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依旧省略她的淫声荤语,怕带坏各位看官,大意如下:“师兄你别小看这块木牌子,啊!它的干系可不一般,若解开了其中的秘密,据老爷道,说得中听便是‘一匡天下’,可纠正混乱局势,使天下安定下来,若是要成大事者,便是‘一统天下,成就千秋霸业’”。
马大伟听到,心中狐疑,便半信半疑地道:“听你说的神乎其神,那不是得到这个木牌便能得到天下啦?是不是真的啊?莫不是你骗师兄,就这一小块木牌,能藏个鸟?”
冯氏这会子已经死去活来了两遭,哪里能听得到师兄问什么,害得马大伟又等她缓过神来复又问了一遍。冯氏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舒服的不行,可身体里的药物使得她还是骚动难止,便继续一边痛苦的回答问题,以换来身体上的极致快乐。
“当然没这么简单,那个王族代代守护此物,他们每代生的第一个女孩儿,身体上都会有一个王族的图腾,便是这檀木牌子的守护者,终身的使命便是守护着这个檀木牌的秘密,这个女孩的身份也将是这个王族下一代的王,打这女孩子一生下来,过得周岁,上一代的女王便会在她腰上到背后那一块,用特殊的药物制上一副地图……”
“是藏宝图吗?”马大伟迫不及待的问道。
冯氏又得趣儿的叫了一回,很是艰难地道:“不是藏宝图,至于是什么,那个王族的人应该会知晓,只是谁也没见过那幅图,得耐心的等到那女孩子长到十六,才得已现世,可世事变迁,不知过了多少悠长的岁月,那个王族逐渐被世人所不知,而关于木牌和地图更是无人窥探得到,便渐渐无人再提及了,以至于湮没……直到现在无人知晓……”
“的确,我便是从来未听过,我猜,你那个养女便是……”马大伟觉得今天听到的像神话故事,有些难以消化,半晌儿才找回思绪,也使得冯氏不受打扰的尽情啕叫哭喊,呼爹喊娘的享受了片刻的好时光。
冯氏没来得及答话,便快乐的晕迷了过去。
若樱在窗外不由得伸手摸向自己的腰后,不知是受冯氏的话所影响还是她心里作祟,竟感觉手指摸到的那处火烤一般的烫手,并且在隐隐跳动。
她稳下心神,地图的事她躲在秦氏夫妇窗外时曾听到过,只是没听过秦家先前竟是那家王族的世仆,还有檀大牌的秘密,她原本以为那牌子只是跟自己的身世有关,能找到亲生爹娘而已。
想到这她倏地一惊,宇文腾手中也有个这样的檀大牌,作何解释?还有成王世子手中据说也有一块……
而且更让她迷惑不解的是,冯氏说那王族每代生的第一个女孩儿,身体上便会有一个王族的图腾,她的身上可是什么也没有,要是有,萧禽兽早扒拉着发现了,并大惊小怪的叫出来了。
不等她继续想下去,屋内的冯氏在马大伟的搓揉下,哼哼着醒来过来,马大伟要待在细问,冯氏却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只道老爷只说了这些给她听,其它的她真不知道了。
马大伟思及这样逼冯氏她都不说了,估摸着是真的不知原委了,便使得了眼色那两个男子,务必把这姑奶奶伺候的爽歪歪,冯氏如今还有利用价值,要给些甜头她尝,然后等冯氏上了瘾,他还要她给他办事呢!
于是屋子内又马上响起了冯氏鬼哭狼啕,似快活似痛苦的叫声,那两个男子先前一直不曾作声,只是默默无闻的干着活儿,这会子见主家无事了,遂也开始满口荤言浪语的挑逗冯氏,越发让冯氏浪的不成样了,三个人一时弄的不堪入目极了。
马大伟在屋内看好戏,静待冯氏完事。若樱在院子中的大树上痛苦地等待,满脸苦大仇深。她在窗边呆了好一会儿,耳朵都快被冯氏吵麻了,这会子见冯氏无话可吐子,只等马大伟身后的慕后之人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若樱都快在树上睡着了,那两个男子总算是摇摇晃晃的从屋内出来了,马大伟陪着他们走出院子,向在院子外面守候着的一个仆人吩咐道:“送这二位回去,多付点银钱。”
那两男子面露喜色,向马大伟拱了拱手,嘻皮笑脸的道:“谢东家,东家以后但凡有这种好事,还请不忘记照顾我二人,那妇人真真是够骚够味啊!”
