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

  那冷残笑嘻嘻道:“京兆噢府尹大人,是您将我们这些无辜老百姓抓来的,对于所犯何罪,草民也十分困惑,还等着大人问话呢,您倒是问起草民来,草民不知道啊。”
  “大胆,你竟然敢跟本官如此说话,来人先掌他二十嘴板!”
  欧阳月不禁叹息道:“本王妃听着也是这么回事,京兆府尹将人抓来,却问这些百姓犯什么罪,原来京兆府尹连他们所犯何罪都不知道,就这么白白将这些无辜人都抓来了吗?还真是官子两个口,别人还真是说不得的。”
  京兆府尹脸色黑沉:“辰王妃,本官自然是知道的,这乃问案的程序,哪一个案子都要说。”
  “噢,是吗,原来是本王妃不知道啊。”欧阳月恍然大悟道。
  那付媚儿不禁嘲笑道:“不知道就不要乱说,真是丢人现眼,还搅乱京兆府尹问案,真是丢脸至极。”
  欧阳月看着付媚儿:“付侧妃,这里是公堂之上,你那些尖酸的话能不说就别说了,正如你说的,你多说一句可就打扰到京兆府尹问案了,本来刚才本王妃也已经准备不言语了。”
  “你……”
  “好了,都闭嘴。”宁郡王老王妃顿时一皱眉,欧阳月与付媚儿都不说话了,付媚儿却是看着欧阳月,面露阴冷。
  欧阳月笑笑,淡漠的看着她。
  “大人!大人!我认罪,我全都招,请大人饶命啊。”却在这时,大堂之上,一道惊恐的声音响起来,众人一望,却是身穿着囚服,一脸黑黄之色,眸子混淆,眼袋虚浮的人,正是秋月的哥哥李全。
  “那美衣阁的命案可是与你有关,你可是承认之前的案子都与你脱不了干系。”京兆府尹惊堂木顿时一啪,喝道。
  李全吓的面色苍白了几分,连连点头:“大人,草民招,草民都招了,对,之前美衣阁的跳楼女子,还有之前十余起的案子,都是草民所做,求大人饶命啊。”
  京兆府尹一愣:“十余起全是你一人做的?你有什么本事能犯下这么多桩罪行来。”欧阳月微皱着眉,这京兆府尹问案,分明有意引诱李全之意图,付媚儿顿时露出冷笑,之前她们可是早早讨论过的,这美衣阁今天必完,而后她们付家会直接吞了美衣阁,现在还得知那美人阁都是轩辕月的产业,到时候连带着一往打尽,最后牵扯出整个案子,那轩辕月名誉受损,在皇家地位也会一落千丈,还有什么跟她比的,哼!
  那李全一听,却是面色一变,只言道:“大人,真是草民一人做的,草民绝没有虚言啊。”
  “啪!”京兆府尹顿时怒道:“你还敢胡说,那美衣阁这么大的地方,平时里走动的女小二何其多,当本官不知道,那一楼二楼几乎就没断了过来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犯下这种案子还没有人发现?你当本官还是在场的人都是傻子。”
  那宁郡王老王妃等都面色微变,看着美衣阁的人还有李全都面色不善,那李全却是被斥的浑身发抖,十分紧张的向后侧看去,那里正跪着秋月,京兆府尹见状,连忙喝道:“李全,你快回话,让你说话,你往旁边的人看去做什么。”
  李全哆哆嗦嗦,吓的更是浑身哆嗦起来:“大……大人……草民说……说的都是事实啊……”
  “胡说,你在美有阁若是一连犯了十几个案子,都没人知道,你当你是什么人,会隐身术不成,简直满口胡言,在这京兆府尹大堂上竟然敢说这种不禁推敲的欺骗之言,来人,先打他三十大板,看他说不说实话。”京兆府尹一脸冷色道。
  百里辰冷哼,轻声道:“怎么做都想好了啊。”
  欧阳月也道:“这计看起来实在不好破啊。”
  百里辰望着欧阳月:“怎么,娘子没信心?”
  欧阳月冲他一笑:“怎么会,这岂不是更有挑战吗?”
