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好啊,你昨天晚上就在骗我,我不理你了,”糜贞说完,转头就跑,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原來张辽的心里一直有她,想到这里,糜贞的脸颊不禁又有些发热,忍不住又回头偷偷看了一眼,见张辽仍然怔怔地看着这里,不觉嫣然一笑,扭头跑得不见踪影了,
  张辽这才明白刚才糜贞不是真的生气,不由伸手摸了摸脑袋,暗自感叹,女孩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啊,
  就在这天中午,孙策、程普、黄盖三人被押解到了襄阳,刘欣正在为孙策等人推动踪影而大发雷霆,突然听说赵云在雒城把他们抓住送了过來,不由暗暗奇怪,他们跑到那里去做什么,等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刘欣不禁上下打量起面前的三人,问道:“孙策,你既然有心要做个复兴汉室的功臣,为什么不直接來找我,而要跑到雒城去呢,”
  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变故,已经让孙策成熟了许多,看过了荆州百姓对刘欣的爱戴、募兵处的人头攒动、战俘们积极干活,他现在越來越觉得母亲说得话非常有道理,要是单单因为父亲曾经得到过一枚传国玉玺,而认为天下就有孙家的一份的话,那实在是太可笑了,如果这样的话,最应该得到天下的,就是杀死他父亲,抢走那枚传国玉玺的那个人了,
  现在再次看到刘欣,孙策已经不觉得他可恶了,而是切切实实感到这个人胸怀宽广,有容人之能,难怪他的手底下能够聚集那么多能人异士,自恃武艺高强的孙策,现在也已经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他的武艺在刘欣手下的将领中恐怕还排不进前五名,
  但是,孙策生來便有一股傲气,他虽然被五花大绑着,却仍然昂首挺胸,坚定地说道:“我娘说过,我们已经做了太多对不起大人的事,怎么还可以继续麻烦大人呢,我要凭自己的双手,通过不懈的努力,让娘和弟弟妹妹们都过上好日子,”
  听到这番话,刘欣倒是十分意外,他不由走到孙策面前,伸出右掌,朝孙策拍了过去,看到这个情景,程普、黄盖都激动起來,拚命想要挣脱亲卫们的控制,他们都亲眼见过刘欣的力量,这一掌下去,孙策哪里还有命在,
  却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刘欣的手掌缓缓落在孙策的肩头,面带微笑地说道:“不错,有志气,不愧是孙文台的儿子,有子如此,他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明天就让人送你去新兵营报到,相信你很快就能脱颖而出的,”
  孙策先是一呆,旋即便明白过來,不禁大喜过望,下意识地一抱拳,猛然发现刚才还牢牢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被刘欣刚才轻轻一拍,已经完全松了开來,这种对力道的把握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其实,刘欣刚才一掌拍下根本沒有使力,运用的是从于吉那里学來的解绳术,只不过他的手法更加快疾,别人难以发现罢了,
  程普、黄盖这才松了一口气,齐声说道:“我等愿意陪同少主一起去新兵营,请大人成全,”
  孙策此时已经沒有丝毫野心了,听到程普、黄盖称他为少主,慌忙拦住道:“程叔叔、黄叔叔,以后千万不要再叫我少主了,从今天起,我只是主公马前一名小卒,从此只有汉室天下,再沒有什么孙家的基业,”
  程普、黄盖也知道自己再也无力回天,叹息着摇了摇头,
  刘欣示意亲卫们将他们两个身上的绳索解开,语重心长地说道:“二位将军,孙策能够这样想于国于民都是件好事,你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他还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让他从一名小兵做起,对他也是一次很好的历练,至于二位将军,如果愿意为复兴汉室出一份力的话,我会给你们安排合适的职位,如果想要解甲归田,我也不会勉强,”
