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安政斌看着二人已经决定,便也应下。
  吃过晚饭,夫妻二人回房。
  余小鱼在仔细回忆原书中孙婧语在回到安家后跟余秋予的对话, 没有留意前面的男人,随后直接撞上了去。
  一堵墙似的身影,撞得她鼻尖发痛。
  见她往后要摔下,安佑暻直接一手揽过她的肩,“你在想什么?”
  余小鱼回神,从他手下转身而出,“我在想孙小姐为什么会遇上董事长。”
  安佑暻挑眉,“她是我爸一直资助的人,近期要回国自然跟我爸联系比较多,能遇到不是很正常?”
  “那你爸还把她带回安家??”余小鱼略微思虑,“不怕你妈觉得心里堵?”
  “你这脑子里每天装的是什么东西?”安佑暻冷然一声,朝她额头弹开一指,“你以为是你想的那样?”
  余小鱼蹙眉,抚额睨了他一眼,“那你妈刚才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难不成是你跟孙婧语有事?”
  看着女人一副眉心深锁的模样,安佑暻唇角弯了弯,“你吃醋?”
  余小鱼冷笑两声,“这就叫吃醋啊,我还不能好奇了?”
  她必须搞清楚几人的关系,才能明白原书中为什么孙婧语都有底气那样对待余秋予。
  “她学业不错,比安家的女孩子都要争气。”安佑暻淡道,“安政斌人到中老年,父爱泛滥,我妈觉得她太贪婪,所以不喜欢。”
  余小鱼心里噢了一声,“那你刚才说不让她住安家,你爸会不会生气?”
  安佑暻垂眸,看着她明眸善睐,“你确定让她住进来不是自己生气?”
  “无聊。”余小鱼眼眸一转,懒得搭理他便转身去了浴室洗浴。
  大姨妈的第一天,她格外的不舒服,洗浴过后,她便早早睡了觉。
  半夜时候,余小鱼被痛醒,腰如车子碾过,下腹一阵痉挛,痛得浑身在抖。
  她翻身打开了床头灯,一个动静,身下如喷血一般涌出一股热流。
  随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床单,还好是干净的。
  余小鱼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却半天爬不起来,大概是动静太大,身边的男人倏然睁眼,朦胧睡眼微闪看着她,“你半夜运动?”
  余小鱼沉叹一声,气若游丝道:“安佑暻,我肚子好疼。”
  “我……想上厕所,爬不起来了。”
  安佑暻睡意清醒了几分,他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是半夜三点钟。
  “需要我为你服务?”他似笑非笑问她,低沉微哑的嗓音透着性感。
  余小鱼颔首,她疼痛万分便没了和他开玩笑的心思,“需要。”
  “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安佑暻说着直接起身转到女人边上。
  余小鱼朝他伸手,谁料到男人一个弯腰,直接将她从床上抱起。
  她吓了一跳,直接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直接道:“我可以自己走。”
  “麻烦。”安佑暻垂首瞥了她一眼,随后将她抱进了洗手间放下。
  “你吃坏东西了?”他垂首看着女人一脸泛白便问。
  余小鱼扶着马桶,抬头看着他,嘴里颤颤吐出了两个字,“痛经。”
  安佑暻微微一怔,随后直接出了洗手间。
  他躺在床上眯了会,再睁眼时,女人刚躺回床上。
  她面色泛白,躺下后便一动不动。
  安佑暻朝她吹了一口气,女人弱弱的说一声,“你别闹。”
  她声如细丝,一副病病怏怏的模样。
  安佑暻蹙眉,痛经有这么惨烈?“有这么痛?”
  余小鱼唇角动了动,“你可以捏爆自己的蛋,体味一下到底痛不痛。”
  安佑暻眸色微变,“你还能开玩笑,说明不痛。”
  余小鱼闭口不言,腹部突如其来的绞痛让她忍不住几声低吟。
  安佑暻看着她眉间拧起,额上似乎沁出了一层细汗,便问:“很痛?”
  “痛。”余小鱼咬了咬牙,“是真痛,你别找我说话了。”
  “你等着。”安佑暻见此,直接带着手机下了楼。
  大厅里,留了一盏柔灯,厅内寂静,有着夜半的静谧。
  考虑现在是半夜,安佑暻不好去敲佣人的房间,思虑片刻,他直接进了厨房。
  他打开百度,在引擎栏里搜索了一会儿,随后在厨房里一阵摸索,找出生姜和红糖后便起锅。
  安佑暻从未做过这种事,不过之前曾经看到佣人给陈女士煮过红糖姜水,所以他便如法炮制。
  没多久,身后传来一声动静,安佑暻回头,刘妈妈满眸惊讶的站在门口,“大少爷,你饿了吗?”