  “说的是,本夫也是这个想法。”两人顿时轻笑了一记,现在着急也不可以,他们总得看看这京兆府尹准备怎么审,这才能再想个法子出来。
  那付媚儿此时却一脸寒意,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状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她心中就聚集起一团火意,这个男人原本是她打算共度一生,准备全心全意去爱的,竟然被轩辕月从中做梗抢了去,她付媚儿从小到大,还没觉得这么不甘过。她不禁细细端详着百里辰,他还是那个眉眼,还是那样的玉树临风、俊美无双,还是她心中那个梦寐以求的人,可现在他们一个已娶,一个已嫁,已经不可能了。可是付媚儿心的中恨意却一直没有消灭,反而越发浓烈,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轩辕月,你走着瞧,我今天就让你哭!甚至要让她的辰彻底的厌恶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啊啊,不要打,不要啊!啊!”才被打了一下,那李全就哭爹喊娘痛叫起来,再打第三板子的时候,李全已经大叫出声:“大人,草民招,草民招了!”
  “哼,果然是贱骨头,不打你就不招,好,说吧。”京兆府尹冷哼道。
  那李全还是有些犹豫,但最后一咬牙,突然伸出手向秋月指去:“回大人,草民的所作所为,都是她指使的,草民也是一介良民,做事一直也没出了自己的底线,当初见她有些本事,草民本是来这里寻个差事做做,混口饭吃,谁知道她发达了,连心性都变了,甚至让草民做出那等故意害女子清白的事,大人啊,草民实在是冤枉啊,草民是被逼无奈啊,草民罪不当死啊!”
  京兆府尹顿时喝道:“你还敢胡说哄骗本官,你自己所犯下罪行,又与别人有何关系。”
  李全连声道:“大人,草民句句实言啊,确实是这美衣阁的掌柜秋月指使草民这么做的。”付媚儿不禁抢先问道,“这可太不合常理了,难道这美衣阁掌柜让你这么做,还有更大的阴谋不成。”
  李全叹息一声:“实不相瞒,这美衣阁掌柜的秋月乃草民的亲妹妹,原本是极为温柔而且胆小怕事的人,这一次的见面,草民竟然发现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草民当时不禁问出口,问她为何要这样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难道就不怕有人抓到她,就不怕良心不安吗。谁知道秋月竟然说……她说,她上头有人,就算出事了,也绝对查不到她身上去,再说人善被人欺,她可是从她主子那学到的本事,只要她心狠手辣事人都会怕她。”
  “她还说,做出这些事,对她们是有大大好处的。”
  “噢,是什么好处。”付媚儿又不禁问出口来,却没发现大堂上京兆府尹已经沉下脸来,这大堂上最有资格问话的可就是他了,付媚儿这不是抢了他的工作吗。
  “她还说,只要将这些人都拿捏的住,为了保这些女子的清白,她们家中什么事情都愿意做。长此以往,美衣阁可以借此控制许多豪门贵府,必竟草民一介平民,连功名都没有,更是大字不识几个,那些名门贵府的人家绝不会将女儿嫁给我的,不过为防止我泄露出去,所以她们会听我的话。到时候我去提什么要求,他们都会答应的。”
  “什么!美衣阁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实在太过份了。”李全刚一说话,那些跟着前来看审的贵府小姐,不禁涨红着脸,愤怒异常的道。
  “是啊,真没想到美衣阁还有这等阴损毒辣的心思,简直罪不可赦。”本来这些小姐就是因为美人阁关闭,一时气不过前来看看,但听着李全所说的话,所说的意思,她们听着都是那么回事,若是这美衣阁真的控制了不少的京城小姐,谁知道她们要做什么,而且以前她们去美衣阁没事,不代表以后都没事,这件事若是没发生出来,她们岂不也可能遭殃,想到那样的情形,这些小姐们纷纷愤怒指责起来。
  付媚儿冷笑的看着欧阳月,之前欧阳月自作聪明弄来这么多位贵门夫人小姐,想要压场子给京兆府尹压力,可结果能,可是自食其果了,现在这些夫人小姐听到这些,真正痛恨的是美衣阁的人了,到时候京兆府尹但凡判的轻一点,这些夫人小姐第一个不同意,真是自作聪明,实则愚蠢到极!