  程普、黄盖听了刘欣的话,沉默良久,突然一起跪倒在地,齐声说道:“末将愿誓死追随主公,复兴大汉,”
  刘欣上前一步,将他二人扶起,说道:“二位都是孙文台手下赫赫有名的战将,自然不需要从头历练,这样吧,我会派人送你们去长沙,你们就到水军中先任一名副将吧,”
  程普、黄盖一齐拱手说道:“谨遵主公将令,”
  又转头对孙策说道:“策儿,以后我们不在你的身边,一切全靠你自己了,”
  刘欣哈哈笑道:“二位将军就请放心吧,在大汉军中是凭真本事吃饭的,谁也不能照顾谁,对孙策,我还是比较看好的,孙策,从今天起你就是汉军的一员了,要时刻牢记你的使命,不要辜负了你母亲和二位将军的期望,这样吧,我放你七天假,你和二位将军一起去趟鄂县,把你母亲和弟弟妹妹们都接到襄阳來,也方便照顾他们,”
  孙策在襄阳住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襄阳的条件比其它地方要好,以后弟弟们读书也要方便许多,听到刘欣说要将他们接到襄阳居住,不禁大喜,翻身跪倒,恭恭敬敬地向刘欣磕了三个响头,
  刘欣这次也沒有推托,欣然受了他三拜,这才将他扶了起來,说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抓紧时间上路吧,”
  孙策、程普、黄盖三人内心现在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又默默地向刘欣深施一礼,这才转身离了大厅,迎面却见一个文士匆匆走了进去,他们认得此人是刘欣最亲信的谋士沮授,正一头走一头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却听身后有人大叫:“快,快拦住他们,”
  第232章憋坏了
  正在迟疑间,已经有几名亲卫奔了过來,大声说道:“几位速速回头,主公有请,”
  孙策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刘欣这葫芦里又卖得什么药,抑或刚才沮授带來了什么对他们不利的消息,但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沒有回头路可走了,只得硬着头皮随亲卫重新回到大厅,
  却见刘欣满面喜气在坐在上首,正和沮授说着什么,见到他们进來,站起身说道:“程将军、黄将军,你们不用随孙策去鄂县了,我会另外安排人和他们一起走,”
  程普为人警觉,不解地问道:“主公这是何意,”
  刘欣看出他的疑惑,笑着说道:“此事说來话长,來,你们先坐下來,自从得知你们的家小失陷在庐江城中,我就一直派人和袁术交涉,希望能够赎回你们的家小,袁术这厮觉得奇货可居,开列了许多苛刻的条件,一直谈判到今天才有结果,我已经让人去接他们了,三天后就能回到襄阳,”
  程普、黄盖二人不觉热泪纵横,哽咽着问道:“主公所言当真,我们的家人都还活着,”
  刘欣点点头说道:“恩,你们放心吧,我一直在向袁术施压,他也不敢过分为难你们的家小,只是将他们软禁了起來,并沒有加害,他们现在都安然无恙,”
  孙策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激动万分,连声说道:“程叔叔、黄叔叔,恭喜你们了,”
  程普、黄盖朝着刘欣一揖到地,感激道:“主公能救出末将等的家眷,对末将等恩重如山,从此以后,末将定当追随主公左右,绝无二心,末将愿将家眷留在襄阳为质,”
  刘欣将他二人从地上拉起,正色说道:“你我现在都是一家人,都是为了复兴汉室而战斗,解救你们的家眷在刘某是份所当为,在我这里,只有绝对的信任,沒有尔虞我诈,所有文武官员的家眷都是自由的,从來不需要任何人作人质,你们也不要坏了我的规矩,你们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等你们的家小接來了,再一同赴长沙上任吧,”
  程普、黄盖二人心情仍然难以平复,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一定是沮授带回來的,又转他拱手称谢,问道:“不知道主公究竟答应了袁术什么条件,他才肯放回我们的家眷,”
  沮授叹息一声,说道:“这个条件可不低啊,主公送给袁术粮食五十万石,白银二十万两,衣甲三万套,这些钱物都是由主公自己负担的,沒有花府库里的一文钱,不仅如此,主公还被近承诺三年之内与袁术和平相处,这才换回了你们的家眷,”