  “你要吃什么,我来做吧。”
  安佑暻瞧了一眼锅里的东西,对她道:“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可以了?”
  刘妈妈上前一看到红糖姜水便更加惊讶,大少爷还懂这个?
  “是大少奶奶身子不舒服吗?”她转头问。
  安佑暻颔首,“她痛经。”
  刘妈妈欣慰一笑,将锅里的糖水搅了搅,“可以了,这个要趁热喝,现在夜里来不及,明天早上我给大少奶奶煮一下五红汤,这个效果更有效。”
  “要是一会大少奶奶喝完了红糖水还觉得难受,少爷您可以给她揉一揉,或者拿个热水袋给她腹部敷一敷。”
  安佑暻看着她将糖水倒出,然后低沉的应了一声。
  没多久,他将满满的一碗糖水端进了房间。
  暖黄的灯光淡淡撒下,女人面色如土,听到脚步声微微抬眼。
  “安佑暻,怎么办,我可能后天就要去报道了。”余小鱼低语道,“这样怎么上班啊?”
  “所有面试者都在第二天之内才得到回复,你这么肯定自己能被录用?”安佑暻将姜糖水端到床头上放好。
  “我有预感肯定过了。”
  “自信是一件好事。”安佑暻指着床头的那碗糖水对她道,“阿姨弄的,说这个可以止痛经。”
  “你下去叫醒她了啊。”余小鱼有些不好意思。
  安佑暻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拉她起身,“不然大半夜我给你煮?”
  余小鱼端过糖水,直接将满满的一大碗糖水全部喝完。
  “公司那里,我能请假吗?”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唇边。
  安佑暻挑眉,“刚入职就请假?”
  “那怎么办?”余小鱼双眸微闪,淡淡的柔光划过她眸底,潋滟点点。
  “你好像在跟我讨人情?”安佑暻唇角扬起,“或许这份人情用不到,可能你不通过。”
  “不能说点好话?”余小鱼秀眉蹙起,瞪了男人一眼,随后打了个长长的嗝。
  “粗俗。”安佑暻转身关了床头灯,房间立刻陷入了黑夜。
  糖水毕竟不是药,一碗下去,虽然疼痛缓解,可余小鱼依旧觉得绞痛。
  现实中的她没有过痛经,穿书后也来过两次例假,但都还能忍受,而现在她第一次感受到痛经的威力。
  安佑暻耳边听闻女人细碎的低吟,似有一根尾羽点过他平静的心湖,惹得他心烦意乱。
  他翻了身,靠近女人,“余秋予,有个古老的治疗方式,你要不要听?”
  “你说。”黑夜里,女人的声音飘过。
  “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安佑暻低沉道,“如果需要,我以后随时可以给你通一通。”
  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点磁性,萦绕在她耳边。
  “滚。”余小鱼直接抓过手边的抱枕往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砸,“嘴里没一句好话。”
  软软绵绵的抱枕打在身上,安佑暻一甩手便将抱枕打到一边,随后一阵摸索,很快触到女人的身体。
  “安佑暻你毛病啊!”余小鱼双手无力推开他,连骂人也变得像撒娇。
  “总这样……”
  “闭嘴,你吵死了。”安佑暻边说边撩起女人的薄衣将手放在她腹部,“明天公司还有事,你再吵一会我插.你嘴。”
  男人的手微暖,力道不轻不重,贴着她肌肤慢慢的揉了揉。
  余小鱼朝男人方向转头,黑夜中看不见他面庞,只听闻那均匀稳重的呼吸。
  “哦。”她应了一声,然后默默闭了嘴。
  男人的掌心逐渐灼热,加上刚才喝下的糖水,疼痛在一点一点的消缓。
  余小鱼阖目,伴着他的动作,意识一点点模糊。
  模糊的意识里,余小鱼觉得浑身热浪翻滚,像是做了一场春.梦。
  梦里的影影绰绰,她看不清,唯独察觉有双手在动情的对她的柔软一阵摩擦。
  她睁眼,天色已经发亮,她往下一看,瞧见了男人的手‘停’在了自己的胸前。
  余小鱼直接推开男人本能还在微动的手,暗骂了一声流氓。
  男人被她的动作惊醒,他下意识睁眼,入眼便是女人满眸怒意的脸。
  “谁又欠你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听上去分外的勾人。
  余小鱼盯着男人,微微咬牙,“我的胸不需要按摩。”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朝她胸前看了一眼,“我摸了你的胸?”
  “没感觉出来。”他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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