  欧阳月却若有所思看着李全,那京兆府尹已经怒视秋月:“秋月,你竟然做出这种天理不容之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秋月却表现的十分淡定:“大人,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民女没做过的事,民女不会承认,也没什么好说的。”
  “哼!你说不承认就可以了,这李全可是你亲哥哥,之前不也想保过你,只是这人就是人,总有惧怕的,在本官的刑罚面前,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他身为你亲哥哥,还能害你不成。现在就将实情说了,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别怪本官板下无情。”京兆府尹冷着脸斥道。
  秋月却抬起头面上表情渐渐冷淡,然后看了李全一眼:“亲哥哥,我这辈子有这种猪狗不如的亲哥哥,真是倒霉透顶了。”
  “休要胡言乱语,你竟然在大堂上口出污言秽语,来人掌嘴!”京兆府尹立即怒声道,当下便有两个官差走过来,抬头便打向秋月,那冷残一见,当下身子一起便要冲过来,秋月却连忙使眼色,那冷残怒急,却咬牙忍下了,秋月一连被打了五个嘴巴,京兆府尹冷笑,“你可以继续说了,只不过那胡言乱语,还有污言少说,不然你这个嘴巴打烂了,也是你自己找的。”
  秋月却是背后一挺,哪有平日里的柔弱,冰冷道:“回大人,民女说说就是实话,什么污言秽语,那也是事实,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配叫我哥哥,当初我年幼之时就是他因为贪酒贪财去赌去喝,没有钱还债将我卖到了青楼之中,当时我已经不算是李家的人,我只能世代给人为奴为婢,甚至要过那下贱的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悲惨生活。不过好在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等不及,当时我年纪小就将我卖了还钱,正因为如此,我没到接客的年纪,辗转间我被我秋月这辈子唯一认定的主子救下。后来我年纪大了,被放出府外,来到这美衣阁,我尽心尽力想要做出一番事情来,好证明女子也可以不依靠任何人来活,你们又知道我为此多么努力吗!”
  秋月怒吼出声,极为愤怒:“我为此努力了这么多,我是傻子不成,在事业有成之时,我要自毁前程做出这种事来。”
  付媚儿急道:“你身世确实可怜,但也只能说你想要快些成功,而走捷径,做出非法的事情来。”
  秋月冷笑的冲着付媚儿:“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是京兆府尹的大堂,轮的到你说话吗。真当自己是块宝,又是什么美玉吗,说的好听是侧王妃,说的不好听就是给人当妾,一辈子看正妻脸色行事的,我秋月再怎么不济,发誓这辈子永远不做妾!”
  “你,大胆!你竟然敢对本侧妃不敬,来人啊,给我打,重重的打!”付媚儿一听,当下厉喝出声。
  那宁郡王老王妃喝道:“给本王妃做下,这里是衙门大堂,当是你贵王府吗,真是没有规矩。不该说的就别说,随便插什么嘴,难道你要换到京兆府尹的位置审这一堂吗。”
  京兆府尹与付媚儿面色皆是一变,那京兆府尹眸中有些幽冷,付媚儿多次插嘴他也十分不怨,而他又不禁想到之前付府主动找上他所给的承诺,只是他们难道真有取代他位置的想法,这个京兆府尹的位置,可是个肥缺啊!
  那秋月却道:“我在美衣阁好好的,他突然来找我要个差事,他是什么人,找人打听下也都知道,游手好闲,成天不事生产,我如何能答应。可惜他却将父母都找来,拿着孝字这个大帽子不断扣我,又哭又叫又求的,我如何能不答应。不过我也只是将他安排到库房看守这么个职务,他如何能去的了前厅里。再者就这种为了自己贪图享乐,能将自己亲妹妹卖到青楼那种地方的,大人就信他的话了?这种人只要给他十两银子,让他跟大人您叫爹,他都愿意,连亲妹妹都出卖,还不知道收了谁的好处,这种无耻下贱的人,死不足息!”说着秋月幽幽的向付媚儿看去,付媚儿心中不禁一跳,却是冷笑回视着。
  秋月话一落,外面围观的人安静了一下,接着纷纷议论道:“这秋月身世倒也真是可怜。”
  “是啊,看着那李全长相猥琐,看起来就不是个东西,说不定真是有人收买了他,让他冤枉人的。”
  “就是就是,我看着那秋月面相倒也不错,可不像是坏人。”
  “嗯嗯,说的是呢。”
  “大人啊,求您为民妇做主啊。”却在这时,外面突然呼天抢地一般哭喊声响起来。
  “大人,草民有冤啊!”
  “大人,我家女儿死的好惨啊,大人你要为草民做主啊!”