马大伟微颌首,含笑摸着下颌上的浅浅黑须。等两个男子一转身,他眼内狠厉的光芒一闪,对仆人使了个眼色,手迅速的在自己颈子上比划了一下,随后背着双手,若无其事的去看冯氏如何了。
屋内的冯氏还晕迷着,不着寸缕的身子上污秽不堪,腿都还张着。
她手上的红绸其实很早就被解开了,但她依旧没用把眼睛上的黑布解下来,一是自欺欺人的期望别人看不出她的面貌,二则是她毕竟是第一次这样放浪形骸的乱来,且还是当着马大伟的面儿,未免还是有几丝羞耻之心的。蒙着眼睛暂且掩耳盗铃一番,就当是跟师兄做下的。
马大伟进得屋来,也不嫌冯氏身上气味儿难闻,装着柔情蜜意地样子把冯氏抱在怀中,解开她眼睛上的黑布。
瞅着冯氏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撅着嘴儿,一副很生气的模样,他也不揭穿冯氏的装腔作势,只是一脸温柔似水的小意奉承,一径拿好话哄骗着冯氏:“好人,嘴撅这么高?难道今天没得着趣儿?唉,怪只怪师兄太想让伶妹快活了,才想出这法子,若你不喜欢,那以后师兄断不敢擅作主张了,也不敢再玩新花样了,若伶妹还不解气,把师兄打上一顿也是使得的。”
冯氏装模作样了半晌儿,只是面子上有些个过不去,但她这人就听不得“花样”二字,尤其这花样前面还被加了个“新”字,顿时就让她有些心猿意马,心痒难耐,当然她这会子的心动是希望下一次,今儿个她无异于是吃了一顿饕餮盛宴,到这会子身上都还又疼又酸呢!
她估摸着这谱儿也摆的差不多了,便满含风情的斜了马大伟一眼,半是含羞半是期待地问道:“你还有何花样,左不过就是那些,你就哄我罢!”
她这一说话,马大伟便知这妇人已是恋上像方才那样的事儿了,便笑道:“只要冯妹你每日过来,为兄是每日不带重样儿的侍候你,包管你快活的神仙都不做,只与我夫妻恩爱两不疑。”
“呸!谁跟你夫妻啊?”冯氏笑嗔了他一句,对马大伟所说的新花样充满向往,复又道:“我后日便过来,师兄你……”
“不用你吩咐,师兄自会办妥一切,包管把你整治得不分东西南北。”马大伟不正经的说笑着,最后情深意切的道:“但凡你有何要求,师兄无有不从,这些年来,师兄心里一直只爱你一人,只装着你,就想着我们那些过去的时光,那你也要对师兄真心真意才好。”
冯氏毕竟是个女人,被马大伟这样说,立刻感动的不行:“我当然对师兄真心真意的啊!”
马大伟忙道:“我信,不是说恩爱两不疑嘛!只是师兄今日听你一说,心里就极想看看那檀木牌长成啥样……你……”
冯氏沉默着没出声儿,本想不答应,又怕冷了师兄的心,过得片刻才道:“师兄容我再想想,老爷把那物事看着极重,就是我想瞧瞧那牌子,老爷也是不许的,我最多只能背着他偷瞧……”秦守英对她说过那些事后,她便想多看那檀木牌几眼,毕竟是个宝贝谁不想多看看,只是秦守英非但不许她瞧,还严厉的警告她不得去后面的暗道。她有时心痒痒时便会背着秦守英偷看一二。
“有伶妹这句话师兄就放心了。”
两人又搂着说了一会儿话,其间多是马大伟的甜言蜜语。冯氏毕竟是练过几手花拳绣腿的女子,待恢复了些力气便随意洗漱一番,旋即匆忙离开了。
果然如若樱所料,稍顷,那个白纱蒙面,浑身散发着傲慢气息的青衣女子便坐着青色的小轿来了。
待得这顶小轿离开时,若樱是再不敢大意了,吃了上次的亏,她这次不敢再做女子打扮了,出了山庄就找了地方换了男装,用布条把饱满的胸乳缠的紧紧的。
她不但穿了男装,脸上亦简单的做了些改变,嘴上还粘上了两撇浓墨的小胡子,只要行事略微小心点儿,青楼还是能进的。
若樱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那顶小轿,小轿在青楼门口停下,那青衣女子一闪身便进了青楼,若樱也很快就进了,男人和银子是青楼的通行证,无人敢拦阻。
那女子步履如风,一路往那青楼后门行去,若樱紧跟着追至后门。待若樱跟着青衣女子七弯八九拐的出了青楼,却赫然发现青楼的后门外有一条狭隘的小胡同,胡同儿的尽头竟然就是天水街……
若樱眼看着青衣姑娘就要出了胡同,灵机一动,只见她身形一闪,施展轻功掠到那姑娘的面前,出其不意的一掌挥向她脸上的白色面纱。
“啊!”那姑娘先是被若樱唬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紧接着面纱就掉落到地上。她瞬间清醒过来,马上摆开架式向若樱攻来:“何人如此大胆!”
