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痛苦回忆
秦天是第一次来，就跟在了白玉竹的后面，这家饭馆的楼梯有点陡，白玉竹扭着屁股在前面走，被丝袜包裹的更显浑圆的两条大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看的秦天心里砰砰直跳，一不小心差点被楼梯绊倒。
“小心点，他家的楼梯太陡了，别摔着。”
白玉竹回头叮嘱秦天，秦天嗯了一声，再也不敢走思了。
进了包间，白玉竹把包包放在一边，挽了挽袖子，露出两截白嫩的手臂，拿过菜单问秦天：“你能吃辣的吗？”
秦天点点头：“还行吧，少放点辣子就可以了。”
白玉竹要了水煮鱼、麻婆豆腐和蒜薹炒腊肉，又让服务员拿来一瓶五粮液，倒了满满的两杯，将其中一杯放到了秦天面前。
秦天从来没喝过酒，但是对这东西并不排斥，作为一个中医，他知道白酒有舒筋活血的功效，少喝点对人体是有好处的，所以并没有推辞。
“来，秦天，感谢你上次救了我爸爸，咱们走一个。”
说完端起酒杯和秦天碰了一下，将满满一杯酒灌了下去，看的秦天目瞪口呆，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吗？这可是三两多的五粮液啊！
看秦天那吃惊的表情，白玉竹莞尔一笑：“秦天，你怎么不喝啊？”
秦天支支吾吾的说：“我以前没喝过酒，怕喝不了那么多！”
“呵呵，没关系，能喝多少喝多少，我没那么多讲究。”
秦天一咬牙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鼻子，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见秦天那副样子，白玉竹忍不住大笑起来，胸前两个大肉包随着她的笑声上下颤动。
“吃口菜吧，压压酒。”
秦天夹起一筷子腊肉放进嘴里，猛嚼了几下，吞了下去，这才止住了咳嗽。
“玉竹姐，你喝的也太猛了吧，这样对身体不好！”
白玉竹心中升起一股暖流，这些年一起吃饭的那些男人变着法的想让她多喝，好趁她喝醉的时候占点便宜，从没有人像秦天这样关心过她。
“没关系，我习惯了，现在谈生意都得喝酒，我已经练出来了，这点酒没事。”
说完，白玉竹又给自己到了满满的一杯，这次她没有喝，而是问秦天：“秦天，你医术挺高明啊，在哪儿学的？”
“这......”
秦天有些犹豫，倒不是怕泄露秘密，他怕白玉竹不信。
“哦，不方便说就算了，没关系，咱们接着喝酒。”
“不不，没什么不方便的，几个月前，我在一个公园遇到一个道士，他给了我一本扁鹊心经，我都是从那里学的。”
听了秦天的话，白玉竹哈哈大笑：“秦天，没想到你还挺幽默，那个道士应该还会炼丹吧？你怎么没学点炼丹的本事？”
秦天喝了酒本来就有些脸红，被她一说更是涨红了脸：“真的，玉竹姐，我没骗你。”
白玉竹一笑：“好，我知道你没骗我，来，第二杯酒感谢你救了我前公公，这次你不能喝一口了，得全干了。”
说完，又是一饮而尽，而且把杯底一亮，让秦天看了看。
秦天没办法，只好把剩下的多半杯五粮液也喝了下去，一股酒劲直冲脑门，顿时有些眩晕。
“再来一瓶？”
白玉竹看他确实不像喝过酒的样子，用征询的语气问道。
喝第一口的时候，秦天只感觉到了辛辣，第二次喝的时候，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让他有点惬意，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坐到酒桌前，清醒的时候，基本上都在推辞，等三杯下肚，就不用别人劝了，秦天也是这样。
“好啊，那就再来一瓶。”
秦天大声说道，但是他自己并没有觉得声音大，而且还敲了两下桌子，让服务员再拿一瓶五粮液。
白玉竹看着他笑了起来，秦天晃悠着脑袋问：“玉竹姐，你笑什么？”
“噢，没什么，你还能喝吗？”
秦天拍着胸脯说：“放心，这次我不用你让着，咱们一对一杯的来。”
服务员拿来酒，秦天抢过酒瓶给两人都倒满了，举起杯说：“玉竹姐，谢谢你请我吃饭，我先干为敬。”
这一瓶多白酒下了肚，两人都放开了，再也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客气，话也多了起来。
“秦天，我听我爸说你现在租房住，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会住出租屋呢？”
秦天谈了口气：“唉，一言难尽啊，玉竹姐，能有间房子住就不错了，我跟你说，三个月前我还在公园露宿呢！”
白玉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在她看来，秦天怎么也不可能沦落到露宿街头的地步。
“你又给姐讲笑话呢吧，抛开医术不说，你上次打我那个司机我可看的清清楚楚，像你这样要文有文，要武有武的人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
白玉竹的话勾起了秦天痛苦的回忆，借着酒劲，他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和白玉竹讲述了一遍，当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连接被暴打两次的经过时，眼泪都掉下来了，声音也有些哽咽，端起酒杯，将一杯白酒又灌了下去，趴在桌子上哭出了声。
看到他痛哭失声，双肩一耸一耸，白玉竹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年居然经受了那么大的磨难，不禁也掉下了眼泪。
白玉竹起身绕道秦天身前，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说：“别哭了，所谓苦尽甜来，你现在不是过的挺好吗？”
秦天抬起头，看着白玉竹问道：“玉竹姐，你不会笑话我吧？”
“怎么会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说实话，姐难过的时候比你哭得厉害，只是身边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
这次轮到秦天不相信了，在她看来，白玉竹完全是一副女强人的姿态，抛开喝酒不说，有几个女人像她这样年纪轻轻就开着大奔四处闲逛？
“姐，你年纪轻轻就混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唉，你只看到我表面风光，我心里的苦楚有谁知道？不瞒你说，三年前我就离婚了，这三年以来我在商场拼杀，遇到难处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什么事都得我一个女人去抗啊。“
秦天好奇的问：“姐，像你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女人，怎么还会离了婚呢？”
白玉竹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擦了擦嘴，眼中露出怒火。
“那个王八蛋有了新欢，就狠心和我断绝了关系，亏我付出那么多，他竟然一点愧疚之色都没有。”
“难道那个女人比你还漂亮？”
白玉竹苦笑一声：“和相貌没有关系，那个女人家里有关系，能帮他往上爬，他为了前途就狠心抛弃了我。”
“他不是林老的儿子吗？林老那么好，怎么他儿子会这样？”
“林老确实很好，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把他当成亲生父母一样伺候，不过他儿子却没有继承林老的优良品质。”
秦天点了点头：“嗯，确实不是东西，他老爹病成这样都没露一面，等以后我见到他一定好好收拾他一顿，姐，你说，他现在什么地方？”
白玉竹目视前方，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