胸腔里都是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是郁金香的香味,清清淡淡又温柔的气味非常好闻,他最终睡了过去。
“啪!”佐久间七濑刚好探出半边身体去摸墙壁上的等,等她关上灯转过头降谷零已经睡着了。这家伙果然是累到了极点了。
第87章 风见裕也的跟踪
风见裕也发现他的上司降谷先生最近又陷入了低迷, 具体表现就是他又变得像吃了火药一样看什么都不顺眼了。这样持续几天后,降谷零的属下以风见裕也为首的公安们又再次悄悄聚在一起。
在狭窄的堆满了纸箱的仓库里,5、6个身穿西装的年轻男人正围成一圈低声讨论着什么,
“……风见, 这样下去不行啊。降谷先生他今天已经让我改了第8遍犯人分析了……这次比上次还严重啊!”一名年纪较大的男人用手指点点地面,“过几天是我老婆的生日,我还想早点搞完工作回去陪老婆孩子的,要是不能让降谷先生的心情尽快变好的话,这段时间绝对是加班地狱啊!”
“就是啊, 我再也不想让降谷先生拉去较量了, 他下手可真疼我的背都青了!”另外一名年轻男人揉着自己的手臂低声抱怨道,“我身上就没一块好的……降谷先生看上去明明不是很强壮, 力气却大地要命!”
“别说了, 我今天因为文件有一个数据错了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草履虫转世才蠢成那样。”另一名年轻男子哭唧唧地捂着脸。
“……米仓,那的确是你不对吧,居然把死者的鞋码写小了一码。”中年男人皱起眉。
“我直接登记的鞋子码数啊, 我咋知道那个死者那么变态居然喜欢穿小一码的鞋子呜呜呜!”年轻男子流出宽面条泪, 这年头怎么神经病那么多!话说降谷先生一眼就看出码数不对也离谱过头了吧!他不是就看了一眼案发现场的死者照片吗!
“总之!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风见先生你一直跟在降谷先生身边, 肯定知道点什么吧?他为什么心情又不好了?半个多月前去东京海马区码头仓库抓了小泉二郎后那几天他不是心情稍微平和下来吗?”坐在角落里的一名戴眼镜的男人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