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权衡
我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因为魔灯、魔皇两人之后的厮杀中都身负重伤,虽然魔皇略占上风,但也不足以对抗二狗和我、胖子三人的围攻。
是的,在魔皇与魔灯两败俱伤的时候,二狗率先冲出一击重创魔皇,不等魔皇反应,魔灯就也冲了上去大喜着与魔皇拼命。
但魔灯没有想到的是,当魔皇一命呜呼之后,二狗就朝魔灯挥起了屠刀。
二狗是这样说的:“你们都该死!”
虽然魔灯刘有余力就怕出现这种情况,但在二狗的强猛攻势下,在二狗招呼我和胖子的夹击下,魔灯根本没撑多久,他就那样抱憾终身,死在了魔皇之后。
斗了一辈子的俩人就这样一先一后的死在了二狗手上,死在了这一曾经他们两人都鄙视着、愚弄着、利用着的外来者手中。
在重新踏上彼岸花船的时候,回头最后看一眼躺在原本冥河支流流经之地的魔皇与魔灯的尸体,我感慨万千,转回头来看向二狗,忍不住,我多了丝畏惧。
但这一畏惧被我深深地埋在了心底里,我知道,只要我还想活下去,只要我还想和二狗保持友谊,这种无形中的压力我就要免疫。
我强行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坐在彼岸花船上,看着两旁路过的风景,这都是模组领域,这条冥河支流,居然流淌过了整个模组领域,但因为它的诡异,魔灯、魔皇两人居然寻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
这就是九幽的力量,这就是冥河的诡异,即便我们如今正坐在冥河之上的彼岸花船上,对于这一切,我仍然觉得不真实。
“我们这就要离开了,关于这里,你们是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如果不想我们之间真的生出嫌隙,我建议你们还是问出来吧……”二狗看着前方突兀出现的一扇门,眼中闪过无数画面,语气有些感伤,他没有回头,但话语是对我和胖子说的。
我没有开口,之前的欺瞒,随后的压力,这一系列事儿都让我对二狗不可能再如之前,所以我并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
但胖子却不以为然,他也比我老江湖些,他对我说:“小邪,我觉得你太玻璃心了,二狗哥他做得一切都没伤害我们,你至于心里有什么吗?”
我瞪眼看向他,我很想问:“特么的老子啥时候说对二狗有意见了,你特么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但是这种话不敢说的,有胖子这句话,不管我怎么否认,都不如我直接微微一笑问二狗:“那你就解释下,你为什么最后将魔灯和魔皇都干掉吧……”
二狗点点头说:“这个其实很好理解:第一,魔皇和我有仇,他杀死了我那么多兄弟,差点儿也将我害死,你知道吗,死在模组领域的人,是魂飞魄散不再能进入轮回,意思就是完全消失在天地间的。”
我看着二狗扭转而来的脸,我知道他很生气,这很好理解,谁面临着彻底从世界上抹除的危险的时候都会愤怒的吧……
“而害的我那群兄弟死的人就是魔灯,魔皇是直接凶手,魔灯就是帮凶。”二狗脸上无比狰狞,他想起来那些人那些彻底从世界上消失的人,他都觉得痛苦不堪。
我表示理解,我安慰了他几句,然后问:“那你能否记起来上次魔灯到底是怎么带你离开模组领域的?”
二狗点点头说:“这个好解释,其实那时候的我,已经死了,我是被魔灯强行送入冥河的。”
“他都能找到冥河,他为什么无法找到彼岸花?”我皱眉问。
二狗摇摇头说:“不知道,好像彼岸花是随即出现的,且如果彼岸花不想让人发现,那就没人能发现,之前我们发现,绝对是偶然。”
我指了指彼岸花船上一直昏迷的小雨说:“是她先发现的,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二狗摇摇头,他继续说:“被送入冥河的我已经死了,但有了冥河我就不用魂飞魄散,我就可以再入轮回,再度投胎的我就成了二狗,我就变成了那个陪你出生入死的兄弟,虽然如今的我是前生的我,但与今生的我并无二致,所以我希望你能不要太介意。”
我点头,然后我问:“那魔灯给你喝的,真的是解除孟婆汤的东西吗?”
“差不多吧……只不过那是模组领域独有的一种东西,有了这个,魔灯才好唤醒力量对抗魔皇,这当中故事就多了,和咱们都没什么关系,我觉得没必要说了。”二狗垂下眼皮说。
我嗯了一声,然后摊手表示我没问题了。
胖子这时候才开口问:“现在魔灯、魔皇都死了,等到了九幽,谁留在那儿当公务员,没有人当公务员,我们如何回到人间?”
我一愣,看向胖子,真没想到这孙子看问题还是蛮独特的,没有他这个眼光,我们估计真的很难想到这个,我明显看到连二狗都是一愣,他和我一样,都没想到这点。
我皱眉看向二狗问:“他说的是,我们该怎么办?”
二狗摊手老老实实说:“说实话,我没有想这么多。”
“可是我们马上就要穿越这扇门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扇门之后就该是九幽了吧?”胖子蹙眉指着前方一扇光门说道。
我和二狗都眉头皱起,没人知道该怎么办,这种事,我们俩连想都没想,至于解决,我们根本肚子里没有预案。
可嗖的一声,彼岸花船划入了这扇门,光门内一片刺眼白黄光,根本睁不开眼,没有办法,我们都闭上眼了,在此过程中,没人发现一直躺在彼岸花船上一动不动装死的小雨醒了,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能自由行动,她根本不怕这刺眼的白光。
等我们能睁开眼的时候,彼岸花船上就只剩下我和胖子俩人了,至于二狗和小雨,我们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我和胖子如今所站立的地方,周围满是瞪大眼看我们的穿着各异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