  孙策、程普、黄盖听到竟然是这样的条件,都是大吃一惊,怔怔地看向刘欣,说不出话來,刘欣却只是淡淡地一笑,说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來,死不带走,我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能够救回你们的家小才是发挥了它的最大作用,但是,公即是公,私即是私,府库里的每一文钱,都是荆益百姓的民脂民膏,取之于民,当用之于民,而你们原來并非荆益的百姓,刘某要解救你们的家眷,却万万不敢动用府库里的钱财,为了筹措资金,才拖延到今日,还望你们能够谅解,”
  孙策他们听了刘欣这一番话,脑子里一片空白,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刘欣看到他们的模样,知道从此以后,他们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随自己,再也不会生出什么异心,沒想到历史上取得三分天下的孙吴集团就这样轻松地被自己瓦解掉了,
  刘欣心中感慨,却不便流露出來,只是挥挥手说道:“孙策,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接你娘吧,人马我都准备好了,程将军、黄将军,你们也快点下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好迎接你们的家人,”
  沮授等孙策他们离去,这才对刘欣说道:“主公存心仁厚,终于让他们心服口服,只是三年之内不对袁术用兵,这个条件太……,唉……”
  刘欣拍了拍沮授的肩膀,笑着说道:“公与啊,不仅三年内不向袁术用兵,这一两年内我都会尽量不动一兵一卒,咱们就关起门來苦练内功,韬光养晦,等自身壮大了,我第一个还是要吃掉董卓,”
  这一次从袁术那里赎回來的,除了程普、黄盖、韩当、朱治四个人的家眷,还有孙坚的弟弟孙静也被袁术一起释放,韩当已经死了,又沒有孩子,刘欣便让他的寡妻与吴淑、吴贤她们住在一起,而孙静、朱治都被送到襄阳太守蔡瑁手下任职,以方便照料吴淑他们,孙策则到新兵营中报到去了,
  吴淑、吴贤为了感谢刘欣仁义为怀,对他们一家以德报怨,特地给孙坚的那个遗腹女取名孙仁,表示永世不忘刘欣的恩德,听说了这件事,刘欣唏嘘不已,他知道这个小女孩一定就是著名的孙尚香了,对于孙尚香的本名,历史上有许多争议,也有认为她叫孙仁的,但是缺少史料支撑,沒想到孙仁这个名字却是因为自己而來的,
  有了报纸的大肆宣扬,募兵的任务很快就完全了,新增加了十一万多人的新兵,刘欣的底气也硬了起來,这些新兵虽然还不能真正上战场杀敌,但守守关隘城池还是绰绰有余的,尽管战马不多,但有三十万大军,加上专门研发的对付骑兵的各种战法、器械,也不用担心董卓会有什么异动,
  报纸的发行,顺带着让大汉钱庄的生意也好了起來,大汉钱庄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刘欣辖下十五郡的经济命脉,银票在这十五郡是最受欢迎的硬通货,现在的大汉钱庄不仅发行银票,还开始铸造银锭、金锭、铜钱,已经初具中央银行的雏形,尽管如此,马芸仍然坚持将库存现银与发行银票之间的比例严格控制在一比一点五,但是由于库存现银的增加,水涨船高,多发行出來的银票也随之增加,
  这时候,各地诸侯大量招兵买马,为了满足钱粮方面的需求,大多开始自行铸造铜钱,但是由于铜矿的成分不同,技术水平也不相同,所铸造出的铜钱差别很大,更有偷工减料的,铜钱越铸越轻,其实,在刘宏时候官方统一铸造的铜钱就已经不足五铢了,到了现在,董卓更是大肆铸造一种无文小钱,重量连三铢都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大汉钱庄也被迫开始自行铸造铜钱,以满足当地商业流通的需要,马芸给这种铜钱取名“中平通宝”,以区别于当时流通的五铢钱,这种铜钱采用了新的工艺,铸造精美,文字清晰,外人很难仿造,加上这种铜钱的重量足足五铢,非常受到百姓们的欢迎,在襄阳等十五郡,大的交易主要使用银票或者金银,而中平通宝成了比较小的交易唯一通用的货币,不仅如此,在其他地方,民间交易除了使用金银,人们也更愿意接受中平通宝作为交易货币,
  随着经济实力越來越强大,刘欣开始着手进行文官制度改革,到了九月,刘欣真的将内阁和六部建立了起來,沮授、蒯良、郭嘉三人任内阁大学士,田丰任吏部尚书、韩戏任户部尚书、蔡邕任礼部尚书、程昱任兵部尚书、蒯越任刑部尚书、向朗任工部尚书,刘欣又在六部之外设立监察院,任命陈宫为监察院都御史,监督文武官员,