“咦!”若樱轻松化解了她的招式,却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她觉得这姑娘有些面熟,可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好不苦恼。
蓦地,一道迅猛至极的掌风向若樱背后袭来,若樱倏地一惊,急忙避开这道凌厉的犹如海啸般的掌风,身上却透出一身冷汗,这刚猛的无与伦比的掌风骤然而来,带着一股狠辣的杀意,还有一股猛兽迎面袭来的凶残和血腥屠戮之意。
几乎是下一刻,一道清高修长的身影飘然而至,挡在若樱和青衣姑娘中间。
来人一袭月白色锦衣,头上戴着书生一般的帽子,两边垂着的白色系带随风摇曳,脸上却带着阴森恐怖的白色面具,面具上面用腥红的血勾勒出一个生猛的怪兽形像,那怪兽嘶牙裂嘴,怒目瞪眼,威严无比,伸出来的长长獠牙上挂着腥红的血迹,滴滴落在嘴边,带着阴森森的杀戮气息。
而那人从面具中露出的两个漆黑的眼睛正淡淡地看着若樱。中午的阳光照在他的面具上,显得尤其邪肆而诡异,竟然令阳光都黯淡了几分。
若樱被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神一扫,顿有一股被人看穿伪装的心虚之感,不由得伸手抚了抚唇边的两撇小胡子,感觉小胡子还在,遂放下心来,立刻叱道:“何方神圣装神弄鬼?还敢偷袭,看招!”她嘴里说得是看招,看似攻向戴书生帽的那人,实际上她却闪身避过他去抓那个青衣姑娘。
不料面具人却犹如知道她的心意一般,挡在青衣女子的身前,并出手向若樱攻击起来。那青衣女子甚是伶俐,一见若樱与面具人打斗,自是顾不上她了,地上的白纱都不捡,一声不吭的逃跑了。
“……”若樱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跑了,却苦于无法去抓她。
这面具人戴个书生一般的帽子,可身手却不是文弱书生,他攻来的速度堪比闪电雷霆,一招一式甚是刚毅威猛,手掌或成刀,或成拳,或改抓式,俱都挟带着阵阵罡风,委实令若樱震撼不已。
一般像这种刚猛至极的武功套路,若能挟带起凌厉的罡风,那说明此人不但内外兼修,且已有大成了,堪比一代宗师,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是做不到的。这人不知多大年纪,罡风虽然还不够凌厉,但也是早晚的事了,却是个绝不能令人小觑人物,若樱应付的颇为吃力,遂打起全副精神,也无心去理会那跑了的女子了。
“啧啧!瞧不出你生的平凡,功夫倒是不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指不定会是我的心腹大患,所以……”那人话未说完,招式突兀地一变,双手十指上不知何时套上了一套尖尖长长的金护指,十指大张,霎时改掌为抓,右手生生向若樱的心口位置掏来,声音里透着决绝的狠意:“所以容你不得!”
他的一双手本就修长如玉,像是精心雕刻的极品玉器,此时在戴上这尖锐的华美金护指,在灿灿阳光的照耀反射下,犹如绝佳的玉手边缘镶了金,精致到极致,华丽而张扬,有一种无以言说的美态,勾魂得紧。
若樱顿感一股山一样压力向自己胸口袭来,一阵锐利的罡风把她的脸都刺的生疼。
可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是那人分明是一只肉掌向她抓来,十指上的金护指虽然诡异地弯成兽爪模样,但的的确确就是一招“黑虎掏心”而已,只是他的手到离若樱很近的时候,若樱就觉得他那只手,在阳光下朦上了一屋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蓝色光芒,那股淡淡的光芒竟似一只钵子大的兽爪,以无以伦比的速度就要刺破她的胸口!