  顿时外面乱了起来,京兆府尹怒喝:“外面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吵。”
  旁边立即有官差道:“大人,这是那些曾经在美衣阁里女儿受到欺辱的家人在喊冤呢。”
  京兆府尹点头:“噢,原来是受害者,先将他们带进来,本官再行好好问问。”
  不一会人群分开,能有二十多名男男女女鱼贯走进来,其中一个长相最彪悍的中年胖女人,一看到秋月,便叫骂着向她冲过去:“就是你,就是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我要打死你为我女儿报仇,你该死啊!”说着便向秋月冲去,要打人,这女人颇胖,打眼一看少说得有个一百三五十斤,抡起的拳头十分大,秋月身子骨本来就弱,要是被这一拳打上,定然要受伤。
  而那秋月旁边还有那胖夫人旁边都站着官差,此时他们却直挺挺的站着,根本无意阻止,冷残见状早已坐不住,身子突然一转,抬脚便向那胖夫人脚上划去。
  “砰,砰!”那胖夫人直接一个飞身,却是向地上摔去,因为太胖,身子就好似个球一般,竟然又摔的弹起又接着连摔两下,这才趴在地上,那胖夫人却直疼的“哀哀”叫。
  京兆府尹顿时怒喝:“大胆,你在本官面前还敢行凶,给本官拉下去打。”
  “啪!”百里辰却是一把将椅子柱给拍折了,大堂上的人顿时一惊,不约而同停下来:“京兆府尹,你当本王是瞎子还是傻子,这时候你这些官差倒是身手利落了啊,你这个京兆府尹眼神倒是好使了啊,刚才这妇人冲进来要行凶,你人在哪呢?既然如此,本王就实话说,这冷残乃本王的属下,那美衣阁乃本王王妃的产业,今天但凡要是碰到一点不公之处,你这个京兆府尹就给我好生掂量一下,本王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想弄的你永无宁日的本事却胆敢保证还有。你最好别再露出一丝一毫的疏露之处。”
  那京兆府尹顿时一惊,这美衣阁乃欧阳月的产业,他们之前便知道了,但是料想为了怕麻烦,或是殃及自身,这辰王府的人不会承认,但现在这辰王竟然当堂承认,并且还以此来威胁他,这京兆府尹心中不禁生出浓浓恶意,竟然被人当着京兆府大堂威胁,他这个京兆府尹可是太丢面子了,这里可是他的地盘,想在这里管他,哼!
  那宁郡王老王妃却是看向淡笑着静坐在一边的欧阳月,不禁面露一丝惊讶,那美衣阁与美人阁之前东家承认都是一人产业,却没想到是辰王妃的产业,这美衣阁开业之时辰王妃才多大年纪,而且经营方式十分特别,便是许多同行商家都不得不佩服,而且那美衣阁的款式每一款只有一件,外面就是仿卖的都全是假的,美衣阁的成功根本无法仿效,就连她也曾经对这美衣阁幕后老板十分推崇,却没想到这东家年仅十五岁妙龄的琅琊大陆第一美女是也,这轩辕月啊,身上的光环实在太多了!
  京兆府尹与付媚儿都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带着十足的恶意,他们一直在等,等的就是这一刻,要让辰王府的人亲自承认,到时候打击他们才更有效果。
  京兆府尹当下沉声道:“原来如此,但此次事件牵扯到美衣阁,辰王妃既然是美衣阁的老板,那也是嫌犯同谋之一,不过辰王妃身份高贵,再没定案之前,辰王妃不需与其它嫌犯一样。”
  欧阳月冷笑:“如此,本王妃还要感谢京兆府尹的厚待了?”
  那胖夫人却突然叫道:“大人,你不能对事不公啊,就算这幕后主使是王妃,她也是犯了法的啊,我女儿死的好惨啊,她就是被美衣阁的人污了清白,活活逼死的啊,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大人您公正廉明,是难得的好官,请您为民妇做主啊,惩治那些天理不容的恶人啊。”
  京兆府尹不禁叹息道:“你先起来说话,本官自然会秉公处理,只要最后定了是何人的罪,本官定然会公平处理的。你且将自己知道的事,你女儿的冤枉都统统说出来。”
  “大人啊,民妇带着女儿进京是来探亲的,那美衣阁开的很大,不止京城就是外面的州县等都传扬的很响,我女儿也是个妙龄女子,自然也很爱美,一进京城就想去她那向往以久的美衣阁。结果谁知道,呜呜呜……进了美衣阁那里的服务确实很好,我女人选了件肚兜便去楼上换装,民妇本来也想跟着前去的,不过那些女小二实在热情,招呼着民妇看其它的款式,民妇看着带着女儿的都是女小二,而且这美衣阁看起来很规矩,自然也没有多想,就在楼下待着。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听到我女儿的叫声,民妇当下无神无主,直接冲上楼去找女儿,然而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房间里站着一个男子,就是这地上的李全,而民妇女儿正光着身子,一脸惊恐羞愤,冲着民妇大叫‘娘这人要害女儿清白啊’民妇正要冲上前,谁知道这时却冲进来一堆人,那些人直接将民妇挤出去了,随后民妇就听到‘砰’的一声,民妇的女儿就这么没了啊!”胖夫人哭的十分伤心,正是怒指向秋月,“我回想起来,那些将民妇挤开的人就是美衣阁的人做的,她们是怕我上前救了女儿,所以故意将我挤走,我女儿悲愤难当,这才跳楼身死的,这一切都是美衣阁的罪,她们都该死!”
