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病
秦天没有再起大早进菜，六点多起床后买回了早点，赵芳芳吃过早饭去去上班，秦天也没闲着，等她一走就出去找门脸房了。
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了大半天，秦天到了本市九中所在的育才路，他看到一家小饭店门前贴着一张纸，就停下来看了几眼。
上面写的是本店带租金转让，有意者进店面谈，这个小饭店位置有点偏，估计花不了几个钱就能转过来，就算不开饭店，挨着学校干点别的也行，秦天正好也饿了，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正坐在吧台里面打盹，看到有人进来赶忙站起来问：“来啦，吃点什么？”
“都有什么呢？”
“主食是包子饺子面条，也有凉菜，”
“那给我煮完面条吧，要打卤面。”
“好嘞，你稍等，一会就好。”
说完女人去了后厨，过了十分钟，端着碗面条出来了。
秦天一边吃一边假装不经意的问：“大姐，最近生意咋样啊？”
女人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笑着说：“挺不错的啊，我这个地方正对着九中大门，学校里光老师就好几百，加上学生好几千人，随随便便一天也得赚个大几百。”
“是吗？那干嘛要装让啊？”
“嗨，这不是有别的事吗？开饭店太辛苦，不想受这份累了。”
“噢，那大姐打算多少钱往外转呢？”
“呵呵，看你年纪不大，原来是个老板，大姐也不跟你说谎，一口价，五万，带半年房租，这屋里桌椅板凳和后厨的一套设备都留给你。”
秦天摇了摇头，自己手里就有不到两万，赵芳芳前几年看病花了不少钱，她那点工资基本没剩下，到哪儿去借三万块钱，再说真要是和老板娘说的买卖那么好，她舍得往外转吗？
看秦天摇头，女人有点着急，赶紧说：“大兄弟，这儿离学校这么近，就算你不开饭店，干点别的也不少挣，我跟你说，这些日子有意盘下我这个店的人可不少，你要是想要就趁早，不然晚了就轮不着你了。”
秦天笑了笑说：“那您就转给他们吧，我就是随便问问，再说我也没这么多钱。”
说完三口两口把面条吃完，结了账走了。
出了饭店的门，秦天思索着，今天出来就是打算找个地方干点什么，但是问了十几家出租的门脸，最便宜的一年也得四万块钱，刚才看这个小饭店位置偏，房子也旧，估计有个万八千的就能拿下来，没想到开口就要五万，看来租门脸做生意的想法不太切合实际，还得另想他法。
今天已经转了大半天了，秦天有点累，但是会出租屋一个人待着又没意思，就想去赵芳芳上班的地方看看。下了公交车没多远就是久康大药房了，秦天进去的时候屋里只有一个年轻的姑娘站在柜台后面，见秦天进来，笑着问：“大哥，您需要点什么？”
“额，不，我不买药，请问赵芳芳是在这儿上班吗？”
“是啊，你是......？”
“噢，我是她朋友，”
姑娘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忽然笑道：“你是姐夫吧？”
秦天的脸红了，这姑娘，怎么张嘴就叫姐夫啊？
正好赵芳芳从后面出来，看到秦天有些讶异：“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嗨，转了大半天，问了十几个门脸，最便宜的租金也得三四万，太贵了，我看租门脸做生意的想法不太现实，也没心思再转下去，就到你这里来看看，顺便接你下班。”
“哦”
赵芳芳点了点头：“七点才下班呢，你就在这儿等会儿吧！”
那姑娘凑了过来说：“芳芳姐，姐夫挺帅的啊！”
赵芳芳红着脸打了她一下说：“秦天，给你介绍一下，我同事何曼曼。”
何曼曼打趣说：“姐夫，你头一次登门，不得给我们带点礼物啊？”
赵芳芳又打了她一下，何曼曼不愿意了，嘟着嘴说：“芳芳姐，你俩还没结婚就这么护着他，一点血也不让他出，对好姐妹也太吝啬了吧？”
“行行行，明天我让他给你带糖来，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就在两人打闹的时候，店门一开，一个中年人耷拉着眼皮走了进来，眼神躲躲闪闪，跟做贼似的四处梭巡着。
何曼曼推了赵芳芳一下小声说：“芳芳姐，你去吧。”
赵芳芳说：“不行，今天十几个都是我接待的，这个你去。”
何曼曼无奈，迎着中年人走了过去，中年人小声说了句什么，何曼曼带他走向了西侧的一个柜台。
秦天有些奇怪，问赵芳芳：“怎么来了顾客你们俩还推来推去的？”
赵芳芳有些尴尬小声说：“这样的顾客都是来买那种药的！”
“什么药啊？”
“就是男人用的那种补肾的！”
秦天明白了，就是壮阳药呗。
“那人都没说话你们就知道他是买那种药的？”
“我在这儿干了好几年了，买那种药的基本上都是他那样的表情，基本猜不错。”
“噢，你刚才说今天已经接待了十几个了，买那种药的人挺多吗？”
“多，基本上都是买了药去找小姐的。”
“是啊，你们这儿卖的都是什么类型的？中药还是西药？”
赵芳芳白了他一眼说：“秦天，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那边整个柜台都是这种东西，你自己去看啊。”
秦天嘻嘻笑了两声，他今天在外面瞎转的时候也想起过自己的扁鹊心经里面有不少的秘方，也动过用里面的配方配点药卖的心思，所以才会跑到赵芳芳店里来，一是接她下班，二来也想看看药房什么药品畅销，当然，仅限于中药。
这时那个中年人已经拿了一盒药走了，秦天快步到了刚才他去的那个柜台，仔细看了起来。
何曼曼看秦天去了专卖壮阳药的柜台，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一捅赵芳芳说：“芳芳姐，姐夫才多大啊，就得用这东西了？啧啧，你以后可有的受了。”
赵芳芳也很尴尬，本来他说让秦天自己去看就是一句气话，没想到他真去了，还看得这么仔细，就好像他真有需要似得。
没理会何曼曼，赵芳芳紧跑几步到了秦天身后，带着怒气小声喝道：“秦天，你干什么，专门跑这儿给我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