  刘欣设立内阁的初衷是为了防止权力过公集中,在刘欣看來,中国历史上每个朝代总是逐渐由盛转衰,都与皇帝的权力太大有关,皇帝可以随心所欲,沒有任何监督与控制,一旦新登基的皇帝不再英明神武,便奸邪横行,国家也就开始走向衰败,刘欣的目标是夺取整个天下,当然也要为以后的社会发展多做考虑,他已经探究如何控制皇权了,
  今后,所有的重大事项需要经过内阁讨论并形成初步意见以后,再报刘欣作出决定,而一些较小的事项,内阁可以直接决定,事后再报告刘欣就可以了,至于一些日常事务,则属于六部的管辖范围,由六部尚书自行办理即可,
  内阁设立以后,能不能真正限制住皇权,刘欣心里也沒有底,沮授他们仍然大事小事都会向他请求汇报,不过,总体來说,他比起往日來还是要轻闲了许多,
  自从被韩当刺伤,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刘欣的胳膊已经能够运转自如,只是左上臂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而蔡珏在众人的精心护理之下,绑在胳膊腿上的夹板已经拆除了,脸上淤肿也已经消散,又恢复了往日的花容月貌,虽然华佗说了,她可以下地走一走,活动一下四肢,但蔡珏毕竟躺在床上这么久,心理上已经有了不小的负担,那条受伤的腿就是不肯迈下去,
  刘欣现在不管有多忙,都会抽空來看望一下蔡珏,今天也不例外,刘欣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房间里人声嘈杂,他不觉眉头皱了一下,这样不是要影响病人休息吗,刘欣推门进去,却见马芸、卞玉、蔡琰都围在蔡珏床头,蔡珏坐在床边上,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却死活不敢伸下去,
  马芸她们正齐声鼓励道:“别怕,勇敢点,走,走啊,”
  刘欣一下就明白她们在做什么了,蔡珏在床上一躺两个多月,现在骨头已经接好了,需要活动活动,否则很容易影响腿部的肌肉,再说了,现在天气渐渐寒冷,不尽早恢复的话,以后会更加麻烦,刘欣三步并着两步,走到床头,扶着蔡珏的双肩,说道:“珏儿,不要怕,下地走两步,咱们今天就只走两步,你可要快点正常走路,我还等着娶你过门呢,你可知道,这两个月我也憋坏了,”
  第233章我有经验
  蔡珏虽然一心想嫁给刘欣,毕竟还是个大姑娘,听了他的话,早羞得两颊绯红,低着头不敢抬起,周围却传來嘘声一片,马芸的纤指直接点着刘欣的鼻子,奚落道:“你这个老色鬼,才两个月不闻腥味,就猴急成这个模样,看样子今天晚上要让玉儿好好犒劳犒劳你了,”
  刘欣这次虽然只是皮肉受伤,流的血却着实不少,华佗千叮咛万嘱咐,要节制房事,传到马芸她们耳里,干脆给他断了火,难怪刘欣要说自己憋坏了,
  蔡琰听了马芸的话,掩住嘴“吃吃”的笑了个花枝乱颤,
  卞玉涨红了脸,气恼在打了蔡琰一下,嗫嚅地挤出一句话來:“今天晚上恐怕不行,奴家不太方便,”
  周围都是他的妻妾,刘欣现在也不再拿蔡珏当外人,松开她的双肩,转头看着卞玉,故作夸张地说道:“我的天啊,不会这么巧吧,你的那个日子到了,”
  卞玉突然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神采,喃喃地说道:“老爷你想哪去了,人家都快三个月沒來了,”
  刘欣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去,吃惊地问道:“这么厉害,你又怀上了,”
  卞玉含笑点点头,
  蔡琰满脸羡慕地看着卞玉,酸溜溜地说道:“老公,我也想为你生个儿子,”
  刘欣不假思索地说道:“你不是生过一个了吗,要生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蔡琰嘟起小嘴说道:“我想生个儿子跟你姓,”
  卞玉笑道:“那今天晚上就让我们的昭姬妹妹好好犒劳老爷好了,老爷憋了这么久,保准一下就能怀个大胖小子,”
  看着他们在那里打情骂俏,马芸非但沒有生气,反而始终面带微笑,作为一个來自现代的人,她能够做到这样,委实不容易,除了现在这种生活她已经渐渐习惯了以外,卞玉、蔡琰她们与她的感情非常好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正因为她从來沒有嫉妒别人,或者说她将醋意总是深深埋在心底,反而让大家对她更加敬重,她大妇的地位也就沒有人可以撼动,
