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术教室里只有一盏老式电扇在工作，在头顶呼呼地吹着。教室两边的窗户大开，可是在热浪滚滚之下油墨味汗味还是混在了一起，散也散不去。
  顾焰猫着腰，趁着老师在前面指导学生，从后门悄悄溜进教室，坐到位子上，，忙着打开画板和画笔，旁边的徐雅莉凑过来，“怎么来这么晚？”
  “午觉睡过了。”顾焰随口敷衍道。
  徐雅莉是他同班同学，因为喜欢他所以也跟着他报了美术补习班。顾焰却是有些厌烦，明明已经明确地拒绝过了，还这么贴着，真的好吗？可是碍着礼数，终究是下不了重口。
  他问了下隔壁同学今天的作业，老师今天让他们“自由发挥”，因为是暑假的第一节课，所以想看看他们目前的水平怎么样。
  自由发挥……
  顾焰望向窗外，烈日透过树叶照射进教室，树上的虫子不停地在叫，让人始终静不下心来。不知道燥热的是身体还是心，怎么这风扇不管用呢。
  汗水顺着脸颊流进胸口，衣服沾染了汗味混着残存着的橘子香丝丝入鼻，顾焰又想起了电梯里遇到的那个漂亮女人，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面熟。
  她像谁呢？
  画笔勾勒出女人饱满的胸，笔直的腿，微卷的长发和点点红唇，背景是海，蓝色的汪洋大海，她就像是海里的妖精一般，唱着歌，勾走了人家的魂。
  画了出来，却还是想不起来，明明在哪里见过的啊。
  只留下这倩影，在脑子里越发的深刻清晰。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课很快结束了。
  “好，同学们，今天大家都画得不错，下周上课的时候我们继续，下课吧。还有提醒一下，下次上课不要迟到了。”
  顾焰感觉到老师看向他的方向，知道说的是自己，有点不好意思，想赶快收拾东西离开。拎起画板要起身，左手被人拉住，“顾焰，等等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顾焰回头，又是徐雅莉，女孩一脸殷切地看着他，可顾焰却是异常地烦躁，只想立刻跑回家。他不露痕迹地挣脱开，冷冷回道：“不了吧，我妈叫我回家吃饭呢。”顺便还晃了晃手机。
  “唔…那好吧，那下周见。”女孩只能有点扫兴地说。
  顾焰不在意女孩的反应，拿着东西就转身出了门。加快脚步奔向公交车站，在等待公交的时候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下了车更是一路狂奔，只想赶快冲回去，天色渐晚，少年的白T恤在狂奔中融入朦胧夜色中。
  终于到了公寓楼下，顾焰急急按着开关，电梯从B2缓缓往上升，“叮～”一声打开，电梯里一对男女正在忘情地接着吻。男人壮硕的身体将女人禁锢在电梯的一角，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女人的脸，只有那两条盘着男人的笔直修长的腿可以略微看见，尤如顾焰画中的女人。
  往下看，那对脚趾，依旧犯着可爱。
  男人稍稍挪了挪位置，露出了女人半张脸，魅惑的眼睛直直望过来，直射入顾焰眼中。耳边不间断的咂嘴声，还有男人在女人身上上下起伏的手，都让他的心不得安宁。
  他尴尬地站在电梯外和乔陆对视着，女人似乎还不知羞地微微笑了一下，仿佛在嘲笑他的稚嫩。顾焰莫名地口干舌燥，别扭地移开了目光。
  电梯门关上了，顾焰抬头数着，数字一级一级向上，在22层停了下来。
  “妈，我回来了。”
  “嗯～过来吃饭吧，今天上课辛苦了啊，多吃点。”顾母早早把饭烧好了，就等着顾焰回来一家人可以开饭。
  顾父边吃着饭边聚精会神地翻着金融晚报，见到顾焰回来也没抬头。倒是顾母忍不住提醒他：“哎哎哎，老顾，再看，眼睛长报纸上啊，儿子回来都没看到。”
  顾父这才收了报纸，安心吃起了饭。一家人闲话间，顾母随口提起她今天遇上楼上新住户的事情，又向顾焰唠叨：“顾焰啊，你知道吗，楼上刚搬来个有学问的姐姐，人家可是出过书的，我今天碰见了，看得出来脾性礼仪都是好的，你可得跟人家好好学学。”
  楼上的姐姐，刚搬来的？那不是今天看到的那个漂亮女人吗？顾焰有点噎到，只是不露声色的支吾搪塞了过去。
  入夜，外面天浓黑得像墨。顾焰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着钢琴曲。他每次觉得心烦意燥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听古典乐舒缓情绪。
  伴随着悠远绵长的钢琴声，顾焰回想起今天在电梯里看到的那一幕，女人的眼睛就这么望着自己，正如刚刚，正如现在。
  手慢慢向下，伸入裤缝，阴茎早已肿胀昂起了头，手堪堪握住，滚烫地吓人。慢慢地上下撸动，粘液从顶尖冒了点出来，顺着爆起的青筋向下润滑着棒身，犹如那漂亮女人的双腿就这么盘着他的腰，那浑圆翘臀的臀缝，就这么紧紧地夹着他，擦过穴口，深深地吸吮着，都让他忍不住。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顾焰想象着女人那张樱桃红的小嘴正上下吞吐着自己的阴茎，舌尖时不时碰到马眼，艰难地吞吐着，蜜液和唾液混合着从嘴角流下，顺着颈部、锁骨一直流入丰满的胸乳中。
  “嗯………艹……………啊…”
  顾焰咬着牙闷哼，涨红的阴茎前端喷出股股粘稠白浊，弄脏了一手，连裤边都存着星星点点白色的点。室内更是弥漫着浓郁的腥味，在空气中漂浮着，又拼着命挤出窗户缝，想借着晚风直上22楼。
  顾焰摊在被窝里喘着粗气，没了力气，脑子里却更是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