面对这样少见的诡异招数,若樱不禁怔了一怔,奈何她还未来不及做任何动作,便听到一声足以使山崩地裂地突兀暴喝:“何方妖孽,尔敢伤她!”紧随着这道声音而来的是一道修长俊挺的身影,并且伴随一声剑刃破空的脆鸣。
与此同时,若樱则被猛地搂入一具强壮胸膛中,熟悉的男子气息也扑面而来,紧紧搂着她的手臂强而有力,不容她逃脱半分。尽管现在是处危在旦夕的时刻,若樱依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他倒真是神通广大,怎么会寻到这里来了?逃了几个月,岂非又白忙活了……
不光若樱在叹息,那个面具人也惊异地“咦”了一声,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来人忽然而至,竟然以一把宝剑逼退了自己的攻势,就算是绝世名剑,他也是不怕的,刀剑是刺不破他手掌外圈的罡气的。
他素来想杀谁就定会取人性名,绝无收回来的可能。可来人剑势平平无奇,武功却深不可测,竟敢无视于他这出其不意的招式,以强猛高深的内力刺破了他的罡气,大有他不收回手,就一把砍掉他爪子的魄力和霸道气势。
来都不善,善者不来!分明都要得手了,却不早不晚来了个劲敌,真是叫人好不懊恼。
面具人收回攻势,倏地退后几步,面具中露出的眼眸看向来者。来人素衣淡服,身姿笔直修长,修眉凤眸,挺鼻薄唇,完美的五官如同神祗,每一个弧度都凛然优美。
只见他把那个有胡子的假男人死死搂在胸口,下巴略略抬起,俊脸挂满寒霜,戾气横生,犹如千年寒冰的眸子带着杀意紧盯着自己,任是无情亦动人!
他面具里的眼神微不可察的闪了闪:车遇国的湘王!不,如今是兴隆帝的摄政王了,这次车遇国的改朝换代此人功不可没,因其长相俊美绝伦,武功盖世,杀伐果断兼杀人如麻,经熙京一战之后,人送他一个雅号——玉面嗜血修罗!以前一直没机会与他对上,不意他竟来西呈了,且刚刚两人还对了一招。
不错,如若樱和面具人所想,神通广大的萧冠泓找来了,当然这样的好词是不能说给他听的,要不然他以为是在夸他,会越发吹嘘的厉害,保不齐他还会拽拽地称自己神机妙算,未卜先知,神乎其神等等!
同时,萧冠泓也打量了一把面具人,挖苦道:“说你是妖孽倒真是极妙,惯会装神弄鬼,你这帽子戴的再高一些,怕不就是个白无常,怎地?敢不敢现出原形来让爷长长见识,也好瞧瞧你是何方妖怪?不要太可怕哦,爷胆小,不经吓!”
他嘴里没个正经的说着,但他站立的气势却很强烈,极有杀伤力,全身充满着攻击的力量,想必他也是视对方为劲敌,才发出这样强大的气场,以此威慑住对方,这点连在他怀中的若樱也感得到,所以她乖乖的任他搂着,不敢出声扰他心神。
她的温顺令萧冠泓的唇角斜挑出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并没有看若樱,只是把楼着她的那只手臂紧了紧,又让她贴上了胸膛几分。
这时,对面的被他称为白无常的人却在面具里发出轻笑,有点闷闷的味道:“改日再与摄政王一战吧!今日实在不凑巧,在下还有要事去办,就不打扰两位了。”言罢,他袍袖一挥,施展轻功便打算离去。
“嘁!想走,没那么便宜的事。”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萧冠泓冷哼一声,放开若樱提气向他追来,并一剑向他刺去,萧冠泓恼恨此人方才对若樱无情的施以毒手,怎肯轻易放他离去。
白无常迅速转身,用他那双金光闪闪的手格开萧冠泓的利剑,淡淡地道:“我却也不怕你,你亦奈何不了我,打起来凭白费些功夫!”