  但是,听了卞玉的话,马芸忽然正色道:“这可不行,咱们家的规矩是不能破的,说不得,只有让他再憋一天了,”
  马芸所说的规矩,就是刘欣每晚轮流歇宿在这些妻妾房中,谁也不会多一天,也不会少一天,当然巧儿、灵儿这些丫头是沒有资格算在里面的,之所以定下这个规矩,马芸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刘欣的女人已经不少了,如果其中哪一个十分得他宠爱以致他冷落了别人,难免让女人们之间互相争风吃醋,甚至使出些小伎俩,最终影响到家庭和睦,她定下这个规矩也是要防微杜渐,同时也告诉所有的女人,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时候你争也沒用,
  几个人只顾在那里说笑,竟似忘了蔡珏的存在,忽听“哎哟”一声传來,大家扭头看时,才发现蔡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床走了两步,双眉紧蹙,好像碰到了哪里,
  刘欣赶紧扶住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沒有磕到哪里,”
  蔡珏银牙轻咬,又迈了一步,说道:“沒事,就是腿有点麻,”
  刘欣又扶着她走了两步,称赞道:“恩,表现不错,我就说了,珏儿最勇敢,不要着急,慢慢來,每天坚持多走几步,很快就能恢复的,今天就到这里吧,來,继续去床上躺着,不用操之过急,”
  见到蔡珏终于迈出了艰难的一步,众人都松了口气,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要想真的恢复自如,那还得等到两个月以后,
  吃过晚饭,刘欣自然依例睡在卞玉房里,既然是马芸定下的规矩,他也是不敢随便破的,轻抚着卞玉柔滑的肌肤,却只能摸不能动,刘欣的**更加难耐,卞玉侧着头认真地盯着刘欣,长长的睫毛一翘一翘的,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來,说道:“老爷,你要是真憋得慌,我让莺儿來陪你好了,”
  刘欣眼前不禁浮现出那个天生媚眼的小丫鬟,几年的功夫,当年的小姑娘也已经长大成人,不仅脸蛋越发俊俏,就连身材也是凹凸有致,还经常喜欢在刘欣面前扭來扭去,弄得刘欣好几次差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卞玉看到刘欣犹犹豫豫的样子,不觉好笑,说道:“老爷,眼看着莺儿的年龄一天天大了,按照府里的规矩,再有一年多就该放出去了,但是,莺儿自幼跟在我身边,我早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她跟我说过好多次,不想离开我,而且我也不忍心将她随便配个家奴,不如今天晚上你就收了她吧,”
  刘欣当然明白莺儿的想法,不仅莺儿,府里大多数的年轻丫鬟们恐怕都有这样的心思,其他丫鬟刘欣可以视而不见,但莺儿不同,她从十二岁就跟随卞玉从洛阳來到这里,和府里的大大小小都非常熟悉,在刘欣面前更是非常放得开,还经常做些吸引刘欣的小动作,不过,正因为莺儿和卞玉的关系,刘欣从一开始就沒打算把她配给家奴,而是想帮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刘欣知道,如果自己收了莺儿,那她一辈子就只能是个奴婢,对她也许太不公平了,不由摇了摇头,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卞玉看着他纠结的模样,沒好气地说道:“什么算了,照我看,你就从了吧,再说,这件事我已经问过芸儿姐姐了,她也答应了,你还担心什么,”
  刘欣顿感意外,问道:“你还专门为这事去问夫人,”
  卞玉不以为然地说道:“当然了,我总的为莺儿争取一下吧,夫人已经答应了,将來莺儿和巧儿她们平起平坐,”
  刘欣“哦”了一声,心想那还犹豫什么,收就收吧,反正自己又不吃亏,忍不住大声叫道:“莺儿,”
  卞玉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娇嗔道:“你想什么啦,难道在我房里弄啊,去,到莺儿房里去,她早洗得白白的,在那里等着呢,记住了,动作轻着点,她可是第一次,”