  “大人,草民的女儿跟这位夫人家女儿的情况差不多啊。”
  “草民也是啊!”
  “大人,民妇当时也是这个情况,美衣阁的女小二故意拖住民妇,等民妇反映过来的时候,民妇的女儿已经遇害了啊。”
  “民妇好难过,民妇女儿大好的青春与清白,就这么被人毁了,求大人做主啊。”
  京兆府尹嘲笑的望着百里辰与欧阳月:“辰王、辰王妃您们也看到了,这么多受害者直指美衣阁,这证据确凿,那当日这位夫人的女人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跳楼,更是有不少人看到李全行恶,缕缕证据都证明美衣阁借由做生意之便,做出毁女子清白,借此来达到控制他人的目的,辰王妃作为美衣阁的幕后老板,可有什么要说的。”
  欧阳月似笑非笑道:“京兆府尹觉得这就是证据了。”
  京兆府尹道:“这么多人做证,当时更是有不少在美衣阁中选东西的京城各府人士看到,李全正在房间,那位小姐羞愤跳楼,而这李全也承认自己的罪行,这证据没有丝毫的漏洞,辰王妃说这难道不是证据确凿吗?”
  欧阳月点点头:“这么看来,这个案子还真是证据明显,看起来美衣阁这一次难逃牵连了。”
  京兆府尹与付媚儿同时冷笑起来,到了这种时候,就是轩辕月神仙下凡,谅她也无力回天了,然而欧阳月却是站起来道:“既然京兆府尹问本王妃,那本王妃也就拿出些证据来,带证人上来吧。”
  京兆府尹一愣连声道:“什么证人。”
  欧阳月冷笑:“既然京兆府尹带来的都是那所谓受害者的证据,作为美衣阁的人,京兆府尹又没继续深查下去还以美衣阁清白的证据,本王妃这个幕后老板,自己也得拿出证据不是。这些正是能证明美衣阁清白的人。”
  京兆府尹与付媚儿面上微变,但随后他们却冷笑出声,到了这种时候,欧阳月拿出什么证据,都不如李全与那死去的女子证据更充分,就算是谁的疑点更重谁的证据更充分,也足以治美衣阁的罪了。
  这一会,堂上已经被带上来十余名人,这些人都穿着长袍子,一看就像是铺子里的小二掌柜的一类人,京兆府尹说道:“辰王妃这是要问什么?”
  欧阳月看着她们道:“你们一个个说说,最近这一个月里,可有什么人花钱特别大方,或者以前先小心,突然变的大方的人,讲讲,然后指出这些人可在堂上。”
  “回大人,草民是做夜壶生意的,之前有个穿金戴银的突然来到店里,说要订三个黄金夜壶,草民一打听竟然是城北巷子里一个姓李的人家,以前她们家那可是一个铜板要掰两半花的人,竟然要订黄金的夜壹,噢这个人今天换了衣服,但因为当时草民印象很深,所以记得很清楚,正是堂上的这个灰衣的男子。”
  欧阳月道:“噢,你说他之前穿金戴银,现在他的样子可寒酸的很啊,你没认错。”
  “绝对没认错,草民印象太深,而且当时草民的两个徒弟,还有内子,当时店里还有客人呢,都认得他。”
  “下一个。”欧阳月笑着点头道,其它的人却有些疑惑欧阳月要问的话。
  “草民是开成衣铺子的,这一个月里……”
  “草民……这人就是是这个白衣妇人。”
  “草民认得,那人就在堂上,是他。”
  不一会功夫,那些本来喊冤的人,竟然一个个都被这欧阳月带来的人认出来了,欧阳月笑着道:“这些人出手大方,前后反差极大,各位觉得什么人会小心吝啬变的十分慷慨。”
  “这不太可能吧。”
  “就是啊,性格哪是那么容易变的。”
  欧阳月却笑起来:“当然,钱是自己的性格自然不会变,若是那钱不是自己的,而是白白得来的,花的不是自己的,你们会不会大方。”那些人顿时不说话了,因为欧阳月说的事实。
  付媚儿突然变了脸色,冷声道:“辰王妃,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要在这里拖时间了,美衣阁犯下这种大罪,你就是拖上几天她们的罪也不会变,你就不要在这里做无意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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