“呵呵!是吗?那你就试试看,看爷奈不奈何得了你!”萧冠泓对他的话不屑一顾。灿烂的阳光之下,一身素衣的他仿若谪仙,微微一笑,剑光一闪,纵身刺向对方,招招是绝杀,只想置这人于死地。
白无常一边抵挡他凌厉无匹的招式,一边道:“你若是不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横瞧,竖瞧,怎么瞧都行,爷这会便取你狗命,纳命来吧!”萧冠泓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不耐烦同他罗嗦,斜斜一剑向他的面具挑去。
白无常敏捷的把脸一侧,但他的书生帽两边垂着的白色系带却没未得及逃开,被萧冠泓一剑挑断。白无常微微一怔,倒觉得自己是小瞧了对手,正要还以颜色。
不料却听得外边有人喊:“这里有人打起来啦,大家快来看啊!”竟然是有人无意中走到这小巷子口,看到有人正打得起劲,立马喊开了。
这会儿白无常不敢恋战了,萧冠泓也分神打量了一眼巷子口。白无常趁此机会,爪子一挠,逼得萧冠泓退后两步,他便飞速的逃跑了。
“我们也走。”
萧冠泓怕那些看热闹的人寻来,随意把手中的宝剑往腰上一甩,“唰”的一声,宝剑一下子就缠在了他劲瘦的腰间,贴服紧凑,犹如完美的腰带一样。
他几步掠到若樱的身旁,把她紧紧挟在怀中,施展绝妙的轻功也跑了。比其白无常那厮的逃跑,他更关心的是若樱会不会又跑了,横竖以后他自会把白无常挖出来的。
……
过不了多久,若樱就被萧冠泓带到一处景致优美的山庄,刚刚到山庄大门口,她就扫到一些熟悉的面孔,远山、清风、明月、冷洌等等,一个不少,个个都在那翘首以盼。
眼尖的明月一眼瞅到王爷,清秀白皙的脸上登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孩子气的道:“哇!王爷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其他几人也是笑逐颜开,不难看出他们俱都松了一口气。
被挟在萧冠泓怀中的若樱略有些尴尬,还不知道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寒喧几句,就被萧冠泓一阵风似的径直卷到了内室。
内室清雅幽静,明亮怡人,少了他一惯豪华奢侈的作风。
若樱被面无表情的萧冠泓扔在临窗的美人榻上。他的力道有些泄恨的意味在里面,稍嫌有些大,但却控制得极好不会伤着若樱。
若樱心内暗暗叹气,一只手扶着头上的男子发髻,一手撑着身子在美人榻上坐稳,随后一声不吭的脱掉脚上沾满灰尘的鞋子,做好心理准备等着萧冠泓的滔天怒火及雷霆风暴。
萧冠泓心里翻江倒海,有发现是那人一瞬间的惊喜,有失而复得的狂喜,只觉一刹那间笼罩在自己头上沉重的阴霾全都风流云散了,看什么都是那么的顺眼,心情跟没找到她以前有着天渊之别……
等着心情略略平静一些后,他又觉得自己应当生气,应吸取上次的教训,必须想个什么法子让若樱乖乖臣服,以后再也不会从他身边逃跑。
但他这人惯会装腔作势,面上却是不显的,仅是一把撩起素衫的下摆,气势凌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榻边的一把高高的靠背椅子上,居高临下的冷冷瞪视着若樱,不,男子装扮的若樱。
他是跟随着他引以为傲的“法宝”追到那个小巷子,一眼就看到两个人影,但几乎是立刻,他凭直觉就认定那个瘦小的男子是若樱,当时情况甚是危急,若樱正处在生死关头,不容他多想,更不能容他仔细端详分辨,马上出手接下那人的致命杀招。
一直到这会儿他才有空把若樱看个仔细。
头上梳着男子发髻,脸色很黑,张飞的眉毛,粗粗黑黑,嘴上两撇黑色的小胡子,身上穿着书生的青布衫,腿上穿着男人的裤子,脚上套着白色的罗袜,美人榻下丢着一双男子的粗布鞋。
但那双会说话一般,犹如水洗黑葡萄的眼睛,以及那像蝴蝶翅膀一样轻颤着的乌黑羽睫,还有那样美妙的尖尖的下巴却是骗不过他的,再加上方才抱着她,闻到的那熟悉又好闻的幽幽香气,无一不是若樱所有。
只是若樱也太会遭踏自个儿了,这样装扮简直是暴殓天物!他的若樱肤若凝脂,眉如远山含黛,容色颠倒世人,怎么能是这个样子?这么丑还这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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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累死俺了,总算抓到人了……
正文 第八十章 活着帮我暖榻,死了帮我暖棺材
若樱低头坐在榻上,正等着萧冠泓跟她算帐呢!可她都等了半天了,想像中勃然大怒和各种处罚一样也未出现,整个屋子静谥的只有他们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若樱想不通萧冠泓为什么没一点动静,正如萧冠泓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那么丑。
蓦然,萧冠泓动了,他俯身凑近美人榻,一把撕下若樱嘴上的那两撇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