  难怪都说老夫老妻,这才几年的功夫,就连卞玉说话都变得这样直接了,刘欣暗叹一声,说道:“不消夫人吩咐,这方面我有经验,”
  等刘欣走进莺儿住的那间厢房,只见房内点着四对大红蜡烛,莺儿也换了一身大红的长裙,低着头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中间放了一壶酒和两只酒杯,想來卞玉早已经和她通过气了,才会准备得这样周全,
  刘欣走到她身边,轻轻唤道:“莺儿,”
  莺儿抬起头來,粉白的脸儿在红烛和长裙的映衬下,更显得俏丽红润,只是脸上的神情沒有了往日的洒脱,羞答答地应了一声:“老爷,”
  刘欣慢慢坐了下來,一只手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满满地斟了两杯酒,端了一只放到她手里,笑着说道:“莺儿,二夫人还真想得周到,來,我们喝个交杯酒,”
  莺儿虽然从小在醉红尘长大,见惯了男欢女爱,平时在刘欣面前好像也总是大大咧咧,其实事到临头,心中还是十分紧张的,直至她感到刘欣轻柔的动作,“呯呯”乱跳的心儿这才缓缓平复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爷,这些都是奴婢自己准备的,是用的奴婢的私房钱,奴婢不想太委屈了自己,”
  刘欣不觉十分诧异,沒想到这小丫头还蛮有想法的,顺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说道:“來,把这酒喝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再也沒有人会委屈了你,”
  莺儿并不明白刘欣说这话的含义,她只知道自己就算成了刘欣的人,终究还只是一个丫头,她却不知道刘欣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等他夺了江山,这几个丫头也是要给她们个名份的,
  放下手中的空酒杯,莺儿羞涩地说道:“老爷,我帮您宽衣,”
  日常洗漱更衣之类的事,刘欣都不要丫鬟们动手,全是自己來做的,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刘欣也沒有推托,乖乖地伸出双手,任由莺儿将他身上的长袍脱去,
  闻着莺儿身上散发出的阵阵似兰似麝的处子芬芳,刘欣也不禁心猿意马,忍不住将莺儿紧紧抱到怀里,一张嘴迫不及待地印向她的红唇,在刘欣的激吻之下,莺儿的呼吸渐重,情不自禁地吐出丁香,早被刘欣含入嘴里,着意吮咂,莺儿虽然见多识广,却从來沒有亲身经历过,这一番长吻,整个身子早就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喉咙里不时发出“嗯,啊”声音,如泣如诉,
  刘欣一边亲吻,一边将莺儿的内外衣衫除去,一双手在她滑腻的身子上下摸索起來,莺儿也渐渐情动,娇喘连连,刘欣这段时间,确实憋得太久,一时兴起,早已经按捺不住,就连对卞玉的承诺也丢到了九宵云外,将莺儿按倒床上,莺儿终是处子之身,免不了忍痛蹙眉,娇啼宛转,直到灵犀一点通透,方才觉着畅美非常,
  云收雨住,已是半夜时分,莺儿无力地趴在刘欣胸前,柔若无骨的身子仍然一下一下抽动着,半晌方才睁开眼睛,娇声说道:“老爷,奴婢有一事相求,还望老爷能够答应,”
  第234章来莺儿
  刘欣不禁皱起了眉头,男女欢娱之后,竟然会有一方提出要求,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搞得好像进行了一场皮肉交易似的,尽管如此,他还是淡淡地说道:“恩,你说吧,”
  莺儿的脸正趴在他的胸膛,并沒有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仍然娇滴滴地说道:“老爷,奴婢本也生于官宦之家,只是幼年时,家父遭奸人陷害,全家死于非命,唯有奴婢被卖入娼家,蒙老爷解救,奴婢感激涕零,今天能够以身服侍老爷,奴婢本该知足了,只是闲暇时,奴婢常常思念亲人,奴婢只求老爷一件事,万一奴婢幸而有孕,求老爷能够让孩子随了奴婢的姓氏,为奴婢